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被這驚悚的一幕震驚,但他不32敢再多問一個字,自己的小命掌握在對方手裏,隻能對其言聽計從。
他在蟲女身前蹲下來。
“走。”
寬大的麻袍中伸出兩隻胳膊,有氣無力地搭在了陳思的脖子上,他背起蟲女才發現,原來她一直都是色厲内荏,早已是強弩之末。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要是作死,我馬上成全你。”
蟲女的身體貼着陳思,幽幽的聲音近在咫尺,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抓緊了。”
陳思身體前傾,雙手托住蟲女的大腿,将她的重心放到自己的腰間,然後推開了房門。
“走左邊的走廊。”
在蟲女的指揮下,陳思帶着她離開了這裏,穿越了好幾個街區,最終來到了一處别墅面前。
“去裏面。”
蟲女道。
“你……确定?”
陳思聞言卻遲疑了,眼前的這棟别墅,完全被一種藤蔓包圍,這種藤蔓綠色中稍帶暗紅色,拇指般粗細,表面光滑,但腋處卻生長了數不清的魚鈎狀倒刺。就陳思所知,這分明就是一種食人藤,有一種線蟲寄居在它們體内,控制它們行動。
陳思甚至看到,在别墅的院子裏,亂麻一團的藤蔓中,有一頭鋼甲蜥蜴的屍體。鋼甲蜥蜴是一種以防禦力出名的兇獸,但卻被藤條纏住,引以爲豪的鋼甲被輕易洞穿,成百上千的倒刺在它身上開出了一個個血洞,死狀凄慘無比。
就這麽走進去,不是送死嗎?
蟲女沒有理會陳思,而是取出了一個拇指般大小的瓶子,從裏面倒出了一種墨汁般的黏稠黑色液體,一把塗在了他的臉上。
“咳咳……”
陳思滿臉都是這種液體,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刺鼻味道,讓他咳嗽連連。
遠處傳來了遊民的聲音,搜索隊靠過來了。
“快進去。”
蟲女催促道。
陳思一咬牙,硬着頭皮往别墅裏走,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莎莎!
他所過之處,食人藤紛紛如驚弓之鳥,拼命地往後縮,給兩人讓出了一條通道。
“……”
陳思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蟲女的手段,實在深不可測,太可怕了。
兩人順利進入别墅後,食人藤又恢複了原樣,将别墅牢牢地包圍起來,從外面看,絕對無法發現兩人的身影。
暫時安全了。
隻要在這棟别墅内,有食人藤的保護,任何人類、兇獸,都不可能入侵進來。
陳思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于舒緩了一些,他将别墅二樓的一間卧室清掃出來,把蟲女背了進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上。
“你好好休息。”
陳思看得出來蟲女的身體狀況似乎不太好,便準備離開房間,沒想到——
“别走。”
蟲女叫住了陳思,然後,在他愕然的目光中,緩緩脫掉了身上的麻袍……
在蟲女褪下麻袍之前,很容易讓人以爲,她的身材和她的外貌一樣平庸,但實際上,在那件寬松的袍子下,居然隐藏着一具堪稱驚心動魄的魔鬼身材。
她的皮膚很健康,充滿了活力,飽滿而有彈性,就像一張上好而貴重的宣紙,讓人忍不住想在上面畫些什麽。
她的身上,的确畫滿了圖案,準确的說……是刺青。
一條大蛇,如龍似蟒,以她的大腿爲根向上蔓延,在平坦的小腹,規模驚人的****蜿蜒着繞了兩圈,盤旋而上,一直到精緻的鎖骨處。
除此之外,她傲人的雙峰上刺着兩朵荷花,腰間至小腹以下,也繪着一扇門,似乎裏面居住着神明。
一方面,芳烈絢爛的顔色和線條跳躍在她的肌膚之上,野性、誘惑,給人以強烈的視覺沖擊。
另一方面,那些刺青是如此之深,讓人不能不想到,在繪下刺青的時候,她究竟忍受了何等的痛苦。
“你……什麽意思?”
陳思一開始也被蟲女身上的刺青震撼到了,但他很快便轉過頭去,不再看她。這個女人總是做出驚人之舉,讓人完全捉摸不透。
“過來。”
蟲女向陳思傳達出一個簡短的命令,從手指上的虛空戒中,又取出了一個裝滿藍色粉末的小瓶子。
“嗯?”
陳思聞言,仔細朝她看去。先前沒曾注意,此時才駭然發現,在她的刺青之下,全身各處的皮膚居然也和她的臉一樣,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在那些微小的裂痕中,滲出的鮮血,居然是紫色的。
這一幕實在有些悚然。
蟲女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陳思在腦海中回想,想起了兩人之前的戰鬥,以及對方在戰鬥中瞬移的情形,無論是當時還是事後,陳思都十分震驚,感覺自己的三觀被颠覆。
難道說,蟲女的傷,是由于瞬移而造成的……陳思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在他的推斷中,盡管蟲女能憑借自身的力量瞬移,但似乎會對自身造成巨大的負擔,不能頻繁使用。
在陳思發愣的功夫,蟲女已經将自身大多數傷口塗滿了藥粉,但是背部卻沒有辦法,隻能依靠外人。
“幫我。”
蟲女将剩下的藥粉遞給了陳思,她對他毫不避諱,完全不介意自己的身體暴露在他面前,但陳思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似乎……完全沒有男女之别的概念。
“你能側下身體嗎?”
陳思問道。
聞言,蟲女默默地趴在床上,将背部對着陳思,在她的背上,居然也有一朵玫瑰一般的刺青,占據了整個背部,花朵的根系一直向下延伸到****的深處。
“呼~”
陳思深吸一口氣,将注意力集中在蟲女背部的那些裂痕上,小心地将瓶中的藍色粉末,一一塗抹了上去。
“這樣,就行了嗎?”
陳思在完成之後,發現那些裂痕并沒有止住,依然有紫色的血液往外滲出,藥粉……似乎沒有任何效果。
蟲女取出了一個罐子,從那罐子中,居然爬出來了數百隻灰色的行軍蟻。然後,在陳思驚訝的目光中,那些螞蟻似乎受到了藥粉氣味的召喚,紛紛争先恐後地湧向她的身軀,爬到了她全身各處的傷口上,咬住了傷口兩邊。
按照蟲女的吩咐,陳思用剪刀剪去了蟻身,那一道道的裂痕,便被一個緊挨一個的螞蟻“夾子”夾住了。
血液不再外流。
這種神乎其神的治療手段,讓陳思目瞪口呆。但是,他也發現了蟲女的神色十分痛苦,畢竟,被螞蟻噬咬全身,一定是一種可怕的體驗。
蟲女慢慢地蜷縮起了身體,蹙眉、閉眼,默默地忍受着痛苦,一聲不吭。
陳思給她披上衣服,悄然退了出去。(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