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坐在自己房間的窗口呆呆地看向窗外雖然知道自己無法阻止任潛悠但是小雨依然無法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把任潛悠放走了甚至沒有對他說自己是多麽希望能夠和他一起去。
“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而且是我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任潛悠的話似乎還在耳邊回蕩他拒絕了所有人打算幫助他的想法甚至連金鐵他們希望同行的請求都被拒絕了。
小雨的心中卻已經溢滿了自責。爲什麽是他必須要去做的事情爲什麽自己就不能和他共進退呢?難道是因爲自己實在是太弱小了?自己難道隻能拖累任潛悠嗎?
雖然任潛悠也曾經說過他其實不希望小雨做任何的危險的事情更不希望小雨卷入到自己和敵人的戰鬥中去但是小雨卻從來不這麽想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非常的希望自己能夠和任潛悠同進退一起和敵人戰鬥至少小雨希望任潛悠可以把自己的後背交給自己。
可是任潛悠卻從來不曾想過這一點他似乎隻是單純地希望保護小雨而已。
“小雨小姐。”王秘書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小雨轉過頭去現王秘書正站在他的身後有些關切地看着自己。
“怎麽了王秘書?”從任府居住了好久了小雨卻很少看到王秘書他似乎一直很忙總是忙到連腳後跟都來不及着地。
“小雨小姐我來是告訴您少爺他派人來了。”
“潛悠……他……”小雨愣了。
在任府的會客廳裏面。小雨看到了一大一小兩個黑衣的男人小雨認識他們的那種裝束那是陰鬼地打扮而這兩個陰鬼顯然被這裏豪華的裝飾所震懾。其中一個眼觀鼻、鼻觀心絲毫沒有擡頭的意思額頭卻已經開始冒汗了而另外一個雖然也好像是在正襟危坐卻偷偷四下打量着似乎是對所有的東西都好奇。
“他們是……”小雨本以爲來地會是什麽樣的人卻沒有想到來的竟然是兩個陰鬼而這兩個陰鬼中明顯還有一個小孩子。
“小姐您好我們是潛悠大人所派來的。”當先一個黑衣人站了起來:“在下的名字是石寥。而這個是在下的兒子大石頭。這位小姐一定就是小雨小姐吧。”
“你們好……潛悠……他派你們來有什麽事情?他怎麽樣了?”小雨緊張道這還是她這幾天來。第一次聽到任潛悠的信息。
“小姐您不要擔心。”石寥鞠躬道:“大人他現在非常地好以大人的實力暫時還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聽到這句話小雨才暫時放下了心她道:“他現在在做什麽?爲什麽他沒有回來?你們又爲什麽會來?”
“小姐。石寥先生現在需要休息我們是不是幫石寥先生準備一些飯菜讓石寥先生邊吃邊說。”王秘書道。小雨露出了一絲歉意的笑容道:“真是抱歉是我太性急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雖然已經過了吃飯地時間但是金鐵他們還是全部都來了他們在桌子的周圍圍成了一圈在這些目光的注視下石寥能夠吃下去才是怪事雖然現在桌子上地飯菜。全部都是他從來沒有吃過的東西。
石寥把自己見到任潛恒之後生的所有和任潛悠有關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而在金鐵他們的追問中石寥也不斷地補充細節直到他們幾個感到滿意地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而石寥也已經不停地說了好幾個小時。
“真是抱歉……”雖然金鐵的語氣讓人很懷疑他到底有多少抱歉的誠意但是石寥還是感到很滿足因爲小雨道:“真是感謝您地幫助如果您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我們一定努力幫忙。”
“其實……在下有一個請求。”石寥道:“在下離開了幽谷到這裏來一是爲了傳達大人的消息給各位大人和小姐二是希望各位大人和小姐能夠幫助在下照顧小石頭三是希望各位能夠幫助在下找一個人不知道幾位誰知道一個叫做廖景的人的消息?”石寥頓了一頓又道:“我知道廖青似乎和各位有一些不愉快在這一點上我希望各位能夠接受我的道歉但是廖青其實是我的弟弟而他現在的境況似乎有些不妙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能夠幫到他一些忙希望各位大人小姐了解我地苦衷。”
“廖青?”幾個人神态古怪地對望了一眼道:“如果你找廖青的話他現在在我們這裏。”
