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風起的腳步離開大道,貪婪的眼睛放出驚人的光芒。
“那小子果然是一個廢物,身帶巨款,還是一個人。還好米多那小子當棒槌,随便得罪人。還真試探出來了。”
“可是,米多那小子不是也準備黑吃黑嗎?你看這小子最後還好好的…會不會…”
“那群廢物,隻能欺負欺負普通人。這小子怎麽說也是荒原上的人,就算比狠,也不是那些城裏的花朵可以比的。我看掌櫃的說的對,叫我們盯緊這小子能賺大錢。”
兩人似乎想到了自己豐厚的提成,一時間理智竟然被貪婪所壓制。
這也怪風起實在太過賣弱。而且憑借着梵音的預警,在這幾人看不到的角落裏強大了一番。而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卻是弱的要命。
兩人之所以還跟上來,第一方面是因爲陳墨的指示。第二方面自然是因爲自己的心中存在貪婪之心。
直到風起慢慢的走到偏僻的荒原之中,這才表現的體力不支,依靠在大石頭旁邊,瑟瑟發抖起來。
“不行了,我感覺内髒損傷了。再走下去,可能就要死了。”說着說着,還喘着大氣,似乎在打消身後兩人最後的憂慮。
漸漸的,風起躺在地上,似乎要休息一番。可是在誰都看不到的角落,風起已經把那匕首握在了自己的手上。
遠處的陰影之中,兩人似乎不斷的在讨論。直到三顆衛星升騰到天空,兩人終于下了決定,那就是趁他病,要他命。
獠牙在陰影的籠罩之下跳着踢踏舞,卑微的生命蝸居在巨石之下,殘喘生息。一切都猶如是預設好的一般,隻是等到着兩個必然發生碰撞。
“大哥,我們用火槍吧。我總是覺得惴惴不安。”
“不行,現在已經是夜裏了,一旦開槍,我們會迎來大量的夜行生物。雖然我們兩個不害怕,可是要是讓别人撿了便宜,那不是虧大了。”
猶豫再三,反而讓躺在遠處的風起捏了一把冷汗。幸好這選擇的是夜晚,而且這兩人明顯沒有上次那兩個家夥強大。
會想到上次那兩個家夥,此時還是有些驚歎。那才是陳墨家族仆人。而這兩個估計隻是在這垃圾星上招安的手下,兩者自然有着本質的區别。
當銳利的長刀輕輕的掠過風起的身前,興奮無比的兩人突然聽到了那來自地獄的号角。
“你們?是在殺我嗎?”
不知道什麽時候,風起已經整個人坐在了巨大的岩石之上,明亮的眼睛在黑夜之中綻放出不一樣的異彩。
兩人似乎還有些疑惑,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岩石之上的風起。不可思議的情緒已經充斥在整張臉上。
“這…”其中一人似乎還想确認一番,可是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之上濕熱無比。随手一抹,竟然發現這神秘的液體竟然有些粘膩。
而另一人此時卻沉默不語,因爲此時他的心髒之上,插着一把漆黑的匕首。
風起坐在石頭之上,隻是沉默的看着這一切。電光石火之間,他已經劃過手中的匕首,并且把匕首插在了一人的胸膛之上。
強大的體魄讓他超越了這些人,淩駕之上的力量已經不是凡人可以相信。
最終伴随兩聲凄厲無比的慘叫,這一切似乎才開始落幕。
唯獨坐在巨大石頭上的風起,無奈的搖了搖頭,随即對着遠方,輕輕的說道:“出來吧。”
遠處的陰影沒有任何變化,似乎風起這句話隻是随口一說。
風起笑而不語,手若拈花,已經拿起了一塊小小的金屬圓球。彈指之間,金屬小球竟然被火藥發射了一般,帶着呼嘯朝着遠處奔去。
隻是輕輕的一聲脆響,一個瘦弱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風起的視線之中。
“你爲什麽判斷我是那家夥…”風起突然提出了自己的問題。可是站在那的瘦弱身影卻沒有任何回應。
直到過了半天,黑影人突然開口說道:“他們是怎麽死的?”
風起一愣,看了看石頭下面的兩人,随口說道:“我殺死的。”
接下來是冰一般的沉默,兩人誰都不願意打破這樣的僵局。
不過風起有所依仗,自然不害怕,繼續問道:“爲何你會盯上我?隻是因爲我對着那照片笑了兩下?”
這時候,那瘦弱的聲音發出夜枭一般的笑聲,興奮的大喊:“隻要看過那照片的家夥,全部死了。而現在你也要死,和那家夥扯上關系的,我都要殺死!”
聽到這話語,風起恍然大悟,敢情這陳墨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隻是因爲被認爲有所牽連才過來。而且甚至自己親手過來。
風起此時咧開嘴,大笑起來說道:“你怎麽不确定我和那家夥是仇人。說不定我還幫你的忙,殺死了那個家夥呢。”
而陳墨此時卻顯得有些癫狂,隻是淡淡的說道:“錯殺一萬,不放過一個。這是我們陳家的基本守則。你應該慶幸,我跟你說了這麽多東西。”話音剛落,原本瘦弱的陳墨全身竟然暴漲了三分。
強大的力量通過雙腿,宣洩在地面之上。隻是一個震耳欲聾的噪音之後,漆黑的拳頭已經帶着憤怒的情緒,朝着風起的面門襲來。
風起頓時咧開嘴,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全身皮膚瞬間緊繃,強大的肌肉爆發出力量。一瞬間,兩個拳頭就接觸到了一起。
“好!再來!”後退三步的風起反而沒有任何畏懼,反倒是主動開始進攻。
形似金剛,全身如鐵。
氣若天河,滔滔不絕。
此時的梵音沒有轉變成修羅的号角,反而轉變成了潺潺的水聲。緩緩的流淌在風起的耳邊,浸透着風起的心靈。
不知不覺之中,就連身體之上也開始浮現出暗淡的梵文。
兩人在這一會的交戰,已經進行了幾十回合。風起渾身已經飄灑出鮮血,而陳墨的眼中,已經難以置信。他完全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實力。甚至可怕到可以和他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