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現了一線生機而不得不如此做或者在幽谷中做别人的仆人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任潛悠現那幾個家夥竟然非常輕易地就接受了他的要求。
最先屈服的竟然是那個看起來在這些人裏面最強的小個子他呆呆地看着任潛悠懸浮在空中的雙腳然後茫然地點了點頭道:“我願意……我願意做你的仆人請你收下我吧!”
似乎看到自己中最厲害的人都已經屈服了其他的人也都露出了屈服的神色。
本來他們面上蒙着黑色的布是看不到他們的表情的但是任潛悠和黑衣一起呆得久了已經習慣了從别人的眼神中看出别人的想法但是有一個人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個體型比别人大上好多的男孩子本來任潛悠以爲他是這些人中年齡最大的一個是這群人的監護人或者是保護人但是現在任潛悠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因爲這明顯是一個和其他幾人年齡相差不多的少年。
任潛悠所見過的所有的陰鬼無一例外都是個子瘦小的人也正因爲如此任潛悠才會看走眼了而現在任潛悠卻現這是一個個子格外高大的陰鬼也正因爲如此他本身的技巧練得并不好陰鬼的技巧無一例外是适合體型瘦小的人練習的。
看到這個陰鬼任潛悠有一種錯覺認爲自己是看到了小時候的金鐵那時候的金鐵也是這樣的。憨厚地沒有什麽心計的但是那時候的金鐵絕對不怯懦他一直都很勇敢。就算碰得頭破血流也不放手更不回頭。
而眼前的這個小孩子卻滿眼地怯弱似乎受驚的小鳥一般都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他有一副好體格但是在陰鬼中這樣的體格是要不得的任潛悠幾乎可以想想他平時被欺負的樣子。
“你們是不是應該有其他的表現呢?”任潛悠突然有一種想要幫助這個大個子陰鬼的沖動。如果他繼續這樣下去大概永遠也接觸不到陰鬼的上層武學而對陰鬼來說。沒有戰鬥力就等于地位低下。
如果是平時的任潛悠自然不會意氣用事但是現在的任潛悠不過是一個小孩子他地身影一蕩。突然就出現在了那大個子的陰鬼身邊笑嘻嘻地看着他任潛悠的表情實在是不怎麽像陰鬼。但是這些沒有見過市面地小孩子怎麽能夠分辨地出來?他們茫然地看着任潛悠任潛悠輕輕拍了拍那大個子的肩膀道:“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幾歲了?”
這真是一塊渾金璞玉任潛悠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個金鐵而金鐵使用威猛的招式時那威力已經很難用筆墨來形容任潛悠動了惜才之心……或者說他現了一個比較有趣的玩伴。
從黑衣那裏任潛悠知道。這些人還是有名字的他們大多用自己地流派爲姓擁有一個單字或者雙字的名字通常擁有單字做名字的人比擁有雙字做名字地人更加的厲害他們每晉級一次就會把自己的名字去掉一個字而他們中最強大的人是沒有名字的隻擁有流傳下來的稱号。
比如黑衣的名字叫做淩任潛悠不知道他的流派是什麽但是他使用的最熟練地就是雙刀那麽他的名字十有**叫做羽淩而雲燼也是擁有一個字的名字的人他的名字叫做燼因爲是流雲一脈所以叫做雲燼。
不過這些也當不得真的至少任潛悠就覺得就算同樣是一個字的陰鬼雲燼論打上也打不過一個黑衣。
似乎任潛悠的突然出現讓他受驚了那大個子的陰鬼吓得踉跄了一下才結結巴巴道:“我——吾乃大……大石頭。”
“大……大石頭?”任潛悠笑了笑“你的名字好長啊看來你真的是非常的笨一點也不厲害。”
“是……我不……不厲害……”大石頭結結巴巴道任潛悠笑了笑:“怎麽你那麽怕我?”
“大人他是膽小鬼。”有一個陰鬼讨好一般說道他們畢竟是小孩子雖然現在還在地面上匍匐着卻已經不緊張了。
“膽小鬼?”任潛悠眨巴了一下眼睛他能夠看到大石頭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羞赧但是這羞赧卻僅僅是一瞬間就已經被木然代替。
似乎他已經習慣被稱爲膽小鬼了。
“你是膽小鬼嗎?”任潛悠好笑地看着這個大個子:“你害怕什麽?”
