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長長的吐了口氣,神秘人物的出現與月月的曝光讓事情變得複雜起來,此刻,就算想得頭疼也理不出什麽頭緒,李歡懶得再胡思亂想。
徑直回到三樓家裏,晃了一圈沒瞧着一個人,這可是從來沒有的現象,李歡心裏一緊,奶奶的,這兩天可是關鍵時期,家裏的女人可别出什麽事。
心念間,李歡趕緊下樓找韓琳一問,原來小野貓與美月帶着一幫保镖回金望大廈打理寰宇集團的事情,楊詩與韓瑩也帶着一幫保镖去到中環購物去了,得知衆美女都帶着不少保镖,李歡總算放下心來。
再次回到三樓,李歡連午餐都懶得用,直接走進楊詩的房間,朝那床上一躺,香噴噴的被子一拉就蒙頭大睡。這一睡一直睡到傍晚,直到客廳裏響起幾個女人唧唧喳喳的談笑聲,李歡這才醒來。
到衛生間胡亂的沖洗了一下,步出客廳,家裏的女人全都在,茶幾上堆着不少精美的提袋,那小野貓與美月手裏各拿着一條時尚的衣裙,正在往身上比試着,嘴裏還興奮的說着什麽,看來楊詩與韓瑩這趟購物還給小野貓與美月也帶回不少東西。
楊詩的确細心周到,爲家裏的女人們都購置了不少衣物首飾,而且還爲李歡購置了兩套行頭,不但如此,那男士内褲也爲他買了幾盒。當李歡接過男士内褲時,唇角不由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奶奶的,裏面總算可以穿得男人一點了。
傍晚,衆美女都到會所裏應酬幫忙,李歡到會所内轉悠了一圈,二樓露天陽台值班的已經換成了巧巧,一問之下,那月月果然再也沒有回來。
會所内的賓客李歡大多都認識,不時的要跟熟識的賓客應酬一下,幾圈下來,李歡有些不勝其煩,幹脆偷個空又一個人溜到新裝修好的洗浴中心。
洗浴中心過幾日才開張營業,在這裏,李歡不用擔心有誰來打擾自己。在恒溫泳池内遊了幾圈,上了池邊到那舒軟的躺椅上一躺,感覺極其的惬意。期間,李歡打通了強仔的手機……
眼看着時間混得差不多了,将身體調整得頗好的李歡回到了家裏,小野貓與美月已經在家。見李歡回來,兩名小美女美眸裏都有了絲喜悅,隻是兩小美女的表達方式有點不同,美月是喜悅中帶着矜持,小野貓卻是恨不得将身子都偎依進他懷裏,好不膩歪,哪還有半分跨國集團會長的風範。
跟兩小美女混得熟了,再加上又跟美月有了一腿,李歡不似以前那麽一本正經,跟兩小美女嘻嘻哈哈的,時不時的還調侃一下,開點葷玩笑,惹得兩小美女臉蛋泛紅,那含羞帶嗔的迷人小樣兒令李歡心裏蕩了又蕩。
要不是小野貓性子不定,李歡真想将這對青春無敵的美少女弄到床上來個“雙飛“。
随着時間的流逝,家裏的衆美女陸續回到家裏,美女多了,家裏更加熱鬧,但這氣氛也是有點微妙,家裏5個大美女,其中個就很李歡有一腿,跟一衆美女在一起湊熱鬧的尺度有點不好掌握。
每當李歡與楊詩、韓瑩、美月對眼的時候,三大美女那柔情眼神似乎都有着一絲說不出的暧昧,似乎都想他今晚有什麽表示一般,遮遮掩掩的勾人遐想,惹得李歡心裏蠢蠢欲動,但卻隻能裝作沒事人一般,以免小野貓與韓琳瞧出什麽苗頭來。
