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胖子又出去尋歡作樂,見劉全熟睡,李歡倒了杯咖啡,坐到沙發上很舒服的躺靠着,貌似養神,心裏卻在思索陳夢臨走時給自己看過的那張照片。
除了一名西方白人男子,另兩名都是家住東京的日本人。
正雄浩二,男48歲,對外身份不但是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的會長,還是政屆議會議員,此人應該是山口組高層人物。
宮田和一,男6歲,對外身份是一家律師事物所的高級顧問,除此之外,還挂了一個東京市政廳議事的頭銜,屬于山口組少壯派。
按照陳夢的暗示,這兩人不但是山口組的重量級成員,應該還是人體器官秘密供應基地的主要負責人。這兩人的身份是山口組用重金打造出來的人物,跟政屆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主要依附日本政壇強大的右翼勢力,關系網相當龐大。
這兩人渣有着人模狗樣的身份地位掩飾,身邊随時跟着貼身保镖,雖然手上血債累累,但要動這兩人,難度的确高,更何況,明面裏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這兩人跟器官販賣有關,無憑無據,再加上這兩人有着保護網,用法律制裁顯然不大現實。
暗殺!器官販賣組織隻是犯罪勾當,跟國家安全沒什麽關系,現在中、美、日關系微妙,從政治上的方方面面來講,中、美兩國如果大費周章的派出特工暗殺罪魁,顯然有些不合适宜。
美國方面就不說了,有同盟國名頭的牽絆,再加上CIA特工介入調查已經不是能擺在桌面上能談的事情,沒有暴露有特工在日本本土活動已經算是萬幸,所以,吃了啞巴虧還不能妄動。
對于中國也是一樣,中、日關系本來就不怎麽樣,如果讓日本方面得知有特工潛入,這文章有得做,到時恐怕不隻是中國威脅論那麽簡單。
心念間,李歡多少将這次亂烘烘的秘密基地事件理出一條線來,估計是這些情報部門最早将那人體器官基地當成了日本什麽核實驗基地或生化武器基地,并派出特工前去摸底,沒想到派出的特工一去不回,到最後摸清這不過是一個人體器官供應基地後,才演變到營救方面來。而日本警方的突擊行動估計是接到國際刑警組織提供的線索,從而展開了突襲行動,一舉搗毀這個地下犯罪基地。
當然,日本警方的突然行動打亂了情報部門的營救部署,各國情報機構的特工潛入日本一事屬于高度機密,被營救的特工落到日本警方手裏就不大妙了。
以至于這些情報機構的人跟李歡目睹的一樣,都是秘密潛入,各幹各的活,救完人就溜,至于秘密犯罪基地的主犯被抓與否,已經不是這些情報部門所能關心的事情。
想到這裏,李歡輕輕的歎了口氣,天知道有多少國家的特工栽進那鬼地方,幹特工就是這樣,見不得光,死亡與失蹤那是再正常不過,而且事後還得藏着掖着,連屁都不能放半個。
事情基本清楚,陳夢不能明言的做作很簡單,情報機構的人不能妄動就假借他人之手,而自己就是國内情報機構選擇的假手之人。
奶奶的,倒是會找人,自己身份已經不屬于任何情報機構,再加上有胖子被抓之事爲由頭,作爲普通的生意人,爲兄弟找回場子的由頭怎麽說都說得過去。成功了,算是給那些情報機構的人出了口惡氣,失敗了,跟那些情報機構的人沒有任何關系。
這冤大頭炮灰當是不當?想通其中關節,李歡有些郁悶,放手不管,那些手有血債的人算是逍遙法外,出手管了,心裏多少有點不甘心,奶奶的,憑什麽讓自己去當這冤大頭啊?
