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會有電視裏那種鬼片的效果。什麽一進去門口就自動關啊。什麽陰風陣陣的。這裏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那小鬼會在哪裏呢?
對于奇門遁甲的斷局。如果是我們兩個人一起斷的話,那準确率是非常高的。所以我們都确信那小鬼就在這裏。
進了裏面的屋子,還是一個樣。什麽也沒有。蜘蛛網都沒有。
我皺着眉,說道:“難道我們斷錯局了?”我的腦海裏,回憶着昨晚的局面。沒錯啊,方向什麽的都沒有錯啊。
堂弟道:“一定在這裏的。再找找。”
重新走出了那院子。我的目光落在了角落的一塊木闆上。那可以說是整個房子裏,唯一可以移動的了。除了這個,其他全是不動産啊。
我走到了那木闆前,指着它說道:“唯一動産。要不要動一下。”
堂弟沒有說話,但是也走了過來。這個基本上就是默認了吧。我伸腳踢了一下。
可是那木闆竟然是虛空的。我踢了一下,它的位置移動之後,我的高跟鞋鞋跟就陷了下去。
重心不穩,整個人就歪一邊去了。隻感覺那腳伸進了冰冷之中。好在,堂弟在我摔倒之前,就拉住了我。
穩住身子定定神,我們都驚呆了。在那木闆下的,是一口井!
那個年代的房子,在自己家院子裏打井是很平常的事情。隻是八幾年的房子啊,井上應該都裝有手泵了。那個在我外婆家就有,壓幾下就有水上來了。那樣也把井口封住了,起到一個安全的作用的。
就算不裝手泵那至少也應該砌個井沿吧。要不就在地上這麽一個洞口的,哪裏還是家裏的井啊,分明就是街上的沒有蓋的下水道。會吞人的啊!
而且吧,剛才我的腿也就滑進去了一點,就感覺到了那裏面的冷意。寒冰一樣的冷意啊。雖然說井水都是沁涼的,但是也不至于是那麽一瞬間就能冷入骨頭的吧。
堂弟扶着我,讓我退後了幾步,他蹲下身子,小心地将那木闆完全推開。_!~;他是用手去推的,免不了接觸那木闆了。看着他的臉色變了一下,就把那木闆翻了過來。
尼瑪的!上面那麽破爛發黴的木闆,下面竟然是一層薄薄的桃木,還是刻着符的。
呃,看多桃木了,現在看着木頭的紋路我已經能基本認出是桃木了。而且那還是一整塊的桃木闆刻出來的吧。那麽大的一塊桃木闆,那至少也是上百年的老桃樹的主幹了。而且那井的位置是在院牆邊上。就是這個時候的太陽也照不到那裏的。基本可以估計,那井口就是一個陰位置。一年四季都照不到陽光的。
看着那符,堂弟皺了眉頭,掏出了一隻符印對着那桃木上的比對了一下,說道:“一樣的。是岑家的符。”木闆被徹底掀開了。我因爲腳還是有寒冷的感覺,幹脆就坐在了地上,把剛才拿着的羅盤也放在了地上。兩隻手捂着自己的腳。
好冷啊,怎麽這個冷就持續這麽長的時間呢。不會是中招了吧。我都能中招,那麽那井裏還不知道陰成什麽樣子呢。
在我的目光無意中看到被放在一旁的羅盤的時候,我低呼道:“零子!”
堂弟看了過來,我把我的羅盤遞了過去。羅盤的指針在用比較快的速度逆時針旋轉着。這是大兇啊。
“蓋上吧。看樣子那孩子,我們帶不出去的。”
堂弟皺皺眉,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她媽媽好好的,沒有被吃掉血肉的情形。也許隻是被放在下面的,還沒有開始煉化呢。這樣還有救。”
“可是我的腳到現在還冷着呢,那麽大的怨氣,我怕會出事啊。”腳離心髒是最遠的。一旦腳冷下來,那全身的都會覺得冷了。腳也是冷了以後,最難轉暖的地方。
堂弟說道:“要不,直接叫他媽媽過來喊喊魂,這麽近的距離說不得可以感應到。孩子直接出來了。”
我猶豫了,爬到那井邊說道:“先看看吧。”
井很深,看不清有沒有水。隻能感覺到一股股寒意從井裏朝上湧了上來。井和橋洞還有很多特殊的地點,都被劃分爲陰陽的交接路口。在我們看不到井底的時候,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那井底是另外一個世界了。
堂弟突然說道:“有個辦法,用紙人。”
“你會?”