“我——我是膽小鬼但是……但是……我什麽都不怕。”
“他從來不敢和别人打架。”又有一個小陰鬼道:“而且他每次打假都會輸。”
任潛悠笑了:“如果你什麽都不怕的話那你就不是膽小鬼有時候謙遜并不等于膽小。”
“真的他們全家都是膽小鬼我爸爸告訴我的叫大石頭的人都是膽小鬼。”
他們全家都是膽小鬼?任潛悠覺得有些奇怪大石頭痛苦地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似乎有什麽隐情呢。”任潛悠覺得有些奇怪難道他們家所有人都叫大石頭?
“大人我們可以起來了嗎?”三個跪在地上的小陰鬼問道現在的石頭被陽光曬得滾燙趴在上面并不舒服甚至可以說是煎熬。
任潛悠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道:“随便你們吧如果他是膽小鬼你們爲什麽和他呆在一起?”
“我們才不是和他一起的我們是來這裏玩的他是來這裏搬石頭的誰知道他一直跟在我們後面。”
怪不得原來這才是大石頭他不會跪下的主要原因因爲他根本不覺得任潛悠是讓自己做他的仆人。
“那你是來做什麽的?”任潛悠好奇問道。
“我……我來搬石頭。”大石頭結結巴巴道這個時候任潛悠才現大石頭還有那麽一點口吃。
“搬石頭?那是爲了做什麽?”
“他是我們這裏的石匠所有的房子都是他們大石頭蓋起來的所以蓋房子的就叫大石頭。”旁邊一個陰鬼道。
任潛悠下意識地看看眼前那同樣蒙着黑色的布但是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面容輪廓的大石頭努力把一個十歲左右的小鬼和這樣堅毅的面孔以及石匠聯系起來但是他最終還是失敗了。
大概他們世世代代都是石匠他們世世代代也都叫做大石頭吧。
“你……大人您叫做什麽名字?”大石頭突然問道任潛悠笑了一笑道:“你可以叫我悠。”
“一個字的名字……’那幾個匍匐在地上的小孩子低呼在這裏一個字的名字所代表的意義可以讓任何人吓趴在地。
“悠……悠大人……”大石頭抽*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是又沒有說出口任潛悠并沒有在意他反而道:“大石頭現在你家有什麽人?”
“我家……現在隻有我和我爸爸……”大石頭低聲道。
“那……”任潛悠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你家嗎?”
任潛悠并不知道這個少年他什麽地方吸引着自己但是任潛悠就是忍不住關心他。如果有人可以和自己的那些老師一樣悉心教導他的話他也不可能被人稱爲膽小鬼吧。
而且他真的是一個膽小鬼嗎?任潛悠可以感覺到他體内湧動着一些力量一些自己覺得頗爲熟悉的力量而正是這種力量讓任潛悠忍不住去關心他。
難道是……難道是因爲……因爲自己的哥哥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什麽?任潛悠突然想起了這個可能然後他想起了自己所容身的那個巨大的石室以及眼前這個少年的職業。
讓自己的哥哥自己去挖開那麽一個石室?雖然有可能但是可能性卻是不大那麽他一定找了什麽人來幫自己做這個工作或者他知道若幹年後那裏會出現一個石室而他卻利用自己的能力讓那石室提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這僅僅是一個一晃而過的念頭但是卻堅定了任潛悠探究這個少年的心思如果是自己的哥哥的話很可能必須在自己觸某些信息之後才會通過某種奇特的方法把事情告訴自己。
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不但有而且非常的大不然任潛悠無法解釋自己的那種奇特的想法現在的他會把自己無法解釋的所有的事情都歸在自己哥哥的頭上。
那麽現在自己要怎麽做呢?似乎恐吓這幾個小陰鬼讓他們跟在自己身邊讓他們沒有機會把見到自己的事情說出去是最好的辦法畢竟他們不懷疑自己可不代表其他人不懷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