心裏郁悶間,客廳門有了動靜,門一開,是胖子一身輕輕飄飄的回來了,瞧他皮帶都沒扣緊就知道這家夥剛從某個女人的床上回來。
胖子見李歡坐在客廳裏,讪讪的笑道:“老大,你還沒睡啊。”
“等你呢。”李歡示意胖子坐到對面的沙發上。
“等我?有事?”胖子似乎有點累,坐在沙發上氣息不勻。
瞧着胖子那幅發洩了就滿足了的德行,李歡沒好氣的說道:“這幾天你也舒坦夠了,也該做做正事了,我問你,你前幾天告訴我蔣天問到日本是躲藏在正雄浩二府裏,這個叫浩二的人平時的起居習慣你都摸熟了嗎?”
胖子點了點頭說道:“摸熟了,這家夥的辦公室就在高島大廈,但平時一般很少去,晚上喜歡到一些娛樂場所,回住的别墅幾乎都是在淩晨左右。”說到這裏,胖子有些奇怪的問道:“老大,你問這個幹什麽?”
李歡沒好氣的瞪了胖子一眼,說道:“還能爲什麽?你不想找點場面回來?這人可就是差點将你心肝挖出來換錢的人!”
胖子一聽,喜道:“真的?你找到正主了?”胖子一想起那晚差點被活剖的情景,心有餘悸之餘,還有點牙癢癢。
李歡點了點頭,說道:“這隻是其中之一,還有倆,得一個個解決,娘的,這次的活可是賠本生意,就當給你和劉全出出氣。”
胖子嘿嘿一笑,這話他隻聽一半,賠本生意?貌似眼前老大還沒怎麽做過。
李歡瞧胖子笑得奸詐,知他心中所想,此刻他的心裏已經不似先前那般郁悶,事實上的确如此,有國安、軍情睜隻眼閉隻眼,自己想怎麽弄就怎麽弄。
奶奶的!隻要沒被日本方面逮個正着,自己等于是擁有了一次殺人執照,而且,趁此機會狠狠的教訓下山口組,讓這日本所謂的第一大黑幫無暇香港事物,算一算,這趟活賺多賠少!
不是讓自己當炮灰麽?老子就跟丫當一次超級炮灰!李歡心裏恨恨的想着。
心念間,李歡微微想了一下,說道:“這樣,你明天一早就出去蹲點,将這個叫浩二的家夥近兩天的詳細活動記錄一下,把劉全也叫上,他的傷好得也差不多了,活動活動筋骨好得快。”
胖子一聽,憑直覺就知道這是宰人的前奏,前段時間被山口組的人弄到器官供應的秘密基地受盡了折磨,這場子不找回來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現在李歡有了安排,胖子心裏大喜,當下忙不疊的答應着。
次日一早,睡在沙發上的李歡聽到了卧室開門之聲,睜開眼睛,一身西裝革履的胖子與劉全一臉興奮的走了出了。
見李歡醒了,胖子笑嘻嘻的說道:“老大,我跟劉全準備出去了。”
李歡瞧了眼劉全,問道:“劉全,你身體沒什麽問題了吧?”
“沒問題,這幾天在房間裏悶壞了,李先生有任務,這次我劉全說什麽也不會搞砸了。”劉全精神抖擻,似乎急于想掙表現。
李歡笑了笑,說道:“你們兩個小心點,胖子,照顧好劉全,他出了什麽事情我拿你試問!”
