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不去?”李歡有些不解,這死胖子不是冒充生意人嗎?難不成海運公司不做生意了?
胖子沒有急于解釋,重新要了杯咖啡,很斯文的飲了一口後才說道:“海運公司周圍有人盯着,我估摸了一下,至少有6個人吧,那些人的來路不明,我不敢貿然進海運公司,從門口溜達過去後就繞了回來。”
有人盯着?會是些什麽人?李歡感覺有些不妙,略一思索,李歡決定親自去看一看。
喝完咖啡,李歡跟胖子走出咖啡店,順手招了一輛的士,上車随意說了個地名。
的士朝順着朝海運公司總部的方向駛去,這條街道并不寬,也說不上有多繁華,的士路過那棟古典建築的時候并沒有減慢車速,但李歡犀利的眼神還是瞧清楚了外面僞裝的盯梢人。
不需要多看,鎖定一兩名目标就可以了,那兩名盯梢這一名化裝成商店購買物品的顧客,一名則在樓側的露天咖啡廳坐着看報紙。
兩名盯梢者都是西方面孔,表情很随意,但那雙眼睛目光流轉之間卻透着機警。暗網無形,這兩名盯梢者不像是普通保镖,這是李歡第一印象。
泰晤士河畔,此刻天空湛藍,陽光明媚,一家露天咖啡廣場内有不少人很休閑的坐在遮陽傘下,喝着咖啡聊着天,很是休閑。
李歡與胖子很随意的找了個靠河邊的座位,要了兩杯咖啡,臨時變故隻能讓這兩個不懷好意的人坐在那消遣時間。
咖啡整了一半下肚,胖子見李歡還坐在那閉目養神,忍不住問道:“我說老大,那些人到底都是些什麽人哪?”
李歡睜開眼皮,懶懶的說道:“是什麽人不大清楚,不過可以肯定一點的是,那些人應該不是莫拉索身邊的人。”
“不是莫拉索的人?難道是監視那家夥的?”胖子猜測道。
李歡輕輕微微想了想,說道:“可以這麽說,不過我感覺那些人目的還不止這個,嘿嘿,弄不好那些人是守那釣魚的。”
“釣魚?我靠,什麽意思?”胖子聽得滿腦子糨糊。
“很簡單,他們要釣的魚恐怕就是你我。”李歡嘴裏說着,唇角露出一絲笑意。
他心裏基本琢磨了八九不離十,那些人估計是西方情報機構的人,東京地下器官組織事敗,正雄、宮田、莫拉索多半已經在各大情報機構的黑名單上挂了号。
正雄與宮田被謀殺,卻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情報機構幹的。莫拉索的公司門口有人蹲守,弄不好就是英國軍情的特工,逮住追殺的人就能得知是哪個國家的特工在下手,從而可以挖出潛伏在英國的間諜網。
死個莫拉索事小,國家安全第一,李歡不難猜測出那些蹲點特工的目的。
李歡的意思很明白,胖子隻聽懂了一半,他隻知道對方在守株代兔等着自己兩人自碰羅網,卻不清楚裏面更深層的含意。媽的,還真将胖爺我當兔子了啊,想着宰人行動受阻,胖子一陣牙癢癢,說道:“老大,那現在我們怎麽辦?難道就這麽算了?”
李歡瞧了胖子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問我,我去問誰?靠,下面的事情不用我教你吧?”
得,蹲點跟蹤的活還得繼續做,胖子滿心不甘願的站起身來。
李歡瞧了胖子一眼,問道:“你去哪?”
“還不是想辦法混進公司去,得盯着目标啊。”胖子苦着臉,這活技術性太強,不好整。
“靠,你再去那地方鐵定混個臉熟,我先告訴你啊,落那些蹲點的人手裏,我可救不了你。”李歡說的是實話,從疑似特工手裏救人,不死都得脫層皮。
胖子聽得一愣,有些郁悶的說道:“那……那怎麽辦?”
奶奶的,這死胖子在東京關了幾天地下室,八成是關傻了,李歡沒好氣的說道:“你死腦筋啊,你就不能去目标寓所附近,随便找棟樓,找一望遠鏡之類的,目前這種情況能摸到目标的行蹤就算不錯了,你還想怎麽樣?”
