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提醒着自己,必須收回目光,就算現在我的心中很好奇,有着一股強烈的欲望,讓我走近窗子,打開窗子,看看下面的路。
可是我沒有,我的理智戰勝了我的好奇。就算我的心中是一陣雷鳴般的擊鼓聲,但是我還是假裝着平靜地喝完水,上床睡覺。
看着身旁的寶寶,那張着的小嘴角,還在流着口水,忍不住一笑。
“寶寶,媽媽來跟你睡覺哦。我們要睡覺了。”然後我在心中對自己說道,“什麽事情也沒有,我沒有去看窗戶外。”
就這麽迷迷糊糊睡着了。我覺得我是在睡覺的。我是大腦告訴我,我是在睡覺中!我非常的肯定!
我爲什麽一再強調這一點,因爲我就在那迷糊中下了床。
我在做夢!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樣的。
夢中,我不知道爲什麽,我要走向了窗子,我拉開了窗簾,看向了窗外。
窗簾拉開的時候,我看到了我家那剛擦了沒幾天的非常非常幹淨的玻璃。玻璃上是也沒有!
這就是一個夢!我再一次肯定自己心中的念頭。因爲上次那件事之後,堂弟在我們房間的窗戶玻璃上貼上了一張符。那天擦玻璃的時候,我還特地跟堂弟說,讓他再畫一張給我。
他還一邊玩遊戲,一邊叫我自己翻爺爺的書對着畫。靜下心畫就能靈驗了。
所以第二次貼在那玻璃上的,是我親手畫的第一張符。我還是非常非常用心的描摹的。美術功底,讓我第一次就畫得像模像樣的。雖然少了堂弟和爺爺的那種龍飛鳳舞,但是也絕對是正确的。
就是那張讓我特别有印象的符,現在沒有出現在我們房間窗戶的玻璃上。
這是一個夢,我再一次強調了這句話。可是夢中,我控制不住我的身體,我再靠近了一下,看向了下面的道路。.|明亮的路燈下,有些近視的我,加上十六樓的高度,我根本就不可能看清楚下面走動的人。
而那畫面,就這麽定格了,就像電腦中是圖像放大一樣,一點點的放大,讓我越來越清晰地看到那樓下道路上走着的兩個紙片人。
他們畫着我們這裏壽衣的樣式,臉是沒有一點表情的。放得很大,能讓我清晰地看到沒有線拉動着他們,但是他們卻是真真正正在行走的。
雖然走得有些僵硬,但是那腳步還是和真人很相似的。
“這是夢!”我低聲說道。
而我的思維就停止在那個時候了,等我思維街上去的時候,是我哥拍拍我的肩膀道:“大半夜的快去睡覺吧。”
我這才驚得回過神來。看看樓下,根本就沒有什麽紙片人。而窗戶的玻璃上,那張我自己畫的符還在那好好地貼着。窗台上沒有血迹,沒有煉小鬼來過的痕迹。拿過手機看時間,是四點多。
我睡覺的時候,應該隻有兩點三十這樣啊,那麽在那一個多小時裏,我睡了幾分鍾?做夢做了幾分鍾?
我沒有跟我哥說這件事,直接上床睡了。隻是我哥将寶寶往裏挪了挪,讓給我和他一起睡。
老夫老妻的,有時候就這麽抱着睡的感覺,比做愛還好,還要覺得溫暖可靠。
在我哥懷裏,我終于沉沉睡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
十一點啊,我起床的時候,寶寶已經在吃午飯了。堂弟還在那玩着他的遊戲。我在把寶寶哄睡之後,打開了電腦,可是腦海中卻是一片的混亂。昨晚到底是夢,還是夢遊了,還是我被催眠了,我壓根就沒有睡着?
