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40+41+42+43+44

39擊敗靜樂

搜尋鹿森的工作還在繼續,但同時周澄錦和儀征也要開始爲過年準備起來了。參加慶典和各種宴會的禮服要重新坐,給各家的禮物也要準備起來,雖然有不忘他們幫忙,大方向還是要他們自己做主,所以也是挺忙的。另外,帝國和靜樂帝國的戰争終于結束了,靜樂帝國全線潰敗,不得不投降求和,不過之後怎麽處置帝國這邊還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

溫庭玉的内心是火熱的,他并不是一個很有才能的君主,但作爲一個君王他也是有野心的。宇宙進入和平時期之後,達諾帝國再強大爲了不讓其他國家統一起來對抗他們,也是要講規則的,所以帝國已經很久沒有擴張過領土了。

如果這次,帝國能夠吞并靜樂帝國,溫庭玉在史書上絕對能夠留下光輝的一筆,後世在提起他的時候,也會說“那個吞并了靜樂帝國的皇帝啊”,而不是“那個生了很多孩子的皇帝啊”。怎麽看,前者都比後者好聽多了。不僅溫庭玉這麽想,很多軍方的将領也是這麽想的,如果可以,誰不想青史留名呢?

然後理智者還是占大多數的。“現在還不是時候。”溫定卿說道。

溫定卿在感情上雖然有些逗比,但是面對大事腦子還是很清醒的。他說道:“現在的情況是,靜樂帝國和我們都是剛剛知道對方的存在,我們更是在他們的皇太子出使帝國的時候直接把人扣押了,現在我們的軍隊雖然打敗了靜樂帝國,但是靜樂帝國的民衆對我們必然充滿了仇恨。如果現在我們一直兼并靜樂帝國,管理上一定會出現諸多問題。”

帝國統帥李浩哲也贊同他的看法,“四殿下說得不錯,我們一定會兼并靜樂帝國,但不是現在。”大多數文臣也贊同他們的意見,一些武将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想想他們也隻是說時機未到而已,并不是放棄這塊肥肉,就沒有繼續堅持。

“那麽諸位認爲現階段帝國該如何應對靜樂帝國的求和?”溫庭玉問道。他心裏的火熱已經漸漸冷卻了下來,知道自己的腦子沒有那麽好用,便也虛心聽從群臣的意見,這也是一個帝王難得的優點,更是他治下的帝國能夠欣欣向榮的原因之一。

李浩哲說道:“陛下,我們的軍隊已經完全擊毀了靜樂帝國的作戰體系,他們的精銳力量被全部殲滅。我的建議是,要求戰争賠款,大額的賠款,金錢或者物資,其他的要求全部放棄,領土更是一個星球都不能要。然後,我們就可以坐着看好戲了。”

聽完李浩哲的話,大多數人會意一笑,心道這個老家夥還是這麽陰險。還有一些人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能夠坐在這裏的,誰都不是傻子,他們很快就明白了李浩哲的用心。溫庭玉撫掌大笑道:“好,統帥這個主意好,就這麽辦。”負責全權這次談判的外交大臣王君影連忙保證道:“陛下請放下,我一定會爲帝國争取到最高利益!”

王君影是一個雌性,也是帝國機要大臣裏少有的雌性,在談判桌上相當厲害的人物。

确定了對待靜樂帝國的方式之後,溫庭玉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那那個靜樂帝國的皇太子怎麽辦?放回去還是繼續關着?”他總覺得繼續關着人家實在是不太厚道,可是放回去又擔心會有什麽隐患,确實是難辦啊。

溫定卿面癱臉,他家父皇總是這麽天真讓他怎麽辦才好?“父皇,您别忘了我們當初是用什麽理由扣押的李卓,他是罪名的。而靜樂帝國也是因爲我們扣押李卓,然後才和我們開戰的,人家主動進攻我們迎戰自然是合情合理,現在他們戰敗了,也是他們自己作的,我們提出高額的戰争賠款也是有理有據,他們先開戰的嘛。”

溫庭玉的腦子刹那間短路了一下,一臉不解地看着自家四兒子,所以呢?溫定卿感覺有點心累,他記得他家父皇沒那麽蠢啊?!“所以,如果現在我們把李卓放了,那不就是承認李卓的罪名是不成立的,說明靜樂帝國開戰是正确的,我們就沒有那麽名正言順了。”

溫庭玉尴尬臉,他也不是真不懂,隻是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僵硬着笑臉試圖彌補一下,證明自己還是有智商的,“呵呵,定卿說的不錯,那麽和靜樂帝國的談判結束之後,就公開審判把李卓的罪名确定下來吧,私下關押總是容易惹人猜疑。”

司法大臣李喬西聞言笑道:“陛下放心,公開審判李卓的事情,我已經讓人準備起來的,絕對不會耽誤。”這位司法大臣也是一個雌性,容貌姣好,笑起來更是美豔。然而溫庭玉看着他的笑容隻覺得心塞,自己這個皇帝怎麽就當得這麽不容易呢?不就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智商嗎?這個機會都不給,簡直太傷人了!

