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務部對所有報名加入新成立的精神力部門的人進行統一考試,邀請了和瑟嫣作爲考官之一,和瑟嫣是ss級精神力者,而且對精神力的應有很有研究。周澄錦和儀征也随同和瑟嫣前往,算是長長見識吧,這種場面即使儀征也是沒有經曆過的。
這場考試的考官有兩個人,除了和瑟嫣之外,就是警務部派來的一個偵查專家。周澄錦和儀征的位置在和瑟嫣旁邊,他們不算正式考官,但是也有提意見的權力。當然,大家都知道,這個權力不是憑着他們的能力得來的,警務部隻是顧及他們的身份。
周澄錦和儀征也很有自知之明,隻是來看看熱鬧、長長見識的,并不真的準備對這場考試指手畫腳。兩人的心态都比較放松,考試還沒有開始,他們看着場下的考生,周澄錦在儀征耳邊輕聲說道:“沒想到報名的人還挺多的,看來并不是所有雌性都不喜歡警員這個職業嘛。”此時考場上人頭攢動,一眼看得怎麽也有幾百人。
儀征點點頭,也低聲說道:“聽說報名的人達到了上千,不過有些資料審核就沒通過。”
“咦。”周澄錦的目光在人群中人群中巡視着,突然發現了很眼熟的身影。他本來還以爲自己眼花看錯了,不由多看了幾眼,這才确定那人确實是他那天在刺繡店裏見過一面的聶家公子聶奕漣,不由有些吃驚起來,他可不像是會出來工作的雌性。
“怎麽了?”儀征奇怪地問道,也自然地順着周澄錦的目光看過去,就見到一個相貌出衆、神情冷淡、穿着打扮也和旁邊的人不同的年輕雌性。他腦子裏過了一下自己見過但不熟識地人的臉,确定應該是沒見過這個雌性的,不過穿着上看至少也是富家子弟。“你認識他?”
周澄錦回過神來,笑道:“見過一面,是我店裏的一個客人,聶家的公子,好像是叫聶奕漣。我隻是有些意外,他居然也會報名,你知道的,聶家這些年的作風還是比較保守的。”其實也不是聶家保守不保守的問題,而是上流社會的世家大族都這樣,很少能夠允許嫡系的雌性公子出來的工作的,有些甚至旁支的雌性公子也不得不被困在家裏。
說起聶家,儀征倒是知道,不過聶家人他是沒見過的。在普通人眼裏,聶家自然是龐然大物,但卻也夠不上儀征的台盤。如果不如機緣巧合,聶奕漣也入不了周澄錦的眼。儀征笑道:“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好事,如果能有更多的人就更好了。”
周澄錦也微微一笑,說道:“對,這是一件好事。”如果繼續保持現在的狀态,短時間内或許看不出什麽來,但長久的将來,必然會導緻社會不同階層之間的矛盾激化,走上曆史上許多國家都會走上的道路。統治階層内部僵硬腐化,從而加劇社會的不平等,最終造成整個國家的動蕩不安。這一點其實已經有一些人意識到了,和瑟嫣就是其中之一。
來到考場之前,聶奕漣對自己一直是很有信心的,不過見到這麽多的競争對手之後他也有些吃驚,信心也變得沒那麽充足了。但無論如何,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機會,他是不會輕言放棄了,總要全力以赴地拼搏一次,這樣哪怕失敗了也不會留下遺憾。
考試的分爲筆試和實踐操作兩部分,筆試相當于初選,筆試都沒有通過的,也就不需要進行第二步的實踐操作了。筆試部分滿分100分,按照規定得到90分才算通過,這一關直接刷掉了90%的人。即便如此,留下的人還有六十幾個,聶奕漣也在其中。
被淘汰的人離開之後,考場頓時變得空曠起來,警務部派來的那位考官宣布休息半個小時後,然後進行第二輪實踐考試。周澄錦和儀征趁着休息時間調出了聶奕漣的卷子,頓時發出一聲驚歎,聶奕漣居然考了99分,隻差一分就是滿分了。
筆試的卷子他們也試着做過,哪怕他們是開卷考試,能夠上網查資料,也隻考到了這個分數。可見聶奕漣來報名絕對不是意思沖動覺得好玩,他是非常認真的,而且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兩人又調出考生的筆試成績排名,排在第一名的果然就是聶奕漣。這樣一個有目标肯努力的雌性,在上流社會真的不多見,無論他能不能被選中,兩人都願意幫助他。
“這次的第一名聶奕漣啊,這個孩子不錯。”和瑟嫣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兩人身後,看着他們的光腦屏幕,不由稱贊道。人後,和瑟嫣是很少誇贊别人的。
