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楊老爺子帶着于鐵鎖和黃寶蓮在城内四處遊玩。雖然他們很窮,沒什麽錢,但如果遇到他們兩個喜歡的吃食,楊老爺子還是會很慷慨的買給他們吃。
他們每次拿到好吃的後,都會先讓給爺爺吃一口,爺爺舍不得吃時,他們還會不高興。爺孫三人之間的感情,雖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
過了正月十五,終于有小船開始渡人了。他們爺孫三人乘着一搜漁船過了黃河,進入了山西地界後,于鐵鎖和黃寶蓮高興的大喊道:“噢……,終于開始新的生活啦!”
兩人在河邊玩鬧了一會後,于鐵鎖問黃寶蓮道:“寶蓮,我記得你跟我說過,說山西有你家親戚是吧?你知道他們住在哪裏嗎?”
黃寶蓮想了想說:“有,他們在長治縣西火鎮,具體怎麽走我就不知道了!”
于鐵鎖聽完問爺爺道:“爺爺,你想帶我們去哪裏?如果沒想好的話咱們就去寶蓮家親戚哪裏吧?”
爺爺說:“去哪裏都行,反正我們是行走江湖之人,從來都是四海爲家的。那我就帶你們去長治縣西火鎮吧!走吧!”
說走就走,爺孫三人有踏上了尋親之路。
一路上他們走走停停,邊走邊打聽。在兩個月之後,來到了長治縣西火鎮。
他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在西火鎮轉悠了好幾天,也沒有找到黃寶蓮家的那個親戚。無奈之下,老爺子随便找了個小院先暫時安頓了下來。
這西火鎮是千年古鎮,地處長治、高平、陵川、壺關四縣交界處,地理位置優越。古有概述:西火,地勢袤延,民性強悍,是潞安府南門外最大的村鎮。清乾隆二十九年(1764年),此鎮北街曾設有衙門,爲潞安府二衙。
鎮上商鋪林立,街道繁華,舊時建制鎮所必須的庵、觀、寺、院齊全,還有西大廟、文廟、老爺廟、祖師廟、東城閣、西城閣等建築,有“九門九關巷”、“三崗四圪脊”、“九闆十八坡”之說,亭台樓榭皆有,深宅大院頗多。鎮子周圍有厚厚的城牆,分别建有東、西、南、北四個城門和相應的小城門,蔚爲壯觀,頗像城鎮。西掌河蜿蜒而下,繞着西村南、東村和中村村東而過,算是“護城河”了。
鎮子附近還有東大廟、九江聖母廟、天下都城隍、翠岩寺等等古建。鎮子上人們習慣分爲上八巷、中八巷、底六巷。因村子大,爲便于管理,西火村分成西附村、中附村、東附村三個村。鎮上的老百姓大都過着“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産生活,春夏耕種,秋冬打鐵。
老爺子三人租住在城鎮西南角一個院子裏,有正房有偏方,中間院子也挺寬敞,剛好可以供鐵鎖和寶蓮練武。
他們在西火鎮安頓好之後,老爺子又開始幹起了自己的老本行。此後每天午後他都會帶着于鐵鎖去鎮中心的德勝茶館茶館裏說書。除非天氣惡略,否則從不間斷。
德勝茶館算是西火鎮最大的茶館了,地處繁華,生意火爆,有錢的沒錢的都喜歡來這裏坐坐,倒不是因爲這裏的茶有多好喝,而是都圖個熱鬧,花錢又少。老闆叫袁德勝,50多歲,爲人豪爽,熟客生人經常賒賬,沒錢的也給茶喝。
每到了晚上老爺子會教鐵鎖和寶蓮練功習武。因爲黃寶蓮比于鐵鎖起步晚,身子又比較弱,每次老爺子交給她的訓練任務她都無法完成,每到這時,于鐵鎖就會在他面前顯擺自己的能耐,有時還會嘲笑黃寶蓮。