照啊!這麽簡單的方法都沒想到,真夠豬的!胖子心裏自嘲了一聲。
瞧着胖子屁颠屁颠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内,李歡吐了口悶氣。
此刻,他的心裏微微有些郁悶,西方情報機構的反應倒是夠快,本以爲是遊山玩水就可以幹完的活,沒想到弄得這麽麻煩,天知道這大不列颠的首都有多少撥各國潛伏的特工在暗中等待自己上鈎,就算胖子弄清楚了暗殺目标的行蹤,實施暗殺難度不知道有多高。
李歡心裏掂量着這次充滿危險的行動,放棄?明知道那莫拉索是倒賣人體器官的人渣而又放過?李歡搖了搖頭,有難度才具有挑戰性,不将這個禍害除掉,天知道這該死的人渣以後還要禍害多少無辜的生命。
想到這裏,李歡心裏嚴重鄙視那些準備釣魚的情報機構,順便将陳夢也鄙視了一下,放着罪惡滔天的人渣不去動,光他娘的想着自己的後花園,奶奶的,國家安全?去他娘的蛋!這賠本的買賣爺們兒幹定了!李歡心裏狠狠的下定了決心!
夜幕降臨,露天咖啡廳的客人換了一撥又一撥,李歡有些待不下去了,站起身剛要離開,這時,兜裏的手機突然一陣振動。
手機卡是在倫敦街邊買的一次性廉價水貨卡,而能打通自己的手機的隻能是胖子,李歡唇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能通話就證明胖子目前還安全,而且估計這家夥有了什麽消息。
“老大,趕緊過來。”一接通,就聽到胖子沒頭沒腦的話。
“怎麽了?你在哪?”
“我在威斯敏斯特教堂裏面。”胖子聲音壓得很低。
“靠,你跑那去幹什麽?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到教堂忏悔去了?”李歡開着玩笑。
“是是,我正在禱告,在忏悔,這裏說話不方便,不跟你多說了,你趕緊來。”
胖子話音一落就挂了手機。李歡笑了笑,這丫挺的神神叨叨的不知道搞什麽鬼。
威斯敏斯特教堂就在倫敦泰晤士河畔,離李歡所處的露天咖啡館不是很遠,步行0多分鍾就能走到,李歡沒有召的士,權當散步一般的慢慢朝教堂方向走去。
路過市政廳,倫敦水族館,河邊橫跨着一座古老的石橋,河對面就是著名的威斯敏斯特教堂。
1000多年前,英國的國王與王後就在威斯敏斯特教堂加冕,雖然這所教堂曆史悠久,地位超然,但對英國普通民衆依然開放,而且也是世界各地的遊客必遊之地。
先在教堂外晃悠了一圈,安全!李歡很放心的走進了教堂,教堂内很安靜,正對大門的走道盡頭的神龛上豎立着一個巨大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永遠都是耶酥不變的受難造型。
此刻是傍晚時分,教堂裏的人也不多,一排排整齊的木桌木椅上稀稀拉拉坐了十來個人,很安靜的埋頭祈禱,李歡一眼就瞧到座位第二排胖子寬厚的背影,跟那些做着禱告的信仰者一樣,胖子正坐在那裝模做樣的做着禱告,要不是知道胖子這家夥的惡劣德行,李歡差點就認爲這家夥真到座莊嚴的教堂内忏悔。
李歡強忍着心裏的好笑,輕腳走了過去,挨着胖子坐了下來,手裏也似模似樣的比劃着十字。
見胖子一低眉垂目一臉的虔誠,李歡心裏好笑,輕輕的靠了靠他,小聲說道:“胖子,贖完罪了?”