“隻是他現在的狀态不太好我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頓了一頓王秘書道。
石寥愣了一下然後道:“是我可以接受任何事情希望各位能夠讓我看一看他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會勸說他不再和各位大人爲敵希望各位大人開恩。”
“他并不是被我們關在這裏我希望你能夠了解這點。”王秘書苦笑道:“我們和他之間并沒有化解不開的仇恨他現在的這種狀态其實是被他一直所信任的人所陷害……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走過了幾道回廊在回廊的盡頭王秘書站在了一扇房門前這房門明顯是不設防的隻是在門口卻站了兩個奇怪的東西那東西看起來有些像節外的羅伯特或者說是像是機器人但是卻沒有絲毫機器人的笨拙靈敏地打開了房門。
石寥好奇地看了幾眼那東西然後向房間内看過去圓剛打開房門房間裏面就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噴湧而出而石寥很難相信在那房間的角落裏如同爛泥一般躺着的奇怪男人就是廖青。
“他……怎麽了?”廖青走到了那人的面前現那人的下半身奇怪地扭曲着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上半身卻完好如初隻是此時的他全身的衣服破破爛爛沒有一點完好的地方看起來像是一塊垃圾而多過像是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他的弟弟?雖然陰鬼的感情略顯淡薄但是石寥還是覺得自己的心中有什麽東西被觸動了他下意識地蹲下抱住了那人的腦袋把那人低垂着的頭擡了起來。
那人真的是青叔隻是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無法把他前後如此巨大的形象反差聯系到一起至少在王秘書的心目中青叔永遠是一絲不苟的古闆中年人他從來不曾允許自己的衣服有那麽一絲的褶皺。
“他到底是怎麽了?”雖然自己的頭已經被人擡了起來但是青叔卻沒有張開眼睛地意思他把自己手中的酒瓶丢到了一遍閉着雙眼大叫道:“酒……酒……”
“他或許是不打算張開眼睛吧還有他的腿我們也已經幫他治療好了但是他卻似乎完全感覺不到腿的存在。”王秘書苦笑道:“所以我們也不知道生了什麽事情我們隻是推測他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所背叛了。”
“背叛嗎?”石寥苦笑了他的黑色面巾下那笑容格外的苦澀似乎已經知道了早就會有這樣的情況生“他到底還是嘗到了這樣的滋味啊……而且是和我用同樣的方式。”
他自己也曾經和現在的石寥一樣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而所不同的是自己當時是全身癱瘓而石寥僅僅是下半身。
不論什麽這都是被那把神兵所斬斷的迹象。
這個世界上應該也隻有這麽一個擁有斬斷别人靈魂的能力的神兵。
神兵……淡然的爪牙。
可以直接斬斷靈魂的神兵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淡然的爪牙”可以說是生死刃的強化版它可以從靈魂的層面上切斷一個人的肢體和大腦的聯系或者說……從心理上讓一個人殘廢讓他認爲自己的某個部位完全不存在。
而淡然的心卻在那個人的手中那個曾經讓自己又愛又恨、現在依然念念不忘的人的手中。
若不是那個女人相信現在的幽谷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笑的是他們兄弟都做了那女人的棋子到最後落到了這樣的下場。
這個世界上能夠治療淡然的爪牙所造成的傷痕的或許隻有一個那就是自己的恩公擁有讀寫者能力的任潛恒。而現在任潛恒已經進入了人井天之上的世界中而他離開的時候也已經明言已經沒有機會再回來了。
在他回來之前他的力量就會消失而同樣因爲這樣的力量而存在的他也會消失。
“你知道他是怎麽受的傷嗎?”小雨道她現在已經越來越會使用自己的治療能力了而在她的治療能力下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完全不能治愈的傷害。
“這種東西叫做恩斷情絕。”頓了一頓石寥道:“是一把叫做淡然的爪牙的神兵造成的傷害。”
恩斷情絕……小雨低頭品位而石寥卻露出了慘然的笑容。
恩斷情絕好貼切的名字而自己竟然會相信拿着恩斷情絕的她更可氣的是自己的弟弟竟然步上了自己的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