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吳典雅很堅強,不是那種容易悲傷的人,現在她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于是我就問她:“怎麽了嗎?”
“我很想你。”
吳典雅流淚了,是的,淚水留下了她的臉龐,看的我是無比的心疼,一切疑問都将要抛開,我緩緩拍打她的背,安慰道說:“别怕,一切有我。”
吳典雅點點頭,就不在說話了,而我,也沉浸在此刻的溫柔之中。
吳典雅從人七島來到龍王島,雖然我不知道她是以什麽樣的方式到達的,畢竟她現在就隻有一個人,難道,她本來是和别人一同來的,而其他人都遇難了嗎?我突然想起了劉年,或許劉年就是和吳典雅一起來龍王島的人,不過,吳典雅怎麽會知道我在龍王島呢。
原本我還在感受着吳典雅的體溫時候,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情,吳典雅現在穿的是古裝,不對,一定有問題,于是我立馬推開她,警惕地看着她問道:“你究竟是誰?”
這個長得和吳典雅一個摸樣地人一邊留着淚,一邊強迫自己苦笑着說:“我是默娘,你不記得我了嗎?”
我呆呆地看着她:“什麽默娘?”
這個叫默娘的女人緩緩地點點頭,然後自言自語說:“也對,千年了,許多事情你早已忘記。”
我帶着疑問看向這個女人,完全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而她卻拉住了我的手說:“跟我走,一切都會明白的。”
本來我是想拒絕,可是此時此刻她的溫柔已經融化了我的心,完全沒有招架之力,愣是随着她向石屋外走去,被她牽着手,來到了石屋後面,後面竟然是一處裂縫,她牽着我的手,走到了裂縫邊,然後再次抱住了我,輕輕地說:“宗倫,如果有來生,你還會像以前一樣愛我嗎?”
雖然不知道她在說什麽,我依然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愛。”
她聽到了我的回答,笑了,笑的像花兒一樣的美,然後拉起我的手,緩緩地向裂縫走去。
突然間,我的頭像是被重重地打了一巴掌,疼的我受不了,我立馬捂着頭蹲在了地上,我爆粗:“誰他媽!”
話還沒說完,我擡頭一看,竟然是老貓和遊十八他們站在我面前,他見我罵他,松了一口氣,說道:“你可算醒了。”
我這一下被他給說懵了:“咋的了?”
遊十八搶先說道:“還問咋的了,你他娘剛才發瘋了你知道嗎?”
瘋了?發什麽瘋?我這不好好的嗎?我還沒有問,老貓說道:“你剛才出現幻覺了。”
幻覺?什麽幻覺?難道剛才那個叫默娘的女人是幻覺?我轉身向她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什麽都沒有,難道我真的出現幻覺了?可是,我們不是已經脫離了幻霾的範圍了嗎,怎麽還會出現幻覺。
老貓解釋道:“你剛才中了曼珠沙華的幻覺了!”
原來,在我們之前看到的那片火紅色的花,叫做曼珠沙華,又稱彼岸花,它的花香有一種魔力,可以使人出現幻覺,讓人想起自己前世的事情,曾經有一座城市的邊緣開滿了彼岸花,守護彼岸花的是兩個妖精,一個是花妖叫曼珠,一個是葉妖叫沙華,他們守侯了幾千年的彼岸花,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面,因爲開花的時候,就沒有葉子,有葉子的時候沒有花,他們瘋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這種痛苦折磨着,終于有一天,他們決定違背神的規定偷偷地見一次面,那一年的曼珠沙華紅豔豔的花被惹眼的綠色襯托着,開得格外妖冶美麗,所以彼岸花又叫曼珠沙華。
不止是我,還有老貓遊十八牛實在都中了幻覺,唯獨張洞子沒有,也許是他的抵抗力比較強吧,不過老貓是最先從幻覺中蘇醒的,他醒來就發現了遊十八在大喊着着發财了,而牛實在也是,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道出現了什麽幻覺,當衆人都醒來的時候,找了半天才找到我,如果再晚一些,有可能我就走向裂縫下面了。
我伸着腦袋望了望裂縫下面,還挺深,這摔下去絕對是不會有全屍,想一想,我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在顫抖着,幸虧老貓他們的及時出現,不過聽到老貓說的彼岸花,會讓人想起前世,那麽,剛才我出現的幻覺,是否就是我的前世呢?而那麽長的和吳典雅一樣的女人,是否在前世我們就相識?
幻覺畢竟是幻覺,想到遊十八的幻覺跟前有關,我就能斷定這一切都是假的了,遊十八愛财,可是他的天性,而我的幻覺中出現的吳典雅,難道是我想她了?
不過話說回來,爲什麽這裏長了這麽一大片的彼岸花,彼岸花難道不是應該生長在黃泉嗎?老貓解釋說:“彼岸花并非生長在黃泉,況且有沒有黃泉還是兩說,彼岸花的生長環境就如這龍王島一樣,需要陰冷潮濕,再加上屍體較多的地方,山下那片沉屍坑正好滿足了彼岸花的成長環境,隻不過這些彼岸花不是天然的,而是被人給栽培在這裏的。”
人工栽培的彼岸花?究竟是何人所爲,不過眼下我們應該盡快離開這裏,以免再遭到彼岸花的幻覺侵害,我們發現,裂縫這邊有一座小橋,橋的另一邊是一處高坡,我們看不到破後面的東西,于是我們走過橋,去看一看究竟。
而就在我過橋的那一刻,我的腦海裏再次響起了那個叫默娘的女人的聲音“我等你。”
抛開一切幻想,我們來到了高坡上,卻被眼前的一切看得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