李喬西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小小地打擊了溫庭玉一下之後,也不想太傷皇帝陛下的感情,迅速轉移了話題,“顯兒,我聽說你們那兒接到了一起離奇案件,就連昭惠殿下和無憂殿下都很關注?”警務大臣王顯兒眼角一抽,“别這麽叫我!”

王顯兒聽名字似乎是個雌性,然而實際上這位警務大臣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雄性,戰鬥力s級,身材也頗爲魁梧,樣貌和雌性一點都不沾邊。

聽說,王顯兒的父親們懷他的時候一心想要一個嬌嬌軟軟的雌性,連名字都提前想好了,奈何生下來卻是個雄性,傷心之下兩人也懶得另外取名,于是王顯兒的名字就被确定了。從懂事起,他沒少打改名的主意,奈何實在鬥不過自己的兩個父親,最後隻能認命。

其實,以達諾帝國的科技水平,想要知道肚子裏的是雄性還是雌性是很容易的,隻是王家父母就是享受這種期待的感覺,并且堅稱他們能感覺到肚子裏的一定是個小雌性……這對夫妻在外人看來也是挺奇葩的,但生活嘛,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們一家人都過得挺逍遙自在的。唯一一點就是,王顯兒聽不得别人叫他的名字,一叫就要炸毛。其他人倒還好,偏偏李喬西就是喜歡這麽逗弄他,别人看着也覺得有趣。

40找到鹿森

李喬西滿臉燦爛地笑容,說道:“可是你的名字就叫顯兒啊,名字就是取來讓人叫的嘛。你也可以叫我喬西啊,我不介意的。”王顯兒無力地想要掀桌,你不介意我介意啊!奈何李喬西居然是個雌性,不然我一定要跟他打一架,然而他不可能和雌性打架……

當然啦,李喬西還是很有分寸的,知道隻能逗弄太過,轉而對商務大臣張子緞說道:“子緞,我聽說這件事情和你們商務部也有關系?是真的嗎?”李喬西這還真不是爲了轉移話題明知故問,他對這事也隻是聽了一耳朵,詳情還真沒有了解過,沒那工夫啊。

張子緞也是位雌性,他捋了捋耳側的碎發,輕聲說道:“嗯,是一起失蹤案,失蹤的是我們部門下面的人,前幾天找到了他的飛行器的殘骸,恐怕兇多吉少。”

張子緞是出了名的喜怒不形于色,他此時雖然表現得很平靜,内心卻還是很擔憂的。雖然他甚至沒見過鹿森,在發生這件事情之前他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但到底是他的下屬,而且現在生死不明,他自然無法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因爲周澄錦和儀征的關注,王顯兒也親自了解了這個案件,他說道:“失蹤的人叫做鹿森,還海沙城經濟管理局執法三隊的隊長,很公明廉明的一個人。但是也正因爲他的公正廉明,得罪了不少不法商人,我們現在正在一一排查他的仇家,暫時還沒有線索。”

李喬西有些吃驚地說道:“我聽說這件事情還是一周前,你們到現在還沒排查完?”王顯兒無奈地笑道:“他進經濟管理局二十幾年了,每年平均處理夠得上犯罪的案件就有将近40件,這還不算一些小案件,二十幾年來,你猜他有多少仇家?我們這還是從最近的最嚴重的開始排查,想要把鹿森的仇家全部排查一遍……”王顯兒忍不住搖了搖頭。

“昭惠殿下……和無憂殿下爲什麽會關心這個案子?”溫定卿頓了一下,加上了儀征的名号。他這幾天一直在忙着和靜樂帝國戰事,完全分不出心神來,也就沒有時間去關注周澄錦的情況,乍一聽說這件事情就忍不住詢問了。

“四殿下,鹿森有個兒子叫鹿明明,他和昭惠殿下是同班同學,而且正好都是今年入學。”王顯兒也聽說了溫定卿正在追求周澄錦的事情,解釋道,“鹿森的飛行器殘骸還是昭惠殿下身邊的張洋指揮的人找到的。至于無憂殿下,應該是看在昭惠殿下的面子上才幫忙的吧。”

“哦,原來是這樣。”溫定卿恍然大悟,心裏思量着,既然周澄錦這麽在意這件事情,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幫忙出點力呢,“既然這個鹿森是一個公正廉潔的執法人員,那我們也應該全力偵破此案,不能讓功臣受苦嘛。”王顯兒看了他一眼,說道:“四殿下說的是。”

