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周澄錦笑着邀請儀征一起到花園裏坐下,一邊說道:“聽說在純血雌性當中唯有無憂殿下與我年齡相仿,我早就想要去拜訪了,隻是礙于以往并無交集,一直不敢打擾。”儀征的封号是無憂公主,這個封号不太符合谥法,是儀征自己選的。
兩人寒暄幾句,突然相視一笑,儀征說道:“我們就别殿下來殿下去的了,叫名字吧。”
“好啊。”周澄錦爽快地說道:“我也覺得别扭,那我叫你儀征,你叫我澄錦吧。”
兩人越聊越投契,互相加了通訊号,儀征又說道:“澄錦,我已經關注你的星博了,你也關注一下我的吧。”“嗯,好。”周澄錦登錄星博,他的星博目前隻關注了和瑟嫣一個人,現在又多了一個儀征,他們的星博賬号格式都一樣,擺在一起也挺有趣。
搗鼓好星博,儀征又想起了一個新茬兒,“澄錦,你的平霖宮和我的雪芙宮距離也很近,晚上我們一起回去吧。”儀征以前一直都是單獨一人,在純血雌性中也沒有什麽要好的朋友,突然遇到了一個投緣的周澄錦,自然恨不得幹什麽都和他在一起。
“可以啊。”周澄錦一口答應下來,兩人又商量了什麽時間在哪裏彙合,仿佛有說不完的話。和儀征一樣,周澄錦其實也沒有朋友,在地球上不用說,來了海沙星之後,這裏一切對周澄錦來說還太陌生了。和瑟嫣一家固然是可以信任的家人,但是家人和朋友的概念,到底還是不一樣的,儀征也是周澄錦的第一個朋友。
一直到和周澄錦分開兩人各自去上課,儀征的心情都很好。在周澄錦之前,雖然未婚的純血雌性有8個,但是其中兩種年齡比儀征大許多,一向是他們兩個人關系很好,别人不大插的進去。至于和儀征一個年齡段的牛潔,其實和他也差了10歲,而且作爲8人之中資質最好的那個,一向比較傲氣不大和儀征往來,儀征也不太喜歡他。
另外4個年紀還小,雖然和儀征也有些交集,相處起來也還不錯,然而到底沒什麽共同話題。再加上儀征他其實是孤兒出身,都沒有人家,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雖然從小不需要爲生活煩惱,一切都有别人幫他想好,卻沒有一個貼心人。
和儀征一樣,周澄錦也一直保持着好心情走進教室,哪怕受到同學的暗中議論也沒有影響他的好心情,畢竟這些議論并沒有惡意,隻是對他感到好奇而已。海沙大學的課程和地球一樣,都是兩節連上,兩節課中間也有十分鍾的休息時間。課間休息的時候,周澄錦坐在原位翻看自己錯過的課程内容,這時一個嬌小的雌性走到了他的面前,遞給他一封信,“昭惠殿下,剛剛有個人讓我把這封信轉交給您。”
坐在周澄錦旁邊的張洋警惕地拿起信件拆封檢查了一番,确定沒有任何危險才重新放回周澄錦面前。那個雌性看着他的動作,等檢查結束才說道:“那個,昭惠殿下,我是您的同班同學,也是今年剛入學,我叫鹿明明。”
“啊!你好,鹿明明。”周澄錦顯得有些吃驚,他正煩惱不知道怎麽去認識同年的8位同學呢,沒想到鹿明明就自己過來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坐?”坐在周澄錦另一側的牛長安起身讓出了一個位置,鹿明明連連點頭,飛快地把自己的東西搬了過來。
因爲馬上就上課了,周澄錦先把信收了起來,準備中午休息的時候再看。有鹿明明坐在旁邊,周澄錦不懂的地方也有人幫忙講解,讓他感覺上課效率提高了許多。于是下課之後,周澄錦就邀請鹿明明一起去吃飯,海沙大學的食堂還是不錯的。
午餐過後,周澄錦又邀請鹿明明一起去自己的宿舍休息,其實他主要是想問問那封信的事情。突然收到一封來曆不明的信哪怕實在地球上也是一件挺詭異的事情,畢竟這個時代真的沒什麽人會用紙寫信了,在達諾帝國更是如此。而且他剛剛看了一下,信封上一個字都沒有,信紙上也沒有落款,他總要了解一下送信的人是誰。誰知聽到這個問題,鹿明明也顯得挺茫然的,“我也不認識他,應該不是學校的人,是個中年雄性,看着有點邋遢。”
周澄錦眉頭微蹙,又問道:“那他讓你送信的時候是怎麽跟你說的?”
鹿明明思索了一下,回憶起當時的情況。那會兒,鹿明明坐在靠走廊的窗邊的位置,正在糾結要不要去找周澄錦搭讪,然後就聽到有人在跟他說話,“同學,能不能請你幫我把這封信交給純血殿下?”鹿明明下意識擡頭就看到了那個頭發胡子都很長的看不清臉的雄性。
其實現在回憶起來,那個雄性也沒有明确地說信是給周澄錦的,不過他們班上之後周澄錦一個純血雌性,而且鹿明明那個時候正想和周澄錦搭讪呢,自然下意識地就認爲是他,也沒有多問就接過信答應了下來,回頭再看的那個時候雄性已經走了。
周澄錦更覺得奇怪了,不過他也知道再問鹿明明也沒用,于是拆開信把信紙拿了出來,然而信上的内容并沒有解決他心裏的疑惑,反而讓他更加困惑了。
信上隻寫了一句話,“有一個已死之人讓我給你帶一句對不起。”
因爲現在已經沒有專門的信紙了,所以用的是一張普通的稿紙,稿紙上幹幹淨淨得隻有這麽一句話,别的就連一個墨點都沒有多出來。周澄錦把這封信反反複複地研究了好幾篇,甚至請完美系統幫他掃描了一遍,都沒有發現别的線索,整件事情充滿了詭異。
這本來可以當成一件普通的小事來處理,不明白也沒什麽要緊的,隻是這封信的内容實在有些詭異甚至是恐怖。鹿明明也發愁起來,這事兒本和他無關,可信是從他手上交給周澄錦的,這就讓他無法置身其外了,再說他本來也對周澄錦很有好感,還是周澄錦的星博粉絲,并不願意獨善其身。他說道:“殿下,或許是我們想太多了,這說不定隻是個惡作劇。”
“殿下。”張洋說道:“這件事情還是交給我去調查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