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朗上下班有時候碰到我,也會朝我笑笑,說她媽媽改變了很多。初一十五還是吃素,時不時還是會念叨幾句,但是真的已經改變很多了。
其實吧,風水這東西,信就好。别迷信,别把自己的幸福生活都搭進去了。那就不劃算了。就像我,我相信人的一生是一生下的命運就決定了的。不是所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嗎?
可是我也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隻要我努力,就會有收獲。
第一百零六章紅線
岑老的那幾本風水書啊,堂弟是研究了半個月沒研究出多少來啊。
他也不敢明着拿那書去問二叔或者問李叔吧。萬一他們問起這書哪裏來的。怎麽說?挖墳盜墓來的?
他非被二叔打斷腿不可啊。
半個月啊,他的紙片人沒站起來,就學會了一招,用那種超細的魚線穿着,然後再夜裏光線昏暗的時候,用手指拉着讓小小的紙片人站起來。
還知道了很多邪術,但是那都是不能嘗試的。比如煉小鬼。
小鍾的電話打來,讓我狠狠吃了一驚。精神病院裏的病人能用手機嗎?
我正在喂着寶寶呢,看到那個來電顯示一下就驚了。連忙把手中的碗交給了阿姨,拿着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急忙接聽了電話。
“喂!”
手機中沉默了好一會,才傳來了小鍾的聲音說道:“金子……”
“小鍾真的是你啊?”
聽到我說話,同在飯桌上的我哥和堂弟都愣了一下。我開了免提,小鍾的聲音傳來:“是我,我現在回家了。”
“你怎麽出來的啊?”
“想害我的人,在這座城市的市裏還不夠,所以我們家花了的點手段我還是能以治療成功,正式出院了。”
也是啊,他們家那大女婿不是市裏的什麽高官嗎?在加上姓岑的本來就是風水上的一個望族,就算被滅族了,也不是什麽勢力都沒有了的。找一找,疏通一下還是可以的。
畢竟魏華那家夥剛回國沒多久。.__)就算他再貼金,也貼不過中國的人際關系啊。
“那你又什麽打算?”
“聽我爸說,那三本書,你們拿着。”
堂弟馬上說道:“那書是你爸讓我們拿的啊。現在我拿着了我就是我的了。”
“見面談。你們有時間嗎?我現在不方便出去。”
我們三個相互看了一眼,我哥對着口型說道:“周末。”
我對小鍾說道:“周末吧,星期六。我們去你家。”
挂斷電話之後,我們三個人又相互看了一眼,堂弟說道:“姐,這算是……化敵爲友了?”
我哥說道:“保持高度警惕。”
星期六的時候早上把寶寶交給阿姨照顧,我們就出發去了鄰鎮。
那鎮子,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去了,不過看上去還是沒有一點改變。
來到了老鍾家,小鍾那中醫診所已經關門大吉了。我猜着這就是開門了,也沒人敢來看病了吧。畢竟外面傳聞小鍾的突然發瘋了殺人了啊。
拍拍他們家門,很快小鍾老婆就來開門了。
小鍾老婆應該也是知道我們會過來的,趕緊讓我們進去了。
我們一進門,就看到那條黑狗走了過來,繞着我轉了轉,然後汪汪幾聲就走了。
小鍾老婆引着我們三個人走上二樓。隻是上樓的時候,我哥先攔下我自己先上去了,然後堂弟也很自覺地走在我的身後。
我知道,因爲現在小鍾手裏已經有了人命了,那些曾經在陰暗裏的,還不敢擺在明面上的事情,現在已經擺上來了。
曾經的小鍾如果是暗中人之一的話,那麽他還畏忌法律,所以不敢直接動手。而現在他就是拿着一把槍在樓上等着我們都的有可能的。
但是我們還是來了啊。有些事情,不能逃避的。
這是我第一次進入這座小樓的二樓,二樓的裝修和一般的套房很相似。進入就是一個客廳,然後就是兩個房間,一個廚房。沒有陽台。
小鍾就坐在那沙發一旁的搖椅上發呆。才不過半個月的時候,他已經和我們當初最後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有了很大的區别。
整個人呈現着一種病态的白,人也銷售了很多。眼睛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神采,而是有些呆滞的感覺。
堂弟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小鍾廢了。”
如果他哪眼神不是裝的,那麽就隻有一種解釋,他真的已經改變了。不可能再和我們勾心鬥角下去了。
看到我們上來,他也是花了好幾秒鍾,才看向了我們。
老鍾端着一壺中藥走了出來,說道:“金子零子來了。坐吧坐吧。”
小鍾坐直了身子,喝着老鍾遞過來的藥,然後才對我們說道:“你們查出是誰害了我嗎?”
