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我能做什麽啊?這兩個紙人絕對不是善類。除了逃,我還能怎麽辦?
就算我已經跑到肚子都疼了,我還是鼓着氣努力跑啊。身後依舊傳來“噗噗”的聲音,我的腳步也已經踉跄了。本來就是去酒吧的,穿着的是那種十厘米的高跟鞋啊。這個時候也不管什麽鞋子了,早就踢到了一邊,撒開腳丫跑啊。超短裙曝光什麽的,可以不用去計較了。這裏應該是另一個空間了,除了我一個活人,壓根就沒有第二天。誰看我一眼,我現在還求之不得呢。
等等,有雞叫!聽到雞叫的時候,我第一個念頭就是“黃雞帶路”,有人來救我了啊。不辜負我在這裏跑得快崩潰了。
果真,堅持幾秒鍾之後,那路上就多出了一隻大黃雞。大黃雞撲着翅膀上下飛竄着。不管了,隻有跟上才有可能出去啊。
我的注意力一直跟着那大黃雞,到後來,身後的聲音什麽時候消失的,我都沒有注意。
隻覺得跑得真的很累很累很累了,累得直接鋪地上,閉眼睛了。
耳邊漸漸有了聲音,我哥的聲音說道:“醒了醒了。還好醒了。”
“雞死了,不知道還能吃嗎?”這個是堂弟的聲音。
我緩緩睜開了眼睛,就看到在我身旁的有我哥、堂弟還有幾個保安,幾個小區裏的人。而我就躺在我家那樓口對面的地上。
我哥将我拉起來,我卻直接蹲了下去,捂着肚子。“肚子痛。”
我哥也跟着蹲了下來:“怎麽了?傷着了,要不要去醫院啊。”
堂弟在那邊拎着一隻死掉的黃雞,就是剛才把我帶出來的那隻黃雞,說道:“沒事的,他應該能回來就肯定沒事。我猜她就是追黃雞跑得肚子痛吧。平時都不多鍛煉一下的。”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還好意思說啊。怎麽這麽久才來救我啊。再拖下去,我就要被那兩個紙人抓去了。”
保安緊張地說:“還真是中邪了。金子姐啊,我是看着你走到這裏突然就摔下去了,趕緊通知了你家裏人啊。_!~;零子來一看就說是中邪了。”
“我肚子痛,我不想說話。”我還是蹲着的,肚子裏還是痛啊。
我哥直接給我來了個公主抱,先回家再說。
直接那大黃雞,堂弟最後沒有拿回家,而是給了保安二十塊錢,讓保安幫忙去埋了。還特别交代說,那雞别吃了。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我雖然是被我哥抱着走向了樓裏的,但是我還是清晰聽到的。
怎麽剛才問要不要拿回家做了吃的不也是他嗎?真的多面性啊。
回到家,看看那牆上的鍾,都已經兩點多了。按照這個時間算,我在那空間裏的時間,至少也有差不多一個小時呢。
肚子再痛也是洗掉身上那酒吧的味道啊。洗過澡之後,直接滾上了床。
我哥跟我說,他和堂弟下樓一看,他當時就慌了,說要馬上送醫院的。堂弟卻堅持說是中邪了,要去找黃雞。而且他們在小區一個正在坐月子的人家花高價買到那隻黃雞之後,回來一看,我的鞋子脫掉了。
堂弟當時就說有危險了,吓得我哥都快要哭出來了。
現在什麽也不管了,睡覺睡覺,隻有睡覺了才不會感覺到肚子痛啊。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之後,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十點多了。我醒來,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被道法魇住,那是沒有陰氣的,所以也用不着曬太陽什麽的。
我出了房間就看到堂弟在那看着電視,吃着葡萄,一派惬意啊。問了我寶寶,他說阿姨帶去遊樂場了。
當我梳洗好,吃了早餐,他才問我昨晚到底怎麽了?他說:“姐,你都不知道啊。我大半夜去敲人家家門,就爲了找隻大黃雞,還吵醒了人家那沒滿月的孩子,我被罵得半死啊。拿着雞回來了,還看到你鞋子都掉了,我都吓了一跳呢,真以爲你回不來了。好在我還是給你放了黃雞啊。”
“還好意思說,我都跑得快喘不上氣了才來。”接着我把昨晚遇到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他聽着一直皺着眉。說完了之後,我說道:“絕對是魏華!”
“這個說不通啊。”堂弟道,“魏華前幾天不是才給了我們符印嗎?怎麽今天就下了殺手了呢?難道他真的是兩面性的。一個在幫我們,一個想置我們于死地?”
