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長接過那紙條之後,我們就準備離開去看那宿舍了。四個男生就跟在我們的身後,問道:“那我們呢?”
宿舍死過人啊,那招待所也死過人啊。這個時候要是把他們送回家的話,放單了,有可能是距離遠,一雙魂的厲鬼找不到他們。也有可能是放單了,更加死得快一些啊。
堂弟看看那他們,猶豫了一下道:“跟着吧。有事也好照應一下。”
要回他們的宿舍,他們還是真的害怕的,但是這種時候,一個人放單,比一堆人在一起更可怕啊。
我們走出教室辦公樓,眼前一群帥哥美女啊。原來已經是下課的時間了,下午的課都結束了。一時間,很多清涼美女看啊。
堂弟回身說道:“去找那院長,讓他包我們晚飯。”
“喂,那不去我們宿舍了?”一個男生問道。
我笑着說道:“吃飽飯之後去。”
“那時候天都黑了。”
堂弟說道:“現在人多,去了不方便。”
“現在最方便了,人多啊。晚上那地方,我……我怕……”
呃,是挺怕的啊。但是堂弟還是去找那院長了。幾個男生是一直跟着我們的。晚飯就安排在學校的教師餐廳的包廂裏。隻有什麽幾個人吃,院長去接待那剛剛趕來的他們的宿舍長老大李克的家長了。
原來是想叫張警官他們一起過來的。他們要等家長,也沒有收隊啊。做警察的也經常這樣三餐沒個定點的。但是電話打過去,張警官已經在接待那家長了,也沒空吃。還暗暗跟我們說,讓我們多積極點,别再死人了。
這個可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啊。畢竟一雙魂我們也隻是在爺爺的筆記裏看到的。爺爺血這個的時間長,年紀長,威望高,讓他遇到的事情多。就我們這樣的,學個兩年三年,能遇上這麽多事,還都是托我這純陽命的關系了。
很多學個兩年三年的,還沒出師呢。
吃過晚飯,說了點閑話之後我們就準備轉向那宿舍了。%&*”;夜幕已經降臨了。這頓飯我們吃得特别的慢。
院長也叫一個主任将我們寫在條子上的東西送過來了。而院長本人是走不開的,因爲那李克的家長還在鬧着呢。他們甚至通知了媒體,有幾個不怕死的記者一直等在學校大門外呢。
堂弟在那包廂裏就一一清點着我們需要的東西,然後又打電話叫張警官幫忙在我們車子把我們的那些裝備送過來。門口的記者可不敢扣着警察問問題。要是我們現在出去的話,隻怕我們就進不來了的。
等到東西都準備好了。天也完全黑了。這個時候,很多學生都去上夜自習了。學校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估計也沒有人敢躲在黑暗的地方談戀愛了吧。都是去畫室的,琴房的,電腦房的什麽的。
堂弟扛着那一袋黃豆,指着四個男生,每人幫忙那點裝備。看着那麽瘦弱的男生,我還以爲他們會拒絕呢。沒有想到一個個都那麽聽話。還是命比較重要啊。
作爲校方代表的是那主任。一個留着長頭發的男老師,一看就是教美術的。
來到那宿舍門前,把東西都放下來之後,堂弟掏出了銅錢。
幾個男生比我還弱都躲得遠遠的。而那主任就更弱了,直接站在了四間宿舍之外的地方看着我們。
堂弟搖搖頭,這種時候,還是要看他一個人的。他用銅錢叩門之後,伸手朝後:“鑰匙。”
其中一個男生将鑰匙遞了過來。堂弟擰開了門,側過身,猛的推開門。
這個動作,讓鑰匙從門上掉了下來。我從他身後探出頭去。那宿舍很正常啊。因爲院子亮着大亮,所以宿舍裏還是能看清楚的。六張床,是那種大學裏常見的,上面的床下面是書桌的格局。
在中間還有着散落在地的碟仙的玩具。其他的沒有一點破綻了啊。
我剛要往裏走,堂弟拉住了我,道:“姐,裏面不對勁。”
“怎麽不對勁?應該沒事吧。我沒看出什麽啊。”
“剛才鑰匙掉地上了,可是我沒有聽到聲音。而且門口摔過去的時候,也沒有聲音。”
我皺皺眉,經過他那麽一提醒,好像是真的聽不到門打過去的聲音呢。
我從化妝箱裏拿出了口紅。這東西說貴也不貴,丢了也不可惜的。而且口紅是柱身是金屬的,掉下地絕對有聲音。我站在門口邊,将口紅丢了進去,朝着那宿舍裏,某個男生沒有來得及帶走的台機電腦屏幕上砸去。