“阿門!”胖子嘴裏念念有詞,擡了擡眼皮,很不屑的瞧了眼李歡,說道:“我看這位教友罪孽深重,忏悔吧,贖罪吧,主會原諒你的。”
“死胖子,找踹是吧?還不快說你盯人怎麽盯到這地方來了?”要不是這裏是宗教聖地,就沖胖子一臉神聖的德行,李歡差點就“操”字出口,這丫挺的裝他娘的什麽蒜啊。
胖子再一次瞧了李歡一眼,一幅你沒救的表情,說道:“教友,在這麽神聖的教堂談肮髒的事情,你不覺得是亵渎嗎?”
我日!這死胖子走火入魔了,李歡又好氣又好笑,不陪他玩玩不知道這家夥要折騰多久,當下也一本正經的說道:“是亵渎,我忏悔……先前在教堂外看見倆極品英國妞,這會兒還在教堂門口沒走呢,那身材……”
李歡話音未落,胖子蹭的一下站起了身子。
李歡趕緊拉住胖子的胳膊,“你幹嘛去?”
“忏悔去!”胖子小眼發亮,瞧着那教堂的門口。
“去你娘的蛋吧!”李歡實在是忍不住罵了一聲,這死胖子純粹就是死性不改。
戲是演不下去了,胖子一臉的讪笑的坐下身,不用李歡再催促,胖子将蹲守莫拉索的大緻情況說了出來。
胖子在離莫拉索所住的别墅對面找了處樓頂蹲點,不出李歡預料,在莫拉索所住的别墅周圍有10餘名不明人士嚴密的監控着。
莫拉索大約在5點左右回到自己的别墅,身邊除了一名助理跟着,還有6名保镖貼身保護,6點10分,莫拉索帶着保镖出門,胖子叫了輛的士遠遠綴着,胖子沒白跟李歡的,跟蹤盯梢做得很小心,沒有被那些監控的不明人士發現形迹。
約0分鍾前,莫拉索進入了泰晤士河對岸的萬豪酒店,至于進去做什麽,有不明人士監控,胖子不敢輕易跟進去摸底。胖子估計一時半會兒目标不會出來,進去宰人沒他什麽事,就趕緊就給李歡打了個電話,剩下的事情就是胖子所能操心的了。
目标現身就好辦,那莫拉索到酒店裏去做什麽?這虎穴不闖看來是不行。當下,也不管是否亵渎神明,李歡與胖子就在這安靜神聖的教堂内商議着下一步行動細節……
當李歡與胖子密謀完步出教堂的時候,泰晤士河兩岸已經是燈火輝煌,霓虹燈絢麗燦爛。
看來是跟萬豪酒店有緣,到法國住的是萬豪酒店,到英國來宰人也是同樣的酒店。
光明正大的進去準被那些暗中監控的人盯上,沒辦法,李歡到了英國也不得不找一僻靜的街道順輛車再說。與胖子分了手後不久,很快,一輛8成新白色寶馬搞到李歡手中,李歡駕駛着免費車順着河邊繞向了對岸的酒店方向。
李歡不用多觀察就知道酒店各個出入口都有人監控,果然,酒店地下停車場門口不遠的路邊就停了幾輛黑色的奔馳,透過前車窗能看見車裏有人。李歡心裏暗喜,這些人沒有撤離,說明莫拉索還在酒店之内。
李歡駕駛的寶馬沒有減慢車速,徑直朝地下停車場大門内駛去,在他取自動停車卡時,透過後視鏡,一輛奔馳探出了車頭,瞧架勢那輛奔馳車裏的人是想跟上來瞧個明白。
地下停車場的自動欄杆升起,關閉,也暫時擋住了後面的那輛奔馳,李歡保持車速,猶如未覺一般的繼續向下,剛一拐過地下車道的彎,李歡加大了油門,寶馬車速度瞬間飚升。
七拐八彎,急刹、橫甩,李歡将寶馬車穩穩的甩進靠近電梯口的空車位,跳下車,動作迅速的摁下了電梯鍵,運氣好,電梯在附1樓,再下一層就是自己所處的附樓,這時,隐隐能聽到車道内傳來引擎的聲音,車速不慢。
電梯門開,李歡人沒進去,迅速探了隻手進去,摁下了18樓的鍵,縮手,電梯緩緩關閉。李歡跟着迅速隐向了電梯一側不遠處的一輛商務車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