正如她們的,到達醫院後,醫生的确被楊雪的事吓了一跳,當然也是半信半疑,但沈琳似乎早有準備,當她拿出早就揣在懷裏的碎鐵塊時,醫生立刻瞪大了眼睛,這哪是撞上鐵塊?分明是撞上豆腐!但不管怎麽檢查,各項指标都很正常,楊雪的腦袋,也和别人沒有什麽區别。“算了,還是把傷口好好包紮吧。”楊雪最後擺了擺手。至于吳清,可就沒那麽好運了,雖然具體情況不太清楚,但十有仈jiǔ是要截肢了:兩條腿的結構完整xìng已經被完全破壞了。
不知不覺間,楊雪她們已經回到了宿舍,此時已是傍晚時分,遠遠地見到寝室的燈開着,她們知道,張羽英已經回來了,于是便加快了腳步。
“不好意思,羽英,今天出了事,就回來晚了。”
“我已經知道白天的事了。這件事在學校裏傳得沸沸揚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不知爲什麽,張羽英的聲音有些低落,甚至是沮喪,不過馬上又恢複了正常,“雪怎麽樣,沒事吧。”
“放心好了,我的腦袋硬着呢!就是有一外傷罷了。”楊雪知道張羽英接下來會問什麽,“不過吳清就慘了,雙腿被扇葉絞得不成樣子了,聽可能要截肢呢,真是夠可憐的。”這次沈琳沒有什麽風涼話,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關系再差,也沒必要落井下石。
“今天的事真是太奇怪了,簡直就是現實版的《死神來了》!”許甯的話雖是比喻,卻是大家的心聲。“羽英,你最有主意了,你覺得這是怎麽一回事?”
“這個,我也不好,畢竟我當時不在場,不過有一是确定的,那裏的設施的确存在安全隐患,隻是沒想到會這時候出事,而且這麽嚴重。”本以爲,又會是一大段的分析推理,怎知張羽英就這麽一筆帶過了。
“我想這絕不是單純的意外,弄血字留言的人,八成就是在微機課搞鬼的那個家夥,他想讓全校的人都怕我們,孤立我們,到時候好繼續他的yīn謀。至于那個吊扇是怎麽回事,我看已經不重要了。想吓人,什麽樣的意外都有可能。”
“這回也太過分了,差出了人命。”
“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
雖然不知張羽英這次爲什麽不發表議論,也許真的是不親臨現場,不可妄下斷言,但楊雪知道,張羽英這一回是有意不去糾纏,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隐似的。“羽英,你是怎麽了?有些怪怪的,一句話也不。”
“沒什麽,就是......”張羽英有些猶豫,但還是道,“其實白天分開後,遇到了麻煩,雖然解決了,但是......真是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天沒能上你們的忙。”看着楊雪身上的紗布,張羽英滿眼的愧疚。
“羽英,沒事的,這不怪你,在那種情況下,即便你在,也補救不了什麽,到頭來,可能隻是多一個人受傷罷了。”看到張羽英這個樣子,楊雪不禁一陣陣心疼,另一方面,楊雪也覺得,張羽英這回的反常表現,絕不僅僅隻是她自己的那麽簡單,不過既然人家不想,也不能強問。
“羽英,你去哪兒啊?”見張羽英又要出去,沈琳忍不住問了一句。張羽英的樣子,其實大家都看在眼裏,不罷了。
“我去散散心,很快就回來。”又是那個孩子般的笑,但是卻讓大家放松不起來。“放心吧,我每次心情不好都喜歡出去散心,這方法真的很有效。”完,張羽英便出去了。
“羽英今晚是怎麽了?悶悶不樂的。”沈琳第一個發話了,“要不要我去跟着?”
“不,琳,誰沒有心煩的事或是時候,出去散散心其實蠻好的。”許甯望了眼窗外,“不過我總覺得羽英不是因爲我們的事才這樣的,至少不完全是。”
“沒錯,羽英是個很理智又很堅強的人,我想,這一定與白天把她支走的事情有關,可能她碰上了什麽難題,但由于某些原因,不方便和我們,畢竟二十歲的人了,交際圈也不可能隻是我們幾個,既然人家解決了,我們也别再問了。”
“雪的不錯,誰沒有自己的煩惱和秘密呢?”陶晶想了想,“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我們也不要再提了。難道我們還信不過羽英嗎?”
“沒問題。羽英可是我們大家的好朋友啊!”三人都知道,陶晶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她們也不是沒想過,隻是沒人明,因爲她們都選擇了信任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