他雖根基比黃寶蓮好,但是他卻沒有黃寶蓮用功。一個女人要是對什麽事情認起真來,旺旺比男人更有忍耐力,更能吃苦。
經過一年的努力之後,黃寶蓮的進步神速,基本上已經趕上了于鐵鎖的進度,甚至已經顯露出随時能夠超越他的迹象。這時,有些黃寶蓮能做到的于鐵鎖又做不到,她也會在于鐵鎖面前顯擺自己,故意說一些挑釁的話來刺激于鐵鎖,已報一年前的嘲笑之仇。
小孩子玩性都大,每當不練功的時候,于鐵鎖就會帶着黃寶蓮去大街上玩耍。如果黃寶蓮遇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即使于鐵鎖當時沒錢買,不出三天,他肯定會想辦法把那件東西奉到黃寶蓮面前,但不管黃寶蓮怎麽問,他從來都不告訴她錢是從哪兒來的。
有一次,于鐵鎖一個人出去,黃寶蓮悄悄的跟在後面才發現,原來他的錢全都是從有錢人家裏偷出來的。當她剛知道這件事情時,非常生氣,想把這件事告訴爺爺,讓爺爺好好的收拾他,但後來她才發現,原來于鐵鎖會将偷來的錢一部分分給街邊的叫花子和窮人,另一部分給黃寶蓮買一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再剩下來的,他就會賭場賭兩把,赢了會很高興,輸了也不在乎,反正那錢也不是他自己的。
經過幾次的偷偷證實之後,黃寶蓮發現,于鐵鎖這個人其實還是很正直的,也很善良。他雖然經常當小偷,但是他不貪财,每次去富人家裏行竊都隻會偷點小錢,而且當天偷來的錢基本都用來會做一些善事;雖然他也賭博,但是他從不癡迷,輸赢不在乎,隻是圖一樂子。
時光流逝的飛快,不知不覺5年就過去了,于鐵鎖和黃寶蓮也都長大成人了。
人人都說女大十八變,但其實,男大也會十八變。本來長相就不錯的于鐵鎖長大後變的高大帥氣,男人味十足。寶蓮也出落的超凡脫俗,更加清秀可人。
兩人在爺爺的教導下武功也都小有成就。因爲黃寶蓮比較踏實勤奮,所以在武功方面的成就不在于鐵鎖之下。而于鐵鎖整天跟着老爺子去說書表演,對于曆史人物和曆史故事更加的了如指掌,說書講故事張口就來,尤其是他那張會編故事愛吹牛的嘴,經常說出的話讓人難分真假。
他性格開朗,愛開玩笑,喜歡嬉皮笑臉的調戲寶蓮,從他16歲以後,就經常把寶蓮叫媳婦。寶蓮也不生氣,剛開始是不理她,後來武功漸漸高過他了就追着揍他。兩人就在這樣的打打鬧鬧中長大了。兩人的感情像哥們,像姐弟,又像情侶,可能連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楚。
1937年11月8日,日軍占領了山西太原,很快就一路向南,攻占了整個山西。
這天,老爺子楊守義帶着于鐵鎖去茶樓說書,講的是日本人攻占大同時的事情:“9月13日,日軍進入大同城。平津淪陷後,日軍分兩路來奪取山西,一路沿平綏線西進,一路沿平漢線南下,當時,第二戰區司令長官閻錫山,爲了禦敵于山西境外,制定了大同會戰計劃,防禦的重點在大同東北的天鎮、陽高一線。無奈作戰不力,61軍軍長李服膺擅自後退,緻使大同的外圍陣地相繼失守,日軍兵不血刃占領了大同,遂使會戰計劃成爲泡影。閻錫山爲了嚴整軍紀,槍斃了李服膺。而後又不得已撤兵南退,進而相繼在平型關、原平、忻口再次布兵迎戰日軍,這才有了後來發生的、有名的平型關大捷和忻口會戰……”
