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爲了有點視覺效果,他還是很配合地抱着頭,嗷嗷叫幾聲,一邊喊道:“姐姐,你突然發燒昏倒了,我也是想着打你一巴掌讓你好醒過來啊。可是哥推我,才打到你額頭的啊。”
我哥拉下我的手,道:“别玩了,快點回去吧。總不會就這麽在這裏過夜了吧。”
我看看我身旁。我哥在!堂弟在!表弟在!魏華不見了!不見了!
“魏華呢?!”
他們也看向了四周,沒人啊。魏華真的不見了。堂弟皺皺眉就說道:“***跑了!我們就顧着看着你了。”
我推開我哥站了起來,蹲在那秤砣壓着的石闆旁。
堂弟馬上喊道:“喂,别亂動啊。”
我當然不會笨到去把那秤砣拿下來,或者是把那石闆上的紅布扯下來。我趴在那打開手電,就跟我一開始的動作是一樣的。我真的看到了那字。
應該就是岑國興之墓。我叫了他們過來看,這一點讓我們都吃驚了。魏華并不是岑國興啊!那麽那些照片應該怎麽解釋呢?
我把我昏倒都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大家都沉默了。
我哥最先說道:“走吧,總要先走出去再說吧。出去在想其他的,出不去,想什麽都沒有用。”
我們重新整理好東西向前走去。這一次,我哥幫我背上包處處照顧着我。我們一直往外走,在天完全黑的時候,我們又一次回來了那槐樹下。
我以爲這一次真的要栽在這裏了,沒有想到堂弟說道:“沒有看到魏華,這麽說來魏華是出去了。他能出去,我們也一定能。”
從這個局上的紅布來看,肯定是有人定時來更換的。問魏華就很有可能是那維持着這個局的人。如果真的是他,他肯定就知道出去的路。那麽他這麽玩失蹤是什麽意思?就是想把我們困死在這裏面嗎?把我們當祭品了?
我還擔憂的時候,堂弟說道:“天黑了更好,讓你們看一個神奇的東西。%&*”;”
說着他從他的背包裏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孔明燈。還是街上賣的那種,五元一個,比較小的。
他一邊撐開那孔明燈一邊說道:“這招是從岑老的書裏看到的。我也沒有實踐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那天說要來岑家村舊址,我就特别準備了。還想着就算沒事,我們就當孔明燈用了呢。”
堂弟把孔明燈撐了起來,然後用裁紙刀劃了他的手指頭,将三滴血滴在那固體酒精上,再固體酒精的另一面用血畫了個符。
第一次看到他用自己的血啊,我還真是吃驚呢。我問他這個是什麽意思。他說道:“我在我們的車子上,放了一個竹簽小人。上面滴了我的血。隻要那小人沒有被人毀掉,這個燈籠就能給我們帶路回到車子邊。到車子旁,基本上就算是出了這個局了。這種方法是報名的,但是也會讓自己的陽氣弱下去。因爲有一部分的生魂被留在那竹簽小人上了。”
我聽着就吼道:“你怎麽能這樣啊!這多危險啊。萬一這裏面有什麽,你就是首先着道的那個!”
“姐,現在是你被壞人盯上了,跟我沒關系吧。你這純陽命也太不靠譜了吧。應付個小鬼還行,應該這種集體性事件,還是看我的吧。”
孔明燈被點起來了,漸漸的在堂弟和表弟放手之後,飄了起來。可是它卻隻飄高了兩米就開始緩緩往前移動了。
這很明顯就不是孔明燈會有的軌道啊。堂弟笑道:“成了!跟着走吧。這個挺好用的,就是體積大了點,放不進我腰包的。”
看到那畫面,我的第一感覺是驚悚,第二感覺是鬼片越來是真的。在鬼片中經常會看到這樣的畫面吧。一片漆黑,一盞燈慢悠悠橫向漂浮着。以前看到這個畫面我會想到,那是鬼在提燈籠呢。可是現在才明白,那根本就不是什麽鬼提着燈籠,而是風水道法裏的一種啊。
燈籠可不會沿着路飄,人家是直線運動的。害的我們要從田裏走了一截。好在這地已經很多年沒人種的樣子,或許我應該說,這些地長不出東來的樣子,沒有減少我們的速度。
不過半個小時,我們就回到了車子旁。那燈在靠近車子的時候,突然“噗”一聲,整個孔明燈都着火了。
這個可吓了我一跳呢。而同時,我嚷了起來:“快!快開車門,車裏有東西着火了。”
在車子裏着火那可是很危險的。更何況這個還是表弟的車子呢。我們沒有那麽多錢來賠人家啊。
表弟急急打開車門,從車子副駕駛座上将一個正在着火的小人掃了下來。就是那個竹簽小人啊。他原來就收在自己的屁股下,難怪我們都不知道他在車子裏留了竹簽小人呢。
那竹簽小人已經被燒了起來了。
這個在電影裏很常見吧。特别的鬼片啊。可是當我們真實體驗的時候,卻是震驚了不少的。
孔明燈和那竹簽小人在完成任務之後,就自燃了。當初看着堂弟的符揮一揮就能燃火的時候,我們也沒有多大的驚訝啊,畢竟我們是知道那是用了磷的。而現在這兩樣東西應該沒有用磷吧。畢竟磷的不确定性太高,不随身帶着,這個也太危險了吧。而且這世界上哪來這麽多是巧合啊。兩個東西就這麽同時自燃了。
堂弟呵呵一笑道:“書上沒有寫它們最後會燒起來的。”
表弟沖着他吼道:“要是燒了我的車怎麽辦?你賠啊?”
