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輕輕的擦拭着最後一點塵土,風起這才把星甲變換了一塊小牌子的模樣。等鄭重的把這個小牌子放在身邊,這才心滿意足的站了起來。
“星甲的外表面已經修複的差不多了,隻是内部錯綜複雜,我隻是簡單的把幾根能量回路給連接起來,沒想到效果又是好了一大截。這東西,竟然這麽神奇。”
星甲的強大已經超越了風起的想象,的确對現在的他來說,星甲提升的強度是非常可觀的。就好比一個癱瘓在床的殘疾人,隻要拿起了手槍,戰鬥力自然可以高出一大截。
稍微收拾了一番,風起已經帶着微笑,離開了這個已經荒涼的根據地。今天他的目的地,就是黑岩城。那個屬于聯邦權利集中的地方,某種意義來說,在黑岩城之中,甚至比荒原上還要危險。當然兩種風格不能相提并論,就上次的那個城主五少爺,就讓人從骨子裏厭惡。
風起此時最大的依仗自然是那套星甲,雖然靈活度不足,可是防禦力和力量卻可以到達很高的層次。
思索再三,考慮到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這才踏上了前往黑岩城的路。
這一次風起沒有顧慮,甚至沒有選擇東躲西藏,反而是大大咧咧的從營地出發,筆直的朝着大路上走去。
無數貪婪的窺探不斷的在風起的背後掃過,可是風起的臉上依舊是無悲無喜。耳邊的梵音沒有一絲的變化,隻是忠誠的保持着自己持續了萬古的旋律。
直到風起走到窄小無比的角落,早就已經盯上風起的幾人已經蹦跳而出,兩前一後,手裏拿着熱兵器。
風起的表情依舊是那麽的冰冷,身體依舊感受到遠處數道貪婪的目光。
“小子,我盯了你很久了,哈哈,看你這種貨色也敢一個人出現在外面,真的是讓我們三兄弟撿到便宜了。”身前一帶着獨眼眼罩的男子,手持着重型的槍支,對風起發出了肆無忌憚的大笑。言語之中覺得自己已經把風起吃下。
随即這大喊身邊的矮瘦男子也大叫起來:“大哥,這家夥背後那背包如此鼓脹,我們趕緊把他殺了,等會再等上一隻肉豬,今天我們哥幾個去城裏潇灑一番豈不美哉。”
這時候,風起身後的男子,竟然直接開響了第一槍。原來三人,目的就是轉移風起的注意力。
荒原之上哪有傻子,能活下來的都是久經沙場的獵人。
随着子彈的臨近,風起的嘴角卻帶上了些許的笑意。隻是輕輕扭動着身子。隻是這一下的扭動,讓背包中的匕首剛好擋住了子彈的路徑。
撞擊在匕首上的子彈順勢彈跳開來,而匕首也脫離了背包,正式的落在了風起的手中。
風起這才朝着遠處,邪魅的一笑,嘴裏用别人聽不到的聲音念叨着:“在下,鬣狗!”
頓時,風起的身子化作一道殘影,不帶任何憐憫,直接把匕首的末端送入到獨眼龍的脖子之處。
還沒等第二發子彈出膛,風起的匕首已經順勢劃開了隔壁矮小中年人的咽喉。右手輕輕一抖,手中的匕首忌憚而出。等匕首落下,三個活生生的生命已經在世界上消失了。
“慈悲…”一句若有若無的佛号,從風起的嘴中傳出。無塵經帶着濃厚的宗教色彩,無塵大帝似乎也是一位…似乎瘋魔的佛。
一面兩體,一面是佛,一面卻是修羅。這是風起到現在最爲明白的感悟。這位人族大帝似乎不是很在乎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鮮血慢慢的流淌在幹枯的地面上,風起看着遠方,咧開嘴。白色的牙齒烙印在每一個窺探着的眼中。
所有人隻是恐懼的躲在一邊,嘴裏喃喃自語道:“鬣狗,這家夥說他自己是鬣狗…”
所有的人記住了這個名字,至少在這幾個獵人之中,已經不敢再一次談論起風起的外号。
那狠辣潇灑的殺人手法,已經成爲了這些人的夢魔。
随着三條生命的消失,風起同時感覺到自己背後惡意的消失。此時不禁自嘲道:“果然,在這種人吃人的地方,隻有表現出足夠的實力,就會得到别人的畏懼。而那些死了的家夥,根本不會有一個人出來同情。”碎碎念之間,已經收回了那把烏黑的匕首。
而一點燧人火随着匕首的收起,反而輕輕的附着在匕首之上。等一個瞬間,匕首外表已經鍍上了一層灰黑的顔色。這是不純的烏金的顔色,當然這隻是一層保護色。
畢竟在黑岩城之中,可是有不少人知道這烏金精的價值。或許烏金在這個星球上并不昂貴,可是一旦濃縮淬煉成精華,那價值甚至可以用來制作神秘的星甲。
就這樣,風起用輕松的步伐,朝着已經在遠處的黑岩城而去。此時就算漫步在聯邦大道上,也已經感覺不到背後的窺探。
甚至路人也有意無意的躲避着自己,深怕自己一怒暴起。
強者,就是這樣,不需要做什麽,反而得到别人的尊重。當然,敬畏也是一種可怕的尊重。
最終風起如同一個平凡的旅者,再交了幾個星币之後,也沒有受到什麽調查,輕松的進入到黑岩城之中。
可是剛剛進了黑岩城,風起就笑了起來。因爲此時他竟然在城門邊公告欄處,看到了兩張無比照片。
一張俨然就是曾經黑瘦幹癟的自己,而另一張竟然是帶着帽子的凱瑟琳。就連臉上的僞裝,在這圖片上也被去掉大半。
看到這裏,風起笑的越來越大聲,可是雙手卻不自覺的更加握緊。
“果然,那家夥不是一個心寬的家夥。沒想到這次回來之後,竟然還記恨這點東西。如果你再惹到我…”想到這裏,風起的耳邊,不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