周澄錦笑着對老師說道:“他還是聶家的公子呢。”他相信聶家雖然隻是二流,和瑟嫣可能沒有見過聶家人,但至少應該是聽說過這個家族的。
“聶家?是那個做醫療事業的聶家吧。我見過聶家的繼承人聶雲天,應該是這個孩子的哥哥吧,也是個很不錯的孩子。”出乎周澄錦的意料,和瑟嫣居然對聶家人有些印象,看樣子對聶家,至少是對聶家的下一代觀感不錯。其實理由也很簡單,聶雲天以前也是海沙大學的學生,在校内的時候還是當時的風雲人物,得到過不少榮譽。
周澄錦和儀征都是微微一笑,并沒有深究其中的奧秘,反正隻要和瑟嫣對聶奕漣有不錯的好印象,他們的目标也就達成了。至于最後結果不如,就不是他們能夠控制的了,他們能幫聶奕漣的也隻有這些,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的表現了。
實踐考試盡管人比較少,卻花費更多的時間,一直到天快黑了,所有人才全部考完。和瑟嫣在最後一位選手的評分表上寫下自己的打分和評價意見,警務部的那位考官也是如此。結束之後,兩人低聲讨論了幾句,由警務部的考官宣布考試結束。
至于考試的結果,暫時是不會公布的,因爲之後幾天警務部還要根據各方面的情況,全面評估一下,選出他們認爲最适合的人選。不過,周澄錦和儀征對聶奕漣還是很有信心的,他的實踐考試中表現非常不錯,和瑟嫣和另外一位考官給的評分和評價也都很高。
76.新的讨論
帝國和靜樂帝國的扯皮戰又開始了,針對靜樂帝*隊偷襲帝國邊境的舉動,帝國方面嚴厲質問了靜樂帝國。而靜樂帝國方面則表示,偷襲帝國邊境的是靜樂帝國的叛軍勢力,而不是政府軍勢力,不應該由靜樂帝國官方爲叛軍的行爲負責。
對此,帝國外交大臣王君影向靜樂帝國的使臣提了一個問題,靜樂帝國是否承認叛軍勢力是靜樂帝國的臣民。靜樂使臣大義淩然地說道:“像這種逆臣賊子,我國皇帝陛下已經将他們除名,他們并不能算是我國臣民。”非本國國民的行爲,他們自然不需要負責。
王君影都要被靜樂帝國氣笑了,所以說他面對到底是怎樣一個魚唇的國家和統治階層啊,如果是一個實力均等的國家,和他用這個扯皮自然沒什麽。可靜樂帝國一個戰敗國,和他拿什麽喬?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弱國無外交啊?
不過他們不知道也沒有關系,王君影表示自己會教教他們的。
王君影扯了扯唇角,面無表情地說道:“雖然他們并不是貴國臣民,但既然盤踞在貴國境内,貴國也是有義務抓捕他們交給我國處置的。”王君影的下屬們臉上微笑微笑再微笑,心裏卻在大聲呐喊:來了來了!他們部長又在給人挖坑了!
可惜靜樂帝國的使臣并不知道王君影的性格,心裏對他還頗爲輕蔑,一臉遺憾的表情說道:“王部長,并不是我們不願意旅行這個義務,實在是力有未逮啊。目前我國國内的情況非常複雜混亂,正規軍都派出去,實在沒有更多的力量可以去抓捕這些叛軍人員啊。”
王君影微微一笑,溫和地說道:“我非常貴使的心情,對貴國國内的情況也深表遺憾。不過還請貴使放心,既然貴國無力抓捕叛軍人員,我國可是能夠理解的,我國四皇子殿下已經明确表示,他可以親自帶兵前往貴國協助抓捕。”
這話一出,靜樂使臣的冷汗霎時就出來了,協助抓捕不定什麽時候就要變成永久占領了。
他這是才意識到,達諾帝國并不是他可以讨價還價的對象,人家也不是來跟他扯皮的。
但無論如何,他也是不敢讓達諾帝國的軍隊開進靜樂帝國的領星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靜樂使臣幹笑兩聲,連忙說道:“王部長誤會了,雖然我國正規軍都派遣出去的,但像抓捕叛軍這樣重要的事情自然也不能松懈。隻是需要給我們一些時間調動,這點還請貴國諒解。至于四皇子殿下的好意,我們心領了,聽說四殿下受了點傷,還是好好休養吧。”
王君影倒也不建議,微笑道:“既然貴使這麽說了,我方還是信任貴國的信譽和能力的,不過我隻能給貴國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内我能夠看到叛軍全部抓捕。貴使也說了,四殿下還因爲這次叛軍的偷襲受了點傷,他現在的耐心可不是太好。”
“是是,還請王部長放心,我國一定會給貴國一個交代。”靜樂使臣連連擦拭汗珠。
和靜樂使臣談完之後,王君影趕到了皇宮,因爲靜樂帝國這次出人意料的襲擊,他們需要重新讨論一下對靜樂帝國的計劃。他趕到會議室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包括溫庭玉和他口中沒啥耐心的溫定卿,就等他一個人了。