天色漸晚,衆美女陸續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沒有揭開窗戶紙之前,李歡還是繼續當自己的“廳長”,沒辦法,關系太微妙,該收斂還是得收斂,溫馨之家搞成淫亂之家就不大妙了。
時針指向淩晨點,躺在客廳裏的李歡跟個幽靈似的悄然爬起身子,幹見不得光的事隻能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
養足精神的李歡動作異常的靈活迅速,而楊詩的房間已經成了他的專用通道,沒費什麽神,李歡已經很利索的下了會所的大樓。
在黑暗陰影的掩飾下,李歡一路潛行,不久,就摸到海濱大道,步行了約1公裏,路旁陰影内停着一輛破舊的轎車,那強仔靠在轎車車身旁正在那吞雲吐霧。
強仔一見李歡出現,趕緊扔掉煙頭,替李歡将車門打開。
轎車雖然破舊,但發動機卻是一流,顯然是經過改裝的。在李大先生手下幹得久了,強仔很懂規矩,隻管神情專注的開車,并不問李歡此刻到哪去?去做什麽?而李歡所需要的行頭也用一個行李袋裝好放置在後車座内。
一路無話,很快,強仔将車駕駛到中環的一條清淨街道旁停了下來。
“李先生,我就先走了。”這是強仔一路到這裏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李歡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你明早就在這裏取車。”
強仔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跟着快步離去。待強仔的身影消失在街口,李歡這才坐到駕駛座,駕着那輛破舊的轎車朝另外一條街道拐去。
時間留給李歡已經不多,此刻已是深夜,再加上車牌照也是假的,李歡駕駛着這輛看似破舊的轎車一路狂飙,過海底隧道、出旺角、油麻地,不久進入九龍地界。
西九龍,昂船洲海軍基地就座落在臨海之處,與駐港海軍一牆之隔的是大型集裝箱碼頭,此刻雖是深夜,但集裝箱碼頭依然是燈火通明一派繁忙之景象。
李歡将車停靠在集裝箱碼頭對面的一條街道,翻身到了後車座,拉開行李包拉鏈,裏面除了幾樣服飾,匕首、壓滿子彈的9式手槍等近身裝備也已備妥。
迅速脫下身上的西服,李歡将一身黑色的作戰服換上,武器暗藏,外面又罩了件碼頭工人所穿的工作服,而後,又從工作服裏掏出一個證件夾佩在胸前,就這麽搖身一變,就成了碼頭工人。
李歡慢條斯理的走到碼頭大門入口,門口的保安瞧了李歡一眼,見他一真髒兮兮的工作服,胸前又有證件,也懶得檢查過問,就這麽将他放進了碼頭。
碼頭内,叉車來來往往,吊車馬達轟鳴,吊臂正将一個個碩大的集裝箱朝一艘貨輪裏吊放,一些碼頭工人正緊張的忙碌着,誰也沒有注意到李歡這個冒牌碼頭工人。
李歡悄然順着一組組集裝箱那狹窄的通道一路穿行,很快來到一個高大的牆端旁,有碼在一起的集裝箱,李歡省略了翻牆的動作。輕松靈巧的爬上集裝箱,将身形伏在集裝箱頂上,那牆頂就在眼前不遠處,幾乎擡腳就可以跨過。
但這看似簡單能過的牆卻另有玄機,數部紅外夜線視監控器交叉鎖定大牆内外,李歡不敢造次,先觀察,再決定!