鹿森可不知道連帝國的高層都知道他的存在了,此時他的傷勢已經恢複了一些,确定自己雖然沒有完全恢複,但至少有了逃跑的能力之後,他離開了海邊的洞穴。走出很遠的一段距離之後,鹿森才發現,他前幾天其實不需要那麽小心,因爲這個地方完全就是個無人區,他走了這麽久,别說了,就連人類建築物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穿過海邊的石頭山,鹿森來到了一片草原。說草原可能有點太誇張,應該說這是一片平坦開闊的草地,綠色的小草之間,盛開着一些不知名的黃色野花,景色頗有些唯美的意境在裏面。鹿森忍不住微微一笑,如果鹿明明在這裏,一定會很喜歡的。不過他很快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現在還沒有脫離險境,還不到放松心情的時候。走了這麽久的路,鹿森感覺有些累了,他找了一處草叢比較高的隐蔽處坐下,準備休息一會再上路。

而宣景的人一路沿着海岸線搜索,已經找打了鹿森曾經栖身的洞穴。帶隊的人名叫周佑,他蹲下身查看了一下洞穴裏的生活痕迹,起身說道:“這些生活痕迹還很新鮮,人已經剛走不久,雖然還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鹿森留下的,但也是個線索,馬上上報給宣景大人。”

讓人上報之後,周佑也沒有傻傻等着宣景的回複,而是分出了三批人。幾個人留在原地,看能不能等人在洞穴裏生活過的人回來。幾個人繼續沿着海岸線搜索,看看能不能發現新的線索。其他則和他一起,跟着洞穴裏生活的人離開的痕迹追蹤過去。

因爲傷勢已經恢複了一些,鹿森本來也是想要去找人的,所以并沒有隐藏自己的痕迹。

周佑帶着人一路追蹤,看到鹿森的時候,他已經整在那邊草原上穿行。

雖然本來就想找人借用一下光腦聯系上家人,但見到周佑這個明顯不是普通人的隊伍,鹿森還是相當機警地保持着距離,不敢輕易靠近。

周佑讓身後的在原地等待,他一個人慢慢接近,在一個不遠不近的安全距離停下腳步,仔細觀察着這個狼狽不堪的雄性。鹿森經過了這幾天的磨難,整個人憔悴了許多不說,臉上也是胡子拉碴的,周佑看了好一會才确定這人就是照片上的鹿森。

确定了對方的身份,周佑這才說道:“你就是鹿森嗎?别害怕,我們是無憂殿下護衛隊的,我叫周佑,這是我的證件。”看對方确實不像是仇家派來的,鹿森放松了一些,他走進幾步接過周佑的證件反複查看,知道确定無誤才把證件還給周佑。鹿森在松了一口氣之餘,又有些奇怪,問道:“周隊長,你們怎麽會知道我?”他不記得家裏和儀征有什麽關聯。

“我們是奉無憂殿下的命令,專門來找你的。”周佑一邊命人把消息傳回來,又把在海邊的隊員召了回來,一邊對鹿森說道。看他更加迷惑的樣子,周佑解釋道:“無憂殿下你是受鹿隊長你的兒子鹿明明同學的托付,你兒子很擔心你。”

“明明?”這下鹿森就更糊塗了,鹿明明雖然天資不凡,鹿森也很爲這個兒子驕傲,但是畢竟身份地位上天差地别,他沒聽鹿明明說自己和無憂公主認識啊。周佑無奈,提示道:“鹿隊長可能不知道,鹿明明同學和昭惠殿下是同班同學,昭惠殿下和我們殿下關系最好。”

41新年慶典

鹿森失蹤數日,一度被懷疑很可能已經遇難,最後被找回來,也算是一個奇迹了。

這件案子,警署那邊要在繼續調查,不過鹿森在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告訴警方之後就可以回家休息了,經濟管理局那邊還特意給了他幾天假期。回家修整了一天,第二天鹿森就帶着鹿明明登門向周澄錦和儀征道謝了。

由于周澄錦是鹿明明的同班同學,儀征又是看在周澄錦的面子上才幫忙的,鹿森和鹿明明先去了平霖宮,正好今天周澄錦和儀征又是呆在平霖宮裏,也就省了兩人再去雪芙宮。“昭惠殿下、無憂殿下,多謝兩位殿下出手相助。”鹿森行了個大禮,真誠地說道。

獲救之後,鹿森才知道自己被沖上岸的地方真的是非常偏僻,以他那時候的腳程,再加上不知道方向,自己走的話,恐怕要走上好幾天才能走出來。也幸虧儀征的人那時候找到了他,否則還不知道家裏人會傷心成什麽樣呢。