憑着練飛镖的準心,我的口紅是直接砸在了電腦屏幕上。身後就有男生低呼道:“我的電腦……”
我瞪過去,一下也沒聲了。不過剛才的那一幕,大家都看的,或者說是聽得很清楚了。我的口紅那是直接打中了電腦屏幕的。可是我們卻沒有聽到一點的聲音。
我還就不信邪了。從化妝箱裏,掏出了家裏的鑰匙,朝着那宿舍裏,不知道是某人的杯子砸去。接着我們看到了一步默劇。那鑰匙将那杯子砸倒了,杯子在那桌子上摔了下來,滾了幾圈,滾到床底了。
可是就是這樣,我們還是聽不到一點聲音。
我明白了,這種情況我們也遇到過。裏面的宿舍,我們從門口看去,一切都很正常。但是那裏面其實已經成爲了另一個次元了。應該就是那一雙魂弄出來的次元。裏面是屬于她的世界,我們貿然走進去是很危險的。
但是事情總是要去面對的啊。我和堂弟對看了一下,我說道:“放風筝,給人進去談談。”
“怨氣那麽大,能談妥的可能性很低啊。”
“那也要試試啊。”
“你當風筝?”堂弟說道。
我張張嘴,心中很不爽啊。“我當風筝?你讓我送死呢。”
“那是兩個女人啊。她們對男人的怨氣最大了。我一進去說不定就被她們扒衣服撲倒了。還是你比較好說話啊。女人比較喜歡說自己的苦衷給另一個女人聽的。”
“錯,女人喜歡把苦衷說給男人聽的。要不男人找小三,怎麽開場白都是我家那黃臉婆啊。你去吧,她們一定喜歡跟你聊天的。”
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清晰的金屬敲擊的聲音,讓我們這邊的四個人都驚了一下。那邊的主任就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弄鑰匙掉了。”
這種時候,來點這個聲音真讓人吓人呢。
一旁原來一直縮着的四個男生也都說話了起來。什麽我們膽小是。搞不搞得定啊什麽的。
就那個家裏說要送他去香港的男生,很拽地說道:“好了,别管這個了。你們兩今天保護我一天,我明天回家就讓我爸媽把那香港的大師請過來。”
堂弟拿出來紅線,一頭綁在了他的手腕山,很拽地說道:“等你明天還活着再說吧。姐,手。”
就是。香港大師在又能耐,現在你還不是要靠我們的。我心裏吐槽着。
也許就是被激了,我都沒想好後果,就将手伸了出去。等堂弟把紅線綁在我手指上的時候我才發覺了不對。
“我當風筝?”我叫道。
“不是說好你當的嗎?”
“沒說好吧。”
“這都綁好了啊。姐沒事的,照我分析吧。它們隻是對男人下手。”
“不對啊。那裸體跳樓的不就是一個女的嗎?”
“好了,綁好了。放心啊,我死也不會放手的。姐去吧,去談談,能談妥就是最好的。它們說什麽都答應了。”說完他把我往門裏推了推。
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我能拒絕嗎?
這樣的放風筝,我也隻做過一次,上次也沒有多大的聲音。我不确定那裏面的次元對我的影響會有多大。這個是絕定于那一雙魂的力量的。
我慢慢踏進了那宿舍房門。眼前還是沒有一點改變。沒有想以前一樣出現一個完全黑暗的空間,也沒有出現類似夢境的地方。裏面就跟我們在外面看到的是一樣的。
我疑惑着回頭看去。那幾個男人都在門口看着我呢。這個次元竟然沒有影響到我?不對啊,按道理說這麽重的怨氣,還是沾了好幾條人命的厲鬼,怎麽着也應該厲害一點了吧。
我嘗試着說話。對着門口的堂弟喊道:“喂,沒反應啊!”
堂弟的站在門口道:“真沒反應?”
“沒有啊,好好的呢。”我想到了一個理由,那就是那兩個女生對他們的恨都出于男人。所以,她們的怨氣隻對男人有效。這樣話是不是應該讓堂弟進來談談看呢。雖然那樣是冒險,但是總要試一試吧。
我說道:“零子,你進來試試看?”
堂弟猶豫了一下,才将那紅線綁在了自己的中指上。而我也綁在了手腕上。然後還檢查了一下他綁的繩子。畢竟他是一個手綁繩子在手指上,比我是綁在手腕上還要困難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