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什麽事。洗澡睡覺去。一身酒氣。”我真的不太喜歡參合這些八卦。
本以爲,沒我什麽事。可是第二天,我爸就找我,讓我跟爺爺兩天。說什麽我純陽命,學這個學得快。爺爺已經有意讓我傳家門了。啊呸,我這會是長孫了?難怪不帶堂弟來。去個屁!
可是吧,那天下午,不知道是誰放出風聲,說那家鬧鬼了。能化解的隻有純陽女命的人,還說我是這個命。
我當着找上我家的一群老太太就吼:“誰傳的!想整死我,我先整死他!”
要知道小區裏一群老太太的威力那絕對比厲鬼厲害。到晚上,我妥協了。答應去1604看看。說我蠢的親,那是沒見識過一群老太太的威力。估計這次我不去看看,以後在這小區就住不下了。估計這風聲就是我爺爺傳出來的。
晚上,我來到1604的門前,就看到爺爺他們在門口扒拉着盒飯。說實話吧,看着我爺爺那七八十的老人坐地上,吃盒飯,心裏挺不是滋味的。屋子裏的女主人,昨天已經住酒店去了。
看到我來,我二叔最先應上來,呵呵笑着:“金子來了。”
我沒好氣地說:“拿我擋煞來了!?”這次我沒讓我哥跟,畢竟寶寶還要人照顧。這次我是真的覺得怕,總好像要出事。
二叔呵呵笑着:“沒,保證沒危險。那個東西是沖着這家女人的。就算有事,也不是我們有事。”
“那我來幹嘛?”
李叔站了起來,擦着嘴問:“你這純陽命,今晚幫我們站個位置就行。昨晚那東西挺厲害的,我們擺個局困住她,你給站個生門的位。有什麽事,我們也好出來。”
雖然李叔跟我沒啥過節,呃,算來也有點吧。上次他叫我妹子,讓我很不爽。這次沒聽到他叫我妹子了。我依舊闆着臉道:“聽不懂。”
李叔臉上一下挂不住了,二叔呵呵笑着,“金子,這次我們能不能完好無事就看你了。”
這個時候,爺爺也吃完了。時間也到了七點,天快黑的時候。二叔說,要是在那大老婆回魂夜沒處理好,那麽那女人住哪裏都得死。
七點半,天黑完了。爺爺他們開始行動了。
爺爺先從一隻小布袋裏抓點土放在門口的左邊。二叔一邊解釋:“這是墳頭土,放門口就像是打招呼。和裏面的東西說一聲,就像是我們來了,識相的就走。”
我白了二叔一眼。道:“不用跟我解釋的。我不是堂弟。”
“爺爺說讓我教你一點。”二叔應道。
靠,我一個專職太太不當,難道你教我,我就要跟你當風水先生啊?當初我爸爸想學他就因爲我爸沒兒子,所以不教。現在,你想教,我拽,我不學!
我說道:“二叔,你是讓我當道士,啊不,當師太嗎?呵呵”我真當師太去的話,我女兒不就成了周芷若了?
進入屋子,這房子的結構和我家差不多。入戶小花園,四房兩廳兩衛兩陽台的格局。這是唯一一家我見過的入戶花園真的種花的業主。我家是拿來曬衣服的,有些是用來堆雜物的,也有一些是改成小房間,讓老人或者阿姨住的。
客廳裏,說多氣派,就有多氣派。李叔拿着羅盤東瞧瞧西晃晃。我爺爺和二叔直接進了房間。他們這次帶着的東西,有一隻雞,特别醒目,老是叫喚。一隻碗,一支筷,幾個銅錢,還有一個小包。包裏有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李叔在門口玄關的水晶簾子旁站住了,對我說道:“金子,你站這裏。”
我站了過來,他還調整一下我的位置,說道:“站好了。千萬不要走。”
“嗯。”
“一定不要離開啊。”
“知道了。”
“那個,不管我們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能離開這個位置。”
看着他那猶豫的模樣,我從鞋櫃上取下一小塊毛毯,鋪在那位置上,靠牆坐下,說道:“我就坐這裏到天亮行了吧。”
李叔猶豫了一下,轉身離開,可是沒走幾步,就又回來了。說道:“一會我們設局,那東西可能會遮我們的眼。到時候,我們能看到的唯一的光就是你。所以你要是走了,我們三個明早就都死在這房子裏了。”
這麽重要啊?那情婦應該給他們不少錢吧。不知道我能分多少。我心裏想着。
李叔也進了房間。我一個在客廳裏,看着明亮的燈光。漸漸的,好像冷了下來。應該是入夜氣溫下降了。可是我偏偏把這些和陰氣森森這個詞聯想了起來。一時間,雞皮疙瘩起了一片。
這時,我好像也聽到了高跟鞋聲。大概是心理作用吧。我安慰着自己。要知道上次嬰靈那時事件,韋樂老說聽到孩子哭,我毛都沒聽到。
“嗒嗒”兩聲,一個藥瓶從爺爺他們在的房間滾了出來,蓋子沒蓋好,藥片撒了一地。有些藥片滾向了我,可是都在離我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很詭異,藥片成了一條弧線在我一米外的地方。似乎是不敢接近我。
我的心裏一瞬間冷到了極點。我知道爺爺他們就在隔壁房間,離我的直線距離,不會超過五米。但是在那一瞬間,我似乎什麽也聽不到,隻有我自己的心跳聲,和那高跟鞋的聲音。我的心跳漸漸和那高跟鞋的聲音保持了一緻。
就在這個時候,心口的一股暖意讓我回過神來。高跟鞋的聲音消失了,爺爺他們在隔壁房間的聲音也又出現了。那些藥片依舊圍繞着我。沒有動,但是我卻還是很害怕那些藥片。因爲我看出了那是安眠藥。
我慌神地扯過手邊唯一能抓到的東西,就是那水晶珠簾。我就不信,那藥片還能變身怪獸來咬我不行。我将水晶珠簾使勁拽了下來,朝着那些藥片打去。将它們掃亂,至少不要那麽有規律地圍着我。
等我将藥片基本上掃出一段距離之後,房間中的三人走了出來。二叔看着我不大對勁的樣子。蹲下身子靠近我,問道:“沒事吧?”
我當時唯一的印象就是我在大口大口的喘氣,渾身冰冷,隻有胸口那點暖意,心跳也加快了很多。我哆哆嗦嗦地指着地上的藥片。二叔說道:“沒事,她暫時走了。”
爺爺和那李叔都是垂頭喪氣的樣子。爺爺用方言說了什麽,二叔就說道:“走吧,還早,回去睡覺。今晚不會有事的。明天你再來。”
“啊?還來啊?”我終于在驚慌中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二叔也垂下頭,什麽也沒有說,如果沒記錯,明天就是第七天的回魂夜了。
李叔将一些報紙放地上,用火柴點燃,首先跨了過去。在從包裏拿出一大把谷子,撒在地上,撒出大概一雙腳的大小。他踩了上去,再跨過去。
爺爺也照做了。二叔讓我先走,也是先跨報紙點燃的火,在踩谷子上出門。最後是二叔。爺爺和李叔就在這門口卷被子睡,二叔說先送我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