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師教的啊,很有效啊。那杯子裏的耳環是哪裏來的啊?”
那女生就是單純啊,壓根就是是自以爲是的把堂弟認定是于莉莉的男朋友了。在她們這個年紀裏,被人說是一對,隻要诶有否認的,那基本上都已經有點接觸了的。至少也是親吻以上程度的關系了。壓根就不會把人往壞裏想的。在她們的世界中還沒有死皮賴臉跟人不認識卻說是男朋友的人。
“就是那個大師賣給我們的,五十塊錢呢。莉莉的是耳環,我的也是耳環,和她的是一對的。小風的是口紅。這些都是一個研究生的東西。”
堂弟賣着他的微笑,将一旁我們早就買好準備着的一袋醬餅遞了上去。“給我具體說說那個陣吧。”
“喲,這是怎麽了?想知道就問你們家莉莉去啊。”
“我不是看她最近不太對勁嘛,再說這種事情問她的話,她是肯定會生氣的。”
兩個女生都點點頭,還說道:“就是,最近莉莉不知道怎麽了。都不太和我們說話的,整天就是做習題。”
拿人的手短,那兩個女生,還是跟我們說了事情的全部。就是那天她們放學出來比較晚,說着什麽複習很辛苦,高三很累的話。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就攔下她們說有辦法讓她們在近期記憶力猛增,讓她們能輕松考好高考。方法就是要跟他買四個小塔和耳環或者是口紅戒指什麽的。反正這些東西一起是一百塊錢。
當時剛交了補課費,她們父母給的錢都有多出來的一百多在身上,她們就信了那老男人的話,把東西買了下來,也回家擺出了這個陣。
于莉莉家就在餐廳,而她平時寫作業的地方就是大廳裏外賣訂餐電話的辦公桌旁。她的書架也在那裏,所以她就把陣放在那裏了。
女生還說,那個耳環戒指口紅什麽的,好像是研究生用過的東西,她們擺出了這個陣就是借了研究生的記憶了。那幾天的模拟考,她們都考得很好呢。之後由于各種原因,有爸媽不讓擺的,有些是被家裏的小弟弟弄壞了,總之就是這個陣沒有超過一個星期的。
而現在應該也隻有于莉莉的陣還在繼續運轉着。%&*”;
堂弟沉默了,在那兩女生的提醒下,他菜笑道:“沒事了沒事了。那還要我請喝奶茶嗎?”
女生那裏會放過這個機會呢?趕緊讓堂弟請客去。他們是去了一旁的奶茶小攤了,我就坐在那花圃邊上繼續吃着是的豆腐花啊。
這個時候,學校裏出來的學生已經很少了,那于莉莉終于出來了。她低着頭,就擡着眼珠子往前看,好像全世界都跟她有仇一樣。她的腳步走得很快。夏天的太陽一向好呢毒辣的,可是我能清楚地看到她的影子身上有着很明顯的蒸騰的痕迹。那是身體很弱,很容易撞上髒東西,或者已經被纏住的樣子了。
我上前想要攔下她。可是擋在她身前之後,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她就說道:“我沒時間了,我沒時間了。”邊說着,她邊繞過我。
我趕緊跟了上去,道:“你要去哪裏?爲什麽沒時間了?”
“考試了,考試了。馬上就要考試了。”她還是一邊說話,一邊往前走去。我看她那樣子就算不是撞邪了,那也是精神病了。
堂弟已經回來了,我隻能讓于莉莉先走了。堂弟看着于莉莉的背景問道:“就她?”