等王君影入座之後,溫定卿作爲會議的主持人開口說道:“既然王部長已經到了,那麽會議就正式開始了。先請王部長講一下和靜樂帝國使臣會談的情況吧。”盡管遭遇突襲不在他的計劃之中,但溫定卿表現地非常冷靜,絲毫沒有因此而惱怒。
王君影對溫定卿點了下頭,把會談的情況說了一下,然後才說出自己的一些想法:“我看靜樂帝國皇室還沒有充分意識到他們的處境,現在的靜樂帝國已經不是以前的靜樂帝國了,别說我們了,他們在另一邊的仇敵也已經磨刀霍霍。”
帝國統帥李浩澤微微一笑,“這不正是我們想看到的嗎?”在被達諾帝國發現之前,靜樂帝國在他們那邊宇宙中雖然居于霸主地位,卻也有個實力僅次于他們的仇敵蒼梧帝國,而蒼梧帝國也正是他們吞并靜樂帝國的計劃中的重要一環。
溫定卿也笑了,說道:“雖然出現了一點偏差,但對我們總體的計劃應該是沒有什麽大的影響的。”以前是靜樂帝國壓了蒼梧帝國一頭,現在蒼梧帝國的軍事實力恐怕還要在靜樂帝國之上了,之所以一直觀望恐怕還是再觀察達諾帝國的态度。
衆人都是會意一笑,王顯兒說道:“我現在比較關心的是,靜樂帝國能不能在三個月内成功抓捕叛軍成員。”以靜樂帝國政府軍現在的實力,恐怕是懸得很,反正王顯兒是一點都不看好,所以現在的關鍵是,三個月後他們該怎麽應對。
張子緞語氣柔和地說道:“怎麽樣都沒關系,如果他們真的抓到了,雖然我覺得不太可能,那就算他們運氣好。我倒是比較好奇,如果到時候沒抓到人靜樂帝國打算怎麽辦,我猜他們會不計一切代價阻止四殿下帶兵進入他們的領星,說不定會有很有意思的舉動呢。”張子緞說到“很有意思的舉動”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溫柔地讓人心裏發寒。
李喬西接他的話,說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我也很好奇他們會怎麽做呢。當然啦,如果他們真的毫無作爲,那也沒關系,我們先占領靜樂帝國的一部分星域,讓靜樂帝國的普通民衆先看看區别也是可以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
機要大臣之中,隻有王君影、張子緞和李喬西三個雌性,他們三人私下關系很好。
平時一起開會的時候,三個人就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把所有話都說完了,讓别人無話可說。其他機要大臣也不願意得罪他們,身居高位的雌性有時候是很一種很可怕的生物。
77.英勇救人
今天是聶奕漣第一天上班,這次海沙城警務總署精神力部門總共對外招募5名警員,這個精神力部門對外的正式名稱是海沙城警務總署精神力科,科長和副科長都是從警務部内部選擇的精神力比較強大的有經驗的老警員。
從600人之中選擇5個人,聶奕漣能夠被選中,可以說是有實力有運氣。知道他被錄用的消息後,哥哥和雄父都很高興。譚钰雖然心情複雜,但也有些驕傲,他的兒子哪怕選擇了他反對的道路,也是最優秀的那個,當然表面上他還是冷着一張臉。
穿着警服帶着新領到的證件,聶奕漣開了一輛普通牌子的飛行器前往海沙城警務總署,馬上就要開始自己期待已久的職業生涯了,聶奕漣滿心興奮。他家在郊外,前往警務總務的路上有一段很偏僻的路段,因爲擔心會遲到,聶奕漣提前了兩個小時出發,這時候路上幾乎沒有别的飛行器,他也不需要避讓别人,就開了自動駕駛模式,還有心情看外面的風景。
這段路,聶奕漣并不是第一次走,路邊的風景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但卻是他第一次感覺這麽好。“咦。”聶奕漣突然感覺剛剛好像有一個黑影換過,然後剛剛前面似乎是有一輛飛行器的吧,怎麽不見了?他切換了手動駕駛模式,降低速度飛去一探究竟。
聶奕漣是個膽子挺大的人,遇到這種奇怪的事情也沒有害怕。飛到剛剛感覺有輛飛行器的地方,聶奕漣左看右看還是沒看見飛行器的影子,直到向下一看,才發現有一輛黑色的飛行器在低空搖搖晃晃,好像随時可能墜落的樣子。更加讓人憂心的是,那輛飛行器的下方就是湍急的溪流,飛行器的裏的人如果不能及時自救,很可能會被溪流沖走。如果落水的是雄性倒沒什麽,如果是雌性的話,情況就很危險了。