高牆另一側,一大片草坪映入眼簾,透過草坪盡頭的林蔭,隐約能瞧到掩映在内的大樓,大樓内隐有燈光透出,那夥神秘客估計就隐藏在那數幢大樓的其中一幢,但要想尋找到那夥人,卻得費一番功夫。
整個海軍基地占地寬廣,表面看上去安靜而又祥和,綠草成片,樹木成蔭,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什麽休閑公園。
李歡心裏清楚,這表面上的簡單卻是戒備森嚴,不但有高科技監控設施,交叉探照強光,那崗哨也是無數,而這些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站崗放哨可不是那麽容易糊弄過去的,隻要有一點點風吹異動,稍不留神就會被警惕性頗高的士兵所發現。
根據曾經在部隊服役的經驗,李歡大緻能估摸出那些崗哨的位置,碼頭停靠軍艦的地方戒備森嚴,那是萬萬去不得,大樓門口也有哨兵,從正門進鐵定沒戲,而夜班糾察士兵基本是三人一組相當于流動崗哨,也沒什麽規律,天知道會從什麽地方冒出來。
軍事基地不比其他地方,而且李歡還清楚,這昂船洲基地還駐紮了一支海軍陸戰隊分隊,海軍精英中的精英,一個個海軍陸戰隊員都是如狼似虎的職業殺人機器,突襲暗殺的頂尖高手,随便挑一個單打獨鬥,李歡也不一定讨得了好。
還沒翻過這堵看似擡腿就能跨過的高牆,李歡的頭就有點大了,奶奶的,今夜這活可不大好幹。
危險已成定論,目的也很明确,既然要想摸清那幫人的底子,再難都得上,李歡是趕緊着進行這自找麻煩的玩命。
脫掉外面的碼頭工人的工作服,李歡将工作隐藏在貨櫃之間的一個夾縫内,跟着又掏出油彩盒,在面上塗了幾道黑色的油彩。對軍人,李歡表現出應有的尊重,他是一點都不敢大意,一切按照特工守則的正規夜行準則行動。此刻,一身黑色夜行衣面塗油彩的李歡幾乎與黑暗陰影融入一體。
面對牆頭上那數部交叉監控器,用海報或樹葉來蒙混那是行不通了,這小把戲隻能瞞騙保安,卻不能逃過4小時值班監控的軍人。
還好李歡是有備而來,從兜裏掏出一支狀似袖珍手電的器具,深吸一口氣,當那自動旋轉的監控攝像頭對過來的時候,李歡将手中的袖珍手電對準那監控器一摁,一道強光從那袖珍手電發出,與此同時,李歡身體猛的躍起。
強光一閃即逝,而李歡的身體也迅猛的越過那牆頭,時間定格在0.5秒!就在李歡身體疾速下墜的時候,李歡猛伸一隻手堪堪把住牆頂沿,手上撐着身體的下落的勁道同時,一隻腳蹬住了光滑的牆沿,緩解了身體的下墜。
迅速滑下牆沿,李歡很警覺的将身體隐伏在牆根的陰影之中,那道強光給他的也隻有0.5秒時間,對付紅外線監控設施,有0.5秒的視覺差,監控器裏灰白的夜視圖象将在0.5秒内出現一片白色強光。
如果碰巧那監視控人員在眨眼,那李歡的運氣簡直就好到家了,就算運氣黴被監控人員瞧見,那也會認爲那是臨時故障,最多派專人前來檢查。
李歡希望是前者,他隻需要監控人員眨一下眼就能安然混過,但很快他就失望了,他的運氣有點黴,老遠,隐隐能聽到四輪電瓶車行駛的聲音傳來,聲音雖小,但在這寂靜的夜裏卻格外清晰。
奶奶的,反應夠快,李歡心裏郁悶了一下,此地不能久留,得趕緊溜人,但方圓百米都是草坪,想要不露痕迹的溜人可不是那麽容易。
李歡迅速的觀察了一下周遭,前後無路,草坪一眼就能瞧到頭,而那四輪電瓶車行駛的聲音也越來越近,就快進入草坪區域的小道。
沒有時間再讓他多做考慮,李歡牙一咬,貓腰迅速朝那那草坪中央潛去,草坪内,錯落着有幾個作爲裝飾用的圓形燈球。特工守則,夜間行動,不但要有效利用地形地貌,而且得善于尋找視覺差。
圓形燈球散發出幽綠的光芒,而燈球相互之間未照耀的區域形成了一團不大的陰影,就在那電瓶四輪車即将轉過林蔭的那一刹那,李歡身子死死的緊貼在那陰影之處,整個身子瞬時與那陰影融入一體,與此同時,那輛該死的四輪電瓶車出現在草坪的小道上。
好險!更該死的是,李歡還不能擡頭窺探,整個口臉鼻子都埋在矮細的草坪内,嗅着那泥土的氣息,傾聽着那電瓶車從身旁十餘米遠的小道駛過,李歡心裏祈禱着這圓形等所散發出的光線折射視覺差能瞞過檢查人員的眼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