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子健駐紮在福建之後,按照慣例來管轄水師,主要的力量都集中到登州去了,這也令原來屬于鄭家的水師,戰鬥力大爲削弱了,鄭鴻逵和鄭成功都沒有表示反對,兩人的主要精力,都在于科舉上面去了,值得慶賀的是,鄭鴻逵和鄭成功都中舉了,一個是武舉人,一個是舉人,鄭成功的會試沒有能夠成功,但好歹也是舉人的身份了,因爲舉人不能夠在本地做官,鄭鴻逵和鄭成功都是福建人,若是要做官,留在福建的可能性是沒有的,所以沒有進入朝廷做官,依舊是留在熊子健的身邊,協助管轄水師。
鄭鴻逵和鄭成功兩人的心思都發生了變化,想着能夠到登州去,鄭鴻逵希望能夠進入江甯營,鄭成功希望能夠進入到登州知府衙門,這也是在京城的鄭芝龍願意看見的,蘇天成到京城的時候,鄭芝龍專門去拜訪了,說到了對鄭鴻逵和鄭成功的安排。
蘇天成有着自身的想法,回到登州之後,将鄭鴻逵調到了登州,直接進入了水師,擔任了千戶,但對于鄭成功,蘇天成認爲,還是留在福建,留在熊子健的身邊,争取三年之後的會試,能夠高中進士,進入翰林院。
曆史發生了改變,蘇天成對以前的曆史不再迷信,時勢造英雄,鄭成功以前是民族英雄,可曆史出現了轉彎,鄭成功的作爲,就要依靠自身了。
蘇天成一直都關注台灣的情況,這是幾百年之後令人頭疼的地方。既然自己穿越了,就不會允許幾百年之後的情況出現,可因爲方方面面的情況,他騰不出手來,剿滅了内部的流寇,接下來要對付後金鞑子。要和皇太極鬥智鬥勇,以至于忽略了台灣的情況。
台灣在元朝的時候,正式成爲了元朝的領土,元朝在台灣設立了澎湖巡檢司,明朝推翻了元朝之後,依舊持續對台灣的統治,可因爲台灣距離大陸遙遠,管轄方面,也有着一些特殊的情況。朝廷裏面的官員,極不情願到台灣去,一來不适應那裏的氣候,二來也不習慣那裏的貧窮和荒涼,很長一段時間,台灣都享有高度的自治,基本都是本地人在官府裏面做事情,朝廷很少有幹預的時候。
随着大明王朝水師的衰敗。以及海權思想的沒落,台灣漸漸不被重視了。
穿越的蘇天成。在京城裏面,從來沒有聽見誰說過台灣的事情,好像這個地方,根本就不存在一樣,這麽多年過去了,皇上不提。内閣的大學士不提,朝廷文武大臣也不提,可見對台灣疏忽到了什麽樣的程度。
有着不一般海權思想的蘇天成,當然明白海權的重要,更清楚台灣的重要性。在他的計劃裏面,台灣是要展開大規模建設的,改變貧窮荒涼落後面貌的。
萬曆年間以來,世界的格局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資本主義的思潮開始萌芽,歐洲的擴張之路已經開始,到了崇祯年間,西班牙和葡萄牙借助艦隊的力量,率先開始擴張,西班牙的戰艦首先占據了台灣,之後荷蘭也不甘落後,加入到了這個行列,同樣在台灣島上占據了一塊地方,台灣被西班牙和荷蘭統治。
資本主義萌芽初期,西班牙的實力是最爲強大的,特别是艦隊,可謂是無敵的,可惜西班牙的統治者,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采取了以戰養戰的形式,通過掠奪來增強本國的财富,卻忽略了本國的生産和财富的聚集,這種違背經濟規律的做法,令西班牙遭遇了沉重的打擊,本國的物價飛漲,以至于政府無力維持軍隊的開銷了,老百姓不願意從事生産,政府隻能夠依靠繼續的掠奪來維持政府和軍隊的開銷,随着周邊國家實力的增強,西班牙的戰績不再是那麽的輝煌,掠奪的财富也有限了,不可避免的衰落下去了。
荷蘭以前是西班牙的殖民地,經過了尼德蘭革命,拜托了西班牙的統治,開始獨立,成爲了世界上第一個資本主義國家,力量迅速開始強大,實力慢慢超過了西班牙。
這種情況,在台灣被沖鋒展現出來了,崇祯十三年的時候,占據台灣的西班牙和荷蘭的殖民者,就産生了沖突,這還是一些小規模的沖突,爲了争奪更大利益的沖突,到了崇祯十四年,這種沖突無法調和了,荷蘭想着獨霸台灣島,兩邊大規模的戰鬥爆發了。
