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實際上淩小姐卻是找了一個在各個方面都不如他的人結婚而這個人一定就是現在的周心婷的父親周韻白。
這中間的很多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相信已經沒有人知道了任潛悠也不知道青叔可曾後悔過?他和周心婷的父親一起相處的時候心中到底是怎麽樣的感覺?而那淩小姐的心中到底有沒有他?
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最可悲的事情而青叔他的一生一定都不怎麽快樂吧。
“可惜在外面并不是這樣的。”任潛悠微微搖頭和最強的生物結婚是動物的一種本能所以雄性生物可以爲了争奪配偶而殺個你死我活這本來就是爲了留下更強大的基因爲了讓自己的後代擁有更大的存活率但是這樣的本能在人類的世界中已經生了改變人類并不是依靠誰的體力好誰的拳頭大來決定個人能力的高低人類更加相信自己的智力或者說智慧。
毫無疑問在對淩小姐的争奪中青叔慘敗了而他卻一直和自己最大的敵人生活在一起輔佐自己的敵人做了那麽多的事情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青叔這十多年從一個普通的陰鬼變成現在睿智的青叔一定付出了很多的努力甚至可以說現在的他比大多數的人都更加的睿智任潛悠無法想象他到底下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夠做到現在這樣。
而這一切值得嗎?
完全改變自己的世界觀。把自己擅長的東西抛棄了學習自己所有不懂地的東西成爲這個世界中新的強者這就是青叔所選擇的道路。他到底是爲了什麽呢?爲了周心婷嗎?
現在任潛悠有些明白爲什麽青叔對周心婷那麽好了這或許就是愛屋及烏吧。
或者周心婷其實是青叔地孩子?任潛悠突然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吓了一跳——或者周韻白隻是一個幌子?
這種上一輩的遺留問題讓任潛悠腦袋很大再說這樣的事情和自己沒有太大的關系所以任潛悠隻是想了一想然後就放下了。然後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所有的陰鬼不都是會用布蒙上自己的面孔嗎?爲什麽石寥會直到淩小姐的真正的面目呢?
任潛悠現自己剛剛竟然沒有注意到這麽一個問題!
“你們陰鬼。不是所有人都會把自己地面孔遮擋起來嗎?”任潛悠問道石寥苦笑一聲道:“這麽長時間一直生活在所有人都蒙着面孔的世界中我們自然有能力分辨出别人的真正相貌。”
任潛悠愣了一下。難道說現在自己蒙了面和沒有蒙面在石寥他們面前沒有任何地區别?
如果這樣的話。自己潛入這裏似乎實在是太武斷了不過……
“似乎不僅僅這樣吧。”任潛悠道:“我不相信隔着這麽一重黑色的布你也可以看到誰更加地漂亮。”
在同樣的條件下或許可以分辨哪個漂亮但是任潛悠不相信有人可以分辨出戴着面巾的人以及沒有戴面巾地人哪個更加地漂亮。
“大人真是明察秋毫。”石寥苦笑一聲:“其實……我們陰鬼有那麽一個風俗就是在新婚之夜摘下自己的面巾和自己的愛人坦誠相見。這也是一生中唯一一次可以摘下面巾地機會。”
“你是說……”任潛悠愣住了新婚之夜?
“是不是很難相信高貴而美麗的淩小姐竟然會和我這麽一個打石頭的人結婚?”石寥的面容格外凄苦就算是隔着面巾任潛悠也可以看出來。
“其實當初我們兄弟都是淩小姐的侍衛我們兩個幾乎是看着淩小姐長大的在淩小姐長大成*人之後我們都對淩小姐有了一些想法也正因爲如此我們才會拼命苦練自己的家傳武技也正是因爲後來石青他的武技過了我所以淩小姐她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個世界上任何的教育也無法抹殺人類地本性對異性的愛慕之心并不是冷酷的訓練就可以磨滅的。
“不必說了。”任潛悠突然沒有了興趣去聽這陳年的舊事不論到底他們之間有着怎麽樣的感情糾葛這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他不打算知道這樣的事情因爲知道了那樣的事情意味着他就要背負别人的過去這實在是太沉重了。
“是對不起。”石寥低頭任潛悠搖了搖頭道:“現在的青叔我也不知道他過得快不快樂但是他現在的實力已經遠遠不如現在的你了。”任潛悠看向了石寥道:“至少在武技方面他已經沒有原來那麽厲害了。”
因爲這些年他已經放下了太多了吧。
任潛悠這樣想着這種感情糾葛可以毀了任何一個人同時也可以成就任何一個人。
“大人您一定有自己心愛的女人吧。”石廖道任潛悠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石寥苦笑道:“那麽您一定不要犯下我現在的這種錯誤。”
這兩兄弟都是失敗者而任潛悠卻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小雨想到了自己曾經忽略的和自己應該做卻不曾做過的事情。
然後任潛悠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他們也曾經經曆過熱戀經曆過各種各樣的動搖經曆過感情危機嗎?
