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的三合闆櫃門,竟然如同蠟做的一般!刀槍心中一動,果然是這樣的能力!
“喝!”刀槍輕喝一聲,左手閃電一般地抄起一隻碗,甩手向那白色的影子砸過去,碗砸到白色的影子身上,發出的聲音卻非常奇怪,就好像什麽東西入水一般,不過,白色的影子還是被碗所帶來的沖力砸了出去,白色的影子在地上翻了一個身,滾進了一方小凳子下面,刀槍掏出手槍,連開了三四槍,把整個闆凳打的全是洞,卻聽到輕微的沙沙聲響起來,老鼠竟然鑽進了牆壁中去了!
這時候,剛才那碗才落地,整隻碗變成了蛋清一樣的東西,而殘留下來的碗的邊緣,就如同蛋殼一般的脆弱,落在地上,輕易摔成了碎片。
手槍的子彈不可能打穿牆壁,刀槍一咬牙,把手槍向自己的腰上一插,雙手再次端起了自己的狙擊槍,利落得換上了穿甲彈,對準牆壁開了一槍。
“吱!”牆壁裏傳來了老鼠的慘叫聲,刀槍知道自己肯定打中了,而以如此高的速度射出去,就算是一團水,也會産生強大的殺傷力,說不定現在那隻老鼠已經死了!不過刀槍從來都隻會先做最壞的打算,他以最快的速度拔出自己腰間的手槍,對着剛剛狙擊槍打出來的孔洞連續兩槍射了進去,但這次已經沒有了聲音傳來。
刀槍還不放心,拿起狙擊槍又分别在上下左右的方向各開了一槍,卻再也沒有聲音傳來了。
被打死了?刀槍把手槍再次插回腰帶,打開手電。向裏照去,就在此時,一道白色的影子突然從牆裏射了出來。
“這樣都沒受傷?”刀槍險而又險的讓開了這白色地影子,他唯一慶幸的是。這白色的東西是隻老鼠,而并非是蝙蝠一樣會飛的東西——蝙蝠可也是老婆大人害怕地東西啊,如果老婆大人大叫一聲“有蝙蝠啊!”自己就要帶着槍來殺蝙蝠了!
白色的影子落到了台子上的電磁爐旁邊,轉過身來,一雙小眼睛死死地盯着刀槍。
刀槍這才看清楚,原來那是一隻小白鼠,從體型來看顯然還沒長大,它身上的皮毛頗爲髒亂,耳朵上有點殘缺,尾巴也斷了一截。顯然它之前的生活絕對說不上安逸。
這樣的一隻小白鼠竟然會是異能者?如果是異能者的話,是什麽東西能夠傷害到它?
而在它的身體周圍竟然包裹着一團乳白色的液體,不停地流動着。
和這隻老鼠的眼神對視了片刻。刀槍心裏有些震驚,那樣地眼神竟然極其人性化,似乎這隻老鼠擁有者非常發達的大腦和非常高的智商……不過,怎麽可能?一隻高智商地老鼠?如果老鼠也有高智商了,那麽這個世界早就不是人類的天下了。
刀槍并不知道。這隻老鼠其實本身并沒有異能,它之所以能夠使用能力,是因爲它是神兵擁有者。
而小白鼠身邊所包裹的那層乳白色的液體。就是它的神兵。
其實那液體是透明地,是被小白鼠的身體映照成乳白色,所有被那液體接觸到的東西,都會化爲液體。
刀槍再次操起了自己地手槍,連續開槍,但所有的子彈在射到那液體上時,就快速得融化了,雖然子彈的沖力把老鼠打得向後趔趄,卻完全沒有辦法對它造成什麽傷害。
原來如此。怪不得就連狙擊槍的子彈都無法對它造成什麽傷害。
子彈的沖擊力完全被那液體的薄膜所消化吸收,現在的小白鼠像極了紅戒指加液态人的形态,不過它比液态人更加的厲害,可以把所有地攻擊都變成液體,而且就連子彈都傷不了它,突破音速的子彈絕對會帶起來沖擊波,顯然這神兵雖然以液體的形态出現,卻并非是真正的液體。
其實,這神兵和刀槍有很大的關系,這神兵的主人,就是任潛悠曾經對付過的兇神惡煞中的兇神,大概是他死的時候執念實在是太深了,所以他的能力竟然神作書吧爲神兵遺留了下來,附着在一隻漂浮在水中的礦泉水瓶蓋上,而這隻瓶蓋被同樣生活在下水道中的這隻小白鼠發現,不知道爲什麽,竟然得到了這神兵的承認。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對那能夠傷害自己的“振刀訣”的執念太深,所以他産生的神兵不隻像液體一樣擁有流動性,更像像膠一樣擁有着韌性,幾乎可以擋住所有的攻擊,幾乎把所有的弱點都掩蓋了起來。
