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大家都偏向了韋樂這邊,韋樂就說道:“那私了吧。你幫我把車子修好就行。”
韋樂也不敢再開這車子了。他将車鑰匙給了那保安,讓他開到修理廠。說自己晚點才過去看。其實就是他不願意靠近那車子罷了。
等人群散了,我就讓韋樂開我的車子趕緊去修理廠,跟人家說,車子白天必須修好,你晚上還要用的。因爲據幾次事件我發覺,白天能聽到孩子哭的,隻有韋樂。車子絕對不能在修理廠過夜,以免事多。
将孩子送回家,我給我哥打了電話,問他怎麽辦。他說:“找你二叔吧。找别人,萬一是騙子呢,我們又不懂。雖然不知道你二叔有多少道行,至少我們知道你二叔是真學過吧。”
無奈之下,我中午的時候還是去了我爸媽那邊,跟我爸說了這事。我爸給我二叔打了電話。
你們知道結果怎麽樣嗎?回想起來我就後悔,還不如街上拉個騙子呢。我二叔說他接了個看墳地的生意,在山裏給人家看遷祖墳呢。兩三天回不去。想着老家那麽多人,怎麽着都能安排個半調子過來吧。不是正宗傳人,那旁門弟子行吧。我二叔爽快,答應讓他兒子來看看。于是,我們就等到了晚飯時間,我那堂弟出現了。
一個全身灰不拉幾,一頭染黃的亂發,長得高高壯壯的,臉上灰灰的,好像洗不幹淨的那種。
習慣性的像擺個拽樣的我,被我媽拉進房間,說:“少惹你這個堂弟,他十六歲跟人打架,進了牢的,算着應該是才放出來半年的。以前在老家,就因爲你爸不借車給他開,他就砸了車玻璃呢。”(我堂弟沒駕照)我心裏一沉,從小公主一樣被養大的我,還真沒接觸過這樣的人。
不過看堂弟還挺拘束地坐沙發上。吃飯時間,韋樂和我哥帶着寶寶過來了。小東也叫了,畢竟車子是他花的錢。可是他沒出櫃的,不敢和韋樂一起出現在人前。加上又是在我父母家,他就沒過來。
他沒過來是正确的,因爲我那堂弟見到韋樂瞬間就被秒了。吃飯眼睛都是斜着看韋樂的。吃過飯,叫我媽帶寶寶去玩,我們幾個就開始商量了。把事情又說了一遍,最後所有人都看向我堂弟。他說,東西他帶來了,要先把車子開到個人少的地方。
我捅着韋樂說:“去修理廠開車去外環路尾。”那裏八車道,沒攝像頭,沒什麽車子經過。韋樂将鑰匙丢過來:“你去開。”(這種剛買的車子,一般都會有兩把以上的鑰匙。)
“你幹嘛不說那車子弄好了,送我。”
堂弟自告奮勇:“我去開吧。”
我爸問:“你有駕照了嗎?”
我堂弟還真拿出了駕照,我翻來看看,才領了兩個月。不過也是有了啊。韋樂也很樂意地将車鑰匙丢給他。堂弟不熟路,我哥就帶着我們去了修理廠。車子已經修好了,韋樂簽名沒付錢,提車走了。當然開車的是堂弟。我哥的車子在前面帶路,最後停在了外環路尾。這地方真沒什麽人,才八點多,兩三分鍾才有一車子過去。
堂弟從随身的黑色小包中掏出了三顆木釘子,一團紅線。說道:“在地上釘個三角形,用紅線把車子圍在中間。呃,三角形要等邊的。”聽完他這話,我要昏倒了。一聽就是個三流先生。不,是四流五流六流的。
你去問下八十歲的老人,誰知道什麽是等邊三角形?大學者可能會,我爺爺那種風水先生肯定不會。看出我們的錯愕,我堂弟道:“我也是剛學的。不過方法肯定有用。來之前,我都問過我爸了。”
聽說,這個堂弟也不得爺爺待見,因爲小時候做過牢的緣故。我哥蹲下身子,将那木釘子拿起來看了看,道:“桃木釘,不過阿弟,我們要換個位置,這裏是水泥路面,釘不下去。”堂弟那張灰臉一下就紅了。
挪個地方,我們找了外環路一塊空草坪。反正沒攝像頭,紮草坪也沒人知道。路燈也不太照得到,我哥的車大燈成了最主要的照明。
換好了位置,我就問:“怎麽能保證釘出來的是等邊三角形啊?”堂弟道:“一般風水先生的羅盤上有等邊三角,走一圈,對着點位置。羅盤我爸拿走了。”他的目光又落韋樂身上。
韋樂一直站在我哥車子旁,離得最遠。他看到堂弟看着他,連忙說道:“别看我,我小學沒畢業。”丫的,真會說,他大學辍學不讀的,現在應該是怕得腦袋空了。
我拿着紅繩子,看了看,說:“有辦法。等邊嘛,用紅線折成三份一樣長的,然後定點。一人拿一個點,合起來成等邊了。”我邊說着,便将繩子折成三。就是“z”字形。我哥也幫我拉着。然後定點,我拿一點,我哥拿一點,堂弟拿一點。韋樂就算了。他不昏倒已經很不錯了。然後我們把車子圍在了紅線中間。我哥喊:“韋樂,丢釘子過來。”
韋樂還真是丢過來的。他不敢靠近。好在他丢東西準頭不錯,離我們每個人都不是很遠。一人拿了一顆釘子,一插就進草地了。然後才發現了問題。我們沒留繩子接頭。商量之後,就是統一将釘子向裏離兩根手指。鑒于男女有别,我的移近兩根半手指。然後紅線就多出一些做接頭了。堂弟親自綁的結,好像還有特殊的綁法。光線不是很好,也看不清他怎麽結的。
弄好了,我堂弟就說這個紅線三角形能隔開裏面的東西,讓他出不來。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到十一點這樣。十一點到一點就是子時。這時也快十點了,大家在草地上坐下,堂弟還是一直看韋樂,我都要笑出來了。大敵當前,這個堂弟竟然被美色所迷。
堂弟說,他跟二叔做過三次。不過都是給人家看墳地的。遇鬼還是第一次,其實他也不懂什麽。都是來之前二叔教的。二叔說,這種沒出生就死的孩子叫嬰靈。如果碰上怨氣特别重的,會出人命,特别是對他爸媽報複。這個應該隻是很一般的嬰靈,因爲我們至今還活着。嬰靈沒法超度,他也不知道爲什麽。他們今晚能做的,就是将那孩子帶出車子,用養小鬼的形式養着。等二叔回來了,聯系一下别的先生,看看有沒有人願意養這個小鬼。除了這個辦法就是直接用桃木釘,釘進孩子的囟門,讓他魂飛魄散。
韋樂最先問道:“誰養?”
“你養。他好像比較喜歡你。他的哭聲你白天都能聽到。”
韋樂一聽快哭出來了:“我怕這個。叫你姐養,反正她養孩子一個兩個都是養。”
我狠狠t了他一腳,對堂弟說道:“能換個法嗎?”
“那就等他出來直接讓他魂飛魄散。”
這個貌似太殘忍了。我自己也有孩子,我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讓我看着孩子在我面前魂飛魄散我做不到。
堂弟看我們有所顧及就說道:“也不是養很久,就是一段時間吧。等我爸回來看看找個先生養,養好了還能幫先生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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