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家本來就是在郊區啊。
堂弟的腳步停在了一個菜園邊上,那菜園邊是用美人焦做的圍欄啊。美人蕉現在正開得漂亮,那紅紅的花瓣就跟那女妖的衣服是一個顔色的,那花裏的花蕊就是那種白色的絲。
堂弟圍着那美人蕉轉了一圈,到處聞着,最後指到:“姐,過來聞聞。”
我從一堆女人裏走了過去。堂弟指着的那美人蕉的根部,有着一股玫瑰水的味道。我點點頭。
那美人蕉也不知道是被風吹了,還是怎麽着,搖了一下。
堂弟就說道:“各位阿姨,姐姐,就這個東西晚上變成大美女在那麻将館勾搭你們老公的。她那細絲啊,還會伸進男人那個啥裏啊,然後再那個啥啥啥。”
好了,不用堂弟教她們怎麽做了,聽到這些詞,那些個平時老公在麻将館打麻将的女人,就上去了。
女人瘋狂起來,那是很恐怖的事情啊。美人蕉又不是芭蕉。就那杆子,一人一腳都能讓它被踩平了的。
半天的時間啊,那美人蕉就被連根拔起來。就那男人的老婆,對着那美人蕉好幾腳,外加吐口水。一直罵得就跟打上門找小三扇巴掌一樣的。
最後堂弟一把火,把大家拔出來的美人蕉全燒了。因爲水分多,不能一下燃起來,還加了不少附近的幹草什麽的。煙濃的我都擔心會不會有環保局地來罰款了。
我們這邊還在那燒着呢,就有一個老太太跑來說我們毀了她家菜園了。我還擔心着堂弟會不會被賠錢什麽的。我們這次貌似沒跟人提過要紅包的事情,弄不好就是一場義務工的啊。要是再賠錢的話那不就虧死了。
好在那男人的老婆識相,馬上說她賠錢!不就幾棵美人蕉嗎?按花鳥市場的價,也就兩百塊的。她老公這幾天輸給這個女人的錢可都有好幾萬了。
其實錢還是可以掙回來了的。但是被吸走了人的精氣神,往小的說,那是有一段時間身體較弱,容易生病,往大的說,那是要人命的事情啊。
在那群女人都散了之後,我看着那被拔得亂七八糟的地,問道:“要不要我們那把鋤頭來鋤了下面的根啊。|i^我感覺斷了好多根在下面呢,要是還能變成妖找我們報複呢?”
“放心,妖是要道行的,又不是鬼,今天死了,多幾天就變厲鬼了。這美人蕉至少也有上百年了。等她再能出來得瑟的時候,讓你孫子來教訓它吧。”
上百年?這個美人蕉夠倒黴的。上百年的修行,就這麽被一群婆婆媽媽一人一腳給毀了。
婆婆媽媽們的力量是很大的,特别是還跟那啥啥啥有關的八卦的力量就更大了。所以堂弟的名字一時間在我們這片區又紅了一會。
就連上街遇上那小韋巡邏的時候,他都停車來問聽說滅了個和男人那啥時妖呢。還犯賤地說,有這樣的妖怎麽不叫他去體會一下再滅呢。
周末的時候,我們去我爸媽那邊,堂弟不在,那一天基本上成了我媽批判他的紀念日了,什麽裝神弄鬼的,以後還會連帶着丢我們家臉,什麽非要住在我家裏,給我添麻煩。什麽非要住城裏,他自己都看不起鄉下人。什麽……
更年期女人,你們懂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岑國興出現
堂弟的成了我們這片區的八卦的人物之後,就有人慕名而來了。原來我還在擔心着,我那瓶補水液沒人給賠償一下的,現在生意找上門來了。紅包中,自然有我的那補水液的賠償款,所以我顯得特别積極啊。
那是菜市場外面那條街的一座十幾層樓的業主,讓我們幫忙看房子風水的。這種活,收費不是很高,到也沒什麽危險性。
看房子風水這個不是堂弟強項,但是風水先生這一行有個行規,就是撐死也要說自己是大師,沒人會貶低自己的。
我微博裏的簽名有那麽一句話:“我是騙子,别信我!”結果被所有我認識的好幾個風水先生,包括文裏出現過的,文裏沒出現過的都說,我這輩子估計也就是個寫小說的了。哪有師太自己說自己是騙子的!