我哥去拍我的時候,我是真實站在窗邊的,所以說,我是真實移動了的。而我的思想上,也有着一段時間的空白,不知道那具體是幾分鍾,但是我覺得我從床上下來,再到窗邊去看樓下,怎麽着也用不着一個多小時吧。
這種思想上的空白就和小鍾砸死岑棉的時候一樣。
我緩緩吐了口氣,看來魏華和岑棉的死脫不了幹系。隻是岑棉死的時候,那身上的紅線,唇上的朱砂又是怎麽回事呢?魏華那種留洋的海龜,應該不會懂風水吧。而且聽他哪口氣,似乎是很不贊同風水的。
除非,他魏華壓根就是個精神分裂的多重人格的神經病。要拿我們這些學風水的人一個個整垮了。以展示他心理學比風水厲害。
想出了這個結論之後,我開始在網上找着關于催眠什麽的書來看看。他昨天說的那句話,不知道是用的什麽頻率,竟然有穿越的我頭骨,沒有經過耳朵,直接在大腦中展的感覺。
那句話是讓我晚上兩點二十分醒來,那就意味着不是一個晚上,而是沒有解除的情況下,一直都會這樣的。
下午帶着寶寶去了遊樂場,我讓寶寶玩得很累,我也就跟着玩得很累了。
寶寶那晚上睡得特别的早,才九點就已經睡着了。
而我工作一小時之後,十點走進了浴室中。泡了個舒舒服服地熱水澡,再勾引我哥做了場運動之後,我又回到了浴室中。
再次洗過熱水澡,放松了身體,我看着鏡子中那穿着性感睡裙的自己,給了自己一個微笑,對自己輕聲說道:“今天好累啊。去玩了一個下午呢。剛才還做了床上運動,嗯,很好,很舒服,也很放松了。那麽接下來就好好睡覺吧。好好睡覺。太累了,兩點二十分的時候,你不會醒來。那時候你還在床上沉睡着。身旁就是你的寶寶幸福還有你哥,睡吧,好好睡,一覺睡到大天亮。”
我把這些話,重複了五六遍之後,才走出了浴室。我不知道我這麽做算不算是反催眠。不過是在給自己下心理暗示了。就不知道我能不能和魏華那心理高手向抗衡一下。
畢竟心理學這東西,有強大的心理意識是不會被暗示的。我現在就是要加強對自己的暗示。
我哥在床上已經一副快要睡着的樣子了。看到我從浴室中出來,眯着眼睛說道:“你不是說過喜歡身上有我味道的嗎?怎麽洗這麽久啊?”
“這年紀大了,還玩那些小丫頭的遊戲啊。睡覺吧,我好累。我要一覺睡到大天亮。”我就這麽睡在我寶寶身旁,看着她那流口水的小臉,笑着睡着了。
可是,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還是一片昏暗。夜燈下,寶寶踢了被子。我把被子給她蓋好了,習慣得把放在床頭架子上的手機拿了下來,看看時間。
頓時我一下驚醒了。兩點二十一分!也就是說,我更剛醒來的時候,應該是兩點二十分。
我長長吐了口氣,閉上眼睛,繼續睡着。可是我怎麽都睡不着,眼睛很累,眼皮在打架了,可是心裏卻是那麽清醒着。有一個沖動,要我走到窗邊去看看,看看兩個會走路的紙片人。
不行!我必須要有自己的思想,我不能被别人控制!
在這個念頭下,我很使勁很使勁地再次睜開了眼睛。昏暗的夜燈下,我看着我的寶寶。
在我的心裏,我的寶寶比任何人、物都重要。看着她那小嘴微微張着,看着她趴着翹着屁股睡,看着她的小臉因爲枕着自己的手,而形成一種胖乎乎的感覺。加速的心跳就在她天使般的小身影下平靜了下來。心中再也沒有什麽看紙片人的念頭了,隻想着看着她,守着她,一輩子都不夠。
看着看着,我就這麽迷迷糊糊地再次睡着了。等我醒來的時候還是中午的十一點。我都不知道昨晚是後來是幾點睡着的。
隻是我迷迷糊糊地走到客廳的時候,就看到客廳竟然有客人在呢。
阿姨不在家,估計是帶着我寶寶一起去了菜市場了。堂弟在客廳接到着客人。那客人就是小區裏一個高中生的媽媽。
她看到我出來,馬上起身說道:“金子,才起來啊。我家月牙出事了,我來問問你弟的。”
“哦。”我應着,也沒有多問就先去洗漱吃東西了。
等我端着一碗炒飯走到客廳的時候,堂弟正好把那阿姨送了出去。我随口問道:“他們家月牙怎麽了?早戀了?”
“見鬼了吧。”堂弟看着我的碗,一邊嘟囔着,“怎麽也不幫我也炒一份呢。”
“你不是說我做的東西,吃了會死人嗎?繼續啊,怎麽見鬼了?”
“也不算是見鬼吧。”堂弟走向了廚房,自己動手,邊說道,“就是高中生啊,晚上看書晚了,說兩點半這個樣子吧,拉窗簾的時候,看到樓下有紙片人在走路。那紙片人穿着壽衣,就像人這樣走。就在我們樓前那條路,走了兩個來回就不見了。”
我聽着心裏一驚,除了我,還有人看到那紙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