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雪,琳能來就已經很勇敢了,再,我們也不算遲到。”張羽英又當起了“和事佬”。也難怪楊雪會不高興,本來昨天勸的好好的,怎知沈琳早上又變卦了,賴在被窩裏死活不起來,最後四個人像哄孩子一樣把她服了,要不是起得早,她們不遲到才怪。
“就差用nǎi嘴和棒棒糖了。”楊雪是徹底被打敗了。
醫務室。
“就剩你們五個了是吧。”負責驗血的醫生問道。
“能不能,輕一。”沈琳又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唉,又是個怕打針的主。”醫生搖了搖頭,“放心吧。”
張羽英,楊雪,許甯,陶晶,沈琳依次從前至後站好隊。
還好,沈琳并沒有想象中的大呼叫,但是那痛苦的表情,簡直就像是在剜她的肉。
“不過琳,你怎麽那麽怕針頭啊?”許甯捺不住好奇,問了下。
“其實我以前不怕針頭的,但是7歲時有一次驗血,那個實習護士大概是沒經驗,紮得我好痛好痛,還流血不止。也許是有yīn影了,從此我就怕針頭了。”
“童年的回憶,不論好壞,總是最深刻的。”張羽英本來很平常的一句話,在楊雪聽來,總有種酸酸的感覺。
“啪!啪!”張羽英突然發覺,好像門外有人在按快門。她猛地回頭,果然,那裏有個家夥正在用手機拍沈琳剛才的窘相。
“嗖!”張羽英以一個箭步竄上去,一把抓住那家夥的右手腕,“是你?!”
“趙乘風,你搞什麽鬼!”其他幾個人也圍了過來。軍訓幾天了,大家的名字彼此間基本上可以對号入座了。
“不怕蛇,怕驗血,哼,很有趣是嗎?”張羽英看了眼趙乘風右手上的手機,冷冷的道。完,張羽英一用力,趙乘風手便松開了,那個手機落了下來,但并沒有摔在地上,而是被張羽英的另一隻手接住了。
“我才沒那麽傻,要花大錢賠你個新手機。”張羽英在手機上按了幾下之後,便松開了趙乘風,同時把手機扔回給他。“我隻是删掉了你剛才偷拍的照片,沒什麽可緊張的。”張羽英輕蔑地道,連看都不看趙乘風一眼。
“乘風,你怎麽跑到這裏了?”
“天鳴,你認識他?”見來者是江天鳴,楊雪不禁奇怪了。原來江天鳴和趙乘風雖是室友,卻不在一個系,所以軍訓時不在一起,楊雪她們也自然不知道他們認識。
“乘風,你是不是又弄什麽無聊的把戲惹人家生氣了?”見楊雪她們一個個都義憤填膺的樣子,江天鳴知道趙乘風肯定又惹禍了。
“無聊?分明是無恥!”要不是許甯機靈,早早拉住了沈琳,此時沈琳的拳頭早就招呼上去了。
“是這麽回事的,......”楊雪也是怒火中燒,但由于表哥在這裏,她還是勉強把怒氣壓了回去。
“乘風,快道歉!”江天鳴此時也緊皺了眉頭。
“對不起。”雖然不情願,趙乘風還是擠出了這三個字。
“可以嗎?”
“這不是我們做得了主的。”陶晶看了下旁邊的沈琳。
“算了,算了,下不爲例。”沈琳一揮手,把頭别過去。
“等一下!”張羽英把幾貼藥膏扔給江天鳴,“我看那家夥的手腕都被我捏腫了,這個就當是補償了。不過也請你的室友不要亂話,我不想别人對我們的議論再多一種花樣。畢竟,大家還要在這裏生活四年。”
“知道了。”江天鳴拉着趙乘風離開了。
“哼,别以爲就這麽完了,惹到我,你們不會有好果子吃的。”趙乘風恨恨地想着。
大家都回去了。醫務室裏,隻剩下那個給楊雪她們抽血的醫生在整理器具。
“怎,怎麽會這樣?”醫生當時就跌坐在地上。原來。在那些血紅的血樣當中,居然有一個瓶子裏的血,是黑sè的!墨水一樣的烏黑!“之前怎麽沒有發現?”醫生看了眼那個瓶子,“明天得和主任一下,搞不好,是什麽傳染病。”醫生自言自語道,卻不知,自己剛才的話被藏在門後的一雙耳朵聽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