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行動的軍官很是聰明,将士收拾了周圍的屍體,全部抛到海中之後,大部分的将士隐藏到旁邊的房屋裏面,或者是房屋的後面,戰馬被牽走了,讓這裏看起來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軍官明白,這個時候,府邸裏面的厮殺已經開始了,府邸裏面的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若是鄭芝龍和家人要從這裏逃走,很快就會過來了,沿路要是發現了什麽異常,恐怕就不會過來了。
不到十分鍾,大批的人湧過來了。
這些人中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前後都是全副武裝的親兵。
距離碼頭還有五十米的時候,指揮官舉起了手裏的鋼刀。[
燧發槍開始發『射』了,前面開路的親兵猝不及防,很多人倒下了,隊伍中間的男女老少,瞬間混『亂』起來,隊伍後面的親兵,奮力朝着前面沖去,想要保護衆人。
江甯營将士也沖出來了,前方的人群已經『亂』了,他們不能夠繼續開槍了,免得傷到了鄭芝龍的家人,中間已經混『亂』的人。肯定是鄭芝龍的家人。
沖上來迎戰的親兵人數不多,很快被江甯營将士包圍了。
其餘的男女老少,也被包圍了,隻不過他們被隔開了。
軍官一眼就看到了隊伍中間的田川松和鄭成功。
田川松和鄭成功的畫像,他們早就記住了。這兩人是不能夠有損傷的,軍官帶頭沖向了田川松和鄭成功,十餘名軍士跟着沖過去了。
鄭成功的功夫也是很不錯的,身上也有武器,雙拳難敵四手,身邊圍着四名江甯營的将士。加之母親在身邊,鄭成功也不敢放肆,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些人身穿大明軍士的铠甲,肯定是明軍,隻是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軍隊。而且對方是非常骁勇的,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夠爆發出來殺氣了,這一瞬間,鄭成功想到了蘇天成和江甯營,若是江甯營将士,人家從遼東或者是登州過來。其戰鬥力是難以置信的。
幾分鍾之後,大部分的男女老幼都被制服了,這個過程中,沒有人受傷。
不過前面的親兵,基本都被斬殺了,雖說親兵骁勇,但是面對比他們更加骁勇的江甯營将士,加之人數上的絕對劣勢,不可能抵抗很長的時間。
見到大勢已去,鄭成功放棄了抵抗。放下了手裏的武器,他也看出來了,圍在身邊的軍士,沒有全力發動進攻,要不然他早就被制服了。而且這些軍士,沒有傷及到家人,自己的母親被幾個軍士圍在中間,沒有人動手,母親的神『色』有些慌張。
放下武器的鄭成功,很快開口了。
“我是鄭成功,希望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軍官就站在鄭成功的對面,看見鄭成功放下了手裏的武器,示意将士上前去繳獲了鄭成功的武器,沒有捆綁鄭成功。
“知道你是鄭成功,我們大人早就有命令,不會傷害你的家人。”
“你們是什麽人,光天化日之下,敢于攻擊官邸。”
“你很快就可以知道我們是什麽人了。”
制服了鄭芝龍的家人,軍官安排兩百人繼續守候在碼頭,防止出現變故,其餘将士,押着鄭芝龍的家人,朝着中院走去,他們要馬上和熊子健會和,隻要抓住了鄭芝龍的家人,包括鄭芝龍本人,任務就完成了。
守候在府邸外面的将士,抓住了不少從府裏逃出來的下人,這些下人統一被押在一個地方,這些人臉『色』發白,身體瑟瑟發抖,不知道将要遭受到什麽樣的命運。
中院的厮殺還在繼續,兩百名親兵守在大堂,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戰鬥,所剩幾了,爲了避免更大的傷亡,熊子龍沒有急着發動總攻,他已經得知情況,一千名将士占領了碼頭,這樣的情況下,堵死了鄭芝龍和家人逃跑的路線,剩下的時間,可以展現出來江甯營将士的威力了。[
鄭芝龍依舊沒有離開大堂,身邊守衛的親兵,也沉默了,前院的親兵遲遲沒有過來,
幾名江甯營将士,跑到了熊子健的身邊,低聲說着什麽,很快,熊子健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要求身邊的将士,揮舞起來了旗幟。
江甯營将士停止了進攻。
熊子龍大聲開口了。
“鄭芝龍,你的家人全部都被擒獲了,親兵也不可能來增援了,你已經被包圍了,陷入了絕境,還是投降的好,要不然總攻開始,玉石俱焚。”
大堂裏面沉默了,過了好一會,一個沉悶帶有威嚴的聲音響起來了。
“你們是什麽人,光天化日之下,敢于打家劫舍,難道不怕王法嗎。”
“鄭芝龍,恐怕你忘記了,你不是派出了三百艘戰船,進攻威海衛嗎,難道你還知道王法,還想着談王法嗎?”
