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出了那餐館就看到一群人圍着一堆看着什麽。我們也好奇地看了過去。
在那圈子中,有這個一個農民模樣的男人,蹲坐在地上,他的面前放着一塊9筆記本那麽大的石頭,石頭是黑色的,但是有着白色的圖案。那圖案很明顯就能看出那是一條龍啊。而且石頭上還被澆了水,讓那龍看上去活靈活現的。
有人就說,那石頭是被畫上去的吧。農民模樣的男人,就讓大家随便搓,随便洗,可是那圖案還是洗不掉。我也好奇地拿起來仔細打量了一下。那石頭好重啊。側着看,那白色的部分有着礦物質的那種特殊的光芒。
嗯,應該是真的。我不确定啊。奇石在我們這裏算是一大特色。甚至在從市區,到鄰縣的一節路上,兩邊都是賣奇石的。每年春節的時候,市區裏也會有奇石展。
在着方面,我了解不多,我也不會看石頭的價值。隻是直覺着那石頭是真的。
旁邊有人問了價。那農民說至少也要十二萬,他才賣。
這個價啊~~真吓人。我放下那石頭匆匆退出了這個人群。十二萬買塊石頭擺家裏好玩,這種事情我還是不會做的。别說我,就是表弟都沒興趣。這種石頭,要買,除非是自己愛好,自己收藏。要不就是買了送給喜歡這種石頭的人罷了。
這個小插曲,我們沒有記在身上,倒是那天的打架,讓大家記憶深刻。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表弟就坐在沙發上,看着他的那把裁紙刀沉思了很久。
我抱着寶寶在一旁吃着火龍果,他都沒一點興趣了。我探過頭看去,随口說道:“刀子沾了血,不想要就丢了。這種刀不就是**塊錢一把嗎?”
他用的是那種不鏽鋼的裁紙刀,不是很大,也就**塊吧。
堂弟頓了一下,才說道:“姐,你真天真啊。你怎麽就隻看到這把刀呢?”
“不看到刀看到什麽啊?”我沒好氣地說道。
“血啊!”
“那麽我承認我的天真,你就是那看到血的變态。”
堂弟白了我一眼,道:“你就沒有想過,這個血很有用嗎?很多道法,都是用人血做引子的。你看看你不是被放了幾次血了嗎?喂,姐,說認真的,我們晚上要不要拿這個來來玩一下啊?”
“怎麽玩?”我也來興趣了。不說别的林正英師傅的電影裏不是有很很多這樣的橋段嗎?用血來作弄别人。甚至可以殺人的。
隻是什麽這點道行,還不知道有沒有用呢。而且那姓岑的也不在我們面前,我們也看不到那邊的情況啊。
不過試試還的好的。不過這件事,我們瞞了我哥。我哥要是知道的話,是絕對不允許我們這麽玩的。
等寶寶睡着了。我們就找個借口,說是韋樂找我們去酒吧。然後我們就出門了。
堂弟拿着自己的裝備,想想,接下來我們要做的,雖然是害人的事情,但是那也是道法啊。所以我們不能選屬陰的地方。研究了半天,我們選擇在小花園裏的那涼亭裏。
要害人,那麽當然要在月黑風高夜啊。我們就等到了十一點,四周基本上安靜了下來。那涼亭,就連小區攝像頭都找不到。我們就大膽了起來。
堂弟拿着一個一次性紙杯,舀了一點那人工湖裏的湖水,然後用手指沾着水,滴在早已經幹掉的刀上。那水滴漸漸變成了紅色。
這個角落,并沒有路燈。我們的照明就是靠着一旁點起的兩隻紅燭。不是結婚的紅燭啊,是過清明的時候,燒給死人的紅燭。
水變了色,堂弟用他的符紙擦過那血迹,讓血迹被符紙吸附起來。
然後堂弟又在一旁拔了很多小草,翻翻紮紮,就成了一個七八厘米高小人。他将那帶着血迹的符紙用一根大頭釘固定在小草人上,得意一笑說道:“今天就讓你嘗嘗被暗整的滋味。”
我坐在一旁的石頭椅子上,說道:“其實也不一定,說不定人家那邊什麽事都沒有呢。”
“後悔了?”
“然後呢?”
“然後就是……呃……念咒語吧。”
“芝麻開門?”
“急急如律令?”