我聽着也跟着皺眉了魏華的兩面性,甚至是魏華身體裏的兩個魂,我們都是考慮過的。那麽在幫我們的是岑國興還是魏華?那個要害我們的是岑國興還是魏華?
他們要害我們這個目的應該就是要我的魂煉化成小鬼,然後複活僵屍。一開始我們想着那複活的僵屍會是他們家老祖宗,結果那老祖宗被他們自己燒了啊。
他要複活的是誰?爲什麽要複活它,
那麽另一個爲什麽要幫我們?假設他們真的就是一個身體兩個魂,那麽他們的利益應該是一樣的啊,爲什麽會有沖突呢?
堂弟說道:“這幾天,你别出門了。躲過了這個陰年,明年就能太平一整年了。”
“還有好幾個月呢?你當幾天啊?”我驚訝着提高了聲調。試想一下,還有半年的時間,整天不出家門,那是什麽狀态?我這個工作,本來出門的時間就不是很多了,要是還限制的話,那就真的成了隐居的了。
堂弟說道:“那你帶着幸福回老家住幾個月吧。祖宗牌位都在呢。小鬼進不去,道法的東西能能抵禦一下的。”
“算了吧。”不是我貶低那些祖宗牌位啊。上次我就住那的。結果窗外就有個鬼在努力進來啊。
第二天周末,堂弟還是去了表弟那邊玩。我帶着幸福去了我爸媽那邊,他們問起,就都說的那晚上喝酒了,所以昏倒了。
兩個小區那麽近,我爸媽怎麽會不知道呢?我這點酒量他們也是知道的。喝個半杯,看着沒事,等着半小時候,就能直接昏了。
少不了我媽媽的一通唠叨。晚上十點,我們一家三口說要回家了。幸福讓他爸爸抱着,一路走回去,就一路睡着了。
等我們到了家門口,我的手機響了起來。爲了不影響幸福睡覺,我是在門外接的電話。
電話是表弟打來的,他在電話裏緊張得說道:“表嫂,零子回去了嗎?”
“怎麽了?他沒回家啊。我們也剛到家,家裏燈都沒亮呢。”
“那零子……他可能失蹤了。”
“失蹤?就他?”我吃驚地說道,說他失蹤我還真不信呢。他在這裏住了呃有兩年了,加上他那性子,根本就不是會失蹤的人。
“嗯,表嫂,今天下午我們一起去玩帆闆的。從七點多就不見人了。帆闆還在水面上呢。我叫了附近的人一起找了,救援隊也下水找了,找不到。我……”
“小漠,你冷靜點。”我說道,“零子會遊泳,他潛水能力很強。他被水溺死的可能性非常的小。”
“可是現在就是找不到人了!”小漠那邊已經吼了起來。
我哥放下幸福睡下,也走了出來,問道怎麽了。我把手機給他,說道:“估計是真出事了。你問小漠在哪裏,我過去。”
我說完,就會房間整理裝備去。一種直覺堂弟是中招了。這跟我中招也就相隔不到三天啊。魏華爲什麽那麽急着下手了呢?
等我提着化妝盒出來的時候,我哥已經問好地址了。小漠還在河邊呢。阿姨放假不在家,幸福在家睡覺,肯定要人看着,這樣我哥就必須留下讓我一個人去了。
出門的時候,我哥還一直在說,讓我别逞強,不行就找李叔,找二叔。這種時候,人命比較重要。
我點點頭。心裏想着,如果是鬼或者道法的話,堂弟沒那麽弱,幾個小時也撐不足的。現在速度快點肯定還能回來。
十點多,街上的車子已經開始少了下來。知道我們這座城市的人就知道,我們的市中心有着一條幾近圓形的河。河水質量好,能直接遊泳什麽的。世界f1摩托艇比賽也在這裏舉辦過。河邊也有玩帆闆的地方。
七點多接近八點,這個時候河邊上已經安靜了很多。一旁的大船上,有着一家ktv,還有一些釣夜魚的,遊夜泳的,其他的都已經停止了。帆闆那邊卻還是很熱鬧的。我過去才發覺,他們都是等着搜救隊來打撈零子的。
一旁圍觀的一些人,還穿着泳褲,說都已經三個多小時了,肯定死了什麽的。
這一節水勢很平穩,沖下去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要找都是在這附近找的。小漠坐在那邊的塑料大椅子上,低着頭,沉默着。看着他那樣子,估計也是承認了那個預想了。那就是堂弟出事了。
小漠看到我到了,發紅的眼睛,看得出他哭過了。他做了一個深呼吸才能說出話來:“請了水鬼了,一會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