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跟任何人說,她在鏡子中看到女人的事情。所以她大把大把掉頭發去醫院檢查的時候,她就借着醫生說的激素問題,來跟婆婆吵架。直是不想讓人懷疑到她身上罷了。
今天,她明明就在心裏告訴自己要不去碰那梳子了。可是不知道怎麽了還是拿起了梳子。她在鏡子中看到了那個女人。然後扯下自己的頭發。以前這樣就結束了的。可是今晚她卻在鏡子中看到一團黑氣,那黑氣拉住了鏡子中女人的手,讓她自己用梳子紮自己。
鏡子中的影響是這樣的。而現實中,那女人也真的用梳子紮了直接的頭。她的頭,經過這段時間的折磨,已經仿佛的沒有頭骨一般,梳子這麽紮下去,竟然就出血了。
現在的女人頭上戴着帽子,我看不到她的頭發,但是聽着她這麽說,我感覺就是那麽梳子出了問題的。我問道:“能讓我看看那梳子嗎?”
女人擡起頭來看着我,猶豫了一下,用下巴示意着那邊的梳妝台,說道:“它就掉在梳妝台下面。
現在那女人的手還被綁着呢。所以也隻有我自己去撿了。我蹲下身子,趴在地上,看着梳妝台下。好在是本小區的,我出來得急,身上穿着的也是在家穿的居家服,沒有像平時出門那樣穿超短裙的,要不然就這個動作,我百分百走光了不可。
看到了梳子,我剛伸出手想要把它拿出來,馬上想到了這個說不定是一個邪物呢。萬一我就這麽碰觸了,下次是不是就輪到我來梳頭扯頭發了呢。
我站了起來,朝着站在門口的我哥和那個依舊一身濕淋淋衣服也不會換一下的女人老公說道:“找張報紙給我。”
别說這樣已經見光的邪物了,就是那從古墓裏挖出來的,沒見過光的邪物,也是報紙包住的。
男人很快就将一份報紙遞給了我,我看他一眼,說道:“先換衣服吧。感冒發燒可不好玩。”
男人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穿濕衣服的樣子,趕緊去房間拿了衣服去換。
我用報紙墊着手,将那梳子拿了出來。頓時我就眼睛直了。難怪那女人結婚當天還想着要這把梳子啊。這把梳子真是珍品啊。雖然我不懂,但是我感覺那梳子絕對是古董。
那是一把翠玉的梳子,看光澤什麽的,都很好。%&*”;因爲不能直接用手碰觸,我也不知道其他的信息。隻是這樣的梳子那個給新人梳頭的六奶竟然會将梳子送給她,這本身就是一個很難理解的事情啊。
說不定是那六奶本來就知道這梳子是有問題的。所以借着這個機會送出去吧。
我拿出了羅盤,我哥在門口問道:“要不要給零子打個電話啊?”
“我先看看啊。”我說着。畢竟現在堂弟是在養病期啊。我将羅盤靠近那梳子,羅盤上的指針就開始很不安的晃動了起來。
從科學上解釋就是這把梳子上帶着異常的磁場。從玄學上說,就是這把梳子有髒東西附上面了。
按照那女人的說法,這梳子上的應該是一個女人吧。應該是這梳子的曾經的主人吧。
這下我就猶豫了。如果是直接讓我封印了這把梳子,對着爺爺的書,我能做到。但是裏面畢竟是一個魂啊。也許可以好心一點,放她出來超度了。可是要把它放出來超度這個我不會啊。
想了想,我用報紙将那梳子包了起來,然後用紅線先綁了起來。然後說道:“給零子打電話吧,看看他要不要來幫忙,要不我就直接把這個封起來了。”
電話接通的時候,堂弟那邊還有着打遊戲的背景音。那種人還說回家接地氣呢,我看就是回家好整天玩遊戲的。
我跟他說了這件事,那女人一直看着我,等着我打答複。
堂弟說:“做做好事吧,放她出來,然後給她帶路就行了。她那應該是枉死的怨氣重吧。所以被鎖在那梳子裏了。姐,辦完事了,記得要了那把梳子啊。我留着準備以後養小鬼好用呢。”
我無語啊。我問道:“怎麽放她出來啊。我現在還有報紙紅線綁着呢。”
“用那招紅線銅錢引魂就行了。給她一條路。”
“我不會啊。”
“那簡單,你坐鏡子前,用那梳子梳梳頭啊,她不就出來了嗎?”