手槍裏的子彈打完,刀槍右手的狙擊槍立刻補上了一發同時左手快速換了彈夾,又是連續的幾顆子彈射出去,他一邊把老鼠打得無法靠近自己,一邊想辦法,希望能夠找到什麽方法來處理這隻老鼠,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洗碗的水槽下,角落裏的一隻瓶子上。
那裏面裝的是硫酸,雖然濃度不高,但是對生物來說,卻已經算是非常緻命的了,這硫酸是用來清洗陶瓷的洗碗槽上的水垢的,平日裏都放在最角落的地方,因爲之前隻有刀槍自己一個人住,所以并沒有特意放起來,本來還想着好好收拾一下,沒想到現在竟然又派上用場了。
刀槍雙手一手狙擊槍,一手手槍,若不是長期訓練,手力驚人,恐怕此時雙手早就已經失去了準頭了。
小白鼠拼命的吱吱叫着,幾次想要向刀槍撲過來,卻都被他準到極點的槍法打了回去,隻要不讓它靠近,也沒有什麽可怕的地方,而且刀槍的槍法極其準,打了這麽多槍,竟然連一顆子彈都沒有打空,他一邊用槍阻止小白鼠的撲擊,一邊慢慢轉移角度,把老鼠向那盛放硫酸的角落逼迫過去。
老鼠再聰明也不過是一隻畜生,被刀槍打了很多次之後,漸漸有了畏懼之心,吱呀亂叫着,卻不敢再撲上來了,被刀槍逼迫着向那個角落裏慢慢移動了過去。
刀槍的子彈已經快要見底,漸漸減慢了射擊的速度,又換了一個彈夾,老鼠吱呀一聲從廚房的台子上掉下來,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滾到了洗碗槽的下面。
好!刀槍心中一喜,卻也有些緊張,能否成功,就看這次了!
看準時機,刀槍雙槍齊發,強大的沖力把老鼠整個打飛了起來,整個撞到了那被層層包裹着的瓶子上,然後刀槍的手槍連發,一槍打在了瓶子上,在破裂聲響起的同時,刀槍閃身退到了廚房外,如果被硫酸濺到,那可就凄慘了。
他剛剛推了一步,就聽到廚房裏傳來一聲凄慘的叫聲,刀槍心中一喜,果然有效!
他飛身撲進去,卻隻見到白色的影子在牆角閃了一閃,竟然又在牆壁上鑽出了一個大洞,快速得消失在了牆壁裏。
刀槍不敢放松,他平心靜氣,小心得提防着,隻可惜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傳來。
直到十多分鍾之後,小雨和白老師終于忍不住了,從房間裏探出頭來,問道:“爸爸!抓到了沒有?哎呀……爸爸,你拿槍做什麽?”
那老鼠一直到半小時後都沒有再出現,顯然是害怕而逃之夭夭了,隻是刀槍卻不放心,他決定趕快把他們娘仨趕快送離家,然後自己想辦法再對付這隻老鼠。
刀槍拿槍抓老鼠的壯舉立刻成了白老師和小雨的笑料,這個老實巴交的老男人被笑得滿臉通紅,卻不知道該如何辯解,還是一直在自己房間裏呆着的白姥姥聽到聲音,出來幫刀槍說了幾句話,把那娘兒倆一頓臭罵,才讓刀槍略微好過了一些。
那被老鼠鑽出來的,和被刀槍打出來的滿地窟窿立刻被刀槍和了點水泥糊上了,雖然難看,但是總比不糊好,同時他非常嚴肅的發布了一家之主一号令,嚴防老鼠!
當夜,刀槍一直抱着自己的槍坐在客廳裏,不肯睡覺,害怕老鼠再來,他打算等天一亮,就帶她們娘仨先找個地方住下,反正是不能在這裏住了,可事情卻發生了讓他想不到的變化。
并不知道詳情的小雨回到房間之後,半夜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吵醒了,她爬起來,打開了台燈,卻看到有一隻白色的小老鼠從窗簾後面鑽了出來。
“有……”小雨剛打算叫,就看到了那老鼠滿身的傷痕,它的半邊毛發都被什麽東西燒掉了,露出了發黑的肉,身體顯得極其可怖,它的雙眼散發着仇恨的光芒,緊緊得盯着小雨,似乎下一秒鍾就要沖上來。可就是這可怖的樣子和那仇恨的眼神,引起了小雨心底的某種共鳴。
她不由想起了當日的小悠……全身傷痕累累,眼中卻滿是仇恨,那時候的她,就希望能用自己的一切換回小悠面上的笑容。
真可憐……一定……很痛吧!小雨下意識得走下了床,伸過手去,想要捧住那隻老鼠。
老鼠惡意地看着她,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