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爲邬山的壯漢冷笑着,懶得和陳思廢話,身形一閃,已經沖到了他面前,五指成爪,朝陳思頭頂抓來。
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用大手捏住敵人的腦袋,一點點用力,讓對方痛不欲生,不斷尖叫,最後被他活生生捏爆腦袋,腦漿濺得到處都是。
然而,讓邬山始料未及的是——
砰!
陳思伸出左手,居然就那樣輕描淡寫地,将他的大手鉗制住了。
“怎,怎麽可能?”
邬山漲紅了臉,額頭、手臂上青筋暴起,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都無法掙脫,陳思的手,就像鐵鉗一樣将他死死鎖住,紋絲不動。
這一幕太怪異了。
兩人角力,一邊是一個身形瘦削的青年,一邊是一個兩米高的邬山。
看上去,邬山一巴掌就可以把陳思拍成肉醬,但實際上,邬山怒吼連連,鼻子中噴出了白氣,如一頭憤怒的公牛,而陳思卻從容不迫,就像在漫不經心地耍猴一般。
轟!
突然間,陳思的右拳,如同蒼龍出海,重重地打在了邬山的胸膛上。
砰!
邬山的身體,頓時如一枚炮彈般倒飛而出,撞在了一株大樹上,将大樹攔腰撞斷。
“陳思,你……”
宓語驚喜交加,她本已絕望到極點,決定要和他一起赴死,絕不苟活,沒想到陳思爆發出了可怕的力量,瞬間逆轉了局勢。
“嗬嗬……”
邬山劇烈喘息着,眼睛中滿是血絲,大半個胸膛都凹陷了下去,陳思那一拳,差點要了他的命。
“你不是外來者?你是聖堂的裁決者?不可能,裁決者沒有這麽年輕的。”
邬山死死地盯着陳思,憤怒之中帶着一絲恐懼,他殺過的外來者,都是豬狗一般弱小,不可能有這般強大的肉體力量。
“聖堂?裁決者?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陳思搖頭。
“就算你是裁決者,我也要殺了你。”
邬山銅鈴般的大眼中兇光閃爍,突然發狂,像一隻巨猿一樣猛捶自己的胸口,瘋狂咆哮。
咔咔咔!
伴随着一陣骨骼響動的聲音,邬山的身形居然進一步拔高,整個人像充了氣一般,達到了兩米五的高度。
“吼!”
邬山雙拳捶地,以他爲中心,方圓數十米的地面都沉了下去,出現了無數龜裂,一片狼藉。
“迷霧森林中的原住民,肉體都這般強悍嗎?”
宓語花容失色,這個邬山,簡直是一頭人形惡龍。
“好久沒有用這個形态戰鬥了。本來不想這麽麻煩,但誰讓你逼我呢?”
邬山用猩紅的雙眼瞪着陳思,舔了一下嘴唇,殘忍道,“等我打敗你,我要一邊将你的腦袋踩在腳下,一邊當着你的面玩你的女人,直到她不成人形,被我活活玩死爲止,嘿嘿……”
說着,還一把扯下了身上的短褲,那話兒比驢的還要大。
陳思面無表情,但是殺機卻前所未有的淩冽,他的身體,徹底變成了半透明,如白玉一般,沐浴在潔白的聖光中,進入了光子形态。
嗖!
陳思一閃而逝,如一道光,邬山甚至來不及反應,便被他一拳打中胸口。
砰砰砰!
邬山再次倒飛而出,一路上砸壞了十幾株古樹。
“哇!”
邬山大口吐血,神色驚駭無比。
不過,沒等他緩過勁來——
轟!
陳思再度殺來,将他當做一個人肉沙包,數百拳猛擊,如暴雨一般落在他身上,将他打得不成人形。
宓語早已驚呆,連呼吸都忘了。
那個強大的邬山,在陳思手裏,就像一個三歲的小孩一般,毫無反抗之力。
到了最後,陳思一腳将邬山踢飛到空中,然後一躍而起,雙手緊扣在一起,像打排球一般,一記“強力扣殺”,狠狠地打在了邬山的胸口。
咻!
邬山如流星墜地,砸在樹林之中,砸出了一個十多米深的大坑。
陳思降落在地。
“你……”
邬山渾身浴血,眼看着是活不成了,他死死地盯着陳思,艱難道,“裁…裁決者,果然厲害……”
話音剛落,便腦袋一歪,斷了氣。
“裁決者,究竟是什麽?”
陳思眉頭一皺,對方反複提到這個稱呼,似乎是将他誤認爲了什麽裁決者,另外還有所謂“聖堂”,撲朔迷離。
難道,聖堂,便是陳思要找的地方嗎?龍辛月的手镯,是否來源于聖堂?
陳思心中疑惑重重。
不過,對于他來說,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尋找聖堂,而是——
陳思轉過身,望向一臉呆滞的宓語。
半小時以後。
二人找到了一個山洞,陳思用巨石堵住洞口。
山洞中,幹燥、溫暖,陳思從虛空戒中取出玲珑屋,與宓語一起……躺在了床上。
宓語抱着他,修長的腿搭在他的身上,兩人就這樣靜靜相擁,她聽着陳思緩緩講述這一年中發生的事情。
陳思将自己的經曆娓娓道來,從自己被蟲女救下,一睡九月後在紐約罪惡之城醒來,然後在天天飯店打工…接着無意間遇到佐藤,加入了殺戮之王的遊戲,最後大鬧黑暗議會會所,被黑暗議會追殺…後來潛伏回華夏之後,先是去了臨州市,最後又來到了上京,參加龍虎會……
陳思也解釋了自己要隐姓埋名的原因,太多的大勢力想要他的性命。
那些驚心動魄、血雨腥風的經曆,被他用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講述出來,但宓語卻聽得一點都不輕松,而是心跳加速,仿佛是在與他一同經曆那些艱難險惡,由于太過緊張,她甚至連嘴唇都咬破了。
陳思說完之後,宓語什麽也沒說,隻是更加抱緊了他。
經曆了一次生離死别,時隔一年才終于相見,兩人之間的感情升華了,不需要開口,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陳思摟着宓語,聞着她身上誘人的幽香,用手撫摸着她柔順的黑發,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仿佛回到了心靈的港灣之中。
在過去的一年之中,從臨州市一戰開始,他的神經幾乎永遠都處于緊繃的狀态,接連不斷的戰鬥、厮殺、逃亡……太累了,從來沒有得到休息。
但現在,和宓語重逢,将她輕輕擁在懷裏,他覺得,自己努力地活着、努力的戰鬥,一切都是值得的。
兩人都太累了,就這樣互相擁着,不知不覺中睡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