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進來的。堂弟将彈弓給了幸福,幸福就可呵呵地接過了。堂弟則是走到了房間裏去接電話的。
我和我哥在沙發上,吃着西瓜,看着幸福玩,真有後總天倫之樂的感覺了。
而堂弟匆匆走了出來,就說道:“姐,拿裝備,去岑家村。”
“怎麽了?”我哥先問道。
“負責盯梢魏華的人反饋,他今天出城了。今天是初一啊,上次十五他去的岑家村的,這一次,他又去,一定是有什麽事的。”
我趕緊去換衣服。這這個時候去岑家村,估計當天晚上是回不來的。我哥很擔心的樣子,但是時間太短了,我們沒有辦法将幸福就這麽丢在家裏,我哥隻能在家看幸福了。還說進了岑家村之後,手機會沒有信号,讓我們試着用對講機看看。還有在進入之前,要給他打電話,出來之後,也要第一時間打電話。
我都一一應着,親親幸福,出發了。
堂弟背着他的大背包。這一次我們是有備而去的,不像當初那麽倉促和被動了。
是表弟開車過來接我們的。他也是背着大背包,一副戶外自助遊的樣子啊。車子在經過文體用品店的時候,堂弟還下車去買了三個小小的孔明燈。還外加了三個單獨的蠟塊。
說要進岑家村,我們就有陰影啊。進去很容易,可是出來的時候,卻總是那麽艱難的。想想上次,那是差點就死在裏面啊。
車子朝着邊鎮子開去,我坐在後座上開始補睡覺了。這還不知道晚上能不能睡呢。就連堂弟和表弟也少了平時的打趣。一個沉默開車,另一個就開始閉眼休息。這樣連着氣氛都緊張了起來。
我被拍醒的時候,車子已經到了這裏的鎮子上了,要進去村子裏還有大半個小時呢。堂弟說道:“姐,下車吃飯。一會過去就沒得吃了。”
等我下車的時候,表弟已經在那家看上去還算幹淨的大排檔點好餐了。
因爲睡得有些迷糊,我一直沒有說話。等着菜上來的時候,我脫口就說了一句:“三個人,菜好多啊。”
表弟就接了一句:“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餐了。”
他剛說完,就被堂弟的筷子打了頭:“什麽話啊。我可還是要出來好好吃飯的啊。”
表弟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吉利,趕緊呵呵賠笑,說道:“是是,等我們出來了,我再請你們吃大餐。去哪吃?xx大酒店怎麽樣?”
堂弟也随口來了一句:“出來之後,我可能在發燒。”
“那就别用分魂啊。”
“不到萬不得已就不用。有時候,命比發燒重要的。”
這頓大餐,我們足足吃了一個小時呢。一種不知道叫什麽的心态,就是在拖時間,不願意進入岑家村。其實我們都害怕去哪裏的,但是爲了讓事情早點能解決,我們還是必須要去的。
要不這麽不安穩的,天天惦記着會不會被人抽魂了,還不如直接一點來得痛快呢。一直回避隻會讓我們更被動,那是得不到好下場的。
天黑的時候,我們的車子聽着了岑家村外面的那大榕樹下。剩下的就是要靠我們自己走進去了。
我也是穿着運動裝的,走這路還不成問題。進入了岑家村的那陣的範圍之後,氣溫明顯的降了一些。以前倒沒有多在意這個。而上次我們來,可是看到了滿村冤魂了。而這些冤魂有很多是不甘心留在這裏鎮着那大榕樹下的岑國興墓的。
堂弟他們打開了手電,照着記憶中的路往中心走去。
我說道:“外面沒有看到魏華的車子,是不是他沒有過來啊。”
“他瘸了,也許是别打的過來的呢。”堂弟說道。
這一路走得比我們上次要太平很多呢。二十多分鍾之後,我們就走到了那村子的中心。
堂弟警惕地看着四周,拿出了羅盤。羅盤顯示一切正常。就連那岑國興的墓都是好像沒有任何人動過一樣。
“一切正常啊。”表弟說道。
“就是因爲正常,所以才不正常的。這個陣上次我們不是領教了嗎?那麽多是魂,就爲了鎮住這裏面的東西。而現在,羅盤裏太正常了,正常得就好像這麽沒有任何的髒東西一般。姐,給你哥打個電話。”
我哦了一聲,就掏出了手機,手機拿出來卻不敢打了。很多靈異事件都是從手機開始的。在這樣詭異的情況下,還是不要用手機的好。萬一那岑國興的老婆又來找我們的話,我會被吓死的。
所以我把手機交給了表弟,說道:“你打吧。”
“不會吧,這麽膽小受不了啊。比我還弱呢。”表弟接過了手機,按下了撥号。
手機很快就接通了。因爲這裏太安靜了。我們都能清楚地聽到手機聽筒裏傳出來的聲音。
“金子,沒事吧。”
“表哥是我呢。我們沒事,她不敢給你打電話呢。”
“在哪裏呢?”