“就跟給人燒替身一樣,隻是相反的。紙人代替了真人。這一次,我們用紙人換那井裏的魂。”
“萬一裏面是被煉化過的。我們這就是捅馬蜂窩啊。到時候跑都跑不掉的。”
“我就賭裏面的小鬼沒煉化過。那麽強的怨氣,又不是煉化的小鬼,那麽肯定是有好幾個小鬼在裏面呢。而且把沒煉化的小鬼和煉化的放在一起,那就是喂鬼了。”
堂弟根本就沒有燈我同意,就開始做準備。他用黃符紙,撕幾下,折幾下,就成了一個紙人在用毛筆在那紙人身上寫下了那個小鬼死的時候的八字。然後就是用紅線綁着紙人的手腕放在了地上。
“喂喂,真的來啊。萬一出來個三四五個小鬼的。”
“寫了八字的。”
我皺皺眉,他決定的事情,我說什麽他也不會改變的。這種情況已經有過好幾次了。既然是這樣,我也就不多說了。真的出來三四五個,我就用我的血把他們逼回井裏去吧。
我心中盤算着。
我們沒有帶香燭的習慣。一般燒替身都會燒香燭的。那是告訴那邊的人,達成一種溝通的目的。
可是現在沒有香燭,我們說什麽,那邊聽不到啊。
我還在因爲這個問題而爲難着呢。堂弟就直接拿出了銅錢。看着他用銅錢敲敲那井邊的石頭,我就想說了。銅錢可不隻是一個作用啊。要是傷着了那孩子怎麽辦?
可是堂弟這邊已經開始進入程序了。說明事情,用打火機點燃了紙人。
可是很明顯的,他失敗了,因爲那火在燒紙人的時候,把紅線七月燒了起來。讓堂弟隻能選擇截斷了紅線。
人換紙人,紙人換魂。照理說火燒了紙人,應該能換回一個魂的啊。連着紅線都一起燒了,那基本上是屬于沒有一點希望的了。
堂弟疑惑着說道:“怎麽會不行呢?沒做錯什麽啊?”
我怎麽還是感覺腳冰冷呢,幹脆坐在一旁的地上曬着太陽,說道:“也許他們沒聽到,不知道你來叫人,叫鬼啊。”還人呢,我馬上換了一個說法。
堂弟不甘心地再次折出了一個紙人,紅線綁着手腕。如果成了的話,他的紅線綁着的就是那個孩子的手腕了。
可是一套程序之後,紙人燒了起來,紅線也燒了起來。還是沒有一點成功的迹象啊。
看着他都這麽忙了四次了,我忍不住說道:“也許下面還有封印呢。他們根本就聽不到,你不用這麽忙活的吧。”
堂弟這才停下準備第五次的工作,說道:“封覺符。除非那些小鬼被他用了這個,聽不到感受不到外面。”
“這不是很好嗎?要是厲鬼也能這麽處理就方便多了。”
“這個也就針對不是很厲害的魂罷了。”他蹲在那井口,看着下面的一片黝黑,說道:“姐,你說他收集這麽多小鬼幹什麽啊?那麽主動而積極的收集着,還是沒有直接煉化的,還屯在這裏了。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煉化不成功的,多備幾個當候補的?”
我搖搖頭。煉化小鬼這種事情,不是小事。哪裏會有什麽排隊的候補啊。這麽做給我的感覺就是一點也不理智。有點……怎麽說?就好像是急了,全都拉過來,也不管有沒有用。已經是一種不能思考被情緒控制的感覺了。
魏華會有這種時候?他爲什麽急?有什麽事情非要這麽急的?
我說出了我自己的疑惑。堂弟幹脆也坐在了地上說道:“今天是陰年,明年就是陽年了。他今年不成功,明年就要找難找機會了。雖然說是純陽的女孩子和純陰的男孩子都一樣可以煉化能複蘇僵屍的小鬼,但是那個過程,應該是純陰的比較合适吧。明天,他就算弄出了合适的小鬼,也要等到後年才能複蘇僵屍啊。”
“他都等了幾十年了,用得着在乎這麽一兩年嗎?”
“也許他有什麽别的事情,我們還不知道的吧。”
“那現在也要找個辦法,把那孩子弄出來啊。兩萬呢。”
好吧,他終于透露出心聲了。這丫的就是爲了那兩萬啊。在這裏解釋一下。我們哈這兩萬,是因爲我們這是小城市,兩萬的業務已經算是不錯的價了。但是在很多大城市,很大大師級的人物,人家都是幾十萬的價啊。相比之下,我們在全國範圍來說,也隻能算是這行業的小螞蟻罷了。
唉,離堂弟的目标,橫掃半個中國,那還是很遙遠的。基本上這輩子也就是個做夢的時候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