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雄性看起來非常狂躁,附近的雌性雖然着急,卻也不敢太靠近。周澄錦和儀征看到,正準備讓張洋他們去救人,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他們的意料。那個雄性把雌性拖到馬路中間之後,拿出一把鋒銳的小刀割破了雌性的身上的衣服并撤掉了被割破的衣物。
不止周澄錦和儀征,旁觀的人都是一陣目瞪口呆,那個雌性也愣了一下,蜷縮着身體坐到了地上,滿臉羞憤。反應過來的圍觀人群也顧不上那個雄性的威脅了,有多餘衣物的連忙拿出來給那個雌性披上蔽體,隔絕其他人的視線。
周澄錦和儀征也反應過來了,連忙讓張洋他們控制住那個還想上前雌性身上遮蔽衣物的雄性。在張洋他們的介入下,事情很快受到了控制,有好心的雌性到附近的服裝店給受害者買了一套衣服,周圍的店家也熱心地給他提供換衣服的空間。
換好衣服,那個雌性一一向幫助他的人道謝,當然也沒有忘記要了幫他買衣服的雌性的聯系方式,他身上兩個光腦都沒有,隻能事後還錢。因爲警署那邊的人還沒過來,周澄錦和無憂也沒有走,那個雌性謝完其他人便也過來向他們道謝。
周澄錦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起了事情地來龍去脈。其實他覺得自己似乎适合逛街這件事情八字不合啊,上次去江洛大街,就遇到了警員當街殺害副署長,這次又遇到了這種事情,也是不容易。要知道,因爲達諾帝國雄性和雌性在武力值上的巨大差距,雌性的數量又遠遠少于雄性,所以帝國在法律層面對保護雌性有諸多具體規定。
哪怕抛開法律,在道德層面,雄性對雌性動用武力也是相當讓人不齒的。
這麽說吧,在帝國,要遇到這麽一個對雌性毫無尊重的雄性也是相當不容易的。
周澄錦瞥了一眼被護衛隊控制着還堵着嘴的雄性,堵嘴是因爲這個雄性被控制住之後嘴上還不消停,一直罵罵咧咧,污言穢語不斷,宣景覺得這真是污染兩位殿下的耳朵。
聽到周澄錦的問題,那個受害的雌性頓時悲從中來,忍不住大聲哭泣起來。但他很快就意識到這樣太過于無禮,稍微冷靜下來,漸漸停止了哭泣,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講述起了事件的起因。反正等下警署的人來了,他也是要把事情說清楚的,并沒有隐瞞遮掩的意思。
雌性名叫安溪,雖然是個孤兒,卻也受過高等教育,從言談舉止來看,是一個很有教養的雌性。而那個雄性叫做毛永生,是安溪的大學同學,也是他的男朋友。兩人在大學期間就開始交往,大學畢業之後,他們就同居了,目前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
安溪雖然是個孤兒,但是人長得漂亮能力又出衆,大學畢業之後找到了一份很不錯的工作。而毛永生來自一個偏遠的小星球,性格比較内向,有些自卑,不過他能力也不錯,和安溪進了同一家公司,隻是人際關系就沒有安溪好了。
安溪是個很有定性的人,畢業之後就一直在一家公司裏,公司的領導也很欣賞他,升遷的速度很快,目前已經是部門經理。毛永生雖然也一直沒有跳槽,辦事能力也不錯,但因爲人際關系處得一般,所以一直沒有得到提拔,未免有些苦悶,安溪也常常寬慰他給他出主意。
然而這并沒有讓毛永生感覺舒服一些,反而更加刺激毛永生的陰暗心理。安溪的寬慰,在毛永生眼裏就是一種嘲笑,嘲笑他連自己的雌性和比不過。
每每看到安溪和雄性同事或者客戶走得近一點,毛永生就覺得兩人有暧昧關系。
一開始,安溪還會耐心地解釋安撫毛永生,漸漸地也開始因爲他的疑神疑鬼而不耐煩了。
私下裏,安溪也找關系要好的閨蜜傾述過,閨蜜們都勸他和毛永生分手算了。
但是安溪想着,他和毛永生畢竟是十幾年的感情了,而且就連婚禮的日期都和毛永生家裏讨論過了,就一直猶豫着沒有提。安溪是個念舊情的人,他心裏還是希望能夠和毛永生好好過的,哪怕身邊的朋友都覺得毛永生這樣的雄性根本配不上他。
然而安溪怎麽都想不到,自己一再的容忍會今天的下場,哪怕現在帝國的風氣開放,這樣的羞辱對一個雌性來說依然是一輩子都磨滅不掉的傷害。今天這件事情的起因說起來也有點戲劇性,昨天安溪接待過的一個客戶帶着鮮花去他們公司當衆向安溪示愛了。
當時毛永生雖然不在現場,但也聽到了公司同事的議論。以毛永生那種窩裏橫的性格,自然不敢在公司鬧事,然而一回到家就開始辱罵安溪,說安溪一定和那個客戶有一腿。昨晚安溪就難受了一個晚上,誰知道今天一早毛永生又開始沒完沒了的辱罵甚至打了他。
安溪終于無法忍受,直接跟毛永生說了分手,收拾東西就準備走人。誰知道這更加刺激了毛永生,他一邊辱罵安溪,一邊拖着他往街上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是周澄錦看到的了。剛才的事情太突然,衆人也不好細看,倒是沒發現安溪身上還有傷,此時聽他一說,衆人對毛永生更加鄙夷憤恨。
達諾帝國雄性多雌性少,雌性受到衆多雄性的追求本來就是常态,更别說是安溪這樣優秀的雌性了。這個窩囊的雄性分明是自己沒本事,自覺比不過安溪的其他追求者,惱羞成怒了。自己無能還要在雌性身上找存在感,這種極品必須曝光,活該單身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