看看南派三叔微博簽名“職業盜墓,兼職寫手”多牛叉啊,好吧我一會就去改我的微博簽名。我是“職業師太,兼職寫手”,向三叔學習。
雖然看房子風水不是堂弟的強項,但是他還是接下了這個業務。爲此還買了酒菜,去找了李叔,惡補兩天的陽宅風水啊。
第三天,我們一起過去了。看房子風水什麽的,我還是很樂意學習的。畢竟這個沒有危險性,還很實用啊。
那地方,靠近菜市場,停車位什麽的都是很緊張的。我們幹脆就走路過去了。回來的時候,還能在菜市場直接買菜回家呢。
因爲路熟,人家也就沒有下樓來接我們,我們直接就上去了。那戶人家是一個典型的五口之間啊,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小女兒。
我們過去的時候,正好是周日,我寶寶放我爸媽那邊,堂弟這也沒事。他們家的人也都在家,甚至飯菜都做好了。
我和堂弟分工,他看細部的問題,我就把房子的平面圖畫出來。
半個小時之後,圖畫好了,也帶着八卦排了方位了。堂弟那也看完了,大家上桌吃飯。這活都是這樣的,有什麽桌上談。
堂弟對着圖研究着,聽着這家人描述着。這家人有夠倒黴的。前年,爺爺出車禍,腿斷了,要出行很困難,整天就在家。還不時發脾氣的。去年,奶奶中風了,有半邊身子是動不了的。生活上也要人幫助了。
還好,兩老人能湊活着相互關照一下,要不這個家就真沒法過了。
今天,家裏男主人一直身體不舒服,去醫院也檢查不出什麽來。就擔心今年沖着了男主人。這個家的頂梁柱啊。
我壓低着聲音問道:“這種情況,誰是乾?”
堂弟也壓低着聲音道:“是男主人吧,爺爺應該在震了,奶奶在巽,小女兒是兌。”
“可是他們家爺爺老發脾氣罵人啊。沒人扛得住啊。”解釋一下啊。乾坤就是對應着家裏的男女主人。一般是家裏能做主的夫婦。一般情況是,有爺爺***,房子歸爺爺***,爺爺奶奶還說的點話的,那爺爺奶奶就是乾坤。
如果是爺爺奶奶去跟着兒子媳婦的,那麽兒子媳婦是乾坤。不是有句話叫人老了當兒孫養嗎?那時候爺爺***位置就是對着這長子長女的位置了。
這個家也聽特别的啊,一時間連個乾坤都找不到,我們又夠挫的。
最後堂弟決定的,乾坤就是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退居二線了。
吃着飯,堂弟給出了房子的結論,火燒天門。除了竈台方位不對之外,沒什麽出錯的地方啊。
或者說是我們看不出來。這句話我在心裏悄悄說着。
我們給出了反饋,也教了他們化解火燒天門的方法。吃了飯,拿了個小紅包就回家了。
可是幾天之後,那家的小女兒就出事了。呃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孩子生了腮腺炎了。說是在他們學校裏流行的疾病,要在家隔離,不能上學了。
這個在我們看來也就是個生病了被傳染了,好好吃藥就能解決的事情,那家人竟然又歸咎在風水上了。
風水這東西,可以信,但是也不能這麽迷信吧。我們還沒到生病了真的去喝符水的地步吧。
可是那家人請了個風水先生,說是很厲害的人物,花了很多錢财請到的。還是跟那當高官的xxx介紹之後,才請到的。
好吧,咱不嫉妒啊。畢竟咱們是小老百姓,人家高官是不會請我們去看風水的,那都是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啊。
我們就等着看人家高官的禦用風水師,怎麽去評他這套隻有一百坪的小房子吧。會不會說,沒有屋前的花園,沒有天壇聚氣呢。沒有屋後的玄武,就是子孫無靠呢。
呃,咱這就是嫉妒心理。打住,打住。
堂弟那天去慢跑回來,在小花園就馬上喊了:“姐,是岑國興!”
我還在小花園那看着我的幸福吃着糯米糕呢,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跑近了,再次說道:“是岑國興啊!”
“什麽岑國興啊?”我依舊一頭霧水。
“那家人說通過高官請來的風水先生,我今天早上在菜市場看到那家男人說的,他說他們親戚幫忙請的人姓岑。”
“那也不能肯定就是岑國興吧。也許那年留下的幾個孩子裏,也有會風水的人呢?”
“人家說那是一個老頭啊!”
老頭?還姓岑!那這個真有可能就是岑國興了。姓岑的老頭,還活着的沒幾個。我們知道的,還活着的也就隻有岑國興了。可是不對啊!如果一個老頭是岑國興,那麽魏華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