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麽多,反正找到張洞子也算是放心了,張洞子雖然失憶,但性子依舊像當兵的時候那樣活潑開朗,即使是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但說話做事的樣子仍然沒有變,畢竟,我和遊十八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他身世的人,他也需要我們來幫助他回家。
張洞子告訴我們,之前不知道什麽原因,稀裏糊塗的就在迷霧中掉了隊,當回過神來已經迷失了方向,他在幻霾中走了很久,又渴又餓,本以爲要死在這裏,結果牛實在不知道從哪裏出現了,把他帶到了這裏,牛實在告訴他,之前在迷霧中迷失了方向,後來就發現了這裏,然後他又返回尋找我們,結果隻找到了他。
張洞子的話,說的我們半信半疑,我們不是不相信張洞子,而是對牛實在這個人不太信任,牛實在整個人都充滿了神秘感,做事風格也神神秘秘地,而且什麽是事情也不和我們商量,不過我們在通過聊天的時候發現,每當我們提起張洞子的時候,牛實在都會盯着他看,我感覺這未免有些太過在意張洞子了,難不成牛實在和張洞子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說是斷袖不成?
不過牛實在總是神神秘秘地讓人猜不透,至少目前爲止這個人沒有對我們使壞,既然他不想和我們說他的秘密,我也不會去強迫他說出來,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也不會對他怎樣,但是不得不提防他,畢竟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沒有交心的人,無論你怎麽去待他,最後搞不好都會陰你一把。
而遊十八和張洞子不同,戰友情是最堅固的友誼,即便是害人,他首先目标都不會是你,老貓就不用說了,雖然認識時間斷,但幾次救下我們的命,無論他帶有什麽目的接近我,可行動已經告訴我,這個人可以處,畢竟我們還得靠他的幫助下,才能離開龍王島。
不過不得不使人懷疑,牛實在所說的話是否屬實,老貓百寶袋自帶自帶各種法寶可以應對問題我相信,即便是這樣還是受了傷,而牛實在竟然能安然無恙的從幻霾之中走出,并且又再次進入幻霾把張洞子帶了出來,我們都是第一次來到龍王島,爲何他就能輕而易舉的進出幻霾,這不未眠有些奇怪嗎?
不過我們也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究竟事情是如何,希望牛實在能夠自己告訴我們,而不是我們來問,再加上這牛實在人高馬壯的,有一米九的個頭,如果因爲我們的冒失而引發争執,我們還不一定能夠打得過他,也許是我太小心了,牛實在雖然嘴上不說話,但是依舊給我們熱着湯。
等等,一米九的個頭?想到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龍王島的原住民們不是也有這麽個身高嗎?再加上牛實在能夠輕松的出入幻霾,并且帶着張洞子來到這山坡下的木屋,而且在陵水的時候,那老頭說過,牛實在是外來戶,而且,牛實在救下張洞子的海域不正是我們失事的地方嗎?他一個打魚的怎麽會跑到這麽遠的海域捕魚,難道,牛實在就是這龍王島的原住民嗎?
眼下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牛實在就是龍王島的原住民,況且之前和老貓研究過,龍王島的原住民們崇尚黑色,這牛實在從頭到尾除了頭發和眼瞳之外沒有透露一點的黑,也許是我想多了,我搖了搖頭,不在爲這件事情上多想,總之,不管牛實在是不是原住民,我們首要任務就是抵達龍王殿并且尋找離開龍王島的辦法。
我原以爲牛實在熬湯熬的是那些有口味的湯水,剛看到的時候以爲是一些白色的果肉蔬菜,可仔細想想這龍王島上能有什麽水果蔬菜,當我看了後才發現,鍋裏的玩意竟然是之前咬了遊十八屁股的暴君水蛭,這些蟲子在鍋裏已經被活活的熱死,屍體沉在鍋底一動不動,看的我們實在是惡心至極,“這東西能吃嗎?”遊十八十分尴尬地問。
牛實在不說話,用着木屋中的燒土容器盛了一碗,遞給了張洞子,張洞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這麽喝了起來,老貓接下了第二碗,研究了一下點點頭就喝了,我見老貓沒說有啥問題,就接下了第三碗,我望着着乳白色的湯,也皺着眉頭嘗了一口,湯水入口,沒想到竟然有一種特别的醇香,頓時讓我食欲大開,這...簡直是人間美味啊。
倒是遊十八死活都不肯喝這個東西,也許是被咬過有了心裏陰影,跑到一旁嘔吐了起來,不得不說,這暴君水蛭熬成的湯,看起來确實有些惡心,但是喝起來竟然如此好喝,老貓笑着說:“放心吧,沒毒,這東西是大補的,而且還很好喝喲。”
遊十八堅決不吃,倒是覺得有些可惜,喃喃地說:“你們真是敗家,這一鍋得多少錢啊。”
這話把我們都給逗樂了,老貓說:“反正你也帶不走,不如在這裏吃上一些,雖然湯水煮這暴君水蛭營養不如人家專業的制作,但還是有美容養顔延年益壽的功效的。”
遊十八搖搖頭,“不吃,堅決不吃,看着我就惡心。”
大家看他這個樣子都笑了起來,不過,現場有一個人沒有笑,那就是牛實在,而我也無時不在觀察他,現在就有新的證據指向他就是龍王島的原住民了,牛實在竟然知道用暴君水蛭熬湯,這就說明他就算不是原住民,以前也一定見過暴君水蛭,所以,他不說,我不問,就這麽默默地觀察他,希望他不要做出什麽不軌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