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魁勝和王大柱作爲機槍手,他們兩個每人挑了一挺九六式輕機槍,兩個擲彈手每人扛一門上次繳獲的擲彈筒,再給這兩個擲彈手每人配一個副手,專門負責扛炮彈。徐兵黃寶蓮還有袁長保以及朱六則,這剩下的四個人除了都配了二十響的盒子炮手槍以外,還幫其他人帶了很多子彈和手榴彈。
一切準備就緒後,已經是午飯時分了。大家吃完飯後,袁長保和黃寶蓮還特意去看了看鄭天民的傷勢,并囑咐張五保一定要把他看好。
直到晚上臨出發前,一切安然無恙,沒有任何人擅自離隊,也沒有發生任何異常現象。袁長保下令,由袁順則帶隊,帶領留下來的戰士們幫助老百姓轉移回家。
一切安排好後,袁長保和這其他九個特戰隊員分别換上早已準備好的日本軍服,背上武器和繩索出發了。
西火雖然大,但它也隻是一個鎮子,城牆并不高大,隻要準備充足,翻越城牆并不難辦到,更何況是徐兵黃寶蓮這樣的武功好手。
來到西火城下,他們找了一個處僻靜的牆角,扔鈎上牆,抓緊繩索爬了上去,再用同樣的方法下了城牆來到城内,很快他們便來到了憲兵隊背後的巷子裏,找了一處僻靜黑暗的角落躲了起來,就等着時間一到立刻行動。
自從上午的比武結束後,鄭天民就開始不安起來,他不知在心裏将袁長保罵了多少便,因爲是他突然改變了計劃,才使自己的處境變得如此被動。再加上袁長保安排了張五保在他身邊好好照看他,更使他沒了脫身的機會。
此時袁順則帶着隊伍和老百姓在向南坡村轉移的路上,鄭天民一直想找一個機會偷偷溜走、趕去給相原千春報信。但無奈張五保一直守在他身邊,讓他脫身不的。即使他要停下來解手,張五保都會以照看他的傷勢爲由守在他旁邊。
這時,扶着鄭天民的張五保突然看到一位大娘背着很重的包袱,步履蹒跚的走的很慢,他于心不忍。想過去幫忙,但又怕鄭天民趁機逃跑。于是對旁邊叫二丫的護士說:“二丫,你幫我扶着鄭大哥,我去幫幫那位腿腳不好的大娘。”
二丫爽快的答應後,扶着鄭天民慢慢的向前走着。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鄭天民見這個叫二丫的姑娘長的還不錯,話就慢慢多了起來,幾乎快忘記了自己還有緊急情報要送出去。
爲了能給二丫留個好印象,他對二丫問他的問題有問必答,毫無隐瞞。談話中他還把白天比武的事情以及袁隊長突然改變攻擊目标,改去攻擊日本憲兵隊等事情都跟二丫說了。
二丫聽完這一切之後笑着說:“鄭大哥,您别說了,我聽這些好像都算是軍事機密吧?如果被領導聽到你說這些,可能不太好。”
鄭天民想了想後笑着說:“沒事,我說的這些隊伍裏的人都知道,可能因爲你是衛生員,所以不知道而已。”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着,兩個多小時後返回了南坡村。
安排好鄭天民之後,二丫來到自己房屋後院的一個柴房裏,在牆根底下的一個地洞裏拿出了一個鐵盒子,外表看起來像是一個醫藥箱。她打開這個醫藥箱拿出一個小型電台,組裝好後就嘀嘀嘀的發起報來,她發的内容很短,很快發完後,再收拾好後藏了起來。
這時的赤掘友美和于鐵鎖在辦公室裏聊天喝咖啡,突然一個日本士兵敲門進來報告說:他們收到一封署名爲夜鷹電報,内容很簡短,不知道是從哪裏發來的。說完他把電文遞給赤掘友美看。
赤掘友美接過電文一看,看到上面隻有七個字:“有人偷襲憲兵隊”。看完電文她的表情立刻變的凝重起來。
于鐵鎖問她發生了什麽事?她沒回答,隻是把手裏的電文遞給了過去。
于鐵鎖看完電文,大吃一驚,很多問題迅速占滿了整個大腦:“這個電文是誰發來的呢?他怎麽知道我們的計劃?難道我們的隊伍裏除了鄭天民之外還有隐藏更深的内奸?這個内奸到底隐藏在哪裏?”這些問題迅速在腦子裏閃過之後,他問赤掘友美:“這是哪裏來的電報?上面說的是什麽意思呀?”
