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其他人聽到方心玲的話,都知道事情有異,紛紛俯下身來幫忙攙扶趙志凱,碰到趙志凱的身體,所有人都感覺到他在劇烈的抽搐。王欣問:“他怎麽了?”方心玲驚惶地答道:“不知道啊,剛才還好好的。”方菲菲說:“不會是又發作了吧?”方心玲說:“不會吧?一直都好好的啊。”陳碩說:“咱們先把他扶起來。”可趙志凱四肢抽搐不停亂動,抓都抓不住,更沒辦法扶起來,最後大家隻能抓住他的四肢将他按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趙志凱才停止抽搐,但卻陷入了昏迷。方心玲一摸他的額頭,熱的燙手:“他在發燒!”王欣說:“肯定在山上的時候着涼了,好在咱們已經回來了。”方心玲嗯了一聲說:“他太重了,我扶不起來。”陳碩趕忙過去将趙志凱從地上攙起來,說:“我來背着他。”,一邊說着一邊彎下腰将趙志凱背在了背上,方菲菲在他身邊幫忙扶着趙志凱,說道:“咱們快回鎮上去。”
大家深一腳淺一腳摸着黑往亮着燈的地方走去。雖然有燈光,但距離太遠無法照亮他們周圍的黑暗,大家隻感覺腳下高低不平,又是石頭又是亂草又是樹叢,地勢也是忽高忽低。走了一會兒,離燈光近了不少,大家隐約看到前面有條小路,于是就上了小路繼續前行。雖然隻是泥土小路,但比起在亂草中穿行仍然快了不少。大家沿着小路往前走,越往前走燈光越亮,周圍也越清楚,走了二十來分鍾,終于來到了傳出燈光的地方。那是一戶坐落在路邊的人家,燈光從院子裏傳出來的,與此同時,院子裏還傳出了粗重而急促的呼吸聲,偶爾還傳出一陣哀鳴,似乎是驢馬之類的畜牲。往周圍看看,四下裏都是野地,隻有這一座院子孤零零地坐落在路邊。
方心玲說:“咱們要不要去問一下?”陳碩說:“問一下吧,能省點時間。”方心玲點點頭,和另外兩個女生一同來到栅欄門前伸手拍了拍門,裏面很快傳出了腳步聲,一邊走一邊問:“誰啊?”聲音十分蒼老。三個女生互相看看,誰也沒說話。腳步聲一直走到栅欄門後,随後傳來開鎖和打開鐵鏈的聲音,之後吱呀一聲栅欄門開了巴掌寬的一條縫,一張臉從縫裏探出來又問了一遍:“誰啊?”問完便停住了,借着裏面的燈光仔細打量他們幾個人。因爲那人背對着燈光,誰也看不清她的臉,根據她花白的頭發和略有駝背的身形來看,似乎是個老太太。
方心玲趕忙說:“奶奶,我們打聽一下,鎮上的診所怎麽走?”老太太并不說話,而是仔仔細細地打量他們每個人的每張臉,一直過了老半天才用粗糙的聲音問:“你們從哪來的?”方心玲答道:“淄川。”老太太重複了一遍:“淄川?你們來這幹什麽?”方心玲耐心的回答道:“我們到蒼竹嶺玩,不小心迷了路。”老太太哦了一聲,繼續打量他們,王欣在一旁問道:“奶奶,我們的朋友生病了,您能不能告訴我們診所怎麽走?”老太太搖搖頭:“我們這裏沒有診所。”幾個人互相看看,大家都覺得有些奇怪,方心玲又問:“那您知道車站怎麽走嗎?”因爲他們的旅店就在車站對面,方心玲怕說旅店老太太不知道,于是就問車站的位置。老太太又搖了搖頭:“我們這也沒有車站。”方心玲愣了一下,心裏想這老太太是不是在故意跟他們爲難,這麽一想心裏就有些生氣,忍不住問:“怎麽會沒有車站?這裏不是白石鎮嗎?”老太太仍然不慌不忙地說道:“什麽白石鎮,這裏是望天村。”
方心玲等人從未聽說過望天村,更不知道望天村的位置,聽老太太說這裏是望天村,心裏第一個想法是方向偏移了,走到了其他的村子,于是又接着問:“那白石鎮怎麽走?離這裏遠嗎?”老太太說:“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翻過你們身後的蒼竹嶺就到了。”此話一出,除了陳碩之外,所有人都是一驚。當老太太說這裏是望天村的時候陳碩已經知道他們走錯了方向,而其他人一直到老太太說出來才明白過來,一時間都愣在那裏。陳碩意識到的比較早,也較早的反應過來,他向前一步來到門前問老太太:“奶奶,我這朋友病了,咱們這有沒有人會看病?”老太太伸着脖子看了看他背上的趙志凱說道:“算你們走運,我老頭子就是大夫。”說着話把門打開:“都進來吧。”
雖然他們陰錯陽差走到山的另一邊,但天亮之後仍能夠走回去;但趙志凱病得不輕,是一刻都不能耽擱的。所以一聽說這裏就有醫生,大家都長長地松了口氣。陳碩連說了兩聲謝謝,當先走進了院子,三個女生跟在後面也走了進去。老太太等他們都進了院子,又重新鎖上了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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