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周澄錦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他就被警員們按倒在地,整個人都懵了。除了懵,周澄錦唯一的感覺就是疼,這具身體雖然不是他的,但這具身體的任何細微體驗都能夠清晰地反應到他的靈魂上。可能這種疼痛對這具身體不算嚴重,嬌生慣養的周澄錦卻有些受不住。
懵逼的周澄錦就這麽被拷上帶回了警署,一路上鄰居和路人的指指點點讓他羞憤欲死。活了十幾年,别人的風言風語周澄錦也沒少聽,但他以前知道他沒錯,但這次他似乎是作爲罪犯被議論,别人恨惡的眼神刺得他心慌。
到了警署,周澄錦被關進一個單間。獨自一人呆着的時候,他感覺更難受了。身體被磕碰和手铐勒出來的疼痛,還那種髒兮兮黏糊糊的感覺,交織在一起讓他簡直要崩潰了。現在周澄錦已經完全明白完美系統爲什麽特意告訴他中途不能退出了,他現在真的很想退出。
現在的周澄錦還不知道,更加讓他崩潰的事情還沒有發生你。三面是牆一面是鐵栅欄的房間裏除了一張床,一個馬桶之外什麽都沒有。周澄錦坐在床上,一邊忍受着身上的種種不适,一邊等待着接下來的劇情發展。
剛開始的時候還好,随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周澄錦身上的不舒服和心裏地煩躁被無限地放大,模拟訓練場景裏還不能進入冥想,讓他簡直一秒鍾都呆不下去了。他煩躁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此時他心裏由衷地覺得,過去十幾年他所認爲的苦難,其實都不算事兒。父親的家族想要殺他又怎麽樣,除了剛出生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忘記的危機,他懂事以來還不是被母親的家族保護的好好的,生活上都是養尊處優。
第一次的場景模拟訓練,就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地告訴周澄錦,決心不是那麽好下的,訓練沒有他想象的那麽輕松。也讓他真切地知道,别以後自己有多悲慘,這個世界上比他苦比他難的人一抓一大把,他這樣的放出去,還是讓人嫉妒的存在呢。
想通了這些,周澄錦又冷靜下去,重新坐回床上,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冥想中那種心如止水的狀态。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幾個警員帶着一個精英打扮的男人走了過來,據他們介紹這是警署爲這個身體提供的律師。
然後,周澄錦再一次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他隻能被動地感覺到這個身體開始發出傻笑,口水順着嘴角流了下來,那種黏糊糊的感覺讓周澄錦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傻笑了一會,身體開始寬衣解帶,當着警員和律師的面就坐到馬桶上開始拉了起來。周澄錦鬧鍾閃過一個大寫的“卧槽”,隻好在心裏一遍遍地說:這不是我的身體!這不是我的身體!……
此時的周澄錦已經明白這到底是什麽劇情了,這個身體是在裝瘋,雖然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麽事兒,但有一點毫無疑問,瘋子是不用付刑事責任的。就在周澄錦已經瘋的已經夠了的時候,這個身體站起來,伸手撈起自己剛拉出來的東西,塞進了嘴裏¥≈ap;≈ap;……
周澄錦直接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因爲他已經暈倒了,訓練系統直接判定訓練内容超過訓練者所能承受的極限,出于保護訓練者的原則,直接提前關閉了這個模拟訓練場景,并且把周澄錦的靈魂送回了現實世界。
周澄錦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沖進衛生間,刷了無數次的牙,直到刷的牙龈都出血了才停下來。完美系統愧疚地看着他,他雖然不能插手,但也能看到周澄錦在模拟訓練場景裏經曆的事情,頓時就有些自責起來。
完美系統自然是希望周澄錦能夠盡快變強,早點完成主線任務的,所以才會迫不及待地開啓場景模拟訓練。隻是它也沒想到周澄錦的第一次場景模拟訓練居然就是這麽惡心的場景,别說被嬌養着長大的周澄錦親身體驗之後受不了了,就連它這個旁觀者也難以接受。
周澄錦刷完牙,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躺進被子裏蒙上頭閉上眼睛,隻是哪怕閉上了眼睛他也完全睡不着。躺了一會兒,周澄錦努力放空自己的思緒進入了冥想狀态,第二天才從冥想狀态中醒過來,今天他還要去做身體檢查。
雖然一夜未眠,但冥想本身也是一種休息,所以周澄錦的精神還不錯。吃過早餐,駱白的人就上門了。周澄錦和家人道别,跟着來人上了車。車子一直開到了一個風景别墅區。這個别墅區隸屬于軍部,沒有一定的權限,一般人是進不來的,以前的周澄錦就進不來。
知道周澄錦今天早上過來,戴席郁在外面等候迎接他,駱白也隻好作陪,心裏暗道看來這些外星人确實很重視周澄錦。而趙霆揚則在做身體檢測前的最後檢查和準備,務必讓整個體檢過程順利又準确,最關鍵的是關于周澄錦生育能力的評估一定不能出現差錯。
車子直接開進了别墅裏,周澄錦一下車就看到和駱白站在一起的戴席郁。沒等他開口問候,戴席郁就走過來擡起右手撫胸行了一個達諾帝國的軍禮,“您就是周澄錦先生吧。我是帝國第二百一十三軍團第二派遣艦隊指揮官戴席郁,很榮幸能夠見到您。”
周澄錦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我也很高興能見到您,戴指揮。”
戴席郁看出了周澄錦的窘迫,雖然他也很激動,卻沒有再多說什麽,隻微微一笑道:“周澄錦先生,趙霆揚教授和青木教授正在裏面等您,請您跟我來。”
周澄錦看了駱白一眼,駱白鼓勵地向他點點頭,周澄錦這才跟着戴席郁走進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