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我失散多年的舅舅給我寄來的信,我的舅舅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爲借錢做生意倒閉了而欠錢逃走了,十多年一直沒有聯系,就算我的母親去世的時候,他也沒有出現,我不過我非常奇怪的是,我什麽他會寄一封這樣的信件。
我兩三下拆開了信件,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阿明:
我是你的舅舅,十多年前我因欠債逃到了美國,日子非常的不好過,不過經我的努力打拼,現在在美國已經是小有成就了,如今我回到國内已經還掉了當年的欠款,并且非常的思念你們,可是直到我來到了你家才知道,你的父母已經過世了,于是我就尋找你,至今沒有找到,便留下了這封信,希望你回來的時候能夠看到。
舅舅我在美國正在做珠寶生意,打拼了這麽些年,如今手中也算是有些小錢,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了,而現在,我也終于遇到了我的另一半,我将在二零一零年九月二十八日在洛杉矶XXXX處舉辦婚禮,望你能到場。
怪不得舅舅失蹤之後就渺無音訊了,原來,我的舅舅跑到了美國,并且在那邊已經是小有成就了,這是好事。
不由地,我就想起了小時候舅舅經常來我家帶我玩耍,舅舅大我也就十多歲,每次我做了壞事都是舅舅幫我抗了下來,少了一頓打,但是媽媽最後都會罵舅舅帶壞我了,其實現在想起來,這些都是特别珍貴的回憶,不過既然他在美國安定了,并且準備要結婚,那麽這場婚禮我是一定要去的了。
現在是九月初,我再一看,婚禮的時間正是月底,時間還是趕得上的,那這是就不着急了。
信封裏面還有張銀行卡,并且上面有些密碼,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舅舅留給我的了。
柳小青倒是說了,如果我去美國的話,她就和我們一起走,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到了美國,那就是她的地盤了,到時候她會款待我的。
話說的也不錯,柳小青總不能一直帶着這裏,我們幾個大男人也許過幾天就會去尋找那所謂的海神領域了,帶着她總會有些不方便的。
收好了信,我便帶着她進入了屋内,我家是在一座老式的小區中,也就一百多個平方,裝修也不算太陳舊,不過倒是家裏的灰特别的多,也許這是因爲我家在二樓,而外面就是大馬路的原因吧。
家裏的一切都沒有變化,看來是沒有進過賊,于是我走到儲藏室,儲藏室的門鎖早就被砸壞了,裏面仍是陰森森的,而爺爺的舊箱子,我一直放在裏面沒有帶走,于是我走進去拿出了那本泛黃的筆記本。
之前的兩頁已經被我撕掉帶走了,在龍王島早就丢掉了,經曆過這麽多之後,而這一次,我也就能大概的看懂了裏面的意思,本來我是用試着的想法來看筆記的,沒想到我真的在裏面發現了海神之域的線索。
爺爺在裏面寫到——大海的盡頭,冰冷的海域,海神的宮殿,死靈的歸路。
筆記中倒是寫了一些關于海神之域裏面的東西,但是唯獨沒有提如何進入海神之域,這倒是讓我有些不甘心,該怎麽辦,就連爺爺的筆記都沒有記載,那我們該如何去海神之域呢?
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老貓曾說過,七海族的盧家七爺曾去過海神之域,并且成功的救出了心愛的人的靈魂,看來,我是時候去拜訪一下這位盧七爺了。
對于海神之域,現在已經成爲了我心中的一個死結,如果不将這個結給解開,我一輩子都無法安生,主要是對牛實在的死讓我有了這個沖動,因爲他在龍池被虎魔鱇拽出去的時候喊的那句話,讓我久久不能忘懷,牛實在多次救了我們,如果我不去找到海神之域救出張洞子的靈魂,那麽我将愧疚一生。
回到家,其實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安靜地睡上一覺,因爲這麽久,都沒能睡一個踏實的覺了,不過還有一件事我還沒有做。
我找來了自己的筆記本,在上面寫上了幾段話。
劄記:2010年9月6日,龍王島歸來,我會信守承諾,幫助黑龍王解開封印的。
寫完劄記後,我就回到了自己屋内,沒想到的是,柳小青已經安然地睡在了我的床上,我也無奈地搖搖頭,走到沙發上睡上了一覺。
睡夢中,我依然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的我站在海邊,摟着穿一身古裝的吳典雅,望着大海,吳典雅神情地對着我說:“宗倫,這一去,不知何年才會歸來,這一次,我對不起你。”
我微笑着搖着頭,拍了拍她的背說道:“默兒,去吧,放手一搏,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永遠支持你。”
吳典雅問道:“永遠是多久?”
我深吸一口氣,望着這一望無際的大海說道:“永遠,就是我死的那一天。”
吳典雅輕輕地将手放在了我的嘴上:“不許你胡說,你會等我的,對嗎。”
我點點頭,用力地抱住了她。
她緩緩地擡起腳尖,于是我也配合她低下了頭,這麽一個美好的畫面,就在我們的嘴唇即将吻合的時候,突然間,我感覺我的胸口好想壓着一塊巨石般沉重。
下一刻,我睜開了眼睛,可當我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仍是一張漂亮的臉蛋,正閉上眼睛緩緩地靠近我的臉,而我夢醒的原因就是她壓在了我的身上,我回過神一看,這不正是柳小青嗎,她現在要幹嘛?貌似是...要親我。
怎麽辦,是迎合還是推開她,這一下子就尴尬了,親她的話,我感覺我占了極大的便宜,如果推開她的話,我又怕會傷她的心,算了,幹脆閉上眼睛繼續裝睡得了。
于是我閉上眼睛,安靜地等待她親吻我的嘴唇,可最後才發現,親是親了,但是她隻是親了我的臉頰,這讓我極其的尴尬。
于是我緩緩地睜開眼睛,裝作是被她親醒的樣子。
當她看到我睜開眼的時候,十分尴尬地說:“你...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