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說今後有可能統領這個的大明王朝,依靠什麽來維持,或者說依靠什麽讓大明的老百姓都過上好日子,那是下一步的事情,蘇天成不遺餘力的發展水師,早就有所準備了。
登州等地的情形,肯定會讓楊嗣昌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見如此繁華的景象,曾經身爲内閣首輔的楊嗣昌,肯定是有着太多感慨的,徐爾一和鹿善繼等人,也不可能動于衷。
當然,憑着這些,還不一定能夠讓楊嗣昌等人轉變認識,心甘情願的跟着他蘇天成做事情,人家幾十年的受教育過程,積累了太多的認識,想要轉變過來,需要時間。
督師府廂房,蘇天成、朱審烜、楊嗣昌、徐爾一和鹿善繼五個人在裏面。
廂房裏面的氣氛有一些凝重,或許明白這次交談的重要性,楊嗣昌等人都很是嚴肅的,既然在這裏交談,有很多的事情。不需要藏着掖着了,朝廷裏面的情況,大家夥都是清楚的,繼續拐彎抹角沒有必要了。
首先開口的不是楊嗣昌,而是徐爾一。
“蘇大人。這些日子,看到了各處的情景,我的感觸是非常深刻的,楊大人和鹿大人也是深有體會的,朝廷裏面存在的事情,我不想多說。我能夠說的是,就算是我們這些老骨頭,也遠遠比不上蘇大人的能力,若是蘇大人能夠成爲朝廷的内閣首輔,相信是另外的一種局面了,我大明必定富足。百姓能夠過上好日子。”
蘇天成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看來徐爾一剛開始說話,就定下了調子,這是蘇天成所不願意看見的調子。[
“登州、萊州和青州的情況,放眼大明各地,還沒有哪個地方能夠做到,我很感觸的一件事情。就是蘇大人說到的,當官不爲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甘薯的話語,若是朝廷的所有官吏,都能夠有這樣的認識,我大明何嘗會有流寇作亂,何嘗會面臨後金鞑子的造反啊。”
“我不知道蘇大人是怎麽想的,是不是準備與朝廷爲敵,若是有這等的選擇,我感覺到可惜,不錯。登州、萊州和宣州等地,異常的富庶,可這不是與朝廷爲敵的理由,若是蘇大人願意,我等願意鼓動諸多的朝廷官吏。到這裏來看看,讓他們明白蘇大人的能力,讓朝廷改變認識。。。”
蘇天成面表情,感覺到徐爾一爲什麽會如此的單純,楊嗣昌感覺到徐爾一的話語,說的不對勁了,緊接着開口了。
“蘇大人,徐大人的意思,還是想着讓皇上改變初衷,隻是這裏面的難度很大,這些日子,我也在思考,爲什麽會出現如此的情形,恐怕還是要想到妥當的解決之道啊。”
鹿善繼不會說什麽,至少在蘇天成開口之前。
蘇天成看了看衆人,慢慢開口了。
“皇上和朝廷已經将蘇某人視爲叛逆了,後金鞑子在蓋州和遼東遭遇慘敗,如此大好的機會,皇上和朝廷不願意把握,甚至相信後金鞑子的臣服,這一切是爲了什麽,諸位大人難道不明白嗎,這麽重大的事情都可以放下,專門來對付在下,欲除之而後快,在下倒要問問諸位大人了,皇上和朝廷怎麽樣才能夠放下對蘇某人的成見,諸位大人若是能夠說出來好的辦法,蘇某人不是不願意聽。蘇某進入朝廷爲官十餘載了,以前是怎麽做的,不需要解釋了,諸位都是清楚的,楊大人和徐大人都認爲在下應該要做出來姿态,試問在下應該怎麽做。”
廂房裏面,死一般的沉寂,楊嗣昌和徐爾一都明白,這裏面所謂的緩和,其實是不存在的,自古以來,功高震主都是沒有好的結局的,他們如此說,也是自相矛盾,至于說将儒家思想抛出來,要求蘇天成怎麽做,那些話不應說,人家非常清楚。
看見衆人都沒有開口,蘇天成繼續說了。
“在下最先到的是江甯縣,接着到河南府,之後是陝西省,最終主政遼東事宜,其他的不說,單單說說江甯縣,江甯縣是京畿縣,條件很是不錯,在下在江甯縣的時候,也是拼盡全力了,自認爲江甯縣發展是很不錯的,市舶司管理好了之後,每年能夠上繳數百萬年白銀,部分解決了府庫告急的問題,老百姓的日子也是不錯的,可如今的江甯縣是什麽樣子,登州、萊州和青州等地,有不少從江甯縣過來的商賈,他們說到的情形,在下都不敢相信,堂堂的京畿縣,老百姓吃不飽飯,竟然需要逃荒了,爲何到了此等的程度。”
