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連忙問道:“老宋,這棺材要運走?”
老宋數着錢,頭也不擡的應着:“當然,本來就是給山西那沒老闆做的。他兒子考了公務員,他拿這升官發财當賀禮呢。”(給活人送這種棺材不能說是棺材,要說是升官發财)
我們三個懵了。我忙問:“那棺材頭的描金,可是鎮僵屍的啊。”
老宋這才擡頭看向我,看着那車子開遠了,才說道:“我就是個作棺材辦喪禮的,不會畫什麽畫,隻能照着那個《萬物生》裏的那種像符的花紋畫的。這都能鎮僵屍啊。妹子,你懂這個?”
我們三個一個看一個,臉紅了。這笑話鬧大了。
表弟最先恢複,呵呵笑着:“我們有事先走了啊。”
等我們三回到車子裏,我就開始嘟囔了,數落着堂弟業務不精,還敢那麽肯定的說是鎮僵屍的符。
堂弟數落我,我自己的一個推測就肯定是僵屍,讓他忙活兩天,一切還不是我那自以爲是的推論。
表弟也不知道幫誰。等車子回到市區,矛盾已經升級了。堂弟跟着表弟走,我自己氣呼呼地回家了。
我站在電梯前等電梯的時候,電梯到了。出來了幾個鄰居。其中一個陌生人,穿着灰黑夾克,低着頭。我心裏還在氣着堂弟,也沒多注意。等我到了我家門口,就看到了門旁的一個竹子破布做的小娃娃。五六厘米高,做工粗糙。如果是以前我會認爲是某個孩子失敗的手工作品。而現在,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我隐約感到這個娃娃,沒這麽簡單。
第十九章竹簽小人
看着那竹簽小人,我就郁悶了,該怎麽處理呢?不過放在家門口總是不行的。
也不知道就這麽拿着它行不行。我猶豫了一下,打開背包翻翻找找,能找到合适的工具的隻有那給我寶寶擦臉擦手擦屁屁的濕紙巾。拿着好幾張濕紙巾小心翼翼地捏着那竹簽娃娃的頭,就轉身下樓去。
我知道這個時候給堂弟打電話比較合适。雖然他是個六流的,但是畢竟比我懂得多那麽一點點。
我來到了小花園,已經是大中午的了,這個時間花園裏的老頭老太太們也都回家做午飯去了。孩子們也都回家躲太陽準備睡午覺去了。
我就坐在那石椅子上,把那竹簽娃娃放在石桌子上,看着她納悶了。到底要怎麽處理呢?燒了?不行,萬一是什麽下了符的,那不就跟電視上的一樣,連着某個人一起被燒了嗎?要是那某個人就那麽正好的是我,我不就玩玩了嗎?
丢了?不行,萬一狗咬了,那對應的某個人不是也會疼?
埋了?這種風水類的東西不能亂埋的。買錯的地方是要壞風水的。
放着了不理了?不行,萬一小孩子拿來做遊戲,那不是更糟糕。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媽媽拿着同樣的竹簽娃娃一臉憤怒地丢在了一旁的垃圾筒裏,還低聲罵道:“怎麽有這種東西啊。”
我馬上喊道:“林姐,那娃娃怎麽了?”都是鄰居,都是全職太太,見面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那林姐看着我面前的娃娃馬上喊道:“别讓孩子碰那個。那種娃娃也不知道是誰調皮放了好幾個在小區裏呢。孩子看着好玩,伸手去拿。那竹簽都沒磨好,鋒利着呢,一碰就出血。你還拿着幹什麽啊?丢了丢了。”
“林姐,你們家的娃娃是不是放在家門口啊?”
“是啊,我帶我兒子去學鋼琴回來就看到的。”
原來不隻是我一個人,小區裏還有還幾個人收到了這樣的娃娃,而這個娃娃似乎能很容易讓人出血。電視裏不是經常演的嗎?高手道士,一點頭發和血都能控制一個人。那暗中人能煉小鬼肯定是高手啊。
我急忙問道:“林姐,你家漢堡是什麽時候生日啊?”