周澄錦客氣地說道:“鹿隊長太客氣了。明明是我的同學,平時也幫了很多,這次他遇到了這種事情,我幫個忙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應該的。再說了,鹿隊長的爲人,我也聽明明說了,非常敬佩,即使沒有我們的幫助,相信警署也會竭盡全力搜救的。”

和儀征在一起久了,周澄錦也學會了說些官面上的漂亮話兒。

幾人客套了一番,周澄錦和儀征也沒有拒絕鹿森送上來的禮單,這也是題中應有之義,再說了如果他們不收,鹿森反倒不能安心。送走鹿森和鹿明明父子,周澄錦和儀征繼續準備要給各家的年禮單子,他們之前本來就是在做這個事情。

這事兒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簡單的是,年禮這東西,每年都要送,怎麽送都是有慣例在的,差不多照着來就行了。難就難在,每一家的年紀都要根據遠近親疏有所不同,同時也要顧及到那家人有沒有什麽忌諱,這就要根據他們家的當時的情況自行斟酌了。

周澄錦這邊還好說,他來帝國的時間不長,認識的人也不算多。除了儀征之外,比較親密的隻有和瑟嫣一家,另外皇室、戴席郁和趙霆揚那邊也要送禮,其他就沒什麽了。

不過自己的禮單在儀征和不忘的幫助下确定下來之後,周澄錦還要幫儀征。儀征這邊的關系相對來說就可以稱得上盤根錯節了,不過其實儀征自己也算得心應手,畢竟他也是沒有長輩可以幫忙的,成年之後每年的年禮都要他自己來,已經熟悉了。

儀征之所以拉上周澄錦幫忙,其實也是想要周澄錦盡快熟悉起來的緣故,已經以後周澄錦總是會認識越來越多的人,到時候也不至于手忙腳亂。另外,新年慶典上的賓客也不會少,現在讓周澄錦多熟悉這些人家裏的情況,慶典上應付起來也要輕松一些。

兩人一直忙到太陽西斜,儀征一看也忙得差不多了,周澄錦對各家的關系也基本了解了,心情很好地決定去廚房親自做幾個菜。周澄錦的廚藝還沒學完呢,自然也跟着一起去了廚房,書房裏隻剩下他在花園裏采摘插瓶的黃色小野花依然開的嬌豔。

如果鹿森在這裏,一定會發現者這束出現在周澄錦書房裏的鮮花,正是他停留的那片草地上盛開的那種。野花無處不在,也不引人注目,然而它們生命旺盛,總是頑強地生存。

新年慶典非常熱鬧,周澄錦和儀征一同入宮。白天是與民同樂,在廣場上舉行各種形式的表演,熱鬧但是秩序井然。周澄錦和儀征坐在一處,牛潔和李真、韓若坐在稍遠的地方,在這樣的場合,他們幾個不過是吉祥物一樣的存在,坐着裝壁花就行了。

周澄錦雖然好奇,但也暫時和他們搭不上話,而且他對達諾帝國的傳統節目也挺感興趣的,看得很認真。雖然他對這些藝術形式都不太懂,也不過是看個熱鬧罷了。他們所在的看台自然是最好的位置,外圍是普通民衆的看台,距離稍遠卻能看清楚這邊的情況。

在周澄錦不知道的時候,有他的腦殘粉已經拍下了他認真看表演的照片,并且發到了星博上。阿琴:“今天去參加新年慶典了,果然見到了昭惠殿下,殿下看表演看得好認真,特别乖巧的樣子,可愛極了![照片]”

白天的慶典結束後,周澄錦和儀征又回到皇宮中參加晚上的舞會,雖然不需要他們做什麽,但根本沒有時間去看光腦,所以周澄錦并不知道自己多了一個“乖寶寶”的外号。

舞會上溫庭玉和飛流跳了開場舞,就把時間留給了年輕人。溫定卿風度翩翩地走到周澄錦面前,彎下腰邀請道:“昭惠殿下,不知道我是否有榮幸與您共舞?”

帝國的交際舞周澄錦雖然學過,但不太熟練,便有些爲難地不想獻醜。然而周圍的人都看着這邊,也不好讓溫定卿難堪,終于糾結地把手放了上去,“當然。”

似乎看出周澄錦的擔心,溫定卿帶着他滑入舞池之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殿下請放心,我的舞跳得不錯,不會讓殿下丢臉的。”“啊?”周澄錦輕呼,表情有些茫然,可是他自己跳得不好啊,光是溫定卿跳得好也沒用吧?

