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從那燒烤機裏紮了一個白糍粑咬着,和寶寶一起一人一口地吃着。
堂弟是一邊咬着白糍粑,一邊拿着書走出來的。他将書遞到我的面前說道:“你看看這個。”
我疑惑着接過了書。那是岑老的書,我看得比較少。因爲很多東西都是看不懂的。有些就是看懂了也記不住。
我看着那書上的内容,頓時驚住了。原來那種小棺材的作用就是用來扣着人的生魂的。
隻要把生魂扣住了,那麽人一死,就可以很輕易的用生魂引出身體裏殘留的魂。得到一個完整的魂魄。
而要扣住生魂,那是很容易的事情。俗話不是說,吓得我魂都丢了嗎,人在經受驚吓的時候,魂魄會有暫時的離體,那時候就可以扣住離體的生魂了。
孩子玩得太高興了,直接抱走,也會有一部分的魂留在那玩着呢。
車禍的時候,很多人的反應都是驚住了,驚叫着,然後直接看着車子朝自己撞過來,卻不能動一下。那就是生魂被車子的沖擊力陣出去了,就剩下一具沒有魂魄的身體在那,被車子撞過去。
從這些都可以看出,要想得到生魂其實真的很容易。
堂弟說道:“這種小棺材爲了保證扣住的生魂不被損害,會盡量用陰木來制作的。沉香木就屬于陰木。而如果老宋做出來的,就老宋天天面對屍體的情況,他做出來的小棺材陰性更大。到時候,隻是是誰定做的小棺材?他想扣住誰的生魂?扣住生魂的目的是什麽?是想要用道法殺人,逃避法律責任?還是想要……煉小鬼。”
岑棉和小鍾都是不敢直接殺人的那種,要不然我也活不到今天了。這次的高手就算再牛x我想也不可能拿把菜刀來砍我吧。
我馬上說道:“别讓老宋給他做棺材啊!”
“老宋是下午四點的火車,現在應該已經上火車了。而且姐啊,你覺得如果我跟老宋說,讓他别做這個生意,他會放棄嗎?那至少也是好幾萬了呢。有是差不多過年的,誰不希望自己手裏多拿着點錢啊。”
想着曾經,老宋爲了賺錢,明知道魂魄已經不見了,還是超度火葬了,根本就不管人家會不會成爲孤魂野鬼的。.|從這就能看得出來,他也就是一個騙子,還是一個貪财的騙子罷了。
既然不能從老宋那入手,我們也要努力一下啊。
所以我放下白糍粑,就跟寶寶說讓寶寶跟我去逛街一下,給她買雙小鞋子。
隻是出門的時候,我開車先去了那家古玩店。那隻小棺材還擺在櫃子裏呢,有人會買才怪。
我問了那店員,說那小棺材是誰定做的。既然是定做的,那麽肯定留有聯系方式的啊。
那店員一開始就是不說,我磨了好一會,最後遞上了一個紅包,并說道:“快過年了,這個你就拿去買點年貨吧。”
都已經這麽明顯了,而且老闆不在店裏,那店員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應該怎麽做了。他接過了封包,低聲說道:“那人沒有留名字,就給了一個電話,那電話還是老闆存着的。你等等,我給你翻看來電顯示去。”
那店員走向了收銀台,在電話機上按着按鈕,一邊跟我說道:“我們老闆特省錢。隻要是在店裏就一定會用電話的。”
她前翻翻後翻翻,找了好一會呢。我寶寶都不耐煩了,在那店裏跑來跑去看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古玩店阿喂,便宜的仿品也就幾塊錢,貴的可也有幾十萬的啊。萬一她弄壞了什麽,我還要賠的呢。
我就在店裏追着我寶寶來來回回地跑着,在跑了兩圈之後,那店員終于翻到電話了。
隻是他又去招呼别的客人花了幾分鍾,讓寶寶看中了一個陶瓷的小兔子。好在隻是他們放在這裏充數的,值不了幾個錢。就是冒充了什麽窯的瓷器,也就十塊錢的。我知道那什麽什麽窯,是絕對不會燒個小孩子玩的小兔子的。
隻是現在有求于人不要揭穿啊。買了那小兔子,從店員手中接過那寫着定小棺材人的電話号碼的收款單。我還壓低着聲音問道:“你确定是這個?”
