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電視上的男人,我自然是激動不已,沒想到他竟然是張洞子,而且還沒有死,我此刻的心情非常複雜,趕緊聯系到了遊十八,遊十八同樣也是一陣激動,我又再次打電話當年當兵的海軍基地,可是那裏的通訊員跟我說,壓根就沒有見到過張洞子,這是怎麽回事,我心中生疑,不管戰友們見沒見到,我都決定親自去一趟陵水縣,一定要找到張洞子,遊十八也同意我這麽做,等我們在南京碰個頭,一起飛海南。
飛機上,我和遊十八都忐忑不已,如果真的讓我們給找到了張洞子,一定要和他聊個十天八夜,我特别想知道他是怎麽脫生的,爲什麽活下來後沒有聯系我們,還有好多的事情想要問他,爲了順利到達,我先是打電話聯系到了央視《遠方的家》的導演組,确定了拍攝這集的位置,然後又上網查了一下,目的地位于陵水縣東南部,北與椰林鎮接壤,西與三才鎮毗連,東南臨南海,與新村鎮隔海相望,下了飛機後直奔目标,海南陵水黎族自治縣的黎安鎮。
我倆從三亞下飛機,到客運站上了輛通向陵水縣的大巴一路通向陵水縣,緊接着到了陵水縣後又做上出租車直奔黎安鎮,因爲近幾年的快速發展,交通已經方便了許多,從南京到達黎安,隻用了四個多小時。
陵水縣曆史悠久,可追溯到秦朝,這裏主要以黎族自居還有不少的,如今也是旅遊勝地,我們到達陵水後,先找到了旅館安頓下來,然後就開始根據《遠方的家》裏面拍攝到畫面開始尋找,黎安鎮也有好多個村落,不多幸好是不太大,我們一路向南找到了黎安村。
黎安村靠近黎安港,這邊幾乎都是以打漁爲生,我們倆在黎安村找到了《遠方的家》中那個位置,正巧,我們在路邊遇到了那個上了電視的小老頭。
我走上前問他:“老先生,請問。”
我話還沒有說完,這老頭打斷了我,用一口蹩腳的普通話笑着說:“沒錯,就是我,我就是黃大喜,之前中央來人采訪的就是我,有什麽問題,你問吧。”
看到這小老頭很熱情,我便問他:“請問當天中央來人采訪的時候,您知道您後面的那個男人是誰,就是那個三十來歲,平頭,有胡渣的,當日在您背後東張西望的那個。”
我原本試一試的态度來詢問這個小老頭,沒想到他竟然說:“奧,你說的是張洞子啊。”
我一聽,心中大喜,沒想到小老頭竟然知道張洞子,我竟然問對了人,我趕忙問:“您認識張洞子?”
小老頭黃大喜轉了轉脖子,有模有樣地說:“沒錯,老頭子我認識他,話說四年前的一個夏天。”
遊十八打斷黃大喜的話,無奈地說道:“哎喲,老爺子,您說重點,别再給咱們打啞語了。”
黃大喜尴尬地咳嗽,點點頭,說:“張洞子這人不錯,很熱情,他不是本地人,四年前我們村的漁夫牛實在,出海打漁的時候,在海上救下了飄在一塊甲闆上的張洞子,張洞子被帶回我們村後一直昏迷了好幾天,報了案,警察來了後也沒辦法找到他的身份信息,原本以爲他醒來後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沒想到他竟然失憶了,現在就一直幫着牛實在家打漁,如果你們想找到張洞子,就得去牛實在家吧。”
小老頭黃大喜爲我們指出了去牛實在家的方向,我們臨走時還不忘提醒我們一局:“牛實在可一點都不實在,家裏就他自己,脾氣古怪的很,和他的姓一樣,牛脾氣,在我們這裏隻有他一家姓牛,聽我的老人們講,牛家人是外來戶,不過早些年都出海打漁死光了,現在就他一人。”
我們順着黃大喜說的方向,來到了海邊,海岸上隻有一家房子,是個瓦屋,還有個泥巴壘的院牆,這戶人家離村子至少有二公裏,确實是挺孤立的,我們走到院子門前,看到一個人正在幹活,我敲了敲他那幾乎用手就能掰斷的木門,然後詢問着說:“請問,是牛實在家嗎?”
這個人背對着我們,手裏正拿着一把砍刀,再石闆上剁着一條魚,血肉橫飛,一刀、兩刀、三刀、把魚身子砍成了三段,手法非常熟練地将一條條魚的魚頭魚身魚尾分了出來,看的我是一身雞皮疙瘩,聽到了我說話,他沒有回頭,依然繼續剁魚,然而嘴裏透出一股冰冷地聲音:“什麽事。”
我客客氣氣地說:“您好,牛先生,請問張洞子在這嗎?”
當我提到張洞子的時候,牛實在突然轉過臉來看着我,他的眼神看起來十分的陰冷,面無表情,眼神中透露着一種殺氣仿佛要把我吃了,看的我是不寒而栗,我琢磨着也不知道他這是天生的,還是爲人就是這樣,難怪那個小老頭黃大喜會告訴我們牛實在這個人不好相處。
牛實在站了起來,走到我的面前,冷冷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說:“你找他什麽事。”
牛實在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很壯實,頭發剃的沒幾根,身高至少有一米九,也不知道他是吃什麽長大的,一身的肌肉就像老美那邊的品種,我琢磨着他一拳是不是能夠打死人。
在牛實在面前,我就像是個小矮子,如果貼在一起,我隻能看到他的脖子,面對這個人,我有些畏手畏腳,緊張地說:“張洞子是我的老朋友,我們曾經在一起當過兵。”
這個時候,從牛實在後面的屋裏,走出來一個人,我仰臉一瞅,這個人就是張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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