聶奕漣沒有猶豫,急忙俯沖下去試圖救人,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那輛黑色飛行器已經連同飛行器的人一起落入了急流之中。聶奕漣不由猶豫了一下,溪流太急了,他也不敢貿然下去。就在他這麽一遲疑的時候,飛行器裏有一個中年雌性掙紮着爬了出來,很快被急流淹沒。聶奕漣一驚,不敢再耽誤連忙打電話報了警,然後穿上救生衣跳進水裏救人。
對于救人聶奕漣其實也是一定把握的,他水性不錯,雖然體力不夠,但那個洛水的中年雌性體型也比較瘦小,應該不會很重,又有救生衣在,起碼自己的安全是有保證的。再說了,其實聶奕漣現在有一種身爲的警員的使命感,深覺自己無論如何不能見死不救。
第二天,周澄錦舒服地躺在柔軟的沙發上看新聞,看到那條“27歲雌性警員第一天上任路上驚險時刻奮勇營救落水雌性”的頭條新聞,笑着對儀征說道:“沒看出來啊,他一直冷着臉的樣子,居然是這麽熱心的一個人,看來果然不能隻看表面啊。”
儀征也看着其中的一段文字念道:“當被救的雌性脫離危險之後,記者前去采訪這位年輕的警員。他原本穿着的警服被打濕了,剛剛換了身衣服,喝了碗熱湯。面對記者的采訪,他出人意料地說道:‘對不起,請讓一讓,我要遲到了。’這是這位警員上任的第一天。”
關掉光腦,周澄錦微笑道:“多了一個這樣的雌性,總是一件好事。”雌性雖然沒有雄性強健的體魄,但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也是很多事情的。身體弱不可怕,可怕是雌性們以弱爲傲,心安理得地認爲自己什麽都不用去做,享受雄性的服務。站在個人的角度,這樣想其實沒什麽,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生活選擇和生活理念。但是站在社會的角度,如果成爲社會的普遍共識,所有人都這麽認爲,那麽雌性這個群體遲早會成爲真正的弱者。
周澄錦深深地覺得,地位是自己争取的,而不是别人給予的。
因爲别人給的東西,别人随時都可以收回。隻是自己拿到的,才是有保障的。
而此刻,被周澄錦和儀征看好的雌性模範聶奕漣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因爲救人的事情,他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了,而且還沒穿警服,不過因爲他是爲了救人,所以精神力科的新任科長和副科長都沒有責怪他,隻是關心了幾句。
和聶奕漣一起被選入精神力科的四位同時也都是雌性,他們來自普通家庭,也不知道聶奕漣的身份,相處沒什麽壓力,對奮勇救人的聶奕漣都很崇拜。
聶奕漣的災難從他回到家開始,一進家門他就看到雄父、雌父和哥哥端坐在客廳幽幽地看着他。“回來了,坐下吧。”開口的是聶奕漣的雄父,聶家家主聶景山,他點了點自己對面的單人沙發。聶奕漣小心翼翼地走到單人沙發上坐下,這氣氛仿佛三堂會審,讓他壓力很大。他求助地看了看哥哥聶雲天,聶雲天面無表情地回視他,意思很明顯,他這回不會站在聶奕漣這邊。聶奕漣沮喪地垂着頭,雖然他早就知道回來一定會是這樣了。
最先沉不住氣的是譚钰,不過在這種場合下,譚钰還是忍不住了沒有說話,他們最終做主的人還是聶景山。聶景山看聶奕漣一直低垂着頭,看不清表情,聶景山沉聲說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不說别的。但是,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話,你就直接辭職吧。”聶景山是一個很果決,說一不二的人。他之所以答應聶奕漣去試一試,是因爲精神力科的工作是沒有任何危險的,但怎麽也無法阻止聶奕漣自己往危險的上湊。
“可我不是沒事兒嗎?”聶奕漣的小聲的念叨,聶景山一向對他相當寵愛,所以即使雄父沉着臉表情很恐怖的樣子,聶奕漣也不是很韓怕,從小到大聶景山就沒怎麽罰過他,重話都沒說過幾句。不過,悄悄看了眼聶景山嚴肅的表情,聶奕漣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雄父。”因爲,他同時也很了解聶景山的性格,他決定的事情,别人是無法改變的,哪怕是聶奕漣也不行,說情隻會讓他更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