“确定,那天,老闆就打了這麽一個電話。”
我朝着他一笑,滿意地帶着寶寶買鞋子去了。晚上回家吃晚飯的時候,就被阿姨說了。說什麽給寶寶買雙鞋子就開車去了那麽遠。小區前面的店裏就有孩子的鞋子賣什麽的。
我也都隻是笑笑罷了。吃過晚飯,阿姨帶着寶寶去,我趕緊召集了我哥和堂弟來開會的。
現在電話号碼有了,我們要不要打過去試試,說不定接電話的就是魏華。
堂弟點點頭,拿出手機就要撥打過去,我哥馬上壓下他手機,道:“出去用公用電話打。敵在暗,我們在明啊。”
公用電話?好遙遠的事物啊。
不過這也是爲了安全着想。萬一那魏華察覺到我們知道了這件事,來個狗急跳牆的,對我們沒有一點好處。
反正寶寶已經出去玩了,我們三個人也都出門了。
在我印象中,這附近除了早已經不能用的公用電話亭之外,就沒有什麽公用電話了。我們三個開着一輛車子,從小區出去,沿着街道慢慢行駛着,我和堂弟一個看左邊一個看右邊的尋找着公用電話。
在下一個路口才找到了一家賣香煙的小攤上有着公用電話。
我們下了車子,堂弟對着那收費票上的号碼,撥着号。同時一手抓着話筒,讓我們這邊的聲音穿不過去。
堂弟小心翼翼地将聽筒放在了耳邊。可是突然又蹲下身子,縮在在煙櫃後面。
我和我哥都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爲什麽會有這樣的舉動。
我哥說道:“大概是因爲這裏太吵了,聽不清楚吧。”這裏就是路口啊,而且一條路上有着好幾家小工廠,正是那些工人吃完晚飯的時間,這路上還是挺多人的。
好一會,堂弟才站了起來。我連忙問道:“是誰啊?”
堂弟頓了一會,皺皺眉,才說道:“你絕對想不到。接電話的人,是小鍾。”
這個答案,我真的想不到啊。同樣我哥和堂弟也想不到。
我們想着小鍾受了打擊,已經處于那種半瘋狂的狀态了。他就算是想要去報仇,那也是拿把菜刀去砍人比較合适現在的他吧。反倒是這種需要好好設計,殺人還不留一點疑點的,到不像是他了。
“不是魏華?”我問道。我這段時間真的已經将大boss定位在魏華的身上了啊。他有那麽多的疑點,這一次竟然不是他。
“真不是。魏華說話喜歡帶笑,就算是面對他最恨的人,他也一定會保持風度的微笑的。可是那邊的小鍾有種陰沉的感覺,很冷。”
“那他……上次是裝瘋的?”
我哥說道:“也許他那時隻是剛出院情緒激動罷了。現在穩定下來了,他又變聰明了啊。”
“那……那我們就有兩個敵人了?就不知道魏華和小鍾是什麽關系。萬一他們聯手的話,我們不就死定了?”
我哥輕輕将我擁住,笑道:“放心,有我呢。我感覺吧,他們兩不會聯手的。現在魏華可以殺害岑棉的第一犯罪嫌疑人啊。而小鍾是第一委屈人。就這麽一點,我估計小鍾也應該很恨魏華吧。讓他們來個鶴蚌相争,我們就坐壁上觀好了。”
我點點頭。看他們狗咬狗吧。希望到時候全打死了打殘了,沒人惦記着我的小命了。
我剛放下了心,堂弟就說道:“就擔心他們來個掃除外患,再治内憂,那我們就完蛋了。畢竟魏華和小鍾說不定都有岑家的血緣的。人家是表親啊。”
我狠狠瞪向堂弟,他真的不讓人舒服啊。
這時,我們都感覺到了不對勁了。就在我們身旁的那煙草小攤上,那個帶着眼鏡的六七十歲的老頭探過頭來,看着他們。
我們不說話都看向了他,他就問道:“你們說的是哪部電視啊?這麽好看的,我也去看看吧。”
呃,這誤會得好啊。總不能說我們三個當着大街上聊着怎麽殺人吧。
堂弟過去一步,一手攀在了老人的肩膀上,笑眯眯地說道:“阿叔啊,那電視啊就說一個少女擁有寶物,一個騎士保護少女讓給她不被壞人殺害并奪走寶物。可是一路上幾次遇險,boss層出不窮。他們一路尋找法寶,通關斬将,終于将第一關的boss搞定了。獲得了很重要的裝備。這時,卻出現了一個更厲害的高手級大boss……”
“你說的是網遊吧。”一旁一個過來買煙的小青年,奇怪地看着堂弟。
堂弟臉上一僵,放開了那老頭,讪讪說道:“網遊,網遊啊。我們回去了。阿叔,叫你孫子教你玩吧,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