講述過程陳詞激昂,言語激憤,把日本人的醜惡一一揭露在聽客面前,台下聽客們義憤填膺,對日本人罵聲一片。
這樣激烈的場面被街上巡查路過的日本人聽到了,他們闖進茶館。聽客們一見日本兵來了,馬上四處逃竄躲避,隻是遠遠的看着。
領頭的日本兵進來後,指着楊老爺子的鼻子用日語罵道:“可惡的支那人,竟敢當衆辱罵我們大日本帝**人!”罵完,他對他的手下說:“把他給我抓起來。”
兩個日本兵得令後,立即撲了上去。楊老爺子哪裏會束手就擒,他一個側身擡起右腳,分别向兩個日本兵踢去。
雖然楊老爺子已年近古稀,但工夫一點不弱,這一腳連環踢正中兩個人本兵胸口。日本兵的身子随着勁力向後跌出,正好壓在後邊的同伴身上。
領頭的見自己的士兵被踢到,馬上掏出槍來要朝楊老爺子開槍。
楊老爺子一看不妙,一個前撲就地滾,迅速的躲開了射向自己的一槍。還沒等那個日本兵頭開第二槍,老爺子已經摸出懷裏的飛镖射了過去。飛镖正中日本兵頭目的咽喉。那頭沒有掙紮,直接倒地身亡了。
這時其他日本兵也已經子彈上膛,槍口對着楊老爺子就是一陣亂打。老爺子躲在柱子後邊,等一輪槍響過後,跳出來,雙腿在地上一彈,一個健步沖了上去,左手撥開前排日本兵的槍,右手一個擺拳打在右邊日本兵的太陽穴,緊接着反手一拳正中左邊日本兵的面門。
打倒這兩個日本兵之後,身體一扭動,左胳膊夾着的兩杆槍的槍托就砸向後邊日本兵的頭部,兩個人本兵還沒反應過來,就都被擊中了,一個被砸倒,一個被撞倒。
這時于鐵鎖從外面買包子回來,看到老爺子正在和日本兵搏鬥,他二話沒說,一個健步沖上去,并說:“爺爺,剩下的兩個交給我吧!”
話還沒說完就從背後用胳膊卡主了一個日本兵的脖子,手掌張開,抓着臉頰,像旁邊一扭,隻聽咔一聲,那個日本兵的脖子斷了。他松開這個日本兵後,右臂沒有收回,右肘直接又撞向右邊日本兵的太陽穴。人的右肘關節是全身最硬的骨頭之一,而太陽穴又是人身體上的一大死穴,這一撞那個日本兵哪裏還能活?
幹掉了六個日本兵和一個小頭目之後,老爺子淡定的笑着說,你小子怎麽這麽狠呀?一上手就弄死兩個。”
于鐵鎖說:“這還不是跟您學的?這叫有其爺必有其孫,誰要是敢欺負您老人家,我跟他拼命。”
老爺子高興的說:“不錯,看來這些年爺爺沒白教你。快走吧,等一下就走不了了。”說完爺孫兩個快速的離開了茶館。
回家之後,鐵鎖興奮的給寶蓮講述着他們爺孫倆勇戰日本兵的經過,他說起故事來可有一套了,裏面添油加醋的,把自己說的比趙子龍的七進七出還厲害,逗的寶蓮笑的前俯後仰的。
旁邊的爺爺聽不下去了,插嘴說:“寶蓮,别聽他吹牛了,他出手幹淨利落不假,但哪有他說的那麽邪乎?這小子這套,騙騙你這樣的小姑娘還行,換了别人,誰信呀?”
寶蓮說:“爺爺,我還不知道他呀,不過他說的挺好笑的,我全當笑話聽呢。”
鐵鎖聽了他們的對話很不服氣的說:“我承認我說的裏面有吹牛的成分,但是現在人們就愛聽這個,你說的一闆一眼的,就是再真實,他們覺得不好笑,也沒人愛聽呀!”
老爺子說:“就你小子有理,我跟你說,這兩天咱爺兒倆就别出去了,小心被日本人撞見,惹一身麻煩!”
鐵鎖說:“怕他們幹什麽?把日本人殺幹淨才好呢!”
老爺子敲了敲于鐵鎖的腦袋說:“你小子也不動動腦子?日本人不是好惹的,他們有槍,你要是不聽話出去惹事,看我怎麽收拾你!”
