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不了!”不知道是我作爲姐姐的一種固執還是女人的直覺。反正我就有這個很強的念頭。他死不了,還在哪裏等着我們呢。
看着那水面,我皺着眉頭。我們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人對堂弟下手的。畢竟堂弟一直都沒有受到威脅啊。這一次是堂弟,下一次呢?會是我寶寶嗎?
我長長吐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先把堂弟找到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面對着那河面,我真的一點頭緒也沒有。我隻能拿出了手機,用手機起個奇門遁甲局,至少能給我一點方向啊。
局面上顯示,堂弟确實活着,但是現在受傷了。他的身邊都是水,他不是在水裏就是在水邊上。而位置顯示,他就在我附近。
我看看四周,最後目光還是落在了水裏。
“有人下去撈過了嗎?”
“好幾個幫忙下水找過了。沒找到。”一旁的老闆說着。
奇門遁甲局的準确率是很高的。而且這種生死大事上,我也不會錯得很離譜的。他應該還在水裏的。隻是……我們看不到?就想是那芭蕉精一樣,其實孩子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隻是我們看不到聽不到罷了。
我急忙拿出了化妝盒裏的銅錢紅線。将銅錢綁着了一朵梅花狀,然後用紅線放下水中。“小漠過來幫拿着。喊,喊零子的名字。”
小漠沒有猶豫,馬上過去幫忙拿着紅線,也一聲聲喊着零子。
如果是水裏有東西的畫,銅錢紅線墜下去,能暫時性的,掃除小範圍内的髒東西。我們隻能賭,零子就在我們的身旁了。如果距離太遠,銅錢的作用也許就達不到那個距離了。
我拿出黃符紙和毛筆,皺着眉,猶豫了好一會才開始默寫通陰文書的。要是知道這個我是從來沒有做過啊。用毛筆寫字本來就是不熟,還是默寫。那都不确定我寫出來的是不是對的。
好幾分鍾之後,我才寫好了。通陰文書有很多種啊。遷墳的,冥婚的,祈求的等等。河水屬陰,一直都是走祈求類通陰文書的路。這個也是試試罷了,說不定什麽用也沒有。
我正想跟那老闆說,想辦法弄條大鯉魚來呢。|i^在河邊,要弄條大鯉魚是很簡單的事情的。
這話還沒有說呢,小漠就一聲驚叫,掉水裏了。
這下,岸邊的人都驚了,這一個掉下去找不着,第二個又掉下去了。有些好心人正準備下水去救人呢,就看到小漠遊上來了,而且他還拖着一個人呢。
我是僵了一下,才長長吐了口氣,低聲道:“好在回來了。”
被小漠拖上來的人就是零子。他看上去,除了累一點,也沒有什麽受傷。兩個人倒在地上喘息着,大家都歡呼了起來,有人議論着,這個三個小時怎麽都沒有死啊什麽的。帆闆老闆給他們遞上了毛巾。
堂弟才朝着我揮揮手中的銅錢,道:“姐,謝謝了。”
我蹲下身子,上下看着他,問道:“沒受傷?局上說你受傷了。”
堂弟指指那左小腿,一點擦傷而已。讓我白擔心啊。
我整理着我的銅線紅線,兩個人也能站起來了。沒出人命什麽都好說話啊,那帆闆老闆馬上給他們送上溫牛奶什麽的。也有人注意到我了,說我是神婆什麽的。
堂弟端着牛奶,撿起地上那張我剛才激動不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下來的黃符紙,說道:“姐,這個好在你沒放下河啊。”
“這個不是請水裏的東西放了你的文書嗎?”
