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從漂浮的煙塵裏出來的,并非孫鷹洛醫生一夥,而是另一夥人,我從來沒見過,面孔有些陌生,應該是行事低調的盜墓賊。
見到老方還活着,我懸着的一顆心,算是落地了!看着老方被綁成粽子的摸樣,端木振華應該不會殺他,綁成這樣最多是不想讓老方逃跑,看來端木振華還想利用老方的摸金手段。
如此看來,這地下世界,沒有這麽簡單。
三方勢力一出現,就劍拔弩張,随時有開幹的可能,各自都打起十二分精神,防備着對方。
這也好,算是給了我在夾縫中生存的機會。
突然出現的幾波人,完全出乎公良孫的意料,一時間,他既然分神了!簡直求之不得,我抓住這個空擋,一腳偷桃,這一腳,失足了氣力。他隻捂着裆部,擡搶的氣力都沒有了!我奪過他那把手槍,然後使勁一推,将公良孫推離地,他直浮在空中捂着下面打轉。
這時,生面孔那班人,出來一個六旬老頭,雙手抱拳,朝着端木振華一拱,說道“并肩子,可是立台柱子上長天蒼樹麽?(兄弟可是姓端木嗎?)”
端木振華一聽,這夥人不簡單,居然有道上的前輩,所以也鄭重起來,與其得罪,還不如拉近關系。
端木振華拱手說道:“并肩子,正是立台柱子上長天蒼樹,糕上可有萬兒,哪條線上做買賣?(朋友,我正姓端木,前輩可有名号?在哪裏做這行?)”
那六旬老頭拱手說道:“糕上不敢坐,都是出來走夜路,希望并肩子給個光,咱們各踏清河!(前輩不敢當,都是出來混的,希望朋友給個面子,咱們進水不犯河水!)”
端木振華一尋思,這夥人鐵定是盜墓賊,最多隻是貪圖明器,和他們所圖的東西不一樣,所以也不想和他們撕破臉,便拱手算是答應了!
這一通江湖黑話,聽得那班老美子一陣懵逼。
我正準備跳起,向上方浮去,這裏大咖雲集,不是我這樣的小人物呆的地方,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先避過這場逐鹿再說。等有機會,再救下老方。
看着這裏有不少的建築物,懸浮在這地下的空間裏,六旬老頭一夥人,紛紛開始跳出,準備去尋找他們所認爲的寶物。
可能是剛才的爆炸,驚動了什麽東西,這裏開始有些輕微震動。端木振華一行人,目的明确的一擁而上,向剛才姬馨兒離去的方向浮去。
果然,這些人的目标是姬馨兒,這下就不好辦了!我必須的趕在他們前面上去。
下面那班老美子,有些不老實了!紛紛開始大量咱們老祖宗的鬼斧神工。
哒哒哒哒——
有幾個老美子,擡着突突很嚣張的,到掃射那些古怪的雕像,像是很嫉妒咱老祖宗的傑作,他們心裏不平衡,想亂搞。
結果,端木振華停了下來,改變目标,向這些老美子圍了上來。六旬老頭也帶着那班人,圍了上來。
“你們這般老美子,想死出去死,别連累老子們!”六旬老頭很強硬的吼道。
大家大眼瞪小眼,一言不合,就有可能幹起來。
嗡——
地下深處,沖上來一道金色的光柱,直接連接到懸浮的小島,此刻小島發着淡淡的金光,金光很快包裹了小島。
随後,懸浮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雕像,開始輕微的顫抖,像是要從裏面蹦出來什麽。
那老美子很嚣張,不在意的說道:“嘿嘿,别拿你們中國人兒那套吓唬我,we之信奉god,哼!”
說着,領頭的老美子,很嚣張的朝那金色的光柱走去。
端木振華哪裏能讓一個老美子亂來,就要上前阻止,那六旬老頭也一樣。就連公良孫也出口阻止,可那老美子,就是不信,非要洞咱老祖宗千年前等我傑作。
奈何,老美子一夥,有好幾把突突,這要是一突突,端木振華這邊得死大半。所以一時間有些猶豫,就是這一猶豫,那老美子的手,已經伸向那金色的光柱。
結果,嗡的一下,老美子驚聲慘叫,他那隻手,瞬間沒了血肉,要不是退後及時,他整個人都得被扯進去。
就是這一下,這裏的震動程度,更加劇烈,那些稀奇古怪的雕像,紛紛開始脫落活動起來,死亡的氣息,瞬間籠罩這裏。
對面石壁上,有一尊三四米高的巨人石像,此刻也裂開,蹦出一個血肉活人,拔出石壁裏的長劍,大吼一聲:“闖太玄墓者——死!”
很快,這裏所有的活人,都開始遭受複活的雕像的攻擊。我不例外,懸浮在空中,身手伸展不開,差點就死在一尊狼頭人身的怪物手裏。
這下那些老美子急了,他們哪裏見過這種陣戰,紛紛拿着突突胡亂掃射。而那些被打碎的雕像,在這金色的光柱作用下,又複合拼接在一起,繼續攻擊活人。
轉眼間,進來的所有人,被弄死了大半。殘支斷臂、鮮血、内髒,紛紛漂浮在周圍。
所有人都急了,都是該死的老美子,害得所有人的計劃都泡湯了,現在非得死在這裏不可。
我一個勁的想擺脫攻擊我的雕像,按照姬馨兒給我說的,隻要到達上面,應該就安全了!現在也隻能這樣了!這些雕像根本就殺不死,打碎了,立馬就複原拼接在一起。
一些吓傻的老美子,紛紛取出十字架,在雕像面前晃來晃去。可是,那些雕像根本不買god的賬,一擁而上,将人砸成肉醬。
端木振華也相當的狼狽,六旬老頭也是一樣,如果不出意外,他這把老骨頭,今天應該得交代在這裏。
我本來是擺脫了攻擊我的雕像,可是,在向上浮去的時候,眼看着就要到達那小島,卻不想從石壁上,沖出一大堆的頭發,速度很快,轉眼間就把我等我腳纏住了!
之後,那頭發很快的就沒入石壁,按照這速度和力道。就算我不被拉進石壁,也會被砸在石壁上,變成一灘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