鐵鎖不服氣的說:“槍有什麽了不起的?我有飛镖。”
老爺子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後邊的話他還沒說出來,于鐵鎖便陪着笑搶着說:“好了好了,我不出去就是了。”
第二天,寶蓮出去買菜,見到一隊日本兵押着茶館老闆和夥計們在茶館門口,旁邊貼着告示,上面說如果明日午時前殺人者不出現,他們就殺光茶館裏所有的人。
寶蓮看到這個消息,不敢停留,趕緊回家向爺爺禀報。
爺爺聽了憤怒的說:“這幫畜生,就會欺軟怕硬,傷害無辜。我不能看着茶館老闆和夥計們替我送死,必須想辦法救他們出來。”
于鐵鎖說:“爺爺,我幫你,等下我先去打探下情況,然後咱們計劃一下,晚上再動手救人。”
寶蓮也說:“爺爺,我也去,練了這麽久功夫,還沒用過呢!”
爺爺說:“好,都是好孩子。但是,寶蓮你别去,女孩子家别打打殺殺的,就呆着家裏,我和鐵鎖去就行了。你在家裏準備好酒菜,等我們爺倆回來!”
寶蓮還想說什麽,被爺爺手一擡,擋回去了。
吃完午飯,鐵鎖來到茶館附近轉悠,看着周圍的情況。他在這裏生活了幾年,早已對此地的地形非常熟悉了,這次來主要是看防守的有多少日本人,分别在什麽位置。
這個茶館位于街道的十字口,北面和西面開門,他看到茶館老闆和夥計都被綁在兩面門口的柱子上,前面分别站着一隊日本兵,一排有七八個人,其他地方并沒有布置鬼子的守衛。探明了情況後,于鐵鎖回去了。
回家後,鐵鎖向爺爺說明了情況,爺爺說:“我們如果救北面的老闆和夥計,西面的鬼子會過來增員,如果不能在很短的時間内解決掉他們,鬼子的援兵一到我們誰也跑不了。如果救西面的夥計也一樣,北面的會圍上來。這小鬼子還真是狡猾,不把人綁在一塊。”
鐵鎖說:“爺爺,辦法我早就想好了。”老爺子聽了不以爲意,說:“你有什麽辦法?說來聽聽?”
鐵鎖說:“我們兩個人一人救一面呀,同時下手,這樣不就行了?”
爺爺說:“每一面都有七八個鬼子,你能保證在不驚動其他鬼子的情況下快速解決掉那麽多?萬一有一個開了槍,附近的鬼子很快就會圍上來,我們隻有兩個人,又沒有槍,怎麽跟他們拼?弄不好,人沒就出來,咱爺倆的小命也得搭進去。”
鐵鎖得意的說:“爺爺,你是害怕了吧?你怎麽越老越膽小了?”
老爺子聽他這麽說也不生氣,說:“我怕什麽?我一把老骨頭早就活夠了,我是怕萬一你小子有什麽閃失,那這麽多年我不是白養活你了?”
鐵鎖嬉皮笑臉的說:“我已經長大了,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自己小心點,畢竟這麽大歲數了,還當自己是小夥子啊?”
老爺子故作生氣的說:“臭小子,你嫌我老了?别看我老,你小子不聽話我照樣揍你!”鐵鎖笑着說:“爺爺,你别忘了,咱們不是有飛镖嗎?咱們藏在對面,用飛镖解決掉他們,然後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去救人了。哈哈”
老爺子樂了,說:“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我這邊沒問題,一把飛镖扔出去宰他四五個不成問題,倒是你小子,一把最多殺三個,等其他的回過味來我們就危險喽!”