“這個是把我賣了給水裏的東西當是侍從的文書。”
我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是逗我玩呢。他也沒有點破,回家翻了書,我才知道那個是給河神獻上祭品,祈求風調雨順的文書。
“水鬼”來了,表弟是從身上那濕漉漉的錢包裏掏出了錢給人家的當補貼車費的。
出了這樣的事情,兩個人也都跟着我一起回我這邊先了。兩人的情況都不适合開車,所以他們的車子就留在那,我開車帶兩個人回去。
堂弟也說了他在水裏的事情。他玩帆闆本來就是這段時間跟着小漠剛學的。掉下水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在他掉下水後,就感覺到有東西在扯腳了。他第一時間就知道這是中招了。但是無奈,全身上下隻有一條泳褲啊。他隻能拼命往岸邊遊。
可是那東西扯着他遊不出水面。情急下,他是憋着一口氣,用了指決。雖然他的指決威力很小,但是也給了他幾秒鍾的逃出機會。他浮到水上之後,就發覺不對了。
這河邊就是到了半夜也不會那個黑的。可是他的眼前卻是一片的黑。什麽也看不到,一點聲音也沒有。他知道這個是被鬼迷住了。要是有裝備在,他能很輕松地破解,可是現在他就一條泳褲啊。他辦不到啊。
那麽就隻能原地抓着河邊的岩石别動。一旦移動的話,就有可能偏移原來的地方讓人難找到了。
直到他看到黑暗中微微發亮的紅線銅錢。他一拽,就把小漠也拽下水了。這樣他才重新看到聽到的。
和我估計的差不多,唯一我估計不對的就是小漠被他拽下水了。
回到家都已經快四點了。我哥也睡不着,一路上給我們打了好幾次電話了。這個時間段,人已經很累了,大家也很默契的有什麽明天再說吧,就都睡覺去了。我回到房間也隻是簡單地跟我哥說了一遍就先洗澡睡覺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是阿姨抱着幸福回房間睡午覺了。看着幸福睡沉了,我才起床的。
表弟和堂弟還沒有起床呢,那兩人估計昨晚經曆那麽一場類似于生離死别的事情,總要表示一下的吧。懶得理他們。
等到我端着碗吃綠豆粥午餐的時候,堂弟出來了。穿着大短褲,小背心,抓抓那亂糟糟的頭發,做到我身邊就點煙。
我直接一腳踹過去:“抽煙陽台去。”
堂弟白了我一眼:“我好不容易撿回條命,你就這麽對我啊。”
“前幾天我也好不容易撿回條命啊,我還不是一樣碼字帶孩子的。哼!少矯情了。”
堂弟沒有點煙,靠在沙發上說道:“想起來,昨晚挺恐怖的。不是怕什麽鬼怪,而是怕自己真的死了。”
“你覺得是誰下手的?魏華?”
“不知道。我沒看到紙人。而且有可能隻是很單純的水鬼在拉替身。那條河不是每年都死一兩個的嗎?”
“可是你不覺得這個太巧了嗎?前幾天是我,這才過了幾天呢,就是你。同樣是這種靈異事件,同樣是差點沒命。這個也太巧了吧。”
我的話剛說完,表弟也出了房間。穿着堂弟的大短褲,靠在房門說道:“不就是一個魏華嗎?他在牛逼也是一個人吧。子彈還怕打不死他嗎?别那麽爲難了。買兇殺人吧。我有門路。”
富二代說的話就是不一樣啊。
堂弟一冷笑,道:“靠邊去吧。要買兇殺人,我直接以闆磚敲過去,就解決了。他現在都是一個瘸子了啊。”
“那還怕什麽,做了算了。”做房地産,做礦産的,多少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個。悄悄說一句,現實社會中的黑社會不是電影裏那樣拉風的。他們多半是跟着房地産和煤礦什麽的聯系在一起的。
曾經就有一本小說,很現實地寫了真實情況下的黑社會老大。反應了這樣的事情。
我和堂弟都沉默了。表弟那邊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們要當好人,好好過日子,這件事,我讓我哥出面。承諾家裏的産業我都不要,他準會幫忙的。”
我擡眼看了小漠一眼,然後才緩緩說道:“魏華也許不是人。”
“什麽意思?”
堂弟說道:“他也許是個死人。所以子彈不隻是有沒有用啊。”
我們的話讓堂弟震驚了。他還好,他隻是驚住了,但是還是相信的啊。總好過那些不相信我們的吧。他說道:“死人那他腿不是說車禍斷了嗎?車禍能撞斷他的腿,我就撞了他的頭。他就是個喪屍,頭都碎了,能量也玩完了吧。”
我說道:“他腿瘸了但是好得異常的快。而且他的身份不明,能力不明的,我們真不好下手啊。”
表弟很郁悶啊很郁悶。他憋了半天說道:“難道我們就沒有一點反擊的餘地了嗎?就這麽等死啊。今天你,明天他,說不定哪天就挂一個了。”
堂弟抓抓頭:“有啊,我們主動一點啊。姐,上,美人計。他跟你不是暧昧着嗎?他又沒有女朋友了現在,還是個瘸子。正好你去照顧他,打探一下消息,看看他到底想怎麽樣啊。”
“他沒女朋友我有我老公!”我提高了聲音。這什麽弟弟啊,出的這種招。
不過我們可以拉攏一個能理直氣壯留在他身邊的人啊。岑雨華啊!就算她不是魏華的女朋友,那麽算女兒好了吧。這樣留在他身邊給我們打探消息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