我噗嗤一笑道:“他賠,絕對賠,陪你吃飯,陪你睡覺,陪你玩,你讓他陪你什麽他都陪。”
堂弟就推了我一把,好在我哥扶住了我,輕聲說道:“别亂說話。先回去吧。天鬥黑了。”
一道明亮的光線就在這個時候掃過了我們。在那不遠處的地方,那輛白色的車子轉頭離開了。
我們也都上了車子,隻是大家經過今天一天的運動量都很累了,上了車子我是直接靠着我哥就閉眼睛了。
迷糊中聽着我哥說先在最近的鎮子上找個旅館什麽的住下,吃點東西明天在回家吧。
今天在那村子裏,也就吃幹糧。晚上可是什麽都沒有吃呢。不過累得也沒有餓的感覺了。
我就這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到我被我哥叫起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鎮子了。隻是我們沒有去旅館酒店什麽的,而是直接去了遠遠就能看到的120急救中心。
我迷迷糊糊下車的時候,用一種很難聽,很沙啞的聲音問道:“幹嘛來醫院啊。我想睡覺。”
我哥擁着我手放在我的額上說道:“你發燒了。零子也發高燒了。”
我使勁睜開眼睛去看零子。尼瑪的,他已經被表弟架着躺在那大廳裏接病人的病床車子上了。看那樣子比我還厲害呢。而我也意識到了我老想睡覺眼睛睜不開不是因爲累了,而是因爲我發燒了。
接下來,我直感覺被我哥公主抱了,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醒過來的第一感覺,就是手上怎麽涼得發麻啊。
看看手,才注意到,手上打着針呢。
我哥就睡在我身旁,側着身子睡的,頭在我腳那邊呢。他睡得很不安的感覺。我伸腳踢踢他,他馬上就跳了起來,看看我:“啊,哦,你醒了。”
我點點頭,他馬上遞上水。等我打理幹淨了,吃上了肉粥才問道:“零子呢?”
“比你醒得早,昨晚打吊針有一個多小時這樣他就醒來了。隻是他還沒退燒。”
我一邊吃着粥,一邊說道:“那是肯定的。我應該是遇到了髒東西才會發燒的。”雖然我是純陽命,但是純陽命又不是三清轉世,就百鬼不侵了。隻是對于一般人來人多了一層盔甲罷了。
“零子應該是用了那種邪術吧。畢竟用自己的血做引子,分了自己的魂,這樣陽氣弱了,還去逛鬼村的不出事才怪呢。夜路走多終遇鬼的。”
“都醒了我給你們班出院去吧。出去總比在這裏好。”
我贊成我哥的意見。先不說這裏的條件真的很差。房間有發黴了,衛生間還有很濃的尿騷味。我寶寶也在家裏等着媽媽呢。我想我寶寶了啊。
我是已經退燒了我,所以我的出院很容易就辦好了。堂弟沒有這麽簡單了。因爲他是醒了,但是還是三十九度的高燒,醫生不敢給他開出院單。表弟說他來簽名,說明出院是他們自願的,和醫生沒有任何的關系。
可是那醫生冒出一句:“你是他什麽人啊?這個證明是你能簽的嗎?”
最後還是我給堂弟簽的證明呢。醫生的話讓表弟郁悶了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