這話一說,胖子倒沒什麽感覺,劉全卻是感動得一塌糊塗,這兩天李大先生無微不至的關愛他是深有體會,現在還這麽關心自己的安危,士爲知己者死,沒得說,這條命以後算是李大先生的了。
待兩名心腹手下出門,李歡到浴室沖了個澡,出來穿上西裝打上領帶,對着鏡子臭美了一番,對自己這身行頭還算滿意。
步出酒店,天色微晴,李歡徑直朝街對面的走去,順着街道一溜商鋪沒走多遠,找了間店面不大但卻整理得相當幹淨整潔的小飯店用早餐。
填飽肚子,李歡瞧了下手表,9點多一點,時間還很充裕,李歡打了個車,跟上次一樣到歌舞伎町區下車,不久,李歡漫步到高島大廈附近。這一次他沒有進入大廈,隻是在大廈附近晃悠了一圈,大多數時間他都是在高島大廈外的小型廣場轉悠,逛逛超市,散散步,喂喂鴿子什麽的,轉悠累了,就很随意的找一張公共椅子休憩一會兒。
時間一直持續到傍晚,夜色漸濃,随着街燈的燃亮,舞伎町區所有娛樂場所的霓虹燈先後燃亮,霓虹燈五顔六色,散發出靡麗而又璀璨的光芒,吸引着無數男人的眼球,這個屬于東京最大的夜生活娛樂區域逐漸繁華起來。
随意找了家小餐館用了點晚餐,用完餐出來時,高島大廈的大門已經關閉,廣場上倒是有不少休閑嬉鬧的人,此刻回酒店似乎早了點。
左近無事,李歡漫步到高島大廈街對面的一家夜總會門前,春木丸會所,光瞧這名字就感覺裏面的暧昧春意,不過李歡倒是見到不少打扮清涼時髦的女郎進入這家夜總會。
此刻,這家門口已經停慢了車輛,凡是從車裏的下來的男女,皆是勾肩搭背,熟門熟路的走進了着家夜總會。
進入夜總會,穿過一條帶着金屬裝飾的走廊,眼前豁然開闊,一個大廳映入眼簾,大廳内已經是人滿爲患,耳邊音樂勁爆,放眼四處,激光燈閃爍,一派烏煙瘴氣之景象。大廳的一側有個環行吧台,吧台前圍坐了不少男女,吧台内則圍了一圈打扮性感的吧姐,正陪着圍坐的客人喝酒猜拳。
吧台内中間的台子上立有一根鋼管,一名身着三點的性感女郎正把着鋼管大跳鋼管舞,扭腰擺臀,動作火辣撩人,巨扯眼球。
就那裏了,李歡擠過人從,總算在吧台前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上去,不用開口,吧台内正對坐着的一名妖冶女郎向李歡抛着媚眼兒,問他喝點什麽。
日本夜總會裏除了提供國外的紅酒、威士忌以及各種啤酒,更多的,還是本土最具有特色的瓶裝清酒,當然,這裏的頂級清酒價格也是不菲。
李歡要了半打清酒,有吧姐陪,這半打清酒不怕喝不完。
泡吧的樂趣就在這裏,不但可以跟吧姐調侃鬥酒,占占便宜,還可以欣賞到豔舞,而且,到這家夜總會裏消遣的美女不少,時不時的放放電對對眼也是其樂無窮。
兩瓶清酒下肚,清酒的後勁讓李歡微有醺意,色仗酒膽,占眼前吧姐的便宜已經不能滿足李歡的欲望,來了日本這麽久,也該把一日本美女放松放松。
李歡獵豔的眼光在附近掃了一圈,目标倒是多,問題是到這夜總會的單身女郎實在是少得可憐,好像都有主,這些性感女郎身邊圍着的男人換了一茬又一茬,遇着厚臉皮的男人幹脆就賴在女郎身邊不走,根本就沒有李歡插手勾兌的份。
在夜總會混,隻要不是嫖,比的就是動作快,下手晚了,連殘湯剩水都撈不着一口,李歡将附近掃了透都沒有合适的目标,心裏郁悶不已,奶奶的,這他娘的哪是什麽泡妞,簡直就是在搶人。
吧台附近是沒有着了,李歡站起身子,扔下一臉失望的妖冶吧姐,準備到大廳其它地方碰碰運氣,在人叢中滿頭大汗的轉悠了一圈,結果很失望,凡是長得像樣的美女身邊都有男人勾兌,剩下的就是歪瓜劣棗,醜不說,那妝濃抹得來看一樣就想吐,但就算這樣,也有一些猥瑣男人時不時的去招惹一下。
泡妞看來是沒戲了,還是學學胖子,扔點錢找一妓女得了。有了欲望的李歡隻能選擇這最直接也最不用操心的發洩。大廳一角有個旋轉式樓梯,從那上二樓有一溜卡座,不但可以欣賞到大廳演繹台上的表演,也可以不受打擾的喝點清靜酒,凡是到這裏消遣不喜歡被打擾的人都選擇卡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