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噴濺,鮮紅的血液噴滿了整道牆,整個别墅裏彌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白衣慢慢得貼着牆壁行走,但他也并沒有放棄自己背後的警戒,因爲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麽危險的能力。
他的雙手周圍懸浮着各色的金屬物品,打火機,刀片,金屬煙灰缸。
這些東西随時都可以成爲緻命的武器。
“滴答滴答……”輕微的水聲傳來,不知道是鮮血還是水滴落的聲音在這寂靜如同墓地的别墅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白衣卻在瞬間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聲音傳來的相反的方向,同時雙手向後一甩,一道加了鋼闆夾層的門突然射了出去,拍在了他身後的某個角落。
“撲哧!”如同擠破了西紅柿的聲音傳來,白衣左手再次前甩,煙灰缸嵌入了一個人的面門,把他的腦袋打得整個凹陷了下去。
如此血腥的景象,對白衣來說,卻如同司空見慣一般,他的眼神都沒有任何的改變,慢慢得前進。
“滴答……滴答……”聲音還在響,甚至變得更清晰了一些,白衣的腳踩入了血泊之中,發出了“撲哧”一聲怪響。
白衣下意識地後退,就在他後退的一瞬間,眼前的血泊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隻血色的利刃,刺穿了他胸前的衣服,并給他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這還是白衣進入别墅以來第一次受傷,他的目光瞬間凝聚在了水聲傳來的方向,那是一處洗手間,所有的金屬物品都已經被拆除,唯一殘留下的,是塑膠的自來水管道。所有的水龍頭都打開着,每個水龍頭下,都有一個細管連接着,拖在地上,讓水流的聲音變得細不可聞。
而那滴答滴答的聲音,卻是細管和水龍頭的連接處滴落的水珠發出來的。
地面上全是水,而有一個男人就站在這水中,手裏拿着一根細管,對着白衣。
在白衣看到他的一刹那,他已經松開了自己手裏的細管,漫天的水珠向白衣灑了過去。
白衣目光一凝,身後剛剛壓扁了一個人的門闆飛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所有的水珠,可那聲音卻讓他驚呆了。
那根本不是水珠落在上面的聲音!
白衣下意識得後退,側身,金屬的門闆瞬間被射穿,一隻尺長的冰淩釘在了白衣背後的牆壁上。
白衣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門闆,發現眼前的男人正站在無數的冰淩之中,手中握着一柄寒冰長劍,身上覆蓋着一層厚厚的寒冰裝甲,正冷冷得看着他。
“冰金剛。”那男人低聲道,“記住這個名字。”
因爲這個名字将是殺死我的人嗎?
白衣卻冷笑了。
這樣的話,似乎已經被人說了無數次。
殺人,是不需要報名的。
白衣一甩手,無數的碎片已經飛射而出。
金鐵甩手把自己手中的刀丢了出去,帶點血色的金色刀鋒在風中帶出了一陣刺耳的利嘯,同一時間,金鐵已經把自己的力量完全調動起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得開始了變化,肌肉膨脹,頭發如同鋼針一般得豎起,眼睛隐隐射出金色的光芒,整個身體瞬間膨大的一圈,膝蓋和肘部也伸出了尖銳的金屬刺,衣服被撐破,隻剩下極少的布片留在他的身上。
慢慢活動了一下雙手,手掌的邊緣生出了尖銳的倒刺,拳頭上也有尖銳的利刃伸了出來。
腳下哧得一聲,從腳骨上射出的利刃已經刺破了腳上的跑鞋。
這變形在一瞬間完成了,似乎金鐵已經練習了無數次。
金鐵曾經無數次想過自己擁有這樣或者那樣的能力,這樣的形态其實也是曾經在夢中出現過的,而現在,他第一次把自己的想法再現出來。
或者說,這是最契合現在他身體狀态的變形。
靈敏得閃避過了金鐵的利刃,對方轉過頭來,冷冷得看着金鐵。
金鐵卻笑了,自己和石金剛還真得很有緣分啊。
“你是誰?”石金剛一瞬間就武裝了起來,剛才石金剛爲了自己的速度着想,并沒有使用自己的能力,而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就已經再次變成了石頭人。
“鐵金剛。”金鐵冷冷道,他發現眼前的人竟然沒有認出自己來,其實……換了其他人,大概也很難認出現在的他。
“有趣……四大金剛裏,有你這個人嗎?”石金剛似乎嗤笑了一聲,兩名同樣屬于身體強化的戰士對望着,如同兩堵山。
“四大金剛?”鐵金剛嗤笑了一聲,腳下一滑,已經閃身沖了上去。
鐵金剛還不怎麽适應自己這龐大身體的慣性,但同樣的,他卻非常享受這充滿了力量的感覺,那感覺就好像他偷偷開過的,隔壁大哥家的重型摩托一般,速度與重量并存,力量與危險同在。
金鐵的體内天生就有着尋求刺激和冒險的因子,這樣的因子讓他的血液沸騰了起來。
“砰!”兩隻拳頭的對碰,誰也沒有占到上風,同樣有些笨拙,但同樣力大無窮,同樣身披厚甲,也同樣對對方心生忌憚,拳頭想接之處爆發出了驚人的火花。
金鐵心中暗叫一聲爽,雙拳交錯,已經滾瓜爛熟的拳法施展開來。
全身的力量洶湧而出,再也沒有一絲的保留。
雙拳上的利刃畫出了漫天的金色影子,和石金剛突出的石筍交錯碰撞,本來寂靜的夜色中,突然響起了打鐵一般的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