林姐給我說了一個新曆的時間,就趕着回家做午飯了。我急忙掏出了手機查了起來過。度娘除了有點傲嬌之外,還是知道很多事情的。不一會我就找到了。那叫漢堡的小男孩是純陰的日子生的。是不是純陰時辰就不确定了,因爲林姐沒跟我說她是幾點鍾生的漢堡。
事情大條了,不聯系堂弟不行了。就算和他吵架着,我也厚着臉皮給他打了電話。
他還算是有良心的,沒有丢下我不管。
同時他也表示,他是第一次接觸這樣的事情,要給二叔打電話咨詢業務。
所以我們家那天的晚飯就成了讨論會了。我喂着寶寶,我哥、堂弟、表弟都在桌旁大吃大喝,邊說着話。唾沫飯粒滿天飛啊。
堂弟說:“這種娃娃,具體學名不知道。我爸也是聽說而已。據說它可以通過沾上人血來控制某個人。是道法上的一種。這就是什麽鬼怪,我們平時用的法子都沒有辦法制住它。它本身就是道家的法器。不過呢,運用風水位和五行相克的原理還是能排除這種娃娃的威脅的。”
表弟道:“那不就是鬥法。”
我哥道:“對方是高手,我們鬥得過嗎?要不叫李叔過來看看吧。”
堂弟道:“我們先自己試試啊,不行再找李叔。也要信任我啊。”
我道:“因爲你太信不過。昨天不是說那棺材頭絕對是鎮僵屍的符嗎?原來……”
我哥朝我吼:“别說話!那事不準誰再提了。”表弟也已經跟他說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了。
我喂好了寶寶,交給阿姨,讓阿姨帶寶寶去我媽那邊玩。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阿姨知道的好,還有我寶寶。我可不想以後我沒當成師太,我寶寶成了師太啊。
我說道:“已知1,對方是一個學習系統道法的高手。已知2,他現在在努力加害純陰命的男孩子或者純陽命的女孩子。已知3,他的一切動作都在我們附近。從而推出……“
“你的推論什麽時候對過啊。”堂弟馬上打斷我的話。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道:“他能選擇我們小區裏幾個純陰命的男孩子或者純陽命的女孩子家門口放竹簽娃娃,他絕對是知道這些孩子的生辰八字的。什麽人可能知道我們的生辰八字呢?”
表弟道:“警察。管戶口的警察。”
我道:“我的戶口本上的生日比我真實的生日晚了五天,這個不準的。我覺得是死神,死神能看人的時候,人的頭上都浮動着人姓名,生死時辰的。”
我哥就敲了我的頭:“你動畫看多了!”
“等等,等等,等等。”我給他這麽一敲,突然想到了一些重點問題。我敲敲碗,道:“還有一個重點。暗中人已經弄了好幾個純陰命或者純陽命的人命了。我們已知就要好幾個,那麽我們未知的也可能有。可是他還在繼續這麽做?爲什麽?要讓僵屍蘇醒,要煉小鬼,這麽多小鬼,要是反了,把他吃過十遍都夠了。”
堂弟道:“他沒成功。”
“一個高手,竟然也有失敗的時候。”我說得那叫一個得意啊,然後結論道:“我覺得吧。他就是和我們差不多的水平,要知道這社會,還想找什麽大師,小說裏找去吧。所以,他就是個在路上撿到一本道法書的菜鳥罷了。怕毛。”
表弟看着他,點點頭,道:“我覺得你小說看多了。”
“我……哼!”這三個男人,沒一點邏輯性!那麽精彩的推論他們不鼓掌就算了,還這麽打擊人。小心我下次就不給他們當那唯一的光。
我氣惱地夾了飯菜,到房間裏,看寶寶玩去。任由着他們三個繼續聊。
正安靜着,就聽到一陣吵嚷,接着就是有人跑動的聲音。表弟一下跑進房間,就朝我說道:“有人要跳樓了,快去看熱鬧。”
哇!有熱鬧看!不到一分鍾,我們全家都下樓了。親們,别批評我們這種看熱鬧的人。在現實中,要是又這樣的熱鬧,我想很多人都會和我們一樣去看看的。
這個時候,在我們前面那棟樓十五樓的陽台防盜網外,一個小孩子抓着那不鏽鋼枝,站在陽台邊上,看上去就是要跳下來的感覺。也隻有那麽點大的孩子能鑽出防盜網了。
那是林姐的家,那孩子就是今天跟我說起那竹簽娃娃的林姐的孩子,小名叫漢堡,是一個四歲的小男孩。
四歲的小男孩會跳樓?說貪玩還差不多吧。但是很奇怪的,他就站在那陽台上,臉朝外。陽台擡高,也看不清裏面的情況。我們下到樓下的時候。警察也來了,有警察沖上樓去,也有警察用大喇叭喊着,驅散附近圍觀的居民。物業的保安已經拿來了好幾床大棉被,好心的大媽也抱來了好幾床。幾個保安還拉開了一張大床單,要是孩子真掉下來還能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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