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沙發上撓頭想着:“我該怎麽辦呢?既然這騷娘們已經說出那些話了,我要是沒有任何動作,她肯定會起疑心的。但是我要是真和她那個了,又怎麽對得起我心愛的寶蓮呢?”
他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結果,最終他決定——假戲假作。
他輕輕的将赤掘友美抱上了床,輕輕的脫去了她的外套。看着她凹凸有緻的身材,于鐵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做戲就要做全套,這對于鐵鎖而言,再簡單不過了。他不但演技高超,而且心思缜密。他将赤掘友美喝酒的杯子拿去用清水洗了一遍,然後擦幹之後再倒上酒搖了搖,盡量使酒杯内壁全部都粘上酒,這樣是爲了防止赤掘友美起疑心而化驗酒杯。
接着他又喝了一大杯酒,感覺有點醉意之後,才慢慢爬上了赤掘友美的大床。
他本想就這樣沉沉的睡去,但又覺得這戲演的有點太假。
試想,一個身體正常的青年男子,身邊躺着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而且還是他口口聲聲常說的心愛之人,而他又什麽都不做,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不正常的。答案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男人根本不喜歡這個女人,他對她的好,是另有圖謀的。
想通了這一點,于鐵鎖在心裏向黃寶蓮忏悔道:“寶蓮,對不起了,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千萬别怪我。”
想到這裏,他閉着眼睛摸索着解開了赤掘友美的衣扣,脫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雖然他做這些事時,刻意的閉上了眼睛,但是當他不小心觸及她的身體時,還是會血脈噴張,緊張的一顆心砰砰直跳。
脫完赤掘友美的衣服後,于鐵鎖也脫去了自己的身上的衣服,然後他強忍着心中的欲火,側過身,背對着這個不屬于自己的女人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赤掘友美率先醒了過來,她拍了拍自己沉重的腦袋後扭頭一看,見于鐵鎖光着身子躺在自己的旁邊。
于是她趕緊撩起被子看了看她自己的身體,見自己也是衣物全無。
這個畫面雖然她事先早已想到有可能會這樣,但是此時親眼看見時,她的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驚訝。她使勁的想要回憶出昨晚所發生的事情,但什麽都想不起來。
她側過身,用一隻胳膊支撐着腦袋,默默的看着熟睡的于鐵鎖,心裏又飄起了萬千的思緒。
現在躺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是她從事間諜工作以來,所遇到的爲數不多的,讓她無法看透的男人之一。
一個女人,若是越看不透哪個男人,她就會對那個男人越感興趣,就會覺得他越有魅力,就越想看透他,最終達到無法自拔的地步。赤掘友美就是這樣。
過了一會,于鐵鎖醒了過來,他一睜眼,見到赤掘友美正用她那雙冷冰冰的大眼睛瞪着他,連忙一個激靈爬起來問:“你怎麽了?幹嘛這麽看着我?”
赤掘友美說:“你說怎麽了?昨晚趁我酒醉,你做了什麽?快如實招來。”
于鐵鎖憨憨的笑着說:“嘿嘿,我什麽也沒做呀!”說完他心想:“我卻是什麽都沒做呀,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赤掘友美故作生氣的說:“我都成這樣了,你還敢說什麽都沒做?”她說着就要揭開被子給于鐵鎖驗證一下。
于鐵鎖趕緊拉住她的手說:“好了好了,我承認,我不該趁你醉酒的時候那個什麽,但是我也沒辦法呀,誰叫你長得那麽美呢?我要是能忍住,那我就不是人了。”
赤掘友美認真的問:“那是什麽?”
于鐵鎖說:“是神!”
赤掘友美又問:“可是對于昨天晚上的事,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于鐵鎖笑着說:“不光你沒印象,連我都記不太清楚了,當時你醉的不醒人世,我也醉的一塌糊塗。具體對你做了什麽,我也隻記得個隐隐約約,稀裏糊塗。”
赤掘友美又想了一會,然後賤笑着說:“既然昨天晚上咱倆什麽都記不起來,那不如咱們再溫習一下昨晚的過程?”
于鐵鎖聽她這麽說,冷汗差點冒了出來。他連忙說:“現在幾點了?你今天不上班呀?”
赤掘友美一看表,“哎呀,已經八點半了。”幸虧你提醒我,要不然就耽誤大事了。
說着她趕緊跳下床,毫無顧忌的将自己的身體暴露在于鐵鎖面前。
于鐵鎖隻能假裝沒看見,爲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随口問:“什麽大事這麽着急?”
赤掘友美邊穿衣服邊說:“不該問的不要問,該你知道的,你問我也會告訴你的。”說着她快速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間。臨走時她回過頭來對于鐵說:“你也趕緊起來,出去的時候小心點,别被别人看見。”
中午,赤掘友美回來說,昨天晚上有幾個日本士兵被殺了,殺手的手法幹淨利索,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于鐵鎖聽到這個消息,心想:“這個老徐還真是的,昨晚前半夜才給他出了主意,他後半夜就動手了。”想到這裏他說:“有誰這麽大膽,竟然敢偷襲皇軍?會不會是上次綁架我們的那幫人幹的?”
赤掘友美說:“有可能,不過他們在暗,我們在明,要想抓住他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于鐵鎖說:“我對縣城比較熟,你給我派些人,我去幫你搜捕他們。如果真是上次綁架我的那幫人幹的,我逮住他們,非得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赤掘友美說:“你一向因爲怕死,不願意帶隊的。今天怎麽突然這麽主動了?”