赤掘友美說:“你難道沒看明白?今晚有人會來偷襲我們憲兵隊。”
于鐵鎖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這怎麽可能?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偷襲憲兵隊?這麽沒根據的電文你也信呀?”
赤掘友美微笑着說:“我信,走,我們先去部署一下,讓這些膽敢來偷襲的家夥有來無回。”
說着她起身帶着于鐵鎖來到兵營。一聲哨響,全體集合。所有在輪休的日本兵馬上穿好衣服,在廣場上集結起來。
赤掘友美快步走上前對他們說:“今晚會有人來偷襲我們憲兵隊,大家辛苦一下,等抓到這些想找死的中國人,我一定上報軍部,爲你們請功。”日本士兵聽完整齊的回答道:“哈伊。”
接着赤掘友美分别分配了作戰任務,在憲兵隊周圍500米範圍内的各個路口分别布置了一個小隊的兵力。還命令常玉山帶領他的警備隊從旁協助抓捕。可以說想要來偷襲的人隻要一出現,除非他們插上翅膀飛出去,否則很難活着離開。
赤掘友美安排好這一切後得意的笑了笑說:“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三頭六臂的人物膽敢前來送死。”旁邊的于鐵鎖問道:“你給其他人都安排了任務,那我的任務呢?”
赤掘友美笑着說:“你就不用辛苦了,就留在我身邊陪我看一出甕中捉鼈的好戲吧!”
她這樣說于鐵鎖肯定不幹了,因爲如果于鐵鎖一直陪着她的話,那怎麽脫身去給黃寶蓮通風報信呢?所以等赤掘友美說完,他連忙說:“那怎麽行呢?你把你身邊的人都安排出去了,誰來保護你呀?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去組織便衣隊過來增援,其他的我可以不管,但是你的安全我不能不考慮。你等一下,我馬上就來。”說着也沒等赤掘友美同意,就趕緊跑開了。
赤掘友美看着他遠去的身影,心裏泛出一絲絲的甜蜜。在她認爲,她在于鐵鎖的心目中的位置是最重的,也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于鐵鎖離開赤掘友美後,并沒有直接去便衣隊,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之前和黃寶蓮約定好的地方。很快他便找到了他們的藏身之處,并告訴他們計劃被人洩密了,敵人已經設好埋伏張網以待,讓他們取消今晚的行動。說完他又迅速的跑回便衣隊,并命令緊急集合。
便衣隊的人都比較懶散,集合的速度和日本兵是沒法比的,這正好爲于鐵鎖報信花掉的時間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集合好隊伍後,于鐵鎖帶着便衣隊趕到赤掘友美身邊,氣喘籲籲的說:“友美,對不起,我來晚了,你不知道,這幫人真是氣死我了,行動起來慢騰騰的,都怪我平日裏沒管教好他們,你放心,以後我肯定嚴加管教,好好訓練他們,不能讓他們再這麽混日子了。”
赤掘友美看他氣喘籲籲的樣子還一連串說了那麽多話,笑着說:“你看看你自己,氣都喘不過來了,還說人家,我看最應該好好訓練的人是你,就你這素質,萬一遇到敵人怎麽辦?”
于鐵鎖聽她這麽說尴尬的笑了笑說:“嘿嘿,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以後我一定加強鍛煉,還要仰仗你好好栽培才是!”
赤掘友美笑着說:“跟我還這麽客氣。”
等于鐵鎖氣息平順些後,又問道:“現在情況怎麽樣?敵人有沒有什麽動靜?”
赤掘友美說:“暫時還沒有,不過隻要他們一行動,馬上會成爲我們的甕中之鼈。别着急,走,咱們在附近找個地方喝着茶慢慢等吧!”
就這樣,到了淩晨12點多,還是沒聽見任何動靜,于鐵鎖表現的有些不耐煩的說:“怎麽還沒動靜啊?會不會消息有誤呀?”
赤掘友美也奇怪道:“消息肯定不會有問題,但是這麽晚了敵人還沒有行動,确實很奇怪,不過按土八路以往的行動習慣,一般到了後半夜才會開始行動,别着急,咱們還是慢慢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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