鐵鎖說:“你能不能别老打擊我呀?你放心吧,我自有辦法!兩人在屋裏商量的内容,寶蓮在外面全聽到了。
晚上三更時分,爺孫倆換好夜行衣,蒙上面巾出發了。
城鎮并不算大,爺孫兩人很快就來到了茶館的對面。他們隐蔽在暗處,于鐵鎖負責攻擊西面的鬼子,老爺子攻擊北面的鬼子。
因爲天黑,兩人距離較遠看不清楚,也不能說話,沒辦法同時動手,所以兩人約定好老爺子先下手,等第一把飛镖擊中目标後聽到倒地聲鐵鎖再動手,這樣鐵鎖這邊的鬼子就沒有防備,等到老爺子第二把扔出後,北面的鬼子就被全部解決了。
按照約定,老爺子動手了,而且正如老爺子所料,第一把飛镖扔出去,背面的鬼子倒了5個。
聽到倒地聲,鐵鎖這邊的鬼子都不約而同的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這時鐵鎖也抓了一把飛镖扔了出去,這一把他本想幹掉4個鬼子的,但理想往往和現實有差距。鐵鎖的第一把飛镖扔出去隻幹掉了3個,第四個沒死,隻是射傷了胳膊。
被飛镖所傷的鬼子回過神來後,馬上用日語喊道:“有人突襲。”
話音剛落就被第二把飛镖射擊中并倒地身亡,這樣下來還有兩個鬼子沒死。
于鐵鎖看到自己兩把飛镖飛出去隻幹掉了6個,一下有點慌了,正如爺爺所說,如果剩下的兩個開了槍,那他們誰也跑不掉。
這時剩下的兩個鬼子已經端着槍四處尋找攻擊目标了。一邊找一邊吹起了警戒哨。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于鐵鎖無暇多想,以最快的速度有抓到一把飛镖在手,剛要再次射出,那兩個漏網的鬼子已經倒地了。
這下變故讓于鐵鎖有些意外。他沒想到有人會幫他,稍微一愣神,以爲最後兩個是爺爺殺的。他也沒敢多想,迅速的沖到對面,正要解開綁着夥計的繩子。突然北面傳來了爺爺的慘叫聲:“啊……鐵鎖小心。”
聽到叫聲于鐵鎖本能的後腿了一步,還沒站定,就見綁在柱子上的人手裏的匕首向自己戳了過來,直指他小腹。
緊接着聽到了寶蓮的哭喊聲:“爺爺,爺爺,您怎麽了?爺爺?”
爺爺低沉的聲音說:“我們中計了,快帶着鐵鎖走,快走……”
這時捅死楊老爺子的那個老闆和北面另外一個夥計已經把寶蓮堵在了中間。寶蓮清楚的看到了他們的臉,老闆不是老闆,夥計也不是夥計,都是日本人假扮的。
寶蓮看到那個假老闆手裏的匕首上還往下滴着爺爺的血,心裏的怒火一下子燃燒到了極點。平時看似溫柔嬌弱的女孩子瞬間變得可怕。
她輕輕的把爺爺放在地上,站起身來,直勾勾的看着假老闆,突然從下到上飛起一腳。還沒等這個假老闆反應過來,這一腳已經踢在了他的下巴上,他雙腳離地向後摔出,重重的跌在地上。
黃寶蓮向前踢出的這隻腳還沒落地,就又借着前踢的這股力向後蹬去,這一腳正中後邊這個人的胸口,同樣重重的向後摔出。
還沒等他們掙紮着起來,寶蓮已經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匕首,紮向他們的胸口。
出手幹淨利落,寶蓮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麽狠,在原地楞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抱起爺爺的身子,痛哭起來。這時爺爺已經死了。
鐵鎖避開了戳向自己的一刀後,左手一抓,抓住了對方持刀的手腕向前一帶,向下一壓的同時右肘重重的擊在對方的勁後脊椎上。隻聽咔嚓一聲響,對方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這時另外一個也攻了上來,手裏的短刀豎砍橫削,逼的鐵鎖退了兩步,然後一個直刺,刺向鐵鎖胸口。于鐵鎖這時哪有心思跟他們浪費時間,滿腦子裝的都是爺爺的安全。他一個側身旋轉,躲過了刺來的一刀,并借着旋轉之勢來到對方身後,雙手交叉着住對方的腦袋,稍微一使勁,咔嚓一聲弄斷了對方的脖子。
解決掉他們兩個後鐵鎖三步并作兩步的向爺爺跑去。
此時老爺子剛剛離世。看到躺着不動的爺爺,他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爺爺的屍身放聲大哭。寂靜的夜空讓于鐵鎖的嚎叫聲顯得更加的撕心裂肺,凄慘異常。
悲痛讓他們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無法自拔的沉浸在失去親人的哀傷中。兩個人抱着爺爺,呆呆的掉着眼淚。直到被向這邊跑來的日本兵驚醒,他們才抱着爺爺的屍體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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