他們也曾經有過并不恩愛生命中并沒有對方甚至完全不知道對方的存在的時刻嗎?
他們并不是亘古以來。就一直這樣存在着的不是嗎?他們也沒有辦法永遠存在下去他們總會消退會死亡。會從任潛悠地生命中消失沒有人是另外一個人的全部也沒有一個人會陪着另外一個人走過全部的一生。
這就是人類嗎?
渺小而無法确定下一刻會怎麽樣生命如同昙花那麽一瞬間就消逝。
而自己卻可以擺脫這樣的命運因爲自己是長生者不是嗎?
自己可以從一個人誕生開始就陪着他。直到他消失或者死亡他可以永遠都在自己地目光下生活可以永遠都感受不到失去親人的痛苦……
但是。真的可以這樣嗎?任潛悠卻又迷茫了那麽自己一定會更加地痛苦吧一次又一次地失去自己在乎的和重要的人。
爲什麽人類要失去呢?
或許……正因爲人們會失去所以人們會追求吧。
而現在的自己。不正是在追求嗎?
任潛悠突然擡起頭來道:“石寥那鑰匙放在什麽地方?”
“大人您打算去拿了嗎?”石寥很是吃驚。“現在還是白天啊?”
“白天又如何?”任潛悠露出了那麽一絲冷笑其實在夜間行動的話對任潛悠更加的不利任潛悠曾經見識過陰鬼在夜色中潛藏的本事任潛悠雖然也可以在夜色中藏起身子但是他可不希望自己在走動的時候碰到隐藏起來地陰鬼中的高手。
“大人我願意和您一起去。”石寥道“希望大人能夠成全我的這個請求。”
“不必了。”任潛悠地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後他露出了一絲肆意的笑容:“是時間給他們打個招呼了。”
“他們?”石寥不太理解但是任潛悠卻豎起了自己的手指指向了天空一團白色的光芒在他地手中閃耀然後那光芒從任潛悠的手中射出去在那一瞬間就算是太陽都失去了光芒。
石寥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在任潛悠射出那白色的光芒地那一瞬間他就已經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但是那強烈的白色光芒卻穿透了他的眼睑射進了他的瞳孔之中當他的眼前不再有白色的斑點後他現任潛悠早就已經不見了。
從那藤條的縫隙看出去他看到那放置着鑰匙的圓形建築正冒起了一道青煙。
然後一聲怒喝響徹了天地:“什麽人膽敢闖入天門祭壇?”
這一聲大喝自然不僅僅是喝問還有着吓阻以及警報地效用這一句剛過從上方看下去可以看到黑色的影子如同波浪一般洶湧移動幾乎所有的陰鬼都從自己容身的地方沖了出來向山谷的正中心沖過去。
風井天好像是被人敲了桶壁的水桶呈現出了一圈圈由外向内的波紋而這波紋的正中心是一道紅綠相間的光芒強大的力量突然爆出來就連石寥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自從上次強行突破而救了任星沉之後任潛悠對自己的能力早就有了新的了解現在的他自然不會再浪費時間在繞過那弱小地可憐的牆壁上幾乎是在他出現的那一瞬間整個建築物已經被損毀這本來是一棟三層的圓形塔狀建築現在卻僅僅剩下了地基以及地基上的那白色的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