溫定卿也不繼續解釋,輕輕一笑,帶動着周澄錦的節奏在舞池中旋轉,明明是高大健壯的體格,此時卻仿佛一隻輕盈的蝴蝶。周澄錦被他帶動也放松了許多,身體不再僵硬,在溫定卿的引導下躍動。直到跳完整支舞,周澄錦才記得興奮,這是他跳得最好的一次。

看他高興,溫定卿的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許多,這幾天應該沒來得及幫忙鹿森就被找到了,雖然知道自己應該高興人沒事,但溫定卿心裏就是郁悶得說不出來。現在看到周澄錦因爲自己而喜悅,雖然隻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他還是激動不已。

42晉升b級

新年慶典之後,溫定卿好幾天沒有去找周澄錦,他需要一個人梳理清楚自己的心情。他一直以爲,自己對周澄錦的追求僅僅是因爲,自己不讨厭他,而周澄錦也确實是最适合自己的伴侶,最适合的帝國未來的皇後,直到新年慶典的舞會。

那次和周澄錦跳完舞後,看着周澄錦開懷的笑顔,溫定卿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自從在軍中一步步高升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他以爲毛頭小子才會有的緊張激動了,雖然他自己的年紀也不大,從生理上來說還是個年輕人。

當時溫定卿就忍不住想,或許他終于知道哪些膩歪在一起談戀愛的人感受了,這麽悸動,這麽美好,讓他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顆心都挖出來捧到愛人的面前。同時這種感覺又太可怕了,讓一向理智的溫定卿心中惶惶不安。從小溫定卿就是個聰明人,雖然他有個蠢蠢的父皇和不太聰明的父後,但他認爲這就是他這麽聰明的原因。

好吧,這麽說似乎是有些自戀。但溫定卿覺得,正因爲兩個父親都不太聰明,所以他需要用自己聰明才智來彌補一下,免得雙親被忽悠了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所以當發現自己因爲某個人失去理智的時候,溫定卿心裏是有些惶恐的,哪怕這個人是他心裏認定的未來妻子也一樣。他沒有遇到過這種不受控制的感情,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他想跟别人分享這麽私密的事情,便隻能一個人去梳理。

相比起來,周澄錦就幸福多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溫定卿的感受,對他來說,溫定卿隻是一個普通的,關系不太親密的朋友。即使和他一起跳舞,在周澄錦看來也隻是普通的交際而已,一點漣漪都沒有留下。慶典結束之後,周澄錦和儀征又參加了一些舞會。

舞會上,周澄錦認識了許多年輕的雄性和雌性,其中就包括李真、韓若和牛潔。

這些略微煩人的新年活動結束之後,周澄錦和儀征就閉門謝客了,整天窩在平霖宮裏。周澄錦忙着練習精神力,因爲其他一些事情分心的緣故,周澄錦的精神力遲遲沒有突破。

周澄錦精神力沒有突破,不是因爲量沒有達到,而是因爲有一個坎一次跨不過去,這也是完美系統沒有想到的。不過c級到b級的坎并不難過去,這一點和瑟嫣爲他提供了很多幫助和指導,在他的幫助下,周澄錦終于在新年假期順利突破了。

新的獎勵和任務是《初級音樂教程》,主線任務完成度提升了6,達到了25。不過初級音樂教程的内容相當龐大而駁雜,包括各種樂理隻是和樂器的學習,還要學會作曲和填詞。看了這本教程,周澄錦才發現,地球上居然有這麽多種樂器。

周澄錦慶幸,幸好這本教程隻要求掌握地球上的樂器和樂理知識。

否則,宇宙這麽龐大,全都要學會的話,根本就沒有完成任務的希望吧。

不過因爲他身邊根本沒有地球樂器,所以也就隻能等到地球的航線開通之後再來學習這個教程了。周澄錦愉快地音樂教程丢到一邊,開始和儀征一起完善他們年末找到的精神力研究的方案,他們當初決定的方向是——精神力疏導。

周澄錦記得完美系統說過,精神力攻擊的方式,是要進入對方的意識裏,而在現有的精神力應用之中,也隻有精神力疏導是需要進入别人的意思中的。儀征想到的則是,既然精神力可以疏導安撫别人的精神創傷,那麽理論上應該也是能夠給别人的精神造成傷害的,這是一體兩面的東西。所以他堅信,如果要研究精神力攻擊技能,必須從這方面入手。

周澄錦和儀征的思路雖然不同,結果卻是殊途同歸的。

他們兩人商量過後,打算趁着假期弄一個詳細的方案出來,開學就去請教和瑟嫣。

其實以周澄錦與和瑟嫣的關系,假期上門也是沒問題,不過這個假期和瑟嫣不在家。

和瑟嫣當了這麽多年的校長,平時難得放松,這次孫泰仁也休年假,和瑟嫣就趁着這個難得的機會和孫泰仁一起去别的星球旅遊了。要說假期還忙着工作的人,恐怕就隻有苦逼的外交大臣王君影和警務大臣王顯兒了。别看兩人同姓,但他們真的沒有沒有血緣關系,唯一相同的就隻有這個忙碌的假期了,一個忙于談判,一個忙于查案。