“已經進村子裏來了。這裏竟然有信号啊。沒什麽我就先挂了,我們要忙一下了。”
“讓我聽金子說句話。”
堂弟和表弟都看向了我,我才敢說道:“哥,我還好啊。”
然後我哥交代了幾句才挂了電話的。這一切顯示這裏的信号很好。他的羅盤也應是正确的。那麽這裏的鬼呢?那一村子的鬼呢?沒人有這麽大的能耐一下就讓這麽多的鬼不見了吧。
我們心裏正郁悶着呢。堂弟說道:“除非是這裏有了很強大的法器,讓岑家的鬼都不敢靠近啊。”
我就說道:“這個村子全村都是風水先生。他們還都是莫名其妙地死亡的。他們這裏的道家法寶多了去了。能有什麽強大的法器啊?”
“不是說符印吧。”表弟道:“你們不是也有符印嗎?
符印、羅盤這些,是可以帶着煞氣,讓鬼怪退避三舍的。但是這麽大一個村子,就算有十個百個羅盤在,估計也不能讓鬼怪退得那麽幹淨吧。
符印在沒有運用的時候,也就是一塊木頭罷了。
堂弟緩緩吐了口氣,道:“一定有什麽東西的在的。那東西說不定就是魏華帶來的。有尋龍尺就好了。”
“尋龍尺?”我疑惑着重複了。
堂弟看向我,道:“你有啊?”
“據說這個是可以自己做的。有鐵絲什麽的,就差不多了。”
我的話讓堂弟明白了。他拿出了一盞孔明燈,開始改造了。其實尋龍尺就是一個直角的東西。在中空的情況下,會微微晃動的。一會弄個圖給大家看看啊。
很快堂弟那尋龍尺就出來了。用孔明燈上的細小鐵絲,折成一個直角。然後用表弟的軍刀,在一塊蠟塊上鑽個比手指頭小一點洞。隻是這個洞對于鐵絲來說已經很空了。
他拿着那蠟塊。專心的,努力的,輕聲的一遍遍說道:“找出中心,找出中心。”
道法上很多東西,是科學解釋不了的。這種就叫意念。科學點說,就是萬物具有引力吧。那細細的鐵絲晃晃晃,繼續晃晃晃。
表弟說道:“你手拿穩啊!”
“不是他手不穩,是那鐵絲在找氣場中心呢。等着。”
鐵絲依舊晃啊晃。一分鍾之後,還在晃。我都想說這個尋龍尺改裝失敗。堂弟就是手沒拿穩的時候,它停了!
細鐵絲指着那邊的黑暗,讓我心中不安了起來。要知道,現在是晚上啊,我們能看到的就是手電照得到的地方。那照不到的,就是我們恐懼的未知啊。
堂弟緩緩走了過去,盡量讓自己腳步聲消失。我們也跟着走了過去。
電筒光照過去的時候,能看到的就是那社廟的大榕樹,還有那蓋着紅布的石頭,和下面大秤砣壓着的大石闆。
那是岑國興的墓啊!不是會他的墓出了問題,讓這裏鎮壓着裏面東西的鬼都退散了吧。
既然尋龍尺指着那邊,那邊絕對有問題。堂弟做了一個深呼吸,低聲道:“我過去看看,你們原地不動。”
“喂,要不我去吧。”上次也是我去的。那墓對我的影響會相對小一點。
“我去就行了。我感覺是後面的什麽東西。在那呢。沒事。”他的手電射了過去。我近視眼,外加那是戶外運動的led手電,那亮度晃過之後,我看到的就是一片白光,什麽也看不清啊。
堂弟還是走了過去,小心地繞開那個墓,轉到了榕樹後面。那麽大的榕樹,那落葉是一層層的堆的。免不了發出一些腳步聲。
我們兩在外面聽着那是心驚膽戰啊,他走一步,我們跟着驚一下的。
堂弟終于停下了腳步停了下來,看着他緩緩伸出手,我馬上叫道:“不要亂摸東西啊。”
堂弟看了過來:“沒有危險,你們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