于鐵鎖笑着說:“我都是你的人了,如果不替你做點什麽,那顯得我多不是男人呀?以前我認爲我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現在有了你,在我心裏你就是最重要的。”
赤掘友美聽了這話,心裏蕩起了一片漣漪。她溫柔的笑着說:“好吧,我讓便衣隊長胡偉跟着你,你要多加小心!”
于鐵鎖笑着說:“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于鐵鎖來到便衣隊時,赤掘友美早已經給隊長胡偉打了電話,讓他協助于鐵鎖搜索反日分子。
胡偉見到于鐵鎖後,谄媚的笑着說:“楊大哥好,您來了,赤掘友美小姐已經告訴我了,那你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您的安排。”
于鐵鎖端着架子說:“你就叫胡爲呀?胡作非爲的胡爲?”
胡偉笑着說:“楊大哥,您可能聽錯了,我不叫胡爲,我叫胡偉,偉大的偉。”
于鐵鎖說:“你真的可以全力配合我的安排?”說完他心想:“我今天就安排你去死你也願意嗎?”
胡偉笑着說:“願意,隻要楊大哥您一句話,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于鐵鎖笑着說:“很好,隻要你表現的好,我會在友美小姐面前替你多多美言幾句的。”
胡偉聽到美言幾句,笑的都合不攏嘴了,趕緊說:“多謝楊大哥贊賞”。
他之所以這麽高興,是因爲他非常清楚于鐵鎖和赤掘友美的關系,隻要于鐵鎖肯替他說好話,很定會得到赤掘友美的褒獎的。
于鐵鎖帶着胡偉和便衣隊裏的十幾個人,整個下午都在長治縣城内亂轉。每當渴了餓了的時候,胡偉就會帶着他的手下到旁邊的水果攤或者店鋪裏面拿些吃的過來充饑解渴,也不給錢。
一路上害的一街兩行的生意人苦不堪言,紛紛怒目如刀,卻敢怒不敢言。
于鐵鎖看在眼裏,恨在心裏。他好幾次想站出來制止,又找不到有說服力的理由,因爲此時的他也是漢奸的身份出現在公衆面前的,漢奸不是應該和漢奸站在同一邊嗎?
終于熬到了傍晚,于鐵鎖帶着這幫人來到了事先和徐兵約定好的一處廢棄倉庫。路過這裏時,于鐵鎖突然問胡偉道:“胡隊長,這裏是幹什麽用的?”
胡偉說:“這裏是一個廢棄了的倉庫,廢棄很久了。”
于鐵鎖說:“那麽那些反日分子會不會就藏在裏面?”
胡偉看了看這個破爛的倉庫說:“有這個可能!”
于鐵鎖突然嚴肅的說:“那還等什麽?還不進去搜?”
胡偉連忙說:“是,是。”他說完接着對他的手下高聲喊道說:“都給我進去搜。抓到反日分子,皇軍大大的有賞。”
胡偉的命令一下,他的手下立刻一個個端着槍朝廢舊倉庫沖了過去。
他們剛一打開大門,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突然,十幾顆子彈朝門口飛射出來。
站在遠處的于鐵鎖趕緊大聲喊道:“隐蔽,快隐蔽!倉庫裏有反日分子。”他這句話還沒說完,便衣隊裏已經有五六個人倒下了,其中就包括隊長胡偉。
這時于鐵鎖快速的沖到門口,然後使出全身的力氣,将胡偉拖到安全之處說:“兄弟,你怎麽樣?你沒事吧?”
胡偉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楊大哥,救我!”于鐵鎖看了看胡偉的傷勢,知道他撐不了多久了,于是他指着這群人高聲喊道:“你們幾個,快去給皇軍報告,你們幾個守在這裏,以防他們逃走,你們幾個,跟我一起送胡隊長去醫院搶救,要快!”
這些人接到于鐵鎖的命令,馬上分頭行動。于鐵鎖親自背着胡偉朝醫院的方向跑去。
他身後的幾個隊員都說要替于鐵鎖背着胡偉,但于鐵鎖都沒有同意,他喘着粗氣說:“我沒事,你們趕緊先到前邊路口去叫車,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将胡隊長救活。”
過了一會,那幾個隊員叫了一輛黃包車跑了過來。于鐵鎖将胡偉放上了黃包車,然後催促着快速的趕往醫院。
他的這一系列的行爲,都讓胡偉的手下覺得這個叫楊天霸的男人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領導,值得效忠的好上司。
在趕往醫院的途中,胡偉就因失血過多而斷氣了。
其實于鐵鎖早就和徐兵事先商量好了,于鐵鎖負責把便衣隊帶過來之後,隻要胡偉一露面,他們首先要保證幹掉他。徐兵那邊總共開了十幾槍,其中有4槍都打在胡偉身上,他不死才怪。
等到赤掘友美他們趕到廢棄倉庫的時候,被于鐵鎖安排在門口守衛的幾個便衣隊員也全都被幹掉了,地上的槍支彈藥也都被徐兵他們撿走了,留下的隻有近十具還沒涼透的屍體。
于鐵鎖的這一招,不但除掉了包括胡偉在内的幾名鐵杆漢奸、給徐兵他們奉送了一些槍支彈藥、給自己落了個好名聲、還給自己創造了一個升官發财的好機會,讓赤掘友美等日本人對他有了足夠的信任。
這樣一舉多得的買賣,被他穩賺了一點都不稀奇。
于鐵鎖拉着胡偉的屍體來到憲兵隊,向赤掘友美簡單的報告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然後态度誠懇的說:“我有罪,是我考慮不周,間接的害死了胡偉隊長,你處分我吧!”
赤掘友美淡淡的說:“你先去休息吧!其他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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