堂弟說道:“一個叫魏華的心理醫生。他試探過我姐。具體原因不詳。而且你們家老祖宗的那僵屍也被偷走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幹的。”
老鍾猶豫了一下,低聲道:“魏華?”然後他回到房間,取了龜殼銅錢,準備着他最擅長的算。
可是堂弟卻一下壓下了他的手,道:“老鍾,就算你算出了他的信息,又能怎麽樣?就像當初,我們對那個岑棉一樣,明明知道是他在害人,我們還是什麽也做不了啊。”
老鍾這才長長吐了口氣,放下了龜殼銅錢,低聲道:“難道就這麽算了?我好好一個兒子,就這麽給他折磨了?”
小鍾喝完了藥,長長吐了口氣,道:“零子,我知道你想學煉小鬼。雖然我也不是很會。但是我畢竟見岑棉煉化過。我知道步驟的。我可以教你,但是你要把那三本書還給我。我并不是說你就不能學,隻是說我們聯手一起學。”
我哥馬上說道:“書可以給你們,但是煉小鬼我們不學!以後你們要報仇什麽的,你們自己去,别扯上我們。”我哥的話一出,零子就扯着他的衣袖使勁打着眼色。那書他是千分萬分也不想要的啊。
老鍾低下頭,低聲說道:“我知道當初岑棉和小鍾沒少害你們,但是……但是現在他一輩子就這麽毀了,你們看是不是……”
我哥打斷了他的話:“想要聯手,然後呢?殺人?這是個法制國家,我不會讓他們兩那麽做的。”
當初我們也隻是小打小鬧的打打架罷了。
小鍾突然就擡頭狠狠瞪着我說道:“把她煉化了!絕對能成功!她一定能吃掉那個什麽魏華的。把她煉化了,讓給我把他煉化了……”
“忠誠!”老鍾喊着自己兒子的名字,可是小鍾的表現卻是真真的一股瘋子的感覺了。我有些慌張地站起身就往外走去。
身後還是小鍾的聲音說道:“岑棉不放過金子,就是因爲金子會是最好的小鬼。那個魏華同樣也不會放過她的。還不如讓我煉化了,讓給我煉化了……”
我走了,我哥和堂弟自然也都跟了上來。
出了他們鍾家,我就不在害怕了,緊接着就是憤怒,非常非常的憤怒。
尼瑪的,感情我就隻是一個非常好的煉化小鬼的裝備而已啊。岑棉想要,小鍾想要,難不成那魏華也想要!
尼瑪的,我真的成小鬼了我就一個個咬死你們!
上了車子,我狠狠關上車門,氣呼呼地冷着一張臉。
我哥推推堂弟,讓堂弟開車,他坐在了後座上,擁過我說道:“别怕,我們陪着你呢。”
堂弟啓動了車子,我在車子裏紅了眼眶。都是被氣的!早知道小鍾是爲了結成聯盟,打算讓我犧牲的,我才不會來這裏呢。
車子在回去的路上突然就熄火了。堂弟重新啓動,可是我哥卻叫住了他,說道:“車子好好的突然熄火一定的有什麽問題。先别急着啓動。”
這車子是我哥的車子,他自己做着汽車生意的,對車子都是恨謹慎的。
堂弟和我哥換了位置,由我哥啓動,他才剛起步就停了下來,說道:“離合有點問題。手刹……零子!”
他哥的驚呼讓我們都看了過去,就看到手刹的最後面綁着一根紅線。很小的紅線,紅線的尾端墜着一顆我們這裏的方話叫羊咩子的植物果實。
那種果實很小,不能吃,表皮超光滑的,土黃色,上面有着黑點。中間兩頭穿洞,裏面有着草一般的東西。
小時候,我們也經常用線把這些子串起來做手鏈什麽的。但是聽長輩說,這個東西戴着手腕上是能吸人身體裏的精血的,長期戴着,會讓人體虛。
零子拿出了打火機,直接将那紅線燒斷,将它取了出來。再将它完全燒了,丢出車子,說道:“羊咩子屬陰,會吸陽氣,好在發現的得早啊。”
可是這車子什麽時候被套上那紅線的呢?是誰套上的呢?
堂弟說道:“是小鍾吧。真是的,他就應該一輩子在精神病院裏待着。那種人,同情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