王顯兒那邊,鹿森的案子還沒有結束,過年時候他們也沒能好好休息。

而王君影那邊,帝國和靜樂帝國的談判在新年期間暫停,過完年就重新啓動了。靜樂帝國那邊顯然很着急,對他們來說,戰敗已經成了定局,現在他們隻希望能夠盡快處理完戰争的遺留問題,然後才好處理戰争期間國内出現的情況。

王君影倒是不着急,過年的時候,他就已經拿到了靜樂帝國的财政報告。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分析,他現在很清楚該要個什麽價才能讓靜樂帝國元氣大傷,無力重新恢複軍備,同時又不至于讓靜樂帝國狗急跳牆,這個度可不是那麽好把握的。

不過王君影不怕跟靜樂帝國耗着,達諾帝國強大的軍事實力就是他最大的依仗。幾場談判下來,靜樂帝國的使者終于松口服軟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王君影,說道:“王君影閣下,我國可以答應貴國的要求,但是貴國必須歸還我們的皇太子殿下。”

這個要求似乎是非常合情合理的,然而王君影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了,“貴國的皇太子李卓殿下,公然冒犯我國昭惠公主,這樣的罪行絕對不可原諒的!李卓殿下必須接受我國法律的公開審判,并在我國服刑,刑期滿了之後,我國自然會放他回國。”王君影的語氣非常堅定而強硬,靜樂帝國的使者幾乎要崩潰了,這段時間,每次隻要王君影拿出這種語氣,就表明事情是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而他不可能放棄救回李卓。

43探視李卓

“王君影閣下,您說李卓殿下公然冒犯昭惠公主,可有證據?”使者問道。

王君影不疾不徐地說道:“自然有。我國會公開審判,您到時可以關注。”

靜樂使者氣結,對面這個雌性,這段時間以後總是用這種不疾不徐的态度逼得他幾乎要發瘋。然而即使他再生氣,也不能發洩出來,因爲他們靜樂帝國是戰敗國,他們需要達諾帝國高擡貴手放他們一碼,再開戰對靜樂帝國沒有一點好處。仿佛是覺得對方還不夠郁悶,王君影補充道:“使者請放心,我國是一個非常尊重法律的國家,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同時我國也是講求證據的國家,如果審判的時候證據不足,李卓殿下自然能夠無罪釋放。”

靜樂使者内心無力地苦笑,尊重法律、司法公正,大家都是國家重臣,誰會不知道其中的貓膩。現在靜樂帝國就是砧闆上的肉,李卓又有什麽能力翻案。

靜樂使者至今也沒有想明白,當初達諾帝國爲什麽會扣押李卓,按理來說,李卓隻是來尋求聯姻的,帶着極大的誠意,應該不至于此啊?知道王君影不可能改變主意,靜樂使者沒有表态,但也不再要求達諾帝國釋放李卓,而是說道:“那麽王君影閣下,我請求探視李卓殿下,這應該沒有問題吧?”他并沒有放棄營救李卓的打算,他想當務之急還是搞清楚李卓被關押的原因,然後他才能對症下藥,或許有機會救出李卓。

王君影心裏清楚他的打算,輕輕一笑,說道:“當然可以。使者打算什麽時候去探視?我安排人帶你過去。”其實帝國關押李卓的原因從來沒有隐瞞,因爲冒犯了周澄錦啊,奈何對方自己總是把信息忽略掉了,自己想太多怪誰呢?

靜樂使者一愣,顯然沒想到這個要求居然這麽輕松就被通過了,他還在想要死王君影拒絕,他該怎麽斡旋呢。當然啦,意外歸意外,能夠去探視總是好的。靜樂使者生怕王君影反悔,連忙約定了下午的時間,談判到此也暫時結束,隻等明天繼續扯皮。

王君影知道,帶回李卓估計就是靜樂帝國最後的堅持了,等他們決定放棄的時候,就是帝國和靜樂帝國簽訂停戰條約的時候。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王君影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打算躺下稍微休息一會兒,哪怕勝券在握,談判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另一邊,靜樂使者吃過午飯就迫不及待地去見了李卓。在海沙城的一處臨時□□所裏,靜樂使者終于見到了李卓,此時的李卓神色憔悴,早就沒有了出來帝國是的意氣風發。見到李卓的第一面,靜樂使者也顧不上周圍是不是有監控,他知道不可能要求達諾帝國撤掉監控,直接就說道:“太子殿下,帝國爲了您和達諾帝國開戰……”靜樂使者的話還沒說完,李卓就是一驚,他知道達諾帝國的實力,很清楚靜樂帝國是絕沒有勝算的。

果然,靜樂使者表情沉痛地繼續說道:“殿下,帝國戰敗了!”