“嗯。”
“我确定了,那些東西應該是死人身上的東西,供起來短期能借人家的記憶力吧,但是長的話,畢竟是邪物啊,很容易就會像她那樣,被上身的。”
“先封住她書架上的供奉吧。”
“嗯。”堂弟應着,“動作快,我們今天就要完工,魏華不是今天的坐班嗎?我們今天就完工,明天他來一看氣死他的。”
不過那于莉莉在呢,我們也不好當着人家的面就封了那陣啊。要不她還不直接就打過來啊。
所以我們悲催的在外面繼續吃東西等着她去上課。今天一天吃得肚子都漲圓了。才撐到了下午一點四十。對的,高中很多都是一點四十開始上課的。
估計着她已經去學校了,我們才回到那知味亭的大廳。一點多,吃飯的人雖然沒有十二點的時候那麽熱鬧,但是還是算得上是生意好的。
在那送外賣的桌子前,接電話的員工一邊聽着電話,一邊寫着單子。堂弟本來就是個壞人啊,大家别把他當多高尚的人。他接下來做的事情,讓我很不認可,但是卻也是最好的辦法。他趁着那打電話的員工不注意,就直接快速有效的從那陣裏抽走了那隻耳環。然後假裝着從那書架旁走過,去裏面的洗手間放水去了。
他做得那麽流暢,那麽大方,沒有一點是躲閃,讓人根本就不會去懷疑他。
他是去放水舒服去了,我站在那就尴尬了。我總不能跟着去吧。不去的話,我站那幹嘛啊?今天都吃了一早上的東西了,讓我再去點東西我就隻能打包了。
我隻好假裝着要點餐,去看他們店裏的廣告牌。等着堂弟出來,直接出門了。夠丢臉的啊。
走出了知味亭之後,我就納悶了,怎麽感覺堂弟是要回去的樣子啊。我連忙問道:“喂喂,就回家了?不去幫那于莉莉了?”
“于莉莉不是有魏華幫忙了嗎?我們要做的已經做到了。我們将耳環拿走,丢到河裏去。讓魏華來的時候,找不到這個陣眼。他是高手,這也足夠讓他想上半天的了。他要是想不到是被人動過的話,那麽他就永久解不開這件事,這就名聲掃地了。怎麽樣,姐,我很聰明吧。”
怎麽就有這麽自戀的人呢。我一聲冷笑道:“算了吧啊。我覺得還是不要把人家家的孩子,當成我們和魏華的戰場,這樣對人家是不尊重的。”
堂弟白了我一眼:“魏華把你煉小鬼的時候,就尊重你了?”
他那态度很明顯,不管我說什麽,他都不會聽的。他上了車子,看着我還站在那不肯走,就喊道:“姐,你愛站就站着吧。不過你覺得這種事情至于讓我們吵架嗎?爲了一個不相幹的人,破壞我們的戰友搭檔感情這多不好啊。”
“這不是什麽不相幹,這就是原則問題。”
“好吧,你有原則,你留着曬太陽吧。然後再花個幾百塊去美容院做全身美白的。”
呃,這曬黑了可是很難白回來的啊。我承認,堂弟這是戳了我的軟肋了。我趕緊上了車子。
他啓動了車子,帶着那得意的笑,進入了車道,朝着江濱公園駛去了。
平時開車子,我很少會開車上的收音的。因爲我開車還要高度集中注意力,不适合去聽廣播什麽的。而堂弟以前是開老家的那爛五菱的。爛到那個程度的五菱車,是沒有音響的。所以他也沒有開車放音樂的習慣。
可是車子才駛出了一兩個公車站吧,就聽到那車上的音響沙沙作響。我疑惑着看響那面闆,沒有燈亮着啊。它響什麽啊?
注意到我去看那面闆了,堂弟就說道:“大概是這裏有無線電幹擾了吧。”
可是他的話剛說完,我就聽到了那沙沙的聲音裏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讓我回去吧,我沒時間了,要考試了。讓我回去吧,我沒時間了,要考試了。”
面闆的燈依舊沒有亮,聲音卻是重複循環着不停說出來的。而且那聲音,那句子,要是我再猜不出是什麽回事,我就是傻的了。
我更要驚叫,就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行駛的汽車上,逃無可逃。堂弟也明顯的驚了一下,然後放慢了車速,靠邊停車。那音響上依舊傳來了那個聲音,空的說不出那個感覺。
堂弟長長吐了口氣,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了那用報紙包着的耳環。透着報紙,它竟然還能控制車上的音響。
堂弟也慌了神了,将那耳環丢在了前面的面闆上。我哆嗦着聲音道:“怎麽辦啊?”我是這麽問的,但是我沒有敢說讓他還回去的話。畢竟這種東西,還回去之後,也是存在危險性的。還不如直接解決了呢。
堂弟定下心神,說道:“你已經死了,你已經考試結束了。”
車子音響裏安靜了下來,就隻有沙沙的聲音。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過去了,堂弟也沒有敢開車,這個時候,要是那女鬼激動了,我們在車子上,很容易就會被她一個帶入,直接就撞大樹去了。
我悄悄放下捂着嘴的手,伸手拍拍堂弟。換來的是他的一聲驚呼。看得出來他也是高度緊張中啊。
就在這個時候,音響又響了起來。那個聲音說道:“我想起來了。我考完試了。我參加了導師面試了。然後……我在學校門口被車子撞死了。我死了,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