對話的過程中,田川松和鄭成功等人被押解過來了。
大堂裏面瞬間出現了驚呼聲,緊接着,一個中年男人沖出了大堂,身邊幾十人護衛着這個男人。
男人正是鄭芝龍,他臉『色』鐵青,雙眼通紅,看着自己的家人,死死的盯着熊子健。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哈哈,本官左副都禦使、江甯營都指揮同知、威海衛總兵官熊子健,你膽敢派出三百艘戰船,攻擊我威海衛,本官就要保護威海衛,拿你問罪,本官不客氣的說,恐怕你那三百艘戰船,此刻也全部都沉入到大海裏面去了。”
鄭芝龍的臉『色』發白,看着被押解的諸多家人,他很清楚,這個時候,他沒有反抗的能力了,家人全部都被抓住了,若是人家發動全面進攻,不要多長的時間,身邊的親兵就會全軍覆沒了,前院的親兵遲遲沒有過來,肯定沒有希望了,對方是江甯營,威震大明的江甯營,斬殺了幾十萬流寇,殺的後金鞑子在遼東不敢妄動,深入大漠擊敗了蒙古的錫伯族部落和達烏爾族部落,面對着這樣的軍隊,想着人家有什麽疏忽,那是不可能的。
“本官要告你們,你們江甯營這是造反。”
熊子健的臉上『露』出了冷笑。
“鄭芝龍,本官很明确的告訴你,随便你想怎麽告都可以,本官倒要看看,若是鬧到朝廷去了,是你鄭芝龍吃虧,還是我們江甯營認錯,恐怕到時候,你鄭家被連根拔起了,你鄭家不過在福建泉州有些小小的影響,依靠着在海上篡取的财物,就如此的狂妄了,督師大人奉皇上的聖旨,在威海衛開海禁,你竟然敢爲了一己之私,攻打威海衛,這是什麽『性』質的事情,你以爲在朝廷裏面,随便找到靠山就可以了嗎,你的那些靠山,在督師大人的面前,算什麽啊,督師大人仁慈,不想對付你鄭芝龍,可惜我們這些下屬不會幹,在江甯營的面前,你鄭家算什麽,幾十萬的流寇被江甯營剿滅了,後金鞑子被我江甯營打的老老實實了,豈容你鄭家狂妄,好了,本官不想多說了,是戰是降,你做決定吧。”
鄭芝龍的臉『色』變得灰白,他很清楚,熊子健說的話是真的,鄭家恐怕沒有和蘇天成以及江甯營抗衡的能力,鄭家能夠在海上稱霸,但在陸地上,還沒有多少的戰鬥力,面對江甯營的時候,絲毫沒有勝算,再說朝廷裏面,蘇天成的影響力,就連福建的巡撫大人,都是異常尊敬和佩服的,蘇天成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北方,但影響力擴及了南方,可見其能力非同一般的,熊子健的每一句話,仿佛是一把把匕首,刺進了他的心窩。
身邊的親兵,看見鄭芝龍的身體搖晃了一下,準備扶住鄭芝龍。
鄭芝龍開了親兵,臉上帶着頹廢的神情。
“成王敗寇,我鄭芝龍認栽了,聽憑處置,所有人都放下武器,不要抵抗了。”
幾個親兵跳起來了,準備開口說話,看見鄭芝龍奈又淩冽的眼神,乖乖的閉嘴了。[
熊子健臉上帶着微笑,總算是不辱使命了,隻要抓住了鄭芝龍,以及鄭芝龍的家人,任務就完成大半了,當然還有一件事情,他是牢牢記住的,那就是鄭家的财富,這一次可要好好的清理一下了,督師大人還等着這筆銀子,好解決登州、萊州的青州銀兩缺乏的問題。
江甯營将士很快将親兵押解起來。
這個時候,鄭芝龍很是配合,拿出了身上的令牌,有了這個令牌,那十萬軍士就不會有任何的動作了,駐守在五裏橋的賀人龍也就安全了,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雖然出來的老百姓不多,但事情肯定傳出去了,若是那十萬軍士動起來了,還是很麻煩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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