盡管已經猜到這裏結果,李卓聽後神情還是變得更加頹喪了。他心知,靜樂帝國戰敗之後,自己就更加不可能被釋放了,不然達諾帝國将被置于立身不正的言論之下。

靜樂使者原本就是李卓線上的人,此刻看他頹廢的表情,心中殊爲不忍,放緩了語氣,說道:“太子殿下,帝國已經同意了達諾帝國的一切賠款要求,隻希望能夠救回您,但是達諾帝國拒絕了。殿下,現在我需要您告訴我,達諾帝國當初到底爲什麽關押您?”

靜樂使者這個問題問得李卓也有些茫然起來,他這段時間也想了很多,但就是想不明白達諾帝國當初爲什麽突然翻臉。他隻是想要聯姻而已,就算提出的人選不對,達諾帝國方面拒絕也就是,作爲一個戰敗國的皇太子,又見識過達諾帝國的實力,他絕對不會不識趣的。

再說了,哪怕他李卓真的就是這麽沒有眼色不識趣又好色的人,達諾帝國也應該是等他不知輕重繼續糾纏再來翻臉吧,何至于那麽快就對他動手?似乎唯一的解釋就隻有達諾帝國一開始就有和靜樂帝國開戰之心來解釋了,但李卓卻不這麽認爲。

靜樂帝國和達諾帝國第一次停戰的時候,就是李卓和溫定卿親自談判的,那個時候,李卓很确定溫定卿的休戰之心非常堅定。如果達諾帝國一開始就打着要徹底打垮靜樂帝國的心思,那麽那個時候,根本沒有必要停戰,而且他剛開始見到溫庭玉的時候,氣氛還是不錯的。

一切的變故确實是從頭提出求娶周澄錦開始的,李卓沒有聽說過那句在地球很流行的名句“排除一切不可能之後,剩下的及時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但他确實是這麽想的。或許問題真的出在周澄錦的身上,他對靜樂使者說道:“你去查清楚昭惠公主這個人。”

“昭惠公主?”靜樂使者有一瞬間的茫然,他确定多次聽說李卓被關押是因爲冒犯了昭惠公主,但是這難道不是一個借口嗎?爲了一個沒有實權的公主,達諾帝國就直接關押了另外一個大帝國的皇太子,甚至引發了兩個帝國之間的戰争,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達諾帝國的上層都是昏庸無能隻能,但他們顯然不是。

李卓苦笑一聲,他最開始的時候也覺得不可能,但在這裏他想了很多,卻反倒覺得這個不可能很可能就是真相。他鄭重地對靜樂使者說道:“對,昭惠公主。他一定不是簡單的人物,你要調查清楚,我想達諾帝國并沒有說謊,一切都是因爲他,而我能不能出去,或許就要看他的态度。你先不要着急做什麽,調查清楚再做打算。”

靜樂使者一向非常相信李卓的判斷,此刻見他這般鄭重也不由地相信了他的話。靜樂使者重重地點頭說道:“太子殿下請放心,我會小心行事的,決不會給帝國招來更多的麻煩。還有,我一定會把您救回去的。”李卓苦笑着歎息一聲,拍了拍靜樂使者的肩膀,說道:“救不出我也沒有關系,達諾帝國不至于要我的命,一切以帝國的利益爲重。”他想,當初的靜樂帝國尚且不能讓達諾帝國有所顧忌,更何況如今呢?

44暗中保護

雖然李卓讓靜樂使者在必要的時候放棄他,話說得輕松,但靜樂使者卻做不到。他心裏很清楚,如果救回李卓的計劃真的失敗了,後果決沒有李卓一語帶過地那麽簡單。一個國家不需要一個犯罪的皇太子,哪怕李卓的罪行隻在達諾帝國成立也一樣。

而且,一定李卓離開靜樂帝國的時間過長,哪怕沒有罪行的因素在,他對靜樂帝國的掌控力也會下降。李卓不是這一代唯一的皇子,他還有三個兄弟,都對他的位置虎視眈眈,随時想要取而代之。而随着時間的流逝,民衆也會想,就是因爲李卓他們才會淪爲戰敗國。

所以靜樂使者清楚地知道,一定李卓在達諾帝國被判刑,他的政治生涯就算完了。作爲李卓的追随者,靜樂使者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放棄救援的。

離開臨時□□所之後,靜樂使者回到驿館,立刻派人去搜集周澄錦的信息。

出于謹慎起見,靜樂使者的要求是,一切有關周澄錦的信息都不能放過。

至于語言不通的問題,其實現在已經解決了,靜樂帝國的科技雖然不如達諾帝國發達,但也不至于這麽長時間都沒有翻譯出達諾語。然而等靜樂使者了解到關于周澄錦和純血雌性的一切之後,他依然無法理解兩國開戰的原因。是,純血雌性是尊重,周澄錦尤爲尊貴。那沒問題,可他們皇太子也确實沒做什麽的,周澄錦不可能嫁到靜樂帝國,那達諾帝國倒是說啊,說了之後他們難道還會非要求娶嗎?又不是腦子殘了。

在遭遇達諾帝國之前,靜樂帝國在自己的那片宇宙的一畝三分地上也是處于霸主地位,可他們也沒有這麽不講道理地不教而誅啊!

