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又将我扯了出來:“談談判啊~”聽得出來他也是緊張加害怕的。我們還沒有這麽正面的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呢。
我定定神,才結結巴巴地對那個孩子說道:“那個,你到底是誰啊?既然認識我,那也一定知道我們給你的計劃造成了很多阻礙吧。我們出來見見面,談談怎麽樣啊?大家都是血道法的,也許可以……可以……相互學習啊。那個,談得好的話,隻要你不傷害我,我們說不定就不會再多管閑事了。要知道,從一開始我就隻想着自己活命的啊。”
這些話也不知道那暗中人有沒有聽到,我說完了,看看那孩子,再看看堂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呢。
那孩子還在那麽傻笑着,不時叫着金子。
最後我是怕極了,開門就往外沖,堂弟也跟着追了我出去。門外的張姐在幹嗎,是什麽表情,我根本就沒有精力去注意了。
等回到家了,才發現手機裏有着三個未接電話,全是張姐的。
我回撥了過去,一再表示不會不管的,我們會想辦法的。能不管嗎?他可說我是下一個呢。要是那個孩子死了,我真的成了下一個怎麽辦?
那個晚上,我是一夜沒睡着。看寶寶睡下之後,我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如果我自殺了,那麽那個暗中人也就不可能把我拿去煉小鬼了。可是我的寶寶,我也是放不下的。
半夜一點多的時候,我哥也出來了。坐在我身旁,輕輕擁着我,他安慰我道:“放心吧,總會過去的,他厲害我們就找更厲害啊。不是有句俗話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嗎?”
“哥,你說得對啊。”這句話是堂弟說的。堂弟一身睡衣,頭發蓬亂,說完就嚷道,“我先去廁所。”
原來他就是起床去廁所的。去廁所就去廁所啊,沒看到人家兩夫妻這溫暖着呢。他插什麽話,壞什麽風景啊。鄙視他!
等堂弟從廁所裏出來之後,拖着一張小凳子,就做我們兩面前說道:“姐,那暗中人不是用道法控制住那孩子了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們比道法那是比不過人家了,那我們就用魔啊。”
“你會魔啊?你有魔啊?”
“哎呀,我是說,我們找個邪祟,壞了他的道法就成了。能反噬道法的是……小鬼,煉化的小鬼。”堂弟那模樣很是激動啊。
我白了他一眼:“好啊,你自殺吧,然後給我煉成了小鬼,我讓你去咬死那丫的。”
堂弟同樣白了我一眼:“要當小鬼也是你當啊。”
我哥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就不能想個現實點的啊?”
我想了一下,說道:“不是說用道法控制别人,是要有媒介的嗎?血,頭發,八字什麽的。這次那孩子是血沾在了秤砣上,那麽秤砣就是媒介。我們把媒介破壞掉不就行了嗎?”
我的提議得到了他們兩的認同。最後就着破壞秤砣的方法我們又讨論了一會。我哥說熔了。堂弟說畫符封起來。(其實他畫的符是不是有用的,現在還沒有得到任何的有效驗證呢。)我沒啥提議。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隻好先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沒睡醒呢,堂弟就嚷着說要去鄰市的一座大寺廟,把那秤砣藏在佛像下,讓寺廟裏的浩然正氣鎮住那個邪惡的秤砣。
因爲是去鄰市,開車走高速,也要三個小時,我隻好讓阿姨帶寶寶去我媽媽那邊去。上了車子,我問堂弟怎麽突然想出這個方法的。
堂弟道:“哦,早上你表弟說他要和他爸去鄰市那寺裏上香,我才想起來的。”要知道,很多有錢人,都很信這個的。附近有名一點的寺廟啊,神婆啊什麽的,他們都會去求财求平安的。就像可口可樂公司,都還有自己專門的風水師呢。
我暧昧地笑着說道:“喲,我說怎麽最近沒看到你們兩同居了,原來是天天電話聯系,玩個小别勝新婚啊。”
我哥開着車子,啧了一聲道:“别亂說話,這種話,長輩聽去了,我們幾個都沒好事。”
堂弟更是說道:“用你管啊!”