荷蘭的政府是完全支持的,要求駐守荷蘭的松克采取大規模進攻的方式,獨占台灣,将西班牙人驅逐。
這個時候,不管是鄭芝龍、鄭鴻逵還是鄭成功,都沒有注意到台灣,荷蘭戰船艦隊時常在南海一帶騷擾,但被鄭家的水師打敗,不敢嚣張,不過荷蘭戰艦完全占據了南洋,以南洋和台灣作爲基地,不停的對大明的海域進行騷擾,特别是在大明威海衛建設成爲商埠碼頭之後,行爲舉止更加的瘋狂,他們認爲這裏面有着巨大的利益。
處于這樣的情況下,完全占據台灣,就成爲荷蘭殖民者的最大願望了。
戰鬥在這樣的情況下爆發了。
按說在台灣島進行的戰鬥,是不會很快牽涉到福建的,但因爲戰鬥規模的擴大,荷蘭與西班牙都想着控制南海的海運,雙方在台灣交戰的同時,艦隊也在南海進行交戰,以至于東海和南海都收到影響了,威海衛碼頭也受到了明顯的影響。
這就是熊子健的責任了,于是熊子健派出了戰船,開始維持南海與東海的商貿運輸秩序,誰知道這種秩序的維護,很不順利,戰船居然遭遇到了荷蘭戰艦的打擊,損失慘重。
荷蘭的三桅戰艦,力量不容小觑,熊子健掌握的戰船,沒有能夠與三桅戰艦抗衡的戰船,好在荷蘭的主要精力,是與西班牙争奪台灣,不可能主要來對付大明水師,加之荷蘭戰艦曾經幾次被大明打敗,也不敢過于的嚣張。
熊子健迅速将附件沿海的情報,禀報了蘇天成。
大家都認爲,這不是什麽大事情,蘇天成的主要精力,還是在與後金鞑子的對抗,不會關注福建和台灣的事宜,想不到蘇天成不是這樣的看法。
台灣的事情,很快引起了蘇天成的注意,以至于負責情報工作的渠清澤,不得不多次給熊子健寫信,要求詳細禀報情況,而且要掌握台灣島的情況。
因爲蘇天成的注意,熊子健也高度重視台灣島的戰鬥情況了,盡管說台灣島内打得如火如荼,但商船還是要貿易的,雖說因爲荷蘭與西班牙在台灣島的戰鬥,商船的航行受到了一些影響,但總是有商船經過南海的,而熊子健的任務,也就是保護這些商船的安全,不少的商船,都是要趕赴到威海衛碼頭去進行交易的。
海上貿易的利潤太過于巨大了,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可能阻止這種貿易,何況在威海衛碼頭的交易,令這些商船獲取了巨大的好處,威海衛碼頭的正規管理,明确的賦稅,采購物品的方便,也令大量的商船,都要到威海衛進行交易了。
通過來往的商船,熊子健獲得了大量的情報,荷蘭與西班牙的戰鬥在十月份的時候,基本都結束了,結果在大家的預料之中,荷蘭去的了完勝,西班牙的殖民者已經要離開台灣了。
情報源源不斷的送到了登州。
整理這些情報的渠清澤,一直都不是很理解,台灣屁大個地方,有什麽了不起的,如今的重點還是剿滅後金鞑子的事宜,機會很好,就算是皇太極耍什麽陰謀,那也沒有多大的了不起,兵強馬壯的江甯營,完全可以對蓋州、耀州和海州發動大規模的攻擊。
渠清澤的這種認識,與洪承疇是一緻的,兩人已經是蘇天成的左膀右臂,大小的事宜,蘇天成都是與他們商議的,蘇天成爲什麽會注意台灣島,他們不是很明白,況且台灣距離登州的距離太過于遙遠了,不過兩人都知道,蘇天成做出來的決定,從後來的發展來看,都是正确的,而且蘇天成一般都是會做出來解釋的。
十月上旬,渠清澤收到了熊子健的情報,荷蘭完全戰勝了西班牙,取得了對台灣島的完全控制權。
迅速整理了這份情報之後,渠清澤急匆匆來找蘇天成了,蘇天成早就強調了,荷蘭與西班牙之間的戰鬥結果,必須要第一時間禀報。
洪承疇和渠清澤一道進入了房間。
桌上的地圖,兩人早就熟悉了,是台灣與福建的地圖,這份地圖,擺放的時間很長了,蘇天成也是長時間的觀看這兩份地圖。
看見渠清澤和洪承疇進來之後,蘇天成點點頭,繼續在地圖上面做着一些标記。
洪承疇和渠清澤看見這樣的情形,暫時沒有開口,他們清楚,蘇天成一定是在思考什麽問題,有可能是牽涉到下一步行動的思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