兩人都傻眼了,我們都不會啊。堂弟拿着那小人猶豫着,又不肯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等到紅燭燒完了,我說道:“行了,回家吧。”
堂弟看看那小人,緩緩吐了口氣,将小人丢進了湖水裏。“算了,誰叫我們學藝不精呢。”
“這種害人的不學也罷。”我收拾着東西。将那些垃圾都掃進了垃圾桶裏。突然明白了我哥整天說的那句話。他說我們兩姐弟都不成熟。現在看來還真是不成熟啊。
“嘩啦”一聲大響,堂弟驚住了,說道:“我的一個小草人不至于能掀起那麽大的浪吧。”
我們随着聲音看向了湖邊。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有着一個男人,狠狠地看着水面。那水面甚至還翻起了波紋。
那個男人轉身也看到了我們,認識的啊。就是我們小區别墅區裏那個開着一輛據說上百萬奧迪的光頭老男人。爲什麽會認識他呢?因爲他去年剛風風光光地娶了一個二十歲的小保姆當老婆。小區裏誰不認識他啊。結婚那天,兩人坐着婚車進小區的時候,我還以爲那是新娘子和她爸呢。
既然都認識的,我也就朝着光頭微微一笑,就和堂弟回去了。堂弟還在離他遠一點之後,才說那男人娶個比自己女兒還小的老婆,晚上睡得着嗎?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寶寶下樓玩的時候,就看到那些本來應該再打太極和跳廣場舞的老頭老太太們,竟然都不見人影了。看着大家都在那人工湖邊上,我們也湊了過去。
就是站在昨晚那涼亭裏,看到了人工湖裏渾黃的水。那湖水是活水。要不也早就成了臭水塘了。既然是活水,就不應該這麽渾啊。昨晚又沒有下大雨的。
就算心流進來的水是渾水,那水流的速度,要把這麽一大湖水弄渾,也不是一夜就能完成的啊。
一旁的老頭老太太也都說稀奇了。大家議論着,甚至有人說是不是要地震了啊。
那說得是有闆有眼,像模像樣的。但是也有老人家說,那湖水像是被人攪渾的。因爲看着那些翻起來的東西,有些是很久之前掉下去的布娃娃啊什麽的。
是誰那麽無聊,晚上不睡覺就在這裏撐船攪水啊。
和寶寶在那小花園裏玩了一通之後,我們回家了。回家就看到堂弟拿着他的望遠鏡,看着那湖邊的情況。我就跟他說了那湖水的事情。他那種宅男啊,中午十一點才起床的,這種事情肯定還不知道呢。
堂弟咬着花生,說道:“羅盤指針昨晚晃了一夜呢。我就知道會出事。”
我才想起昨晚我們做的壞事,馬上壓低着聲音問道:“你那個小草人有什麽講究啊?不會是小草人下水變成了不會遊泳的奧特曼,才把湖水攪渾的吧。”
“那你編個小草人下去,變身會遊泳的奧特曼吧,姐。”
我白了他一眼。說實話,我壓根就不信他那小草人會那麽厲害啊。堂弟又說道:“你還記得昨晚那光頭吧。昨晚丢東西的下水的,可不止我們啊,還有那光頭啊。聽那聲音,可是個大家夥呢。而且你看,湖邊那棵原來我們種來改風水的小樹苗,一夜間就枯了。那姓岑的除非是閻王爺的兒子,要不然他的血絕對沒有那麽大的威力。”
嗯,贊同,姓岑的絕對不會是閻王爺的兒子的。所以這場“災難”和我們的那小草人絕對沒有關系。那麽就要去找那個光頭了。
吃午飯的時候,阿姨就說我們這棟樓停水了,停得莫名其妙的。我們這樣的高層,爲了預防停水的時候,在樓頂都劃分了地方,一層樓四戶,合用一個大水桶。就是那種不鏽鋼的,能裝兩噸水的大水桶。就算停水也能停住個兩天的。可是這次停水,就連大水桶裏的水都沒有下來。物業的人去看了大水桶,都滿滿的。說的管道問題,下午就讓人修。
阿姨還說要是下午四點還沒有水,今晚我們一家隻能去找我爸媽蹭飯吃了。
吃過午飯,我寶寶睡下之後,我和堂弟就往别墅區走去。那平民區和富人區就是不一樣啊。人家那邊的花草都比我們這邊的好。走進來的路都是石子小路。身邊不時穿梭着的那都是百萬好車啊。
要找那光頭還不簡單嗎?當初那麽轟動小區裏的一場婚禮,誰還不認識他們家啊。
當我們按下e6别墅的門鈴的時候,給我開門的是一個二十多歲很年輕的女孩子。她就是當初這個家裏的小保姆,後來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
那女主人疑惑地看着我們,問道:“找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