盡管知道希望渺茫,靜樂使者還是向王君影提出了求見周澄錦的請求。如果不是擔心自己的做法會引起達諾帝國更大的反感,甚至再次引發兩國的戰争,靜樂使者都想直接找上門了。聽了靜樂使者的要求,王君影倒是沒有像雄性那麽憤怒,不過也是目光淩厲地看着他,語氣也比以前更加冷淡了幾分,“我聽說使者這些天一直在了解我國的文化,我想您現在應該已經明白了昭惠殿下是不可冒犯的,我勸您不要去打擾昭惠殿下的生活。”

王君影言語中的威脅隻是不是傻子就能聽得出來,靜樂使者猶豫了。

許久,靜樂使者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談判明天再繼續吧。”之所以這麽說并不是他已經放棄了,而他知道王君影不會答應他。如果靜樂使者隻忠心于靜樂帝國,那麽這件事情也許到此就要打住了,在清楚地知道達諾帝國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讓步的情況下,決不會再做出可能惹怒達諾帝國的舉動。

然而靜樂使者心裏還有一個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上的李卓,所以他決定冒險,當然他不會傻到直接去平霖宮找人,他得等待周澄錦出門的時機,來一次不那麽顯眼地偶遇。王君影看着靜樂使者離開的身影,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他們一點都不希望事情真的牽扯到周澄錦。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王君影找出張洋的号碼發送了語音對話的申請,“張指揮,你好,我是王君影。”對于王君影來說,報出這三個字就足夠了,聽到的人自然知道他的身份。張洋當然知道王君影是誰,他看了看周澄錦和儀征,對同伴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才說道:“王君影大人,您找我是有什麽事嗎?”王君影語氣凝重地說道:“張指揮,這段時間請你注意昭惠殿下的周邊人的,靜樂帝國的使者正在找機會接觸殿下。”

結束了這次短暫的通話,張洋神色凝重地叫來了幾個護衛隊員,輕聲吩咐了一番。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周澄錦身邊的部署自然要有所改變,帝國高層的意思是,絕對不能讓周澄錦爲了靜樂帝國的事情煩心,若是真的讓靜樂使者接觸到周澄錦,就是他張洋的失職了。

另一邊,王君影又聯系了王顯兒,對着每天見面關系還不錯的王顯兒,王君影就不客氣多了,“王顯,這段時間你恐怕要派人盯牢了靜樂帝國的使者團。”

因爲不喜歡王顯兒這個名字,王顯兒總是讓别人叫他王顯,也就李喬西喜歡逗弄他。

王顯兒聞言神色凝重,問道:“怎麽?他們又要出什麽幺蛾子?”這話說的靜樂帝國實在冤枉,其實按照正常人的邏輯,靜樂帝國隻是倒黴,真的沒做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不過這就是達諾帝國的邏輯,雖然他們強呢,所以他們的邏輯就是正确的。

面對王顯兒這個同一級别的人,王君影表情也變得真實了許多,他一臉不爽地說道:“靜樂帝國的那個使者還不死心,想要救回他們的皇太子李卓,現在看來是打算去接觸昭惠殿下。真是的,換個正常人來,談判應該已經結束了,淨給我增加工作量!”

王顯兒絲毫沒有被他的吐槽影響,表情嚴肅地說道:“好,我知道了,我會看好他們,絕對不會讓他們見到昭惠殿下的。”王君影也點點頭,提醒道:“那就交給你了。哦,對了,我已經和昭惠殿下身邊的張洋指揮聯系過了。”

“嗯,必然時候我會聯系張洋指揮,和他配合的。你放心,不會有差錯的。”王顯兒微微一笑,這些靜樂帝國的人可是在他們達諾帝國的地盤上,還能讓他們出了格不成?當初關押李卓的時候已經是出了意外牽連了周澄錦,如今豈能再出差錯?

在周澄錦什麽都不知道,每天繼續忙碌自己的生活的時候,一章保護他的大網已經層層鋪開。達諾帝國一方面是不希望影響到周澄錦的正常生活,另一邊面也是因爲一旦讓靜樂使者見到周澄錦兩國恐怕将不可避免再次開戰,而達諾帝國認爲現在并不是再戰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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