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您在鬥篷草醫院就醫您是我們接待的二号病人請”後面的話開始變得更加混亂,裏面充滿了慘叫聲和血液噴灑出來的聲音。
暗影看着眼前的護士非但眼中沒有驚恐反而還爆發出強烈的狂喜,他的表情使他的臉變得異常扭曲。
他嘴裏的口水從牙縫中不斷溢出,此時的暗影看起來不是一個人,更像是一隻餓到發瘋的野獸。
他嗖的一聲撞到鐵網上,他的手臂完整的伸出去,差一點就要夠到無臉護士了,他的牙齒不停地上下咬合着,現在他看起來不但像一隻發瘋的野獸同時也像一隻無腦的僵屍想要伸手突破鐵網的限制去抓無臉護士。
無臉護士似是對暗影的動作有了反應,她的頭不可思議的在已經轉了近三十度的基礎上又轉了一百八十度。
她将臉面向正在對她伸手的暗影,她像是看到了暗影的所作所爲,她擡起手上的手術刀毫不猶豫的戳了下去。
血液并沒有如想象中的噴出,而是手術刀戳穿了暗影的手臂,血液隻能借助一點點刀子漏掉的小口不斷流出。
暗影感覺到了疼痛,他眼中開始流露出憤怒的表情,更加狂躁的撞擊着鐵網。
護士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她很直接的就從中拔出了刀。
噗!血流不止,一道道鮮血順着胳膊流下并滴落到地闆上。
無臉護士又一次擡起手中的刀對着暗影那已經被捅出一個大窟窿的手臂繼續破壞着。
就這樣無臉護士一刀刀的落下又一刀刀的拔出,暗影在這痛苦的傷害中發出充滿殺戮**的低吼,不斷撞擊着鐵網,鐵網雖然也被暗影的撞擊有所撼動,但不管再怎麽晃動也不曾倒下,即便暗影已經撞得頭破血流。
不知過了多久,暗影再次醒過來,他感到身體上有着劇烈的疼痛感,他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第一幕就是
他的手臂在鐵網的對面,那手臂已經變得千瘡百孔破破爛爛,滿是窟窿,隐隐間有一道道透過窗戶吹進來的小風透過這些血洞發出怪異的聲音。
暗影張大了嘴幹澀的喉嚨發出嘶啞的聲音,上下兩排牙齒在不停地打架,驚恐的眼神随着頭的轉動将目光落到自己的右臂上。
右臂右邊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隻有一灘紅得發黑的血泊!
什麽也沒有!我的手臂呢?爲什麽會到對面去!?
他想他一定是出現了幻覺,我做了什麽?我一定是在做夢,我的手臂還在爲什麽我感覺不到?不會的一定是我把手臂壓到了麻的感覺不到了而已,我肯定是還沒睡醒
他蒼白着臉睜着雙眼躺在血泊中不斷的在内心對自己做着逃避現實的暗示。
曾經連面對稱号級别都不曾因爲會死而動搖的他,如今卻脆弱無比,他第一次感到地獄離自己是那麽的接近。
他伸出左手抓住自己斷掉的右臂傷口那裏,那裏可能因爲無臉護士的不規則的動刀被紮的爛掉了。
左手雖然捂住了右臂的斷口,可右臂不斷的流血還是使左手沾滿了鮮血,腐爛的胳膊上面殘留着各種神經和斷掉的筋骨暴露在外面,森森白骨看到暗影自己都頭皮發麻,左手觸碰着神經,神經頓時對此發出強烈的不滿,令人發瘋的劇痛不停的從右臂斷口順着神經連接着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暗影抱住自己的斷臂痛苦的倒在血泊中嚎叫着,他痛苦的哀嚎着,眼中血絲簡直就像是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小蛇爬滿眼白。
疼痛使他拼命的在血泊中打滾,他想以此來減輕右臂的痛苦。
即便他倒在血泊中也向着自己的手臂爬過去,他放開捂住右臂斷口的左手伸手拼命想要夠到鐵網後的斷臂,可他并沒有注意到,收音機還在發出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随着暗影的一聲嘶啞的慘叫聲,他剛碰到右臂左手被一把被鮮血染紅的刀釘在了地上。
望着自己的左手他咬着牙眼中閃過一抹決意與狠厲,喉嚨中發出沉悶的低吼聲,釘住左手的刀被強行擡起,他的身體猛然向鐵網一撞成功的夠到了手臂,眼見能夠順利的收回手臂的暗影即便是在這極度痛苦的時候也在臉上凝聚出了一張猙獰的笑臉。
他這樣舉動使他頭上愈合不少的傷口再次被破壞,血又一次順着額頭流淌而下。
他卻毫不在意的露出喜色想要抓住手臂拿回來。
鮮血流過眼瞳,将眼瞳染成血紅色,正當他快要拿回自己的手臂的時候一直粉色布鞋的小腳踢開了他的手臂,在他絕望的眼神中,他的手臂被巨大的沖擊力踢飛出千裏之外。
他顫抖着身體,不知是氣的還是因爲痛,他收回左手,狠狠地盯住這隻腳和腿,他将其死死地記在心中對這隻腳産生了出了扭曲的怨念,負面的黑暗在他的心中開始大肆萌生。
他拔出還穿插在左手的刀,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左手上的血洞,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離開了剛剛那個讓他失去最重要的右臂的地方,他躺在一個洗衣機間裏拿着地上髒亂不堪的布條胡亂的爲自己右臂上的傷口包紮了一下,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漏風的血洞,有眼猩紅的布滿了嗜血嗜殺。
單薄的衣服遮蓋着他的已經消瘦的身體,嘴唇開始蒼白甚至發紫,他咬着牙忍着痛靠着牆壁一點點的走出洗衣間。
他很理智的整理了思緒,一步步的走出這個地方搜索鑰匙然後開啓房間,在這期間不管周圍發出什麽奇怪的響聲他的都充耳不聞,就像沒有聽到。
這個死寂般的地方,周圍寂靜的可怕,他沒有再受到影響,而是一步步的忍受着對任何人來說莫大折磨的環境下,開始突破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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