“南方是我大明的富庶之地,蘇州、揚州乃是我大明的錢袋子,這些地方,按說是異常富裕的,不說歌舞升平,至少是國泰民安的,可惜揚州和蘇州的百姓,一樣到登州等地來了,在下了解的情況,百姓一樣生活困苦。”
“爲什麽會出現這等的情況,諸位大人是不是考慮過,或許有人說了,那是因爲災荒,因爲諸多種種原因,可在下就要問了,當年的陝西,乃是流寇作亂的主要地方,民不聊生,可謂是窮到了極緻,老百姓甚至賣兒賣女,隻求能夠吃飽一頓飯,災荒更是不用說了,這等的地方,尚且能夠出現轉變,爲什麽南方會有那麽多窮苦的百姓。”
“在下說出來當官不爲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甘薯的話語,可不是随便說說的,今日既然是與諸位大人探讨,在下也就不客氣了。”
“朝廷裏面的那麽多大人,究竟有幾個人是想着爲老百姓做事情,在下知道的情況,就是争權奪利,就是爾虞我詐,就是要獲得最大的好處,除此之外,想到了什麽,至于老百姓的死活,考慮了多少。”
“皇上的确異常的操勞,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如此的辛勞,确屬罕見,可皇上這些年都做了一些什麽,朝廷裏面爲什麽會出現争權奪利的情形,難道與皇上沒有關系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等最爲基本的事情,皇上都沒有做到,疑神疑鬼,總是想着保護自身的權益,還想要求下面的文武大臣做到嗎。”[
“在下一直都認爲,上梁不正下梁歪,問題的根子是出在上面的。”
“還有一些事情,在下也不想多說了,諸位大人都是明白的,至于諸位大人所說緩和在下與朝廷的關系,甚至是與皇上之間的關系,此等的事情,諸位大人就不要操心了,在下不客氣的說,諸位大人若是說出來這等的事情,自身的性命都不一定能夠保住的,諸位大人爲何緻仕,原因非常明确,到了這個時候,若還是想着去打動皇上,撼動朝廷的動向,異于飛蛾撲火。”
“在下決心已定,諸位大人若是想着說與朝廷緩和、或是聽命于朝廷的話語,就不要繼續說了,在下隻有一句話,好比是一棵大樹,根子已經爛了,論如何的施肥勞作,都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楊嗣昌等人的臉色變化了,蘇天成所說的道理,他們是清楚的,可要一下子轉過彎來,難度也是有的。
這個時候。鹿善繼開口了。
“蘇大人所言,我是贊同的,我想到了故去的孫老大人,恐怕孫老大人,當初也預感到了這等的情形,故而将家人悉數托付給蘇大人,不管楊大人和徐大人是何等的想法,我是決定跟随蘇大人了。”
鹿善繼說完之後,朱審烜也跟着開口了。
“楊大人和徐大人還是仔細思慮,該做何等的選擇,不瞞你們說,你們來到登州,皇上已經派出錦衣衛和東廠番子跟随了,恐怕這個時候,皇上已經發脾氣了,你們回到家鄉去,會遭遇到什麽事情,我不想多說了,楊大人和我共事的時間不短,相互還是了解的,有一句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爲俊傑,能夠不爲自身考慮,能夠爲百姓謀利益,能夠讓我大明王朝興旺起來,這是天下士大夫最爲高尚的選擇了,何去何從,楊大人和徐大人認真考慮吧。”
蘇天成站起來來了。
“該說的晉王殿下都說了,這些日子以來,該看到的楊大人和徐大人也看到了,在下的意思也明确了,可在下不做勉強之事,尊重二位大人的選擇,楊大人曾經是内閣首輔,徐大人是在下的恩師,話說多了,也就沒有什麽意思了,二位大人的來去是自由的。”
說完這些話,蘇天成叫來了蘇二童,叮囑蘇二童,一定要好好照顧楊嗣昌和徐爾一的飲食起居,妥善安排好一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