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繼續看下去了,馬溜溜地轉過身子來,跟着老貓拼命地遊着,生怕這個生物會再次遊過來找我們麻煩,不過有牛實在在身後,我也就寬心了許多,感覺牛實在應付起這東西來,非常的熟練,或許,他曾經見過這玩意,等會我一定要問個究竟。
我們中間沒有停留,氧氣也不太多了,直接浮出了水面,我們租的捕魚船離我們不太遠,船上的人看到了我們出水了,于是開過來接應我們上了船,終于踩到了船上,我脫下潛水服,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氣,船上沒有下水的幾個人立馬問我水下是啥情況,我擺着手示意着沒事。
等休息差不多了,我就看着牛實在,問他說:“老牛,那是啥東西?”
牛實在不緊不躁地說:“海猴子。”
衆人也聽不懂我們說的啥,都齊刷刷地看着牛實在,希望從他那得到解答。
我感覺牛實在這人真的是說話惜字如金,總是這麽些個字,不過旁邊的老貓卻開口說:“那個東西叫海猴子,是一種深海中的神秘生物,通常都栖息在海底峽谷中,長得不大,猴子一般的大小,但這東西兇殘的很,它是吃肉的,不過它通常吃的是死肉,最喜歡吃溺水的人肉。”
原來這東西就是老人們嘴裏經常說的水鬼、河童,還有水猴子這一說法,老貓說,海猴子是由于生前幾乎都是意外溺水而死的,所以通常都具有相當多的怨氣,他們因爲惘死,所以靈魂沒有得到脫生,雖然七魄不在了,但是三魂仍然寄附在腦袋裏,所以腦袋也就長得大了,但是并不會影響它的行動能力。
爲了讓自己可以投胎轉世,所有的海猴子都會在适當的時機尋找另外一個替死鬼,因爲它們是人的身體,所以攻擊方式沒有太多,隻有撕咬這一種方式,所以它們都選擇将食物拖入水中淹死,再用鋒利的牙齒撕咬着食物,我們之所以這麽快的回到水面,是因爲海猴子是群居生物,幸好剛才遇到的隻是一隻,如果等其他的海猴子都出來,我們就完蛋了。
還好我們反映地快,現在回到了船上,不過危險并沒有離去,我們得趕快離開這片海域,如果等海猴子聚集起來,那我們就麻煩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南海一年不知道死多少人,也不知道多少人變成了海猴子,萬一來了成百上千的海猴子,就我們這艘破船,怎麽能抵擋的了。
船長也不啰嗦,立馬開了船就走,也不問我們方向,一路朝南,而遊十八在旁邊東問一句西問一句,非得把海底的經曆問個清楚,不過再讓我回憶起那艘沉船,心中有些恐懼和疑問,爲什麽我會再次陷入到了那種幻境之中,那艘存放着爺爺筆記本的船真的存在嗎?我不得而知,現在,還有非常多的問題,無法解釋清楚,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離開了這片海域,我們才大大地松口氣,原本我以爲所謂爾蔚吞船的巨浪一定在這片海域,但是剛才在海底的所勘察到的情況,一無所獲,隻有那麽一艘船,現在看來,這個爾蔚也不是所有的船都吞掉,最起碼我們現在并沒有看到巨浪,而我們當年失事的艦船也不在海底,我想,應該是洋流将艦船帶去了其他的地方吧。
雖然天氣炎熱,但是内心卻是冷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海猴子雖然沒有對我造成什麽傷害,不過也不是什麽善茬,主要我認爲是牛實在的及時出現,才化解了危機,若不然,指不定那時會發生什麽,縱然我做好了心裏準備,可是這連龍王島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就發生了這些,我心裏有些犯嘀咕,也不知這次出海究竟是對還是錯。
海上航行縱然是百般無聊,四周面對的永遠是藍天與大海,我和老貓牛實在三人因爲潛水歸來,需要休息補充體力,于是靠在一邊,腦袋裏剛剛還在思考着,下一刻就安靜地聽着遊十八和張洞子吹牛逼,也許是累了,聽着聽着,就這麽迷糊着了,竟然做起了夢。
夢中,我沒有再夢到那艘詭異的船,而是一片花海,特别的甯靜,花海中有一個亭子,我一邊欣賞着花朵,一邊走緩緩地過去,發現一身古裝的吳典雅正坐在亭子中的石桌前,她微笑地看着我,然後動作輕巧地爲我倒了一杯茶,我坐了下去,品着她給我倒的茶,當我喝完的時候,我卻發現吳典雅流淚了,眼淚從眼眶中流出,楚楚動人,她輕聲說着:“阿明,我想你。”
正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臉上的一陣劇痛,我立馬睜開了眼睛,發現遊十八正舉着巴掌,我摸了摸臉上的疼痛處,頓時明白了是他打醒了我,于是我開口大罵:“你他娘的幹啥,有病啊。”
遊十八見我醒了,立馬搖晃着我的身體,急忙說道:“老朱你他媽怎麽睡這麽死,快起來,别愣着了,再發呆就沒命了,”
我見他如此的着急,意識到不秒,肯定是有什麽大事發生了,我努力搖晃着腦袋使自己清醒過來,然後睜大眼睛看向遠處,我擡頭一看天,隻見遠遠的海平線上,一條黑線正在急速的逼近,看到這種情形,我立馬就知道了,大風暴要來了。
因爲在海上可以看的非常遠,海平線距離我們至少有兩海裏開外,但是那黑線擴張的速度是肉眼可以看見的,非常的快,我暗罵天氣預告的不準确,說好的風和日麗,爲什麽大風暴就這麽來了。
牛實站在船頭,緊盯着那黑線,開口說道:“這不是普通的大風暴,是爾蔚,爾蔚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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