我心中暗暗得意着,這個是一個把柄啊。讓堂弟能乖乖聽話的把柄。
我們去了舅舅家,然後就和舅舅他們的車子一起去了鄰市。那個秤砣堂弟用報紙包着,放在我的化妝箱裏,還用他的紅線綁了起來,最後的結上,還是用那種特别的方法綁着的。報紙抱這種邪祟的東西是一種傳統了。據說字是有正氣的,報紙上全是字啊。盜墓的人,哦,咱們換種人來說啊。考古的人,把那些古董拿出來之後,都是帶着手套的,拿出來放在報紙上,用報紙包起來送上去的。我也是聽說啊,沒去看過考古。如果不是這樣,那當我沒說過。
在上高速路的之前,我們加了油。表弟也過來和我們一車子。舅舅并沒有說什麽,畢竟年輕人都喜歡在一起的。
堂弟就提出了讓我開車。因爲那秤砣在車子上,有可能會影響車子。我哥開車也許會受到影響,我對這些東西的影響就幾乎是零。就像那次開夜車,堂弟看得到東西在車子啊啊驚叫。我什麽也看不到。
這一路真是驚險啊。我沒開過高速路,堂弟坐在副駕駛座上,更是緊張得不停指揮:“左邊,左邊,那邊修路。中間那條路啊,看着點路牌啊。别壓線啊,下面是單道啊。慢點慢點慢點。”……
等出了高速之後,我哥的評價就是女人開車都是不靠譜的。
舅舅對那寺廟還是很熟悉的樣子,跟着舅舅進去,馬上就有大師迎了出來。說了些話,舅舅就給了香火錢,大師給舅舅寫了八字的紙條,壓在一盞紅燭下,點在佛像前。看那個大大的紅包,就知道足夠我們在廟裏逗留很久的了。
舅舅被大師請進了裏面的房間,舅舅讓我們在大殿拜拜菩薩。我們買了香,真心貴啊~~外面賣三元一小把的,裏面買二十塊。那種粗一點的香,一根就十塊,一次三根。我們幾個人,加司機,這就一百五十塊了。
上香的時候,我第一次那麽虔誠地跪在蒲團上,低聲說着:“菩薩啊,我有個邪惡的秤砣,我鎮不住了。你幫幫忙吧,幫我看着就行。我會多勸舅舅來給看你,給你多添香火錢的。”
那個時候,正是周末,來寺廟的人也挺多的。我們上過香之後,也沒有多少人注意我們了。我看到堂弟悄悄拿出那秤砣。裝着我去看看那佛像前的密密麻麻的紅燭,然後我配合地上前一些,擋住了他的動作。隻看到他看看上面的紅燭,又蹲下身子來看看那地上的紅燭。然後那抱着報紙的秤砣就朝着那黃布下的供桌滾了進去。
寺廟裏念經的聲音還是很大的,那秤砣的聲音根本沒有人注意到。
大功告成了。我在心裏歡呼着。
從寺廟裏回來,我就接到了張姐的電話,張姐說,她兒子突然就好了。之前我們要去處理那秤砣的時候,我們跟張姐說了。所以這個功勞理所應當就是我們的了。
第二天,我和堂弟就匆匆過去看那孩子了。我哥因爲要上班,沒有跟我們一起去。
我們過去的時候,一進病房就看到張姐在整理着東西,準備出院的模樣。
我們剛進去,跟着我們進來的孩子爸爸就說道,已經結賬好了,可以出院了。孩子爸爸看到我們過來很是激動啊。拉着堂弟的手,一直說感謝啊。
不一會那孩子從洗手間裏出來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孩子完全正常的樣子。他穿着一身中學生的校服,站起來也和我一樣高了。
他看到我們,低着頭,朝着我們點點頭。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會害羞。
我讓孩子坐下,和我們談談。我問道:“你還記得多少?”
“都記得,那些話,我都記得。”
“那你知道,我叫什麽嗎?”
“金子。”
“怎麽知道的?”
“那個時候,我心裏那個聲音,叫我這麽喊的。”
“能說說那個聲音是什麽樣子的聲音嗎?”這才是我們急切想要知道的重點。有時候,聲音能透露很多線索。
那孩子猶豫了好一會,皺着眉才說道:“不知道怎麽說?”
“男的女的?”
“男的?”
“聲音是低沉的,還是沙啞的,還是小清新的?”
“嗯,低沉的。”
“大概是什麽年齡段的聲音?”
“大概……大概……二十幾三十歲吧。我聽不出來。”
我覺得這個孩子的語文肯定不好。
堂弟問道:“那他除了給你下命令之外,還說過什麽别的話嗎?”
孩子還是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他說,我必須死,死了他會讓我變得就像*三裏一樣,會死而複生,能不斷升級,讓我縱橫天下。”
堂弟臉色一邊,他也在玩啊。
看看,珍惜生命,遠離*三啊。
我說道:“他是想把你弄死,然後将你的魂拿來煉化成小鬼。他才是不斷升級的人,你隻是他的裝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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