“呃……我試試吧。”
應下之後,跟他們說了。我哥還是比較緊張的,問我需不需要什麽防護。我搖手示意不用。那女人卻巴不得我去試試呢。一個勁地跟我說快點快點吧。
我解下了頭發,坐在那鏡子前,看着鏡子中的我自己。嗯,這兩天沒睡好,黑眼圈眼袋很嚴重啊。
我是長長吐了口氣,才壯着膽子打開了那些紅線報紙的。裏面躺着那把翠綠的梳子。
我緩緩伸過手去。明明知道那梳子有鬼,還要用它,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啊。如果是不知道的,大概還好一點啊。我是明知道的啊。我下了很大很大的勇氣,才碰觸那梳子。
梳子帶着沁涼,摸着就是很好的玉。拿起梳子,真正要梳頭了,我的心緊張地砰砰直跳着,就好像是在嗓子眼跳的一樣。
咬咬牙不就是梳梳頭嗎?梳子還能一口把我吃下去不成啊。
我閉上眼睛,把梳子從頭頂梳了下來。一下兩下三下。我在心中幻想着,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能看到鏡子中的那個女人了吧。
害怕的感覺占據了我的心裏。我就坐在鏡子前,可是我卻不敢睜開眼睛的。腦補是很可怕的事情啊。
“金子?”我哥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我現在是必須睜眼了,我都這麽端坐着快一分鍾了,再不睜眼我哥會着急的。
睜開眼,我已經做好了對上美麗豔鬼的準備了。可惜鏡子中還是我那黑眼圈的醜臉。
我哥在我身旁急急問道:“怎麽樣了?”
我不甘心地拿着梳子又梳了幾下,然後幹脆梳啊梳,還給自己把頭發都紮了起來。然後丢下玉梳道:“屁都沒看到一個!”
那女人在一旁聽着着急了,哭着說道:“真的!真的!我沒有說謊啊!她就在鏡子裏的,我梳頭的時候,我都能看到的。”
隻是她想不到的是,她能看到并不代表我能看到吧。從那梳妝台前站起來,打電話給堂弟表示我這命,幹不來這個活。害得我白白擔驚受怕了那麽幾分鍾呢。
打電話表示我完成不了,準備實行作戰b計劃,直接封了了事。堂弟卻說道:“姐,姐,救人一命……”
“那是鬼!”
“那就放鬼一條生路……”
“她早就死了!”
“哎呀,你找下李叔,讓他過來幫幫忙吧。要不你報紙紅線包好了,先拿回我們家去。我明天就過去。”
“我才不會蠢到拿回自己家呢!行了,我找下李叔,你休息吧。别整天玩遊戲的。”
打電話給李叔,看他有沒有空。畢竟他住那地方,開車過來也要四十多分鍾的。
李叔那邊還在喝酒吧。估計遊業務,有人請他吃飯呢。李叔嘟嘟囔囔的也說不清楚,最後還是李叔那小徒弟接了電話,說李叔已經喝醉了。
跟他那小徒弟說了事情之後,他答應過來幫忙看看的。因爲他們正好在市區,要不也不會過來了。這種事又不是很急,順便可以放一晚上的。
挂了電話,我就郁悶了。人家是覺得可以放一晚上,可是這家人可不這麽覺得啊。要不到時候叫我把梳子拿回家,我還不哭死啊。
看向那女人,我才發覺了不對勁,連忙說道:“喂,先把人解開吧!”
汗!那女人還綁着呢。這看着多……多變态啊。感覺我們就是壞人一樣。既然這把梳子傷害不了我,那麽就是我看守着它啊。
時間太晚了,我就叫我哥先回去陪寶寶睡覺,我一個人在這邊就行了。我哥這回也放心了很多,自己回家去了。因爲他已經知道那梳子傷害不了我了,就沒有什麽值得多擔心的了。
看看時間也已經到了十點多了,那家人給我準備了宵夜。可是我卻一點想吃的欲望都沒有,就這麽把玩着哪梳子,等着李叔那小徒弟出現。
因爲他本來就是在市區的,而且我們小區他也來過了,所以這次出現得倒的挺快的。
也就二十多分鍾他就到了。而且他的身上也有着酒氣,隻是感覺喝了一點沒喝醉吧。
李叔那小徒弟,還是那個姿态。自認爲就是比我和堂弟厲害,少不了諷刺打擊的。
他進門就說道:“我說金子姐啊……”
“叫我金子,我可不比你打幾天啊。”
“呃,金子,這種小事你都處理不來啊。”
“我能,直接封了我會。我這是給你積德的機會了。”
那小徒弟看看那一家子人,然